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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閆遙將所有的選擇權都交了出去,與其說自己是散仙境界,更不如說他相信蕭瑜。

  閆遙並不是不能選擇拒絕,他手上的絲帶只能起個無關緊要的束縛作用,他只需要輕輕用力,便可擺脫,他的實力遠超現在魔氣在夢境中被禁錮的蕭瑜。

  輕而易舉就可以擺脫的困境,閆遙卻是再難耐,也只有輕微的顫動。

  血色炎華就如蕭瑜所說,並不是什麼令人省心的存在,不過是片刻就每一點都發作起來。

  這種事對於閆遙來說總是難受的。

  蕭瑜默默看著,在確定閆遙只是乖乖忍耐後,他俯身在閆遙的唇角落下了一個吻。

  「真乖。」

  那在瓶口徘徊輕掃的花被蕭瑜收回,他隨意一丟,在一地的花中挑挑選選了另一支花,故作要插的樣子的。

  閆遙前面八風不動,瞧見蕭瑜真要動作,驟然眼睫微顫,閉上了眼眸。

  那花的落點卻是閆遙的胸膛,蕭瑜靠近,和人低聲道:「害怕」

  閆遙眼睫顫動了一下,「沒。」

  「真的不怕」蕭瑜俯身靠得更近。

  他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個動作,對於閆遙來說卻是氣流掃過耳廓,灼熱曖昧的氣息幾乎將閆遙整個人掩蓋。

  閆遙手上青筋隱隱鼓動,蕭瑜靠在他身上,一手倚著頭,和人道:「插花這東西我其實是不怎麼喜歡的。」

  閆遙的眼睫再次輕輕顫動了一下,隱隱鬆了口氣。

  「不過我覺得也不是不能嘗試,你想要試試嗎仙尊。」蕭瑜話語中峰迴路轉。

  「小魚……」

  蕭瑜再次笑了,那朵撩人的血色炎華在閆遙身上似有似無地掃過,「不若這般,我們來試試更有趣的玩法,你應當會喜歡。」

  閆遙輕嘆,「只要你想。」

  蕭瑜那拿著花枝,帶著其掃來掃去的手微頓,許是室內溫度升高,他的聲音透出絲絲暗啞,「這樣啊!就不怕我生氣極了,讓你沒一點好果子吃呢畢竟我是魔修,魔修可沒幾個心軟的傢伙。」

  「我有分寸。」

  蕭瑜輕笑。

  他可不覺得這人有什麼分寸,魔修折磨人的手段多得去了,隨便拿點出來說不定就能把仙尊震住,可思緒飄飄忽忽,蕭瑜唇邊的笑容更濃,花枝輕輕掃過閆遙的身體,蕭瑜與人低聲道:「仙尊,來猜猜我寫了什麼字吧。」

  閆遙愣住,很快就感受到胸膛上有柔軟微涼的物體划過,修長的指尖覆蓋上他的眼睛,他聽到蕭瑜帶笑的聲音道:「可不能偷看哦~」

  閆遙後知後覺那在胸口上滑動的是花枝。

  柔軟漂亮的,他親手為蕭瑜採摘的花。

  閆遙順從他的心意,第一時間去留意蕭瑜到底寫了什麼,蕭瑜的字寫得並不快,一筆一划,應是極好辨認,動作的些許輕重變化不應當會阻礙閆遙的判斷,可他現在的感知度遠勝以往,蕭瑜的另一隻手還在將一條細細的黑色綢緞纏上閆遙的眼睛,指尖在他臉上拂過。

  「什麼字」

  含笑的聲音性感極了,問著閆遙。

  「似。」

  「繼續。」蕭瑜笑了,毫不猶豫地給人加大難度,能轉移人注意力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閆遙也沒想到蕭瑜會選擇邊做邊問。

  手中的花朵繼續寫著字,有時重重的一筆擦過閆遙的身體,有時又輕得一觸即離。

  「小……小魚。」

  「嗯,我在。」蕭瑜已經將最後一筆寫完,他拖著長長的尾音問,「什麼字」

  閆遙腦子有些遲鈍,但還是努力分辨出,「真。」

  蕭瑜有些意外的「哦」了一聲,加大了點難度,在他有意為之下,閆遙不得不拿出十足十的注意力去留意對方的字,與此同時對其他地方的感知險些讓閆遙都為之愣怔。

  「是什麼字」蕭瑜可不管閆遙的狀態,只問著是什麼字

  「訓」

  蕭瑜搖頭,「不是。」

  閆遙此事看起來濕淋淋的,蕭瑜也好心多給了對方一個機會,「不對,再猜。」

  蕭瑜再次將那字寫了一遍,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閆遙又強行拿出了更多的對皮膚的感知,吐出了那個字,「似。」

  蕭瑜也不故意裝錯,「嗯」了一聲,開始下一個字。

  下一個的筆畫要比前面三個都要複雜許多,閆遙猜了好幾次都沒猜對。

  蕭瑜笑著欺負人,閆遙在這期間越來越敏。感,反倒更難感受到那若有似無的字。

  一番糾纏,在蕭瑜確定閆遙不可能猜出來後,在人耳邊低聲道:「是假。」

  他等閆遙稍微回神後問:「連起來看看。」

  閆遙提出那四個字,「似真似假。」

  此話一出,他若有所覺。

  幻境猛然崩塌。

  蕭瑜戳著清醒的閆遙,「仙尊,你這壓根就不適合玩囚禁這一套,誰關著人還放鎖鏈的。」

  「因為我只是想讓你能陪著我,而不是完全地限制你的行動。」讓蕭瑜失去自由就已經是極為過分的事,若是還讓對方連正常的行動都有鎖鏈,就實在有些太欺負人了。

  「嗯那仙尊為什麼還想玩這個。」

  「想把你藏起來,只有我一個人瞧見,這已是私慾,再過分我對你就當不是愛了。」

  蕭瑜眨動了一下眼眸,若有所思,隨後笑了,他似乎有點明白過來,喜歡一個人其實是很想對方能擁有一切美好的東西,而不是以愛為名的傷害。

  「該說仙尊不愧是仙尊嗎」

  第57章

  被他親手所殺的無極魔尊再次回來,關於閆遙的不利謠言四起。

  一切看似巧合的事必然是有力量在推波助瀾。

  蕭瑜與身外化。身此前就這件事也聊過,以他們對那老頭的了解,其應當會將魔域尊主的位置牢牢握在手中。

  對方十分重視權勢,所以在他們的預想中就算那把仙器能夠將老頭吸引走,對方也會留下一個魔尊防守魔域,可事實是對方似乎早就知道他會打過來一樣,跑得乾乾淨淨。

  這舉動實在是有些讓人意外,無極魔尊會不在意權勢嗎當然不可能,那必然是因為有什麼東西比權勢還要吸引無極魔尊。

  大家好歹一起混了幾十年,誰還不知道誰,蕭瑜甚至已經猜出對方因何而走,要麼對方在外還有其他關於飛升的法子,要麼打一開始他們再次占領魔域便是為了得到一個東西,如今東西得到了自然也便可以走了。

  蕭瑜與身外化。身自然是兩種可能都沒放過,一面讓人調查無極魔尊的去向,一面將他們在魔域的所作所為弄清。

  蕭瑜的再次回歸,幾乎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恨不得在他面前掙表現,他想要知道什麼輕而易舉,更不要說蕭瑜還擁有讀心術。

  所有人的心聲在他面前毫無隱藏。

  蕭瑜在此多次聽到關於某位巫神的話語,在他人口中這位巫神神秘強大,深受無極魔尊信任,可當說起這位巫神的來歷,卻沒一人說得出,只道無極魔尊從回魔域起,就一直帶著對方。

  蕭瑜很少會對什麼人感興趣,但此時他對這位巫神的好奇達到了一定高度。

  實在是修真界中就算大家的尊號再猖狂,也不敢直接帶上神這樣的字眼,神說明什麼,一種比仙還要更上一層的位置,自稱神可能還會一不小心斷了自己的飛升之路。

  蕭瑜可不覺得能被無極那老頭看重的人會是個蠢貨。

  神秘強大,突然出現的人,可能還掌握飛升的方法,這樣一個存在很難讓人不在意啊!

  身外化。身一直有與域詭散人保持聯繫,他同樣好奇這巫神是個什麼存在,也在早前就知曉了一點關於巫神的事。

  「這位巫神可不簡單。」身外化。身彼時笑意吟吟地道。

  「怎麼個不簡單法」

  「突然出現,有預言卜卦之力,且看不出修為底細,無極魔尊那傢伙對這位巫神可謂是又信任又忌憚。」

  蕭瑜饒有興趣地聽著,「尋不到蹤跡之人,一出來就可唬住稱霸魔域多年的無極魔尊。」

  他一句一句地說著巫神暴露出來的些許東西,近乎篤定地道:「其要麼是天上之人,要麼便是奪舍重生之人,又或者無極魔尊的復活是她推手。」

  身外化。身對此頗為認同,「每一種可能性都頗高,現在便是我們來賭一賭了,可他們將你與閆遙放在一起又是想作何呢我思來想去你去論仙宗是必然的結果,只要你未死,在練功關鍵時刻的你便會走火入魔,而走火入魔你想找仙門來解,以你的性子就只能是第一仙宗論仙宗。」

  蕭瑜抬手輕撫下巴,若有所思,斷開的絲線突然就連了起來。

  一切都是必然的事,那從現在的情況來反推的話,無極魔尊想要的也許不是拉閆遙跌下神壇,而是要借輿論的力量將閆遙強行拉到他的對立面。

  可何必呢對方能從中得到什麼莫非其中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蕭瑜慢條斯理地回憶著自己與身外化。身的那一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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