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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鉉伸手捏了捏她完全癒合的耳眼處:「你心裡打什麼主意,你自己清楚。」

  無非是先試試手,發現可行再騎馬。不然豈不是枉費了她在車馬行的籌謀。

  「不過你那天抱著我,哭得好大聲啊。」裴鉉繼續取笑她。

  寧泠羞紅了臉,當時她也是著急,以為裴鉉為了救她死了,一時間惶然,沒了主意。

  「寧泠以前有些事是我做的不對,可如今你也應該知曉我對你是真心的。」他眼眸深邃地望著她。

  寧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捨命相救的勇氣,那日在場的不止裴鉉一個人,可只有他毫不猶豫地衝上來,想盡辦法,她落馬後他還選擇墜馬護著她。

  自己受了傷,嘴角還冒著鮮血,卻著急忙慌地檢查她,那份真心的確做不了假。

  寧泠心緒複雜,將藥湯送至他嘴邊:「喝吧,不然快涼了。」

  裴鉉嫌棄地看著藥湯:「真苦。」

  他平日身強體壯,鮮少喝藥。

  「藥湯不都是苦的嗎?」寧泠忍不住頂嘴,「你才喝了幾天就嫌棄,我可每次還要喝......」

  她話說道一半,覺得不妥又閉了嘴。

  裴鉉笑臉吟吟:「寧泠不想喝就不喝,我命灶房不用熬了。」

  「不必。」寧泠脫口而出,態度堅決。

  裴鉉的眸色暗淡了些,語氣失望:「寧泠還是不想和我好好過日子。」

  寧泠啞口無言,可她認為救命之恩,不只有以身相許,這是兩回事。

  她餵他喝完藥,府里的大夫來了,檢查裴鉉的傷勢如何。

  太醫只留下了藥方,每三日骨折處敷的草藥還是府里的大夫操辦。

  大夫換藥檢查,寧泠閒在一邊,忽地想起了剛才裴鉉抱怨湯藥苦,她答都苦。

  看著忙碌的大夫,她心裡有了分辨避子湯的方法。

  第56章

  幾天後林韋德命人將寧泠那根簪子送了回來,女眷的私物不可流落在外

  寧泠看著那根簪子,上面的血跡已經消失不見,她將它擦拭後放回了梳妝檯處的匣子裡。

  夜晚皎潔的月亮高掛於穹頂,夜深人靜處偶有蟲鳴聲。

  寧泠端著一盆熱水,絞乾帕子,脫鞋上了床榻幫裴鉉擦身。

  她先是給他洗了臉,看著他眉眼含笑乖乖任由她擦拭,竟無故生出他可愛的念想,寧泠搖搖頭甩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接著又給他擦手,他手生的骨肉均勻,手指修長很好看。

  接著是寬廣的胸膛,肌肉緊實,以及有勁的窄腰。她不得不暗嘆,他生了一副好容貌,又有好身材。擦至繃帶周圍時,她很小心,生怕牽扯弄到了傷口。

  幹完後她端著臉盆就要離開,裴鉉頗有幾分恃寵而驕的模樣:「就這?」

  這些天他靠著救命之恩,在寧泠這兒可為屢戰屢勝,勇往直前。

  她心懷愧疚,再也沒給他甩冷臉,甚至幫著照顧他。

  「還要幹什麼?」寧泠轉頭問他。

  「我是個正常的人,只管上半身是什麼意思?」裴鉉對她帶笑問道。

  寧泠無奈只能聊起他的褲腳,將那雙大長腿擦了一遍。

  「好了吧。」寧泠擦擦自己額頭冒出的汗珠。

  裴鉉張揚的臉上笑意不減:「上半身、下半身你都擦了,中間呢?」

  寧泠忽地才發現他真正的意圖,氣憤地將帕子甩他臉上:「無恥!」

  裴鉉笑得更加肆意,她罵人的詞他都背熟了。

  卑鄙無恥下流,混帳畜生,約莫就這幾句。

  「你手沒斷!」寧泠語調加重。

  裴鉉神色的帶點痛苦道:「手是沒斷,可是每每動作,牽一髮而動全身呢,不利於養傷。而且我伺候寧泠沐浴時,可從沒叫苦叫累一句。」

  見寧泠被逗的小臉粉紅,眼眸含水瞪著他。

  裴鉉知她臉皮薄,也怕真惹怒了她:「算了。」

  寧泠卻像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換了一方乾淨的汗巾,扒了他的褲子,閉著眼一頓亂搓。

  結果才短短几息時間,就發現不太對勁。

  裴鉉忽地明白自己是自找苦吃,寧泠則神色尷尬地挪開眼。

  視線落在他腳上,他不會還打算讓她給他洗腳吧?

  裴鉉剛抬眸就發現寧泠直愣愣地盯著他腳,剎那間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想什麼呢?」他抓了抓寧泠散在身後的頭髮,「我那敢讓你做這些。」

  她一向嬌貴想得又多,認為他看不上她,瞧不起她的出身,再讓她去幹這些事情,豈不是自掘墳墓。

  寧泠看了眼那處,害怕他亂來準備溜走:「那就好,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歇息養傷。」

  「急什麼。」裴鉉摟住欲逃跑的她,埋在她柔軟的脖頸處,「你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

  暗暗指責她沒良心,寧泠馬上反駁道:「晚上有值夜的人。」

  「他們怎能和你比?」裴鉉聲音放軟,「而且我救得又不是他們。」

  「我睡覺不老實,晚上翻身壓著你或踢著你怎麼辦?」寧泠面色擔憂。

  裴鉉長嘆一聲:「說來說去,就是不願意與我親近些。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寧泠夜裡幫我倒杯水,怕是都不肯。」

  寧泠聽了有點心虛,猶豫片刻,還是和他一起歇下了。

  若是她走了,他免不得說她白眼狼。

  靜謐安和的床帳內,寧泠熟睡中忽然驚醒,起身緊張地大喘氣,額頭沁出許多汗珠。

  那日殺馬時噴灑的溫熱鮮血,似乎又重複上演,她以前從沒見過這種殘忍血腥的場面,回來後總是心有餘悸。

  她的動作驚醒了身邊的裴鉉,他睜開惺忪的睡眼:「怎麼了?」

  他寬大溫暖的手背,溫柔地安撫著她的後背。

  「做噩夢了。」寧泠用手帕擦了擦汗水。

  裴鉉略為思量後答道:「夢見我殺那匹馬了?」

  寧泠點點頭,感覺臉上有鮮血黏膩感,欲下塌去洗洗。

  「怪我?」裴鉉拉著她如玉的手腕,「覺得我太殘忍了?」

  「不會。」寧泠詫異地盯著他,「不是它死就是我亡,你好心捨命相救,我不怪你。」

  不怪你這三個字,如同暖流在他心尖流淌,渾身都暖洋洋,舒服極了。

  裴鉉笑著問道:「那以前我做得不對的地方,寧泠也能不怪我嗎?」

  寧泠沒吭聲了,一碼歸一碼。

  裴鉉拉起她小小軟軟的手覆在他的脖頸上:「是還在怪我那日失手掐你嗎?」

  「快睡吧。」寧泠想掙脫被他抓住的手。

  「那就是怪我了。」裴鉉讀懂了她的避而不答,「你掐回來,好不好?」

  寧泠驚訝看了他一眼:「不用。」

  狗咬你一口,難不成你還回去?她不想和裴鉉來來回回,拉扯不清。

  寧泠身上的冷汗洇濕了寢衣,她洗完臉後想要重新換一件乾爽的。

  她從柜子里找出一件乾淨的寢衣,想要去屏風後更換。

  裴鉉突然從背後摟住了她:「外面涼,去榻里換。」

  寧泠不肯,扳開他手推了一下。

  聽見他吃痛嘶的一聲,她又趕緊回身看他。

  已是春季,屋裡的炭盆早停了,但夜裡的風有些還是帶著絲絲涼意。

  「忘了那次風寒躺了多久了?」裴鉉將她拉回榻上,「真是不長記性。」

  寧泠怕掙扎牽動他的傷口,老實地任由他拉扯。

  床帳內,寧泠面色尷尬地望著他,這人臉皮真厚,直勾勾地看著她,她怎麼好意思換呢?

  「澡我都幫你洗了多少次了。」裴鉉眼眸不眨地看著她,虎視眈眈。

  寧泠頭皮發麻:「不換了,睡吧。」

  「被汗都浸濕了,不換會生病。」裴鉉不依不饒,伸出手打算幫她換。

  寧泠瞪了他下,扭過身背對他脫了寢衣,潔白光滑的後背在朦朧的夜裡隱隱約約,裴鉉頓感燥熱。

  他迫不及待地擁吻上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你剛受了傷。」寧泠想推開他又不敢。

  她來癸水忍了許久,加上養傷又忍了幾日,算下來已有半月了,日日看得見摸得著,卻吃不到嘴裡。這不是要他命。

  裴鉉放軟嗓音哄騙:「好寧泠,既知我受傷了,就疼疼我,讓我舒暢一回。」

  「不行。」寧泠義正言辭,「你自己都說了,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能加重傷勢。」

  裴鉉黏在她身畔壞笑:「所以寧泠要心疼心疼我嘛,你主動些,我就沒事了。」

  他受傷不能動,她可是好好的。

  從馬背上摔下來,她受傷最嚴重的就是被韁繩磨破了手心,這幾日早養好了。

  寧泠圓圓的眼眸睜大:「你真下流!」

  肋骨都斷了兩根了,還滿腦子裝這種事情。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裴鉉邊笑邊親,「寧泠不會這么小氣吧,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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