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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這裡的血,嘗起來是什麼味道。

  會更加甜嗎?還是更加嫩呢?

  既然尹欷樾讓她隨便咬,那水霧也應該好好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她的厲害才行。

  鬼使神差得,她低下頭,唇碰觸在了男子的唇上,有些軟,冰涼涼的,她張開唇,齒尖試探地碰了碰,然後……用力咬了下去。

  「唔……」尹欷樾的額角滲出冷汗,他的身體戰慄著,疼意讓他的喉嚨中不受控制地溢出低吟。

  他的烏眸清明了一刻,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水霧正在做什麼。

  這個……吸血鬼女瘋子,她在咬哪裡?

  第105章 血族主人,不要遺棄我……

  尹欷樾的父母都是被血族所殺,自小無人教養,獵人公會也只負責教他獵殺的技巧,他的確對人類的社交習慣不太了解。但……唇瓣是只有有情人才能夠觸碰的私密部位吧,這個吸血鬼咬人就咬人,為什麼要對他耍流氓?

  尹欷樾抬起手,抵在女子的肩上,他犧牲自己被她吸血就算了,可沒有想過連貞潔都一起奉獻出去。水霧握緊了他的手腕,不滿他的掙扎,一條腿擠進男子的腿縫內,膝蓋抵住他,齒尖咬得更深。

  唇瓣上的血液稀少,水霧含吮了一會兒,皺著臉頰,流露出了一絲貪戀的不滿足,舌尖便探了進去。

  尹欷樾偏過頭,渾身都像是要燃燒起來,眼尾紅了一片,緊守著牙關,不肯讓女子得逞。不要臉的血族,沒有人性的怪物,他身上那麼多地方她還不夠咬,偏要挑人體最嫩的部位下口。

  他真想現在就直接割掉女子的腦袋,捅穿她的心臟。可實際上,尹欷樾卻只能無能為力得任由女子玩。弄,嘴巴也不知不覺地張開了,舌。尖吐出來,烏眸濕潤,像是被親壞了一樣。

  水霧咬在了男子的舌。尖上,就像在吃著一塊果凍,糾纏著舔砥,或輕或重地嘬著。

  尹欷樾被吃得頭暈目眩,心臟怦怦地亂跳,身體軟綿綿得用不出力氣,像是漂浮在雲朵上。

  他心中恨著吸血鬼的放蕩,連人類的初吻都不放過,身體卻背叛了意志,歡欣鼓舞地接納她,吞咽著女子唇中的津液與自己的血液。

  血腥味很難吃,難以想像血族怎麼會把這當成美味。尹欷樾不知何時逐漸反握住了女子的手,將血族女公爵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細膩柔軟的手指緊攥在手心中,像是一隻兇悍的鬣犬,不肯服輸,於是反客為主,動作笨拙而充斥著侵略性,報復一般攪著她,學著她的動作闖入了隱秘的唇瓣之中。

  好甜。

  尹欷樾仿佛突然從中尋找到了幾分樂趣,像是品嘗著陳釀佳肴,主動汲取著她唇中的甜水。

  怪不得血族女公爵喜歡吃他的舌頭,原來味道這麼好,真是會享受。

  水霧不喜歡不聽話的僕人,也同樣討厭太過主動的食物。她有些被親疼了,偏開臉,直接便扇了男子一巴掌:「誰讓你亂動的!」

  尹欷樾悶不做聲,水霧不讓他親嘴,他就啃女生的臉蛋,糊了她一臉的口水後,又移到她的脖頸……一時之間,簡直分不清臥室中哪個人才是吸血鬼。

  哪裡有食物反過來吃主人的道理,水霧捂住了尹欷樾的唇,纖長的食指與中指探了進去,掐住了男子的舌頭,指尖直接戳到了尹欷樾的嗓子眼。

  男子乾嘔了一聲,無辜又憤恨地瞪視著她,行為舉止卻像是一條上癮的狗,痴迷地往主人身上蹭。水霧很渣女得用完就丟,她用男子的襯衣擦了擦手指,便將人直接推開,自己站起身,帶著些不悅地喚湛書君的名字,讓他將尹欷樾帶回地牢。

  她顯然並沒有看上他,卑賤的奴僕便應該回到他本應該去的地方。

  尹欷樾還沒有學會卑躬屈膝,突然慘遭「退貨」,他也仍舊沒能徹底放下心中的傲氣,為自己重新爭取到留下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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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尹欷樾押送回地牢之後,湛書君便自覺地回到水霧面前,在她的身前跪了下來,將手中的戒鞭遞過去,低下頭甘願受罰:「對不起,主人,是我的過錯,讓血仆冒犯了您,請您責罰。」

  湛書君實在過於乖覺,沒有給血族女公爵任何借題發揮的機會。

  水霧從他的手中拿起了戒鞭,輕輕摩挲著鞭身,她當然不會假裝大度地原諒他,女子面露不滿,責問道:「這是你第幾次向我道歉了,別人家的血仆也像你這般無能嗎?我是不是應該將你發賣出去,再換兩個更聽話的血仆過來?」

  水霧顯然不清楚,她的血仆有多麼省心懂事、能力出眾。湛書君什麼都不需要她操心,在她開口之前便能夠做好一切,供給她錦衣玉食、綾羅綢緞,幾乎是將她當做公主在養,一百個血仆加起來,可能都比不上湛書君一個人有用。

  可湛書君不會反駁、頂撞自己的主人,他只是有些誠惶誠恐地俯身,眼尾發紅,卑微地懇求道:「不要,我知道錯了,主人,不要遺棄我……」

  湛書君當然並非真的是捨不得奴僕的身份,只是他現在還需要水霧來緩解他的痛苦,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段被迫離開古堡。

  湛書君等待著女子的審判,可水霧卻一直沒有說話。男子的脊背愈發彎折,他似是在心中自我做了艱難的屈服,自尊徹底被碾碎成泥,湛書君幾乎趴在了地面上,吻在了水霧的腳背處:「主人,請留下我吧,求您了。」

  水霧有些不在意地退後了一步,她沒有變態到要強迫人來tian她的腳。可湛書君卻似乎以為是她要拒絕他,男子扣住了女主人的腳踝,甚至讓水霧踩在了他的臉上,吻在了她的腳心:「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主人。」

  水霧紅著臉,縮回了自己的腳,女子轉過身,背影看上去有些無措:「哼,我就勉強再相信你一次,若是下一個血仆再不能令我滿意,我一定會好好懲罰你。」

  水霧仿佛落荒而逃一般便要離開房間,而直到走到門口時她才想起來,這裡分明是她的臥室,要走也應該是湛書君被趕出去。

  女子的秀美挑起來,驕矜地瞪向湛書君:「我要休息了,你還不滾出去,難道你還想要留下來給我暖床嗎?」

  湛書君沒有想到,自己這般輕而易舉便被放過了,他似乎直到此時都沒能夠弄懂血族女公爵的脾氣,聞言站起身:「我願意。」

  水霧後知後覺才意識到,男子的意思是願意幫她暖床。她的耳尖微微發燙,有些羞惱:「不需要,還不走,要我親自趕你出去嗎?」

  …………

  地牢之內,鮮血淋漓。

  足有兩米高的血仆猶如一隻未開化的野人,硬生生打斷了幾個鞭子後,他才勉強能夠聽懂幾個指令,能夠跟在湛書君的身後,來到了整潔明亮的大廳之中。

  破碎的鋼琴音在空氣中響起,黑色的裙擺拖曳在地面上,女子坐在白色的鋼琴前,素指纖纖,音符不成調,顯出了幾分迷亂的瘋癲之感。

  鐵鏈摩擦著地板的聲音響起,最後一節樂聲戛然而止,水霧側過身,看過去,眼睫顫了顫。

  血仆身上的肌肉很結實,青筋虬結,頭髮很長,亂糟糟地遮擋住了臉頰,而下半張臉則被一個黑色的止吠器禁錮住,一副猛犬凶戾、請勿靠近的模樣。

  他好像不太會說話,表面看著有些可怕,但湛書君不會將沒有經過調。教的危險物種帶到水霧的面前。男子還是能夠聽得懂指令的,水霧嫌棄他高,讓他蹲下時,他也老老實實地照做了。

  據賣家說,這個男人是野外撿回來的狼娃,吃的東西多,在夜裡還會像狼一樣吠叫,許多貴族都嫌棄他、不肯買他,這才將他低價送到了薔薇古堡。

  水霧有些不高興地看向湛書君:「你怎麼沒有把他的毛髮處理乾淨。」

  老虎吃雞肉之前都知道拔毛呢,這讓她怎麼下嘴呀。

  湛書君微愣,他歉意地向自己的女主人道了歉,剛想要將血仆重新帶下去,將「食材」清理乾淨時,水霧又改變了想法:「算了,你幫我找一隻剪子來吧,我幫他剪頭。」

  水霧是心血來潮,古堡內本來就很無聊,她只是為自己找一些有趣的事情。

  可湛書君卻似是有些不滿:「主人,血仆身份低賤,怎配讓您親自沾手……」

  血族女公爵的眉宇壓下來,氣勢沉鬱:「湛書君,你是在管我嗎?」

  湛書君這才自知失言,他能夠管轄整個古堡的各項事宜,卻唯獨不應該妄圖影響他的女主人,替女子做任何決定,要求對方按照他的心意行事。

  血族女公爵一向肆意妄為,在她的眼中,似乎人情世故、尊卑有別都是一紙廢言,在某方面而言,幾乎猶如頑劣的孩童。

  湛書君的眸色有些黯淡,分不清心中複雜的情緒。他為女主人遞上了黃金製成的剪刀,水霧這才重新流露出笑意,隨意誇了他一句,便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新的奴僕身上。

  沒學會太多人類語言的男子在喉嚨中發出了呼嚕聲。他被填飽了肚子,獵食者的本能便被壓制了下來,他被狼養大,對人類社會的一切一竅不通。<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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