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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來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個人。

  慕容珺喜歡了孟予月多年,就算她後來嫁給了瑄王,慕容珺也並未真正的將她放下,現在知道這件事,自然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的。

  周濟琛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什麼話都沒有說,讓他自己消化。

  連著灌了一壺酒,慕容珺才冷靜下來,一開始因為孟予月離世而對他們產生的怨氣,在這一刻也沒了,他神色痛苦的對著二人說了句:「抱歉,我不知道這件事。」

  「沒事,」周濟琛爽快的笑笑,「這些事都過去了,如果不是你因為這件事對我們產生了誤會,我們也沒有打算告訴你,讓你徒增煩惱。」

  相識多年,慕容珺自然也是知道他們的性子的,如果不是有事要跟他說,沈榭應當不大可能會將簫陵還活著的事告訴他。

  「你們今日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慕容珺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現在剛知道了那麼大的消息,他情緒並不是很好,也沒心情跟他們拐彎抹角的你來我往。

  不等他們開口,他又補充,「如果是想拉我卷進你們這趟渾水,那就別說了。」

  周濟琛尷尬的笑笑,「其實......」

  周濟琛想慢慢跟他商量,結果沈榭直接打斷他,「你早就已經卷進來了。」

  慕容珺:「???」

  迎著他詢問的目光,沈榭彎唇輕笑,「從陛下讓你接手東大營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是局中之人了。」

  「你什麼意思?」

  沈榭:「你現在雖然是東大營的都督,但實際上東大營又有幾人聽你號令,陳亦輝掌管東大營多年,裡面大多數的人都是太子的心腹,你這個大都督,也不過是占個名頭而已,你是不是以為陛下召你回來擔任東大營明面上統領是為了架空你,讓你留在黎安牽制慕容將軍?」

  「難道不是?」不知道為何,聽到沈榭所言,慕容珺心中竟然有些慌,問這話時也頗為沒有底氣。

  「一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改變了我的看法,」沈榭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但卻並未喝,隨即又抬眼看嚮慕容珺,「實不相瞞,太子會在春獵發動兵變謀反,東大營最近兵力也有被調動的痕跡。」

  「如果太子謀反失敗,東大營的將士參與其中,你這個東大營的都督,可能獨善其身?慕容家又是否會被牽連?慕容家一家老小全都被困黎安,慕容將軍能作何?不過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罷了。」

  「如果太子謀反成功,為堵天下悠悠之口,他肯定要推一個人出來當擋箭牌,你這個名義上的都督,不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嗎?他也可以趁機利用你們,逼迫慕容將軍交出兵權,安排自己的人上去。」

  沈榭幾句話直接將這其中的關竅全都說了出來,許是怕慕容珺不信,他又將昨日得到的兵力流動的詳細消息給他看,「這一場爭端,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棄子。」

  第127章 生辰禮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能夠清晰的感……

  沈榭的這一席話,似利箭一般扎在慕容珺心間,也將原本維持表面平和的幕布揭開,讓那些隱於其中的暗流湧現。

  波濤洶湧,又骯髒不堪。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跟他說這些話,慕容珺還能自欺欺人的說一句,你們就是想利用我才說出這等荒謬的言論,可是面前的這二人不同,他們相識多年,就算他們需要他的幫助,也不會編造此等言論來誆騙於他。

  更何況,慕容珺的內心其實是相信他們的。

  沈榭見狀也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將這藏於背後的事實真相全都揭露在他眼前,「陛下在臨越為質多年,受盡臨越的欺壓,你真覺得他不恨,不想將臨越收入囊中嗎,當時如果朝中沒有人做內應,那些戰馬又如何能夠落入臨越,陛下雖然連發三道聖旨讓靖康軍停下,可為何傳出謀逆傳言的第一時間,他不立即讓人前往邊關制止,反而過了一段時間流言不可控的時候才讓武安侯帶著密旨前往。」

  不就是給靖康軍留足了攻下南靖的時間嗎?

  拿下臨越的同時,還能解決這個心頭大患,真可謂是一石二鳥。

  後又那麼快就同意北離的和談,不過也是擔心未來的沈家會勢頭過盛,變成下一個難以掌控的簫家罷了。

  那次木清辭提出來疑問之後,沈榭回去便問過沈謙當年的事,沈謙十分肯定他準備突襲的事極為隱秘,手下的那些士兵在出發前都尚且不知道沈謙是準備去做什麼,又怎麼會輕易被敵軍發現。

  扶持王暢,也是宣寧帝早就想好的一步棋。

  那些沒有家族背景的人,掌控起來可容易多了,他故作伯樂之姿,讓他們心生感激,對其忠誠,就算以後心生反意,因為在朝中無甚根基,處理起來也不會那麼困難。

  古往今來,有幾個武將最後有好的結局。

  簫家覆滅,沈家兵權收回,接下來,也該到了慕容家。

  慕容珺,便是宣寧帝制衡慕容家的關鍵。

  當年長平長公主提出扶持寒門的想法,雖然最後沒能成功,但是宣寧帝卻從中窺到了利弊,這些年就在暗中實行,朝中一些不甚重要官員,已經被他換了些。

  再接下來,該是那些舉足輕重的大臣了吧。

  眼瞅著科舉在即,往年都是從翰林抽人主持,最後大部分人,都成了崔氏的門生。

  前段時間宣寧帝下旨讓劉欽朝回京,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劉欽朝將會是這一屆科舉的主考官。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具體該如何抉擇看的還是你自己。」周濟琛嘆息道。

  該說的都說了,慕容珺自會想明白,如果他還是決定當那個明哲保身的忠臣,他們也不會強求,只是以後如果真的兵戎相見,也不會手下留情。

  慕容珺現在腦子糊成一團,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他最後說了一句讓他再想想就渾渾噩噩的回了家中。

  沈榭回去的時候,就見木清辭生無可戀的坐在院內,阿福蹲在她的腿上,不斷用頭去蹭她,另外三隻鷹崽,一隻在她胳膊上,另外兩隻分別在她兩邊肩頭,嘰嘰喳喳的叫換著。

  搞得她的頭髮都有些凌亂。

  一月不到的鷹崽正是最鬧騰的時候,木清辭被它們吵得頭疼不已,她現在是真有當初給自己撿了個祖宗回來的感覺。

  現在又多了三個小祖宗。

  雲錦幾人則是在一旁直樂呵,清幽想伸手去把鷹崽拿下來,可手才一碰到它們,鷹崽就叫的十分悽厲,阿福便警惕的看著她,清幽只好收回手,一臉愛莫能助的看著木清辭。

  見此

  情形,沈榭實在沒忍住,笑的格外放肆,直到木清辭向他投來不善的目光後,他才走過去把鷹崽拿在手中逗了一會兒後丟給身後的流空,又在木清辭身邊坐下,對著阿福伸手,阿福便順勢跳到了他腿上。

  木清辭終於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她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了?」

  「該說的說了,具體如何抉擇還是要看他。」沈榭一邊回答一邊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的溫度後皺了下眉,將她的手覆於掌心給她取暖。

  過了會兒,似是覺得外面有些冷,沈榭就把阿福趕了下去,拉著木清辭進屋,「這麼冷的天氣,你現在身體本就還沒養好,可別再受寒了。」

  「我沒有那麼嬌氣。」木清辭小聲辯駁。

  沈榭沒有管她,直接拉著她就往裡走,雲錦叫來人給他們換上熱茶後便退了出去。

  屋內燒的有炭火,進去確實暖和許多,木清辭斜靠在羅漢床上,單手撐著下頜,眼睛盯著火盆中時不時升起的火焰,略有些擔憂的開口:「我剛剛收到消息,北離國君去世,木翎澤即將登基。」

  沈榭倒茶的手一頓,但又很快恢復如常,「比我想像中的慢了些。」

  之前傳來北離國君病重的消息,他就知道這一天不遠了,這個時間,確實比他預期的要晚一些。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所圖無非就是天下,王暢這人也有幾分本事,只要北離不是舉國之力攻打,出不了什麼大事,而且陛下既然想著利用你,定然也是做好了開戰的準備,不用過於擔憂。」

  「說的也是,」木清辭輕吐一口氣,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眼下之事。

  「對了,馬上不是就到你的生辰了嗎,你想要什麼禮物?」沈榭的生辰是十二月二十五,也沒有多久了,現在想起來,木清辭便問了一句。

  沈榭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眼中的情緒更是耐人尋味,他這神情,就差沒有把心中所想直接寫在臉上。

  木清辭被他看的有些臉熱,默默移開視線,「當我沒問。」

  瞧著她這反應,沈榭自顧自地低笑了幾聲。

  *

  北離皇宮,木翎澤站在平日處理政務的樂宣殿窗前,安靜的看著外面忙碌的宮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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