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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他們決定過完十五就離開,我已經全都安排好了。」知道木清辭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沈榭知道他們決定好的日期後就跟她說了。

  「也行。」木清辭點頭,「只要在春獵前離開就行。」

  沈榭想湊過去親她,被木清辭一把推開了,現在房中只有他們二人,待會兒親著親著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畢竟前天就發生過這種事,她就算平時行事再無章法,也做不到整天跟他白日宣淫。

  *

  東宮。

  秦奕自從那件事後就一直沒怎麼笑過,也再沒有去看過陸嘉一眼。

  陸嘉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連失兩個孩子,這段時間,她每日做夢都會夢到秦霽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哭著問她為什麼不保護好他們。

  陸嘉一開始也是怨過秦奕的,但後來她也看明白了,從他當上太子後,許多事早就不容他決定了,他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秦奕最近幾日一直將自己鎖在書房,陸嘉知道後就讓廚房備了粥,準備過去看看他,結果她才一走到書房門口,就迎面遇到了朱琪。

  朱琪現在有了六個多月的身孕,陸嘉又因為上次小產傷了身子以後無法再受孕,再加上這段時間秦奕對她冷淡的態度,朱琪就越發的不把她這個失寵的太子妃放在眼中。

  「是姐姐啊,你這是來看殿下嗎?」朱琪笑著走上前,明知故問道。

  陸嘉懶得跟她廢話,耐心的等著通傳結果。

  朱琪這時候又在一旁幸災樂禍,「妹妹記得,之前姐姐來書房,可是不需要通傳的呢,現在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呢,原來是自己無能,以後再不能有孩子,失寵了呢。」

  朱琪專程往陸嘉的傷口上撒鹽。

  第128章 東山獵場沈榭:「也不為你以後考慮考……

  陸嘉照舊對此置若罔聞,眼睛死死盯著緊閉的書房門,直到夙夜走出來後,她才收回視線。

  夙夜走到陸嘉面前抱拳行了個禮,有些歉疚道:「太子妃,殿下說讓您先回去。」

  聽聞此話,陸嘉心中湧現出一陣失落,她垂首笑了笑,下巴指了指一旁侍女手中的粥,「我聽聞殿下這幾日一直宿在書房,我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就吩咐廚房熬了些粥,還勞煩你幫我帶進去。」

  「好。」夙夜接過侍女手中的食盒,又轉頭對朱琪道,「側妃娘娘,殿下讓您進去。」

  朱琪笑出聲來,挑釁的看著陸嘉,「姐姐,我原以為殿下是真的在忙,想不到,是不想見你呢。」

  陸嘉眼神淡淡的從她臉上掃過,不願理會她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轉身對芝兒道:「走吧。」

  芝兒應了一聲,立即跟上。

  「姐姐。」朱琪見她要離開,又出聲叫住她。

  饒是陸嘉忍耐心再好,朱琪頻繁的蹬鼻子上臉,她也有些生氣了,聲音驟然變冷,「妹妹還是別讓殿下久等了,趕快進去吧。」

  朱琪伸手捂住小腹,一臉得意,「無妨,殿下如今不會跟妹妹計較那麼多的。」

  說著,她走走到陸嘉身旁,一字一頓道:「姐姐還不知道吧,陸太師準備將您的庶妹送進東宮,殿下已經應允了,這兩日就會進府,你從前仰仗的陸家,現在也已經將你拋棄了呢。」

  陸嘉出生很好,從小就被當太子妃培養,心高氣傲,加上秦奕之前又寵她,所以她從來都不把她們這些側妃侍妾放在眼中,朱琪從前心中就有很大的怨氣,一直跟她不對付。

  以前有秦奕為她撐腰,朱琪一直未占到什麼便宜,現在陸嘉失寵,她也就再無所顧忌,頻繁找茬。

  陸嘉攥緊袖中的手,心中似滴血般的疼,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祖父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之前重視她不過是因為她占了長房嫡女的身份,又跟秦奕兩小無猜。

  可如今她不能再有孩子,他自然是要再做其他的打算。

  再加上秦奕這段時間對她的冷落,她的確已經成了一顆被拋棄的棄子。

  就算現在秦奕廢了她這太子妃之位,陸家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只會重新物色一個可以取代她位置的女子。

  什麼血脈親情,哪裡比得上陸家百年榮華重要。

  就算心中再難受,陸嘉還是維持了面上的體面,她輕輕勾唇,「那就等她來向本妃請安的時候,我再好生恭喜她吧。」

  「還有,妹妹現在既然身懷有孕,還是要多加修身養性,就算是為了腹中孩子積福,也該少生些事端才是。」

  說完,陸嘉就直接離開,也不管身後的朱琪是何反應。

  朱琪氣的在原地直跺腳,惡狠狠道:「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陸嘉回去後又開始抄寫起經文來,慢慢的,原本浮亂的心緒也平穩下來,她將手中的筆放好,拿起剛寫完的那一張紙輕輕甩了甩,好讓上面的筆墨乾的快一些。

  「娘娘,不好了,夙夜大人帶著一隊人過來了。」

  芝兒慌慌忙忙從外面跑進來,臉上儘是擔憂和害怕。

  「慌什麼,」陸嘉慢條斯理

  的將桌面上的東西收拾好,淡然起身,看著來者不善的一行人,等著他們先開口。

  夙夜此時看向她也不像先前那般尊重,眼中甚至帶了一絲嫌惡,「傳殿下令,太子妃善妒,意圖謀害側妃腹中胎兒,實為失德,著令其前往城外莊子為側妃腹中孩子祈福,待其平安生產後再回府。」

  「胡說什麼,我們娘娘怎麼可能謀害側妃的孩子?」芝兒聽完後立即反駁。

  「側妃回去之後突發腹痛,太醫前來檢查,發現之前娘娘賜給側妃的手釧中含有麝香。」夙夜簡短的陳訴了這件事。

  「那手釧娘娘都賜給她好幾年了,如果真有問題,她為何現在才發現,又如何能夠受孕。」芝兒擋在陸嘉的面前,發出質疑。

  這麼簡單的道理,隨便一想就能想得通,偏生有人還真就用了,更甚的是,也有人信了。

  陸嘉拍了拍芝兒的胳膊,輕笑出聲:「收拾東西,走吧。」

  除此之外,多餘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娘娘......」芝兒還想再說什麼,陸嘉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走進屋中收起了東西。

  她只帶了幾件衣物和書籍,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帶。

  走的也是乾脆利落,一直到馬車離開,都從未回過頭。

  秦奕閉眼靠在書房的椅子上,聽夙夜稟報完後也只是嗯了聲,什麼都沒說。

  太子妃下藥謀害朱側妃腹中胎兒,連夜被太子送到了莊子上的事自然也是瞞不住的。

  消息傳到木清辭耳中時她正在給木翎澤回信,聽到後也只是笑了一下。

  他對陸嘉倒是真情實意。

  木清辭把信寫好後就讓雲錦送出去,她捏了捏有些發酸的胳膊,這個點了沈榭還沒有回來,在原地坐了片刻,想到明日要去幻音坊找輕歌商量點事,她還是決定不等他了,便走到一旁的耳室中洗漱,換了衣服上床。

  她剛一躺下,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心中猜測是沈榭回來了,但困意來襲,她實在不想說話,就閉眼繼續睡。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木清辭也沒有回頭,直到感受身後傳來一道炙熱的目光,她才回頭看去。

  沈榭掀開簾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晦暗,薄唇緊抿,下頜緊繃,明顯就是生氣了的樣子。

  見他這樣,木清辭竟然莫名的有些心虛,她在腦海中將自己今日所行之事全都過了一遍,想到的唯一緣由就是自己先睡了沒等他。

  「我今日有些困了,明日一早還要去一趟幻音坊,這才先睡下的。」

  她雖然覺得沈榭有些小題大做,但還是解釋了一下。

  沈榭還是盯著她不說話。

  「我以後都等你行不行?」木清辭是真有些困了,繼續妥協,不想跟他糾纏下去。

  「......」

  沈榭一直不說話,木清辭耐心也用完了,心中也湧上了一股無名火,她目光沉下來,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轉身背對他。

  可下一刻,她的身體就被沈榭掰了回來,而他也順勢欺身而上,將她困於身下。

  木清辭被他方才的舉動驚到了,再加上他今晚的行為,脾氣瞬間上來,她先是掙扎了一下,隨後瞪著他問:「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沈榭被氣笑了,「簫君謠,你給木翎澤回的信,句句關懷,字字掛心,你問我發什麼瘋?」

  「???」

  沈榭將她不停推搡著他的手鉗制住舉過頭頂,盯著她眼睛,繼續說著心中的不悅,「我還只看見了今天這一封,那之前的呢?嗯?」

  木清辭愣了一瞬,隨即便笑了,又氣又無語,「你截我的信?」

  沈榭也沒有想到現在她的關注點會在這上面,心中火氣更甚,「恰好遇到了雲錦去送信,便拿過來看了看,不看還不知道,一看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驚喜啊。」

  「什麼驚喜,你是不是有病?」木清辭被他氣的肚子疼,辯解道,「我不過就是恭賀了一下他登基,說了句諸事小心,這有什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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