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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就她那個腦子,肯定得不到人家喜歡,況且我還聽說姊婿又納了好幾房妾室。」馬耀祖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似是在為自己輕而易舉看穿這事而決定自己聰明。

  「你姐被唐向明毆打,你知道嗎?」

  馬耀祖不以為然,冷哼道:「她活該!女人就該聽郎君的話,她定是又頂嘴了。」

  真真白眼狼!

  劉槿熙努力克制住想要揍他的于洋,壓抑著內心的怒火繼續問道:「你和唐向明之間有什麼交集?」

  「沒什麼交集,我只有在他和姐姐大婚那日見過他,後來就沒有了。」馬耀祖露出鄙夷的神情,他抽了抽鼻尖,「他們這樣的富家公子是和我們玩不到一塊的。」

  「那為何唐向明的身上有你妻子春娘的銀簪?」

  「銀簪?」馬耀祖想了想,咬牙切齒地叫罵起來,「定是那楊香舞!她把我送她的銀簪送給男子當定情信物!這賤蹄子!我就知道,她愛勾引男人,沒想到我這姊婿也喜歡她這樣的。」

  他哼了一聲:「這富家公子也不怎麼樣嘛!」

  劉槿熙見差不多了,便差人送他回去。

  「哎!」馬耀祖拼命地拍打著鐵門叫喊,「我都交代完了為什麼不放我走?!哎!人不是我殺的!人不是我殺的!」

  聒噪的叫喊聲越來越遠了,最後終於消失在耳邊,她頓時決定耳邊清淨不少。

  「公主,這是沈大人差小的送來的。」

  月見接過那人遞來的文書,呈到劉槿熙面前。

  「他怎麼不自己來?」

  「這……小的也不知道。」

  裝貨。

  她徑直地邁開腿往外走,一直目視前方走到大理寺大門,坐上馬車揚長而去了。

  那捕快完成了任務便回去稟報。

  「公主可有說什麼?」

  沈淮之端坐於案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案上的宣紙,舉著的毛筆卻是遲遲沒有落下,他漫不經心地抬頭瞥了眼那捕快以及門外清冷的院子。

  捕快一五一十地複述劉槿熙的話:「公主說大人怎麼不自己來。」

  沈淮之深吸了口氣,將毛筆落在宣紙上,手指突然微顫,流暢的線條頓時多出一個疙瘩,他不禁擰著眉頭將毛筆放在側邊的青瓷獸頭筆架上:「還有呢?」

  「沒有了。」

  「你下去吧。」

  沈淮之長嘆口氣,重新取了一張宣紙鋪在案上,這一次他卻在案上發愣了許久。

  次日一早,他不過才用完早膳趕去大理寺,一進門,便見周回急匆匆小跑著迎上來:「大人!馬招娣提供了新的供詞,說是能夠證明馬耀祖無罪!」

  「她在哪兒?」

  「就在大堂里候著!」

  第39章

  「十日前,我生了病下山去買藥,去了東市的本草堂買藥,然後我就看到……」

  掌柜的在給她抓藥。

  閒來無事,她被旁邊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偏過頭去只見一個粉衣女子倚靠著櫃檯,女子面帶輕薄的淺紫色面紗,可還是沒能蓋住底下繁瑣厚重的妝容。

  「大夫,給我安神的藥,睡不著,要能睡死的那種。」

  「好嘞。」那藥師很快就為她包好了藥包,「泡水服用。」

  女子放下個銀錠不等那藥師找錢就歡喜地提著藥包離開了。

  「姑娘,你的藥。」馬招娣接過掌柜的遞來的藥包,匆匆付了錢往回趕。

  「大人,確認過了。」周回匆匆跑進來,氣喘吁吁道,「楊香舞確實是買了安神的藥,而且這個藥勁極強,據說服用後就連猛虎也得睡死六個時辰。」

  馬招娣吐了口氣,緩聲道:「你們既然說耀祖當時是被柳娘嚇醒的,這樣一來就說明她對耀祖下了藥,耀祖既然喝了她的藥睡死過去又怎麼會殺人呢?」

  「此事待查。」

  馬招娣若有所思地望著沈淮之離去的背影,靜悄悄地坐在長凳上等待。

  說來奇怪,既然是下了藥,為什麼桌面上的那兩個用過的茶杯都沒有發現安神藥。

  難道是被清洗過了嗎?

  他正要帶著人前往媚香閣調查此事,突然迎面撞上了個不速之客,沈淮之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彆扭地拱手垂頭,止步於門檻前。

  「公主,您怎麼來了?」曾青回頭看向止步不前的沈淮之,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乾笑著指了指後邊的馬車,「我們正要去媚香閣呢。」

  意識到旁邊投來的冷眼,曾青嚇得閉了嘴。

  「去媚香閣做什麼?可是發現了什麼?」劉槿熙始終直視著曾青,絲毫沒有理會旁邊那位默不作聲的沈大人,「月見,我們也去。」

  車夫掉了頭跟在大理寺的幾批高頭大馬後邊。

  曾青快速地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月見,再由月見轉述給劉槿熙。

  「原來如此,可是文書上為什麼仵作沒有發現安神藥的痕跡?」

  「奴婢不知,也許沈大人此行就是為的這個目的。」

  媚香閣內楊香舞的房間仍然保持著原狀,自從此事後這客人肉眼可見減少,柳娘本就鬱悶無處發泄,見到幾人又來更是胸悶得仿佛堵了塊石頭。

  柳娘皮笑肉不笑地迎著他們走到楊香舞房間前,目視著曾青撕掉上邊的封條。

  「柳娘,你們這屋裡的茶杯一般都有幾個?」

  沈淮之將圓桌上倒扣在盤中的三個茶杯全都拿起,瓷盤上一共有五個茶杯的杯口痕跡,那兩個原來倒著茶水放在桌上,如今在大理寺的仵作手中:「周康。」

  周康帶著仵作走上前,仵作輕嗅茶杯,搖了搖頭。

  「這……」柳娘揚起下巴盯著房頂回憶,「我也記不清了,不過香舞這我記得她這套茶杯是我特地送過來的,一共有五個。」

  「五個?」盯著瓷盤的目光漸漸凌厲,看來確實是被人洗掉了,沈淮之抱著僥倖心道,「這幾日的媚香閣的渣斗都送去了何處?」

  「都還沒清理。」柳娘又苦著臉抱怨起來,「自從此案客人減少後渣斗都沒能裝滿。」

  周回帶著人悄悄查了大堂的渣斗以及後院等公用的區域,一無所獲。

  「既然找不到,說明東西還在這裡,她藏在了某個地方。」

  曾青會意道:「給我搜!」

  柳娘嚇得哭喪著臉,鬼哭狼嚎地撲到曾青面前想要阻攔他:「大人!可不要啊!我這小店本來因為死了個人就少了不少客人,如今店裡還有客人突然這樣大動干戈地搜查,我這生意還怎麼做下去啊?」

  曾青為難地扭頭凝視著沈淮之,見他搖頭便讓欲要出動的捕快都停了下來。

  「那你將姑娘們都尋來,我們詢問她們些事情?」

  柳娘咬牙,只好妥協,不過她只先喚了一半姑娘:「大人,這屋子擠,放不下這麼多人,我先將一半喚了過來,一會兒等您問完了再叫另一半過來。」

  沈淮之半信半疑地瞥了眼柳娘,示意曾青帶著名冊一一詢問勾選。

  「你們當中可有人在案發那夜見到過楊香舞?」

  姑娘們聞言頓時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沒見過呀。」

  「我記得那日是輪到我舞蹈了。」

  ……

  「我看到了。」人群之中突然站出來一個橙色長裙的女子,女子臉上是粉色的面紗。

  眾人被她的聲音吸引,紛紛安靜下來盯著她看,女子似乎是因此感到不自然,她聳了聳肩,收在腹前的小手相互拉著微微抬高。

  「你看到什麼了?什麼時候看到的?」

  女子咽了口水,愣愣地看了眼身後的柳娘,回過頭低聲道:「聽聞香舞姐姐升得最快也最是得客人喜歡,我便偷偷過來想要學習,然後……」

  「咯吱——」

  她嚇得躲在長廊的大缸後,靜靜地看著從房裡走出的人,柳娘不許她們跑來二層打擾這些最受歡迎的姑娘們,若是被發現就死定了。

  眼看楊香舞蹲在門前目視前方,她懸著的心才漸漸放下。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子因為大缸後邊的一點縫隙一直保持著蜷縮的姿勢而感到發麻,她灰了心,既好奇楊香舞為什麼將客人撂在屋裡蹲守在門前,又祈求著她趕緊進去。

  終於,楊香舞站起身重新走進了屋門,大門「咯吱」一聲合上了,她鬆了口氣,扶著大缸從地上爬起活動散架發麻的筋骨。

  正準備離開,門「咯吱」一聲又被人打開了,她只好回到原來的姿勢。

  楊香舞再次走了出來,她急匆匆地往外走,消失在長廊的末端,繼而聽見布鞋踩踏在木梯上發出的聲音。

  她鬆了口氣,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經過那扇開合兩次的木門前時,她還是猶豫了,來都來了,好歹看看吧。

  輕推開大門的一個小縫,只有一隻眼睛的寬度,圓桌上趴著一個圓頭圓腦的男子,男子鼾聲起伏,看上去睡得很熟,她有些詫異,可還是很快就將門合上離開了二層。<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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