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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棠說不,然而又道:「有些累了,前面好像有座小廟,過去歇歇腳。」

  打眼一望,還真是,山腳下清溪潺潺,邊上一間硬山頂的屋宇,屋前有座香壇,想來是鄉間農戶人家參拜的小廟。走到近處瞧,當中間的門敞開著,內里不見人影,趙銘恩栓好馬邁進廟門,驚訝地發現越棠正坐在南牆下的一張羅漢榻上。

  這通共三間的小廟,正堂上怎麼會擺一張羅漢榻?然而更驚訝的還在後頭,只見她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包袱,揚手丟給他。

  「趕車很累吧?出了汗不舒服,你去外面的溪水裡洗洗乾淨。」

  包袱里巾櫛胰子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簇新的貼身衣物。趙銘恩遲遲看向她,「王妃......」

  「囉嗦什麼?讓你洗你就去洗。」她換了個姿勢,舒舒服服靠在引枕上,「別著急,洗乾淨些,本王妃在這裡等你。」

  趙銘恩似有所悟,隱隱有了猜測,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睿王妃就是有那樣多的奇思妙想,總讓人始料未及,捫心自問,就算讓他來安排,第一次也不會有這種膽量。

  不過究竟是不是......也不好說。趙銘恩揣著包袱出去了,幕天席地沐浴寰宇恩賜,這對趙銘恩來說是全新的體驗,好在水流平緩,溪水也只齊腰深。他懷著忐忑的心情清洗自己,一寸也不敢放鬆,時而有些心急,時而又躑躅不敢前,寧可慢慢地磋磨,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將頭髮晾至半干,這才重又邁進廟裡去。

  她還在原先的地方坐著,「洗好了?」她拍了拍身邊的座兒,「過來,讓本王妃檢驗一下。」

  他看了眼敞開的門,正猶豫要不要去關上,卻聽她說:「別管啦,方圓百丈都沒有人,本王妃吩咐人看著呢。」

  趙銘恩略揚起唇,「王妃還真是......費盡心機。」

  大約是要發生心中所想之事了,雖然很意外,但此行而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出門前他在東宮下苦功研習了許久,實在不必如此慌。他緊了緊拳頭,像是給自己打氣,終於下決心踱至榻邊,在她身邊坐下。

  然後下一刻,她的腿就橫了過來,擺在了他的膝上。

  「腿酸。」她無辜地沖他眨眼睛,「給本王妃揉揉。」

  他依言上手,徐徐替她舒展筋骨,她舒稱了,喟嘆一聲,」

  趙銘恩,你覺不覺得,你我與神佛特別有緣?太和宮裡未竟的那段緣分,你想續上嗎?」

  第68章 著實癲狂

  在太和宮,睿王妃將他藥倒在山房裡,極盡摸擦剮蹭之事。若不是他搬來長公主做救兵,那一夜,她應當是會得手的。

  趙銘恩眼神渙散地看著前方,顧左右而言他,「王妃,神佛面前應存敬畏之心,不該這樣......」

  越棠說無礙,笑得怡然自得,「鄉坤捐了座新廟,此處已經廢棄不用了。況且你仔細看,這兒從前供奉的是月老和送子觀音,神佛樂見其成,不會怪罪你我的。」

  趙銘恩愕然打量,果不其然,月老廟裡順帶捎上送子觀音,未雨綢繆一氣呵成,飽含著鄉民們最質樸、最實用的生活智慧。

  他沉默了,垂眸全神貫注地揉捏她的腿腳,順著小腿肚來來回回地施力,克制的手法下蘊藏著無窮的力量。越棠饒有興味地觀察著,他還在演,那瀕臨投降的拒絕,引得她無比心癢。玷污清冷、撕破意志,她追他逃的好戲拖到今天,是時候落幕了。

  她忽然說夠了,拂開他的手,抬腳往他寬鬆的衣襟里探,「衣裳脫了,換本王妃替你按按腰,禮尚往來嘛。」

  趙銘恩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大抵知道她的目的,卻猜不到她揮刀的路數。他掙扎著褪下衣袍,撂在一邊,又聽她不留情面地吩咐:「趴下。」

  三面圍屏的羅漢榻,長寬都很闊綽,趙銘恩趴伏下去,腰背上迎來一雙靈活的手,纖纖地遊走,只是那力道與其說是按腰,更像是在撓癢......不是,越撓越癢。指尖肆無忌憚地撥弄著,像是在檢視一匹綾羅,順著斜橫的經緯撫弄每一處暗花。檢視完了,她嘖嘖稱讚,「身材不錯呀趙銘恩。」

  趙銘恩想平穩地回應一句多謝,然而聲帶隨著全身都緊繃起來,語調震顫。她的手似乎不滿足於赤裎的上半截了,在腰身邊緣瘋狂向下試探,他難耐地挪動了一下,下意識想避開,結果遭來她的警告。

  「沒有本王妃的吩咐,你不許動。」她摁住他,那一點點分量,其實什麼都壓彈不住,但他忍了忍,含糊地應了聲是。

  越棠原本斜著身子坐在榻沿上,扭肩抻直了胳膊,這式樣維持不了多久,便覺得難受。索性上了榻,跪坐在他兩側,從這個角度正好欣賞到他的後腦勺,顱頂圓潤顳骨飽滿,不愧是鳳子龍孫,連腦袋都生得洪福齊天之相。

  越棠信手在他臀上拍了下,那手感和弧度都沒得說,「轉過來。」背面驗完了,正面更有得好瞧。

  他扭捏著,在榻上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越棠的目光在關鍵處一掠,輪廓似乎分明了起來啊......她裝作不察,兩膝朝上挪了挪,一隻手按在他心口。

  哇,好快,好有力量,仿佛能聽見熱血在這具身軀中奔涌。越棠對上他的眼神,輕佻又嫵媚地問他:「趙銘恩,從前本王妃引誘你的時候,你怎麼忍心拒絕的?」

  他略略別開臉,「奴不敢褻瀆......王妃......」

  「不敢啊?」她玩味著他的遣詞造句,「而非不願?所以你其實也隱有得意,很享受本王妃的撩撥吧?」

  他咬著唇,話都讓她說完了,他還能辯解什麼。越棠卻非要他親口承認,手在他胸膛上一寸寸游過去,刻意帶上點別有深意的節奏,激得他屢屢急喘。像是孤身一葉扁舟,飄蕩在波濤翻滾的河面上,風帆被拉扯到極致,最後的防線只懸於一念之間。

  然而他仍然壓抑著,沒有鬆口。

  這是越棠最上強度的招式了,赤誠相貼的磨蹭都沖不破他的防線,不得不說他好樣的。越棠俯身,挫敗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開口說話,趙銘恩。」她又吮了一下,「你是不是早就暗暗肖想本王妃?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居然親了上來,趙銘恩沒防備,孤舟迅速被浪潮吞沒,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扣上她的腰,然而被她無情地扯開了。

  她捏住他的下巴,笑得邪氣,「把話說清楚前,不許你碰本王妃。大膽馬奴,你是何時開始肖想本王妃的?」問完又吮了兩下,甜潤的氣息狠狠地灌進他五臟六腑。

  夠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何時肖想,這種事情如何說得清?折磨了這麼久,也該讓她滿意了。

  太過於懸殊的力量,只要他願意,輕輕鬆便制住了她一切不安分的手段,抄起她的腰猛地起身,上下斗轉,轉眼就將她摁在了榻上。

  「奴不敢覬覦王妃,所以千般忍耐,萬般自抑。」他面無表情地凝視她,手上動作起來,順著那惑人的起伏攀援,「奈何王妃手法刁鑽,不肯放過奴,所以奴只好......有樣學樣......」

  他要是強橫起來,果真沒她什麼事了,逆來順受的馬奴終於被她逼得撕開面具,露出了真面目,好反差,好刺激。越棠這才認識到,自己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法和他比起來簡直像玩笑,很快被他鬧得喘不上氣,只能零零碎碎地反駁著,「明明是你自己......心意不夠堅定......啊......還怪本王妃......大膽刁奴......」

  他沉聲說是啊,「大膽刁奴,不應該受到懲罰嗎?王妃怎麼還賞奴這樣?」他邊說邊探索,毫不猶豫地攀上那引人入勝的巒嶂,臉上不動聲色,實際指尖玩出花來,「王妃喜歡奴伺候嗎?」

  越棠已然說不出話了,含情帶的眼波瀲灩地漾過去,漾得他神識盡碎。她精緻的一副艷魄帶了點孱弱的韻味,與慣常頤指氣使的睿王妃天壤之別,那份罕見的嬌嫩,本能地激出他深埋的報復心,想要兇橫地碾壓,想要聽她求他放過。趙銘恩發了點狠,手上使力,很快引出她的回應,那調門兒忽高忽低,深深淺淺的哭腔,沒兩下便求了饒,有一搭沒一搭地讓他停下。

  趙銘恩也不好過,那聲音在心底撥弄出更深一層的癢,他緩了口氣,用惡狠狠的語調掩飾失控,「說!王妃喜不喜歡奴?」

  她嚶嚶地說喜歡,「本王妃的馬奴最會裝模作樣了......終於不裝了......好喜歡哦......」

  他緩了緩,換了一側繼續攻城略地,「王妃喜歡奴什麼?」

  她說喜歡你身材好,他手上又重重地碾了一下:「和王妃那李三郎比呢?」

  這種時候提起李三郎,沒想到他如此耿耿於懷。百忙之中,越棠抽空回憶了一番李三郎的身段,覺得這話不太好答,於是說各有千秋。

  「王妃說什麼?」他極為不滿,雙手一齊上,循著她的反應撩出潑天的浪。大約太狠了,她扭著胳膊上來推他,然而推不動,抗議的聲調漸漸化為了嗚咽。

  那種迷離又忘情的姿態,簡直能讓人溺斃在這一刻。忽然間,那些孰勝孰負的計較,變得一點都不重要了,他不由俯身,滿懷愛意地親上她,親得專心又虔誠,從裡到外,引出最深沉的勾纏,勾纏得仿佛靈魂相撞,在空曠無人的四野激盪迴響。<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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