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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祝知微也跟著上前一步,跟她輕聲補充:「我回來以後,不知道我們家與陳家達成了什麼共識,他們不在乎我究竟如何,只要我能嫁過去,如果我不聽話我會徹底失去自由,所以我在後來選擇了假意順從,同時想辦法找上了溫將軍,正巧他需要,也幸好我願意去做這樣的事。」

  祝知微不想認命,更不想一味的順從,她也要反抗,哪怕這反抗可能會害了一家,但她不想在眼睜睜地看著父兄再這樣下去了,在泥沼中掙扎,只會越陷越深。

  溫宴初張了張嘴,顯然沒想到是這樣。

  「那你......」

  祝知微笑了笑:「我大概知道我兄長他們想要做什麼,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但......其實最開始如果他沒想強迫我嫁去陳家的話,我不會選擇做這些。」

  「可是......」

  溫宴初轉身看了看溫晏丘,又瞅了瞅解停雲,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是不是,也要造反來著?雖不知祝唯安究竟是效忠於誰,但肯定也是不懷好意,可溫宴初他們要幹的事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她不確定的是,她的兄長溫晏丘,想做的事是什麼。

  沉吟片刻後,溫宴初試探問道:「三哥,你做這些是因為皇上察覺到了什麼嗎?」

  溫晏丘一愣,隨後用力將她頭髮揉亂:「年紀不大,操的心怎麼這麼多?好好在家待著,這些事情不用你來做。」

  儼然一副不會跟她說的模樣,看向祝知微時,對方亦然,或許可以說祝知微可能也不知道溫晏丘究竟在做什麼,她只是希望能讓家人知途迷返,或者在最後時刻,念著她的貢獻,留家人一命。

  溫晏丘的嘴很嚴,只要是他不想說的,根本撬不出來,話不過兩句,就已經開始攆人了。

  ......

  溫宴初與解停雲回到溫府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倆人幾乎是一挨著枕頭就閉上眼睛睡著了,第二天早膳時又被人喊起來,一人頂著一雙黑眼圈去前院用膳。

  溫晏雲是個喜歡逗弄打趣的,一到飯桌上就瞧見這倆人萎靡的樣了,禁不住搖頭失笑:「你們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這是?一個兩個的眼睛全都像是讓人揍了一樣。」

  溫宴初輕咳一聲:「睡不著,你有什麼問題嗎?」

  「睡不著?」

  溫晏雲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記得你是咱們家最能睡的啊,向來雷打不動,怎麼就......」

  他突然瞥到了一旁正吃的津津有味的解停雲,雖然解停雲也掛著一雙大黑眼圈,但他的精神顯然比溫宴初多的多。

  嗯......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不得了的事。

  於是溫晏雲只是飽含深意地看了溫宴初一眼,又掃了一眼解停雲,一副「過來人都懂」的表情。

  溫宴初:「......」

  他懂什麼了他。

  無語。

  溫宴初懶得搭理一副神經兮兮的二哥,默默地往嘴裡扒飯。

  一大家子一起吃了一會,溫宴初才注意到自家三哥又不在,她連忙咽下這口飯,朝著一旁的溫晏雲小聲問道:「我三哥怎麼又不在?」

  溫晏雲笑了笑:「我怎麼知道?」

  溫宴初嘴一撇:「你怎麼當兄長的,自家弟弟妹妹都不關心。」

  聞言溫晏雲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省心?再說老三有什麼好擔心的,一拳能打死一頭熊,你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擔心別人。」

  眼看溫晏雲越說越偏,溫宴初終於忍無可忍:「我不是指這些,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麼?」

  溫晏雲拿筷子的手一頓:「你打聽這幹嘛?」

  聽後溫宴初面上一喜,看這樣子她二哥應該是差不多知道的意思,否則他直接就說不知道了!但下一瞬,溫晏雲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樣,默默別過頭,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裡,咕噥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咽下一口以後又幽幽轉過來:「我還想問問呢。」

  溫宴初:「......」

  得,又是個一問三不知,還會倒打一耙的。

  溫宴初只覺得頭疼。

  一頓飯吃完,溫宴初更加心不在焉,跟著解停雲往自己院裡走的時候都一直是這幅神情。

  解停雲見狀拽了拽她的手:「想什麼呢?喊你半天都沒反應。」

  溫宴初聽後嘆了口氣:「我在想,我們兩個人和我們家會不會意見相悖,比如......」

  一方想保皇,一方要造反。

  但造反肯定要有兵力,保皇也是。

  想到這,溫宴初連忙朝身邊人問道:「謝錦都跟你說了什麼?他不會手上一點兵力都沒有就想著要——吧。」

  「呃......」

  解停雲一陣失語,目光隨之躲閃。

  他該如何跟溫宴初解釋,謝錦其實想要拉攏她的好三哥,讓他的兵力為他們所用,拉他下水造反呢?

  解停雲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而緊隨其後的溫晏雲像是聽到了他們的全對話,見狀,只是抬眸像是不經意地看了解停雲一眼,隨後推著溫宴初往前走。

  「磨蹭什麼呢,擋道都擋半天了。」

  第112章

  那日溫宴初與解停雲的對話被溫晏雲給攪和了,等到後來溫宴初也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去問,她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就好像那天溫晏雲是故意上前攪和一樣,但她對此並沒有什麼證據,畢竟看她二哥那樣子,多半可能是她多想了。

  離過年越近,京城裡喜慶的氛圍便越發濃厚,而距離突厥可能隨時會打過來的事情已經過了許久,但邊關依舊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突厥那邊的朝貢也在繼續,京城內外似乎也隨著洪恩幫的全軍覆沒而變得沉寂下來,仿佛從前那些擔憂都只是朝中眾人的臆想一樣。

  在此期間,以陳尚書為首的官員反覆地規勸皇帝,不該如此小心翼翼,尤其如今到了年關,倘若京城再這樣封鎖巡邏下去,百姓早晚會有一天察覺到本就不存在的危險。

  這麼久的時間京城裡什麼事情都沒有再出現,反而讓人覺得是皇帝大驚小怪,這便不禁讓他遷怒起了一心為江山社稷著想的溫家,畢竟若不是溫晏丘的提議,如今的京城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嚴防死守。

  早朝上,眼見皇帝神情有所動容,以祝唯安為首的一些朝中受重用的新起之秀也跟著乘勝追擊,都以過年為由,希望皇帝可以收回封城的旨意,尤其是祝唯安還不忘在這時添上一把火。

  「皇上何必如此心憂?臣一直堅信,就算皇上沒有下達指令,溫將軍也依舊會守護您的江山社稷與黎民百姓。」

  言外之意,解封也沒關係,真出了什麼事,那不就是溫晏丘看護不當?到時候將鍋全都甩到他身上就是。

  皇帝與溫家之間的關係朝中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這麼多年來君臣也都一直勉強維持著相對和睦的關係,但總有人試圖去從外瓦解這份平衡,偏偏每一次也都能讓人鑽了空子。

  果不其然,祝唯安這番看似不起眼的話足以勾起皇帝心裡那點見不得人的隱秘心思,他一方面想要讓溫家效忠於他,

  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因為溫家太過強大。

  溫郢雖然脾氣大人緣也不好,但他在朝中的威望卻是實打實的,不少老一輩的大臣明面上看不上他那古板的性子,但暗中卻很是支持他的一切舉措與想法,溫晏雲倒是與其父的性格大相逕庭,可正是他善於拱攏人心的性格與手段,讓皇帝更加忌憚起了溫家,畢竟溫家還有一女在宮為妃,而溫家既有文臣又有武將,尤其是那位武將手握重兵,在外的威望甚至要遠勝於任何一人,包括這位皇帝。

  忌憚的種子不是如今才種下的,它們早已經在心裡紮根發芽,若從前沒有子嗣的溫宴清或許還能讓皇帝心裡的恐懼消除一些,可現在溫宴清的肚子正揣著一個孩子,倘若那是一個男孩......以溫家的權勢,這皇后之位必定非溫宴清莫屬,可若真是一個男孩,將來若外戚專權,後果更加無法設想。

  起初知曉溫宴清懷有身孕的時候,他的確欣喜若狂,而後來溫宴清對他漸漸好轉的態度也讓他以為她終於回心轉意開始接納自己,可事到如今又不禁在心裡反覆地問自己:她如此大的轉變,是不是因為溫家有什麼陰謀?

  皇帝就是每日裡都活在數不盡的陰謀算計當中,與皇位相比,剩下的那些似乎全都無足輕重。

  他幾乎是報復性的,在今日的早朝上,聽從了以陳家與祝唯安的話,並再一次當著朝中所有大臣的面重新回收了溫晏丘的一部分兵權,一半的虎符重新落於皇帝手中。

  下了早朝,城門就已經開始正常開放,原本留在那的守衛已經撤去了一大半,溫晏丘如今也不用再去校場操練士兵,一下早朝就回了溫府,又變成了閒人一個。

  這一變化倒是沒有讓溫家太過意外,而且眼看也要過年了,誰都沒有提起這件讓人掃興的事情,溫家上下都在忙著置辦年貨,畢竟今年溫家多了一個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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