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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常血族只需要憑藉強大的身體素質便可以輕易壓制人類的抵抗,那麼是什麼必須讓水霧使用出血族的天賦呢?

  這種獨特的能力都需要消耗血液的力量,需要依靠血液供養,若非必要,血族也並不會頻繁地使用天賦。

  血仆噬主還未曾有過一樁成功的案例,湛書君神情平靜,原本內斂的氣質卻逐漸變得鋒芒畢露。

  「咳咳……」血族不該再被病毒侵染,水霧卻捂著唇,輕咳了兩聲,她細瘦的肩立刻被人服帖地扶住,男子體貼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主人,您還好嗎?不如您先去我的房間內休息一會兒?」

  危險感遽然消散,湛書君面露擔憂地看著女子,她將身體的重量盡數靠在他的肩上,信任地倚靠著他,半響後才重新站直了身子:「不用,我去地牢中看看。」

  湛書君站在原地,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這是女公爵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顯露出如此柔弱無依的模樣,令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掌控欲。

  男子的眸底浮現出了些許的迷茫,在擁住女主人時,他想的是掐住她的脖頸殺死她,還是摟著她的腰肢將她永生永世禁錮在懷裡呢?

  …………

  失血的冷意令水霧渾身都很難受,她迫切地想要擁抱住一個溫暖的暖爐,好好睡一覺。

  可今夜的一切都像是在刻意與水霧作對。

  空曠的地牢中迴蕩著野獸的咆哮,月圓之夜,有暴虐的生物撕去了偽裝。

  脖頸原本尺寸正好的項圈緊緊卡入了喉嚨之中,渾身長出了粗糲的硬毛,臉頰扭曲,吻部突起的怪物掰彎了欄杆,撕裂了鐵鏈。

  沒有月光直射,他尚且還擁有一線清明,能夠控制著自己不要逃出去。他用重新長出來的爪子撓著牆,嗷嗷地叫著。他喜歡這裡的生活,喜歡被人飼養,也喜歡吃肉乾,男子對著牆壁發泄著身上暴躁的力量,用額頭梆梆撞著牆。

  突然,男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的鼻尖微動,口腔中逐漸分泌出津液,被香甜的氣息引誘,他慢慢轉過身,走過去。

  站立起來的人狼看上去更高了,幾乎與野獸沒什麼區別,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隻嬌小的布娃娃。

  好大的狗。

  水霧歪了歪頭,被狼養大,不通人性的狼娃,原來真的是一隻狼啊。

  面對天敵,血族的基因在叫囂著危險,狼人的爪子和利齒是血族天然的克星,不需要銀器與聖水的輔助,他們便能夠輕易劃開血族的肚子,剖開血族的心臟……

  食物鏈上,人類是血族的食物,而血族是狼人的食物。

  「坐下。」倦怠的女聲響起,在水霧的眼中,男子仿佛仍舊只是那隻被她馴養的大黑狗。

  他沒有動,黃褐色的獸瞳閃爍著野性的光,他垂涎著眼前女子的血肉,口水都差點要滴下來。

  「小狗,坐下。」水霧又命令道,她有一點不高興了,在她看來,被馴養的狗就不能再違逆主人。

  終於,半分鐘後,龐大的狼人慢吞吞蹲了下來,嗷嗚了一聲。

  「好孩子。」水霧抬起手,挑了挑眉,示意他自己將腦袋湊過來,她要摸一摸他。

  男子的個子實在太高,他艱難地俯下。身,把大腦袋湊到了水霧的掌心中,蹭了蹭。

  很舒服,他喜歡被摸頭。

  「好狗,坐下來。」水霧誇讚道,她現在手中並沒有肉乾,而狼人的體型又大了一圈,可他卻仍舊聽話地坐在了地上,嗷嗚地向主人撒嬌。

  水霧趴在了怪物的身上,舒服地嘆息了一聲。她好像只將他看作了一個大型的毛絨玩具,只覺得他的皮毛很溫暖,毛絨絨的。

  黑狗有些無措地抱著懷中的人,他湊到了女子的脖頸嗅聞,真的好香啊,他饞得厲害,偷偷親tian了幾次,水霧沒有拒絕,他便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滿足感。

  即便是化成了狼人時,黑狗還記得,水霧不是食物,是主人。

  所以再香也不能一口都吞到肚子裡。

  但懷中抱著一個大雞腿睡覺,雖然誘惑力很強,但也感覺到很幸福。極具破壞力的狼人第一次沒有在月圓之夜發瘋,而是小心翼翼當一個合格的抱枕,傻笑著渡過了一晚。

  雖然也難免管不住嘴,將女主人的嫩臉蛋親了又親。

  水霧自己也分不清她睡了多久,再睜開眼時,身體終於舒服了許多,骨頭也不再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了。

  湛書君的神情不太好,他為水霧準備了洗澡水,板著臉為女子配置好了香氛沐浴露。男子心中的殺意泛濫,很想要將把黑狗賣給他的賣家直接吸乾。

  狼人對於血族也是傳說中的生物,至少湛書君從出生以來就不曾見過,當他見到地牢中的那一幕時,原本已經死去的心臟都差點再次驚懼地陣亡。

  女子渾身都沾染著狼的臭味,戒備地將女主人從狼人懷中抱出來的湛書君百思不得其解,不懂水霧怎麼會對可怖殘忍的天敵那般寬縱信任。

  ——————————

  血族的宴會定在午夜,地點位於某個奢靡的葡萄酒莊園。

  喜歡宅在家裡的血族女公爵終於離開了自己的古堡,乘坐著馬車來到了酒莊。

  凌爻今日穿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禮服,將充斥著力量感的身姿修飾地肩寬腿長,像是古老家族的長子繼承人。

  凌爻率先下了馬車,微微俯身,向車內的女子伸出了手,深居簡出的女公爵才矜持地從車內緩緩探出身子。

  莊園內觥籌交錯的人流都打扮得體,乍眼望過去仿若貴族的聚會,人人都光鮮亮麗,難得的是顏值也極高,沒有一個油膩肥胖之人。

  可哪怕在這樣的美顏盛宴之中,血族的女公爵仍舊是獨一份的高貴與神秘。她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蕾絲與刺繡包裹著青澀而誘惑的身軀,她顯得如此保守而禁慾,甚至雙手都戴著纖薄的手套,可偏偏女子的唇又紅得艶麗,肌膚猶如流淌的牛乳,眼角眉梢冷漠與媚意交織,讓人想要陷入她烏色的眼眸之中,探究她內心之中究竟都藏著什麼秘密。

  血族與人類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藏匿在人類之中,已經被人類的規則浸染。低等級的伯爵、侯爵紛紛湊到女公爵面前賣弄風情,人類推崇強大,血族也是如此,哪怕之前水霧從未出現在社交場合之中,她也能夠輕而易舉成為眾人追捧的焦點。

  而這些血族們也很快發現了跟在水霧旁邊的凌爻。男子很不適應這樣的場合,他沉默寡言,一聲不吭,容顏肅穆,看起來不像是前來玩樂,倒像是在上刑。

  很快有血族發現了凌爻的弱小,他身上的氣息甚至連子爵的強度都達不到,以血族的血統論而言,他連給水霧擦鞋都不配。

  出於嫉妒,他們尖酸刻薄地嘲諷起了凌爻的卑劣,妄圖證明他們比凌爻要強上百倍,只有他們才有資格侍奉水霧。

  凌爻於是又大開了眼界,他在此之前並未意識到水霧的階層,不知女子原來即便在血族中都地位尊貴。

  血族們使勁了渾身解數,花枝招展地顯露魅力,想要讓水霧多看他們一眼。有人看凌爻不爽,還故意撞在他的肩膀上,將手中的紅酒都潑灑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在水霧的面前上眼藥,意圖證明凌爻的難堪大雅。

  水霧的臉上看不看情緒,哪怕被人變著法地取悅討好,她似乎也沒有顯露出多少愉悅的情緒。

  而直到凌爻被欺辱嘲諷時,她才走了過去,握住了凌爻的手腕,帶著冷意的眼眸瞥向那些心懷惡意之人,薔薇花的花藤便從她的裙擺下蜿蜒而生,抽在那幾個血族的身上,將人一鞭子打飛了出去:「誰允許你們用髒手碰我的人。」

  凌爻神情微怔,他並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弄濕,那一刻反應不及時,想的是自己或許會給水霧丟臉。她脾氣不好,不知又要怎樣訓斥他。

  可此時他卻像是被保護了一般,似乎變為了女公爵的所有物,不容他人冒犯。凌爻看著那些血族的慘狀,這才意識到,或許之前女公爵對他已經算是寬容了,他分不清心中的情緒,但似乎是有淺淺的暖意蔓延至心尖。

  血族之中,力量便代表了一切,哪怕水霧絲毫不給面子,甚至在這裡直接打死幾個血族,他們也不會遠離、責怪她,而只會更加瘋癲地崇拜追隨她。

  輕蔑水霧帶來的男伴,又何嘗不是對於她的一次試探。見識到水霧的能力之後,血族們立刻變得更加乖巧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愈發卑微懇切,連凌爻得到的待遇都好了不少。

  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主人強大時,哪怕是一隻最低等的狗也能夠將侯爵踩在腳下。

  只是,不知是誰仔細觀察著凌爻的容顏,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突然驚道:「他,他不是那個教廷的聖騎士嗎?」

  有人認出了凌爻的身份,這些血族因為長生的積累,個個非富即貴,不免也有人曾經於城鎮之中見過凌爻的模樣。

  大廳中一時響起喧譁聲,一雙雙血紅的眼眸落在凌爻的身上,充斥著審視、驚疑,似要將他千刀萬剮。<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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