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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翎澤嗤笑一聲,他真是中了邪,竟然會以為她能說出什麼好話來,「先吃東西吧。」

  簫陵臉色再次沉了下來,「那你不如放了我吧,陷害我爹娘的事你既然沒有參與,我也不會來找上你。」

  「菜要涼了。」

  木翎澤動手幫她把筷子放好,又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菜。

  簫陵盯著他冷笑,明顯沒有打算就這樣過去,「你是不捨得我離開還是在害怕我會為我夫君報仇殺了你。」

  簫陵說其他的木翎澤都基本上不會生氣,可唯獨她提到沈榭,他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阿陵,該用膳了。」

  他雖然還是在笑,可語氣明顯冷硬下來。

  「哦,原來是害怕啊,」簫陵笑了兩聲,「我看陛下對我腹中的孩子在乎的跟自己親生的一樣,我還以為您當真如此大度呢,不過您又有什麼資格吃醋呢?」

  「全都滾出去。」

  木翎澤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臉色也沉了下來。

  殿中的宮人十分自覺的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中只剩下了兩人,木翎澤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怒意,「阿陵,激怒我對你沒好處。」

  簫陵卻全然不把他這話放在心中,繼續道,「我說錯了嗎,之前我們是盟友,現在我不過就是一個囚徒,你有什麼資格在意?」

  「而我和沈榭可是正兒八經過了三書六禮,拜過天地的夫妻,當初你不也送了三座城作賀禮嗎,」簫陵挑釁的看著木翎澤,最

  後兩個字刻意拖長了語調,「皇兄。」

  第132章 硝煙平(正文完)守心如一……

  儘管木翎澤再怎麼克制,也終是沒有忍住,他一把拉過她的手腕,盯著她道:「你就那麼放不下他?」

  「不然呢?」

  「你再放不下又有什麼用,他已經死了,不是你親眼看著他服毒的嗎?」木翎澤收緊了手中的力道,一改往日的溫和,眼中染上了陰戾。

  當時他明明可以提前帶著簫陵離開,可偏偏還是留了下來,就是為了讓她親眼看著沈榭的結局,絕了她的念想。

  「你當真以為我很想留下你腹中的孩子,不過就是怕你傷心而已,所以你安分些,少用這些事來刺激我。」

  簫陵的手被他捏的有些疼,但她眉頭都沒皺一下,微微仰頭看著他,「他死了又如何,但他永遠活在我的心中,」

  隨即挑眉看著木翎澤,伸出另一隻手抵住他的胸口,「也活在你的心中。」

  木翎澤是真的被她氣的不輕,氣息都有些不太穩,他明明很清楚她就是故意的,但還是忍不住去在意,在意他們之間的感情,在意他們的過往,在意她腹中懷了沈榭的孩子,

  更在意沈榭明明都已經死了,她卻還對他念念不忘。

  木翎澤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他盯著簫陵的臉,一直在克制著自己的怒意,以防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來。

  可簫陵卻擺明了想要擊潰他這偽裝,說的話也是頻繁往木翎澤雷區上踩。

  「木翎澤,你將我帶回來後就一直將我囚禁在此,卻遲遲不敢再進一步,是不是在害怕我借坡下驢,對你曲意逢迎,只為在你意亂情迷之際殺了你為沈榭報仇?」

  「閉嘴,」木翎澤掀翻了桌面,呵斥道。

  外面立即有宮人詢問緣由,木翎澤大吼了聲滾,便再無人敢開口。

  簫陵放在他胸前的手忽然收緊,抓住他的衣服,故意湊近他了些,不怕死的繼續道,「還是說,你不敢碰我,是怕我將你們二人對比,覺得你不如他。」

  簫陵很聰明,知道說什麼能夠精準的摧毀一個人的防線。

  果不其然,在她說完這話後,木翎澤徹底喪失了理智,他一把捏住簫陵的下頜,憤怒到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我本不願意強迫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行,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

  說著,木翎澤直接將她抱起往床上走,把她放於床上後便俯身而下,不顧她的反抗撕扯她的衣服。

  錦帛撕裂,香肩半露。

  木翎澤想去吻她,被她偏頭躲過。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往回扳,卻看到她眼中要落不落的淚水,那眼神,倔強又委屈,還帶著抗拒。

  木翎澤回過神來,心中一痛,他放開她,從她身上起來,扯過一旁的被子給她蓋上,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無力,「簫陵,我是隱瞞了你,利用了你,但你呢,你的目的就很單純嗎,你明知我對你的心意,但每次給我的回信中都不忘關懷幾句,不就是想利用我對你的這份情意,在以後的交鋒中多搏取一條生機嗎?」

  「我如你所願,從秦埠的手中救下了你,可你不能要求每一件事都按照你所想的去發展,你利用我時就該想到,我既然能夠被你利用,就一定也有我自己所求。」

  「我不會放你離開,其餘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知你現在放不下他,我會給你時間,你聽話些,別頻繁的挑戰我的底線,你知道的,我並不是什麼君子,更非善人,逼急了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聽到這番話,簫陵只覺得嘲諷至極,「你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互相利用,棋差一招,我願賭服輸,但現在你在我面前上演什麼深情的戲碼,看了怪讓人噁心的。」

  「那如果我一開始要的就是你的心,」木翎澤垂眸看她,情緒不明地問,「你給的起嗎?」

  「你敢要嗎?」簫陵直視他的眼睛,扯唇輕笑,反問道。

  他敢嗎?

  他不敢。

  一開始將她留在身邊,不過都是為了以後的事情做打算,如果早知後來會因她牽動心緒,從一開始他就不會容許有這樣一個人的出現。

  更別遑論如今費盡心思只是為了讓她多看他一眼,想要在她心中占據一席之地。

  她只是他機關算盡後,發生的一個意外。

  他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將這個意外拔除,可終是不忍心,只能任由其不斷發展壯大,在他心中紮根生長。

  殿內頃刻安靜下來,暖風越過打開的窗戶吹得床帳飄動,靜默的兩人四目相對,似乎都想通過這一雙眼睛去窺探對方的內心。

  只可惜都看不透罷了。

  良久後,木翎澤收回了視線,站起身走了出去。

  背影看起來竟有些蕭瑟。

  聽到殿門被再次關上,簫陵一改方才的神色,眼色驟然變冷。

  要不是她現在身上沒有力氣,剛才木翎澤離她那麼近,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殺了他。

  她甚至有些後悔,當時木翎澤涉險之時她的羽翼已經培養起來了,為何還要拼死救下他。

  「陛下,您這又是何苦呢?」莫末實在有些心疼木翎澤。

  「方才她沒怎麼吃東西,吩咐御膳房重新給她做些吃的吧,現在太晚了,記得做清淡些,不然怕她不太舒服。」木翎澤吩咐道。

  隨後直接往樂宣殿的方向走。

  接下來的好幾日,木翎澤都沒有過去看簫陵,一是因為現在和東菱的戰事已經快要進入了尾聲,他需要處理的政事越來越多,二來自從那日爭吵過後,他心中堵著一口氣,怕見到她會忍不住。

  這天晚上,木翎澤正在樂宣殿批閱奏摺,莫末忽然著急的從外面走進來,一句廢話都沒有,「陛下,華廷殿那邊出事了。」

  木翎澤幾乎是聽到這話的那一瞬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什麼情況。」

  「給姑娘的安胎藥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加了滑胎藥,現在太醫已經趕過去了。」

  「誰幹的?」木翎澤心中一驚。

  莫末知道木翎澤有多在乎簫陵,對於這事也不敢馬虎,「不知道,還在查。」

  木翎澤沉聲道:「務必要找出是誰所為。」

  他已經很小心了,宮門前看守的羽林衛是自己的親衛,殿中伺候的宮人也是經過重重排查的,怎麼還會有人將手伸到裡面。

  木翎澤趕到華廷殿的時候,侍女剛給簫陵餵完藥,太醫也一直在一旁守著。

  「怎麼樣了?」木翎澤有些焦急的問,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她心中對他的恨意只怕又要滋生幾分。

  「回稟陛下,幸好救治的及時,孩子是保住了,但以後需好生調養,切記不可再出一點差錯。」太醫行了個禮後才道。

  木翎澤心下鬆了一口氣,他剛走到床邊,簫陵恰好醒了,她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

  隨後臉上的神情才稍微有所鬆懈,看到木翎澤後,她的眼神頓時又冷了下來,十分警惕的看著他。

  木翎澤坐到她的床邊,輕聲道:「放心,孩子沒事,我一定會找出是誰做的。」

  簫陵別開臉沒看他。

  木翎澤有些無奈,在看到她有些尖銳的下巴後心中一堵,才短短數日,她怎麼就消瘦了那麼多。

  「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木翎澤轉頭看著那些宮人,微沉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威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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