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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穩准狠,致命又危險。

  五分鐘。

  十幾名保鏢全部倒在地上哀嚎。

  傅廷梟大驚失色。

  傅司臣活泛了下腕骨,似笑非笑,「我還要謝謝父親這麼多年對我的『栽培』。」

  傅廷梟拿手指著他,說不出話。

  「你....」

  傅司臣緩緩走到他面前,笑也諷刺,「傅廷梟,我長大了,再也不是你隨意掌控的傀儡。」

  傅廷梟握緊拳頭,眼看他大步登機,飛機升空。

  卻沒有任何辦法。

  傅司臣的膽識,身手,謀略,與他當年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沒有看錯人。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柏林機場。

  愛爾蘭,金賽爾小鎮。

  傅司臣乘車來到紀憲東的住處。

  他站在院外,看過去——

  男人一身白色休閒服,姿態悠閒,手中拿著噴壺,哼著小曲在澆花。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淡泊隨和的男人,曾經是叱吒風雲的黑道大佬,掌控著無數人的生死。

  如今,他卻選擇在這座愛爾蘭的小鎮上,遠離是非,與愛妻過著平淡的生活。

  可恰巧這份平淡,吾之嚮往。

  如果可以。

  等他找回她,也要如此。

  簡簡單單,兩人三餐四季,只有彼此。

  傅司臣沒有立即上前。

  很快,一個扎著低馬尾的女人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了出來,是他的老婆,許攸。

  「阿東,嘗嘗,我剛切的,很甜。」

  紀憲東騰不出手,「你餵我。」

  許攸叉起一塊水果,遞到他的嘴邊,「來,張嘴。」

  紀憲東噙著笑,「用嘴喂,你嘴巴比較甜。」

  許攸臉頰沒忍住紅成一片。

  她猶豫了下,正準備用嘴餵他水果,餘光卻突然瞥見站在院外的傅司臣,頓時嚇了一跳,手中的果盤差點掉在地上。

  「阿東,有客人...」

  紀憲東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傅司臣,他不緊不慢放下噴壺,吻了下她的唇,「確實甜。」

  說罷,他拍了拍她的手安撫,「沒事,是熟人。」

  許攸耳根紅透,尷尬卻又不失禮貌地朝傅司臣笑笑。

  紀憲東打開院門,「傅大公子什麼時候學會偷窺了?」

  傅司臣輕喟,「我是羨慕,等我找到我老婆,來跟你做鄰居。」

  「好啊,我買下隔壁房子送你,等你來。」

  紀憲東上下打量他,指了指他的嘴角,『嘖嘖』兩聲。

  「嘴怎麼了?沒有老婆應該不是被親爛的。難道你家老爺子動手了?」

  傅司臣輕輕蠕動唇角,「我把他的人打了。」

  許攸輕輕拉了拉紀憲東的袖子,低聲道,「你們聊,我去備點茶。」

  紀憲東吻了下她的額頭,「好,辛苦你了老婆。」

  傅司臣被撒狗糧,「........」

  紀憲東示意他坐下,語氣調侃,「來我這小地方,所為何事啊?」

  第129章 「你喜歡就好」

  傅司臣沒有繞彎子,「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紀憲東笑容漸漸收斂,「哦?傅家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傅司臣直截了當地說,「其實也不算是傅家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我弟弟傅書禮拐走了我老婆,目前境外勢力我實在插不上手。」

  紀憲東眯了眯眸,「你弟弟,傅二爺?」

  傅司臣,「是,他的行蹤全部被抹掉了,我不知道他把我老婆帶去了哪裡。」

  許攸在廚房泡茶,實際耳朵豎著聽兩人間的對話。

  紀憲東沉默片刻,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道,「傅司臣,你應該知道,我已經金盆洗手了,這些事,我不會再插手。」

  傅司臣不慌不忙,「東哥,我知道你已經隱退,但...」

  他話未說完。

  紀憲東打斷他,將聲音壓到最低,「老傅啊,我老婆在偷聽,你要理解,不過你放心,你的忙我會幫,只不過偷偷的幫。」

  「........」傅司臣,「你還妻管嚴啊?」

  紀憲東焚了支雪茄,睨他,「你老婆回來你也嚴。」

  傅司臣調侃,「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東哥也有今天。」

  紀憲東吐出一口煙圈,「等你有了老婆,你就明白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哪敢不聽?聽老婆的話會發達,你不知道嗎?」

  就在這時。

  許攸端著茶從廚房走了出來,「傅先生,請用茶。」

  傅司臣接過茶,禮貌地點頭,「謝謝嫂子。」

  許攸微微一笑,試探問,「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紀憲東立刻收斂了笑容,「沒什麼,就是敘敘舊。」

  許攸挑了挑眉,顯然不太相信,但也沒有多問,「你們聊,我去準備晚飯。」

  傅司臣看著許攸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東哥,你這演技可不太行啊。」

  紀憲東無奈搖了搖頭,「沒辦法,在她面前,我什麼都藏不住。」

  傅司臣語氣極為認真,「東哥,謝謝你願意幫我,我知道你已經隱退,這次讓你破例,我欠你一個人情。」

  紀憲東吐出煙圈,「別說這些客套話,只不過...」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別讓我老婆知道就行。」

  傅司臣勾唇,「放心,我懂。妻管嚴嘛。」

  .......

  東南亞。

  盛矜北的妊娠反應很嚴重,幾乎從清晨醒來就開始感到不適。

  睡不好,也吃不下。

  最嚴重的那幾天,吃什麼都會吐。

  傅書禮嚇壞了,還特地找來了當地的醫生,但也不見效,因為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只有熬過這段時間,就會好轉。

  她現在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躺在床上,胃裡仍翻江倒海。

  「司臣...」她虛弱地喚了一聲,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無人回應。

  盛矜北從房間裡走出來,陽光透過棕櫚樹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她微微眯了眯眼,適應了一下光線。

  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男人坐在木凳上,細細打磨著一塊上好的紫檀木。

  他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脊背和肩胛肌肉賁張,鬢角的汗水順著流暢的下頜線,滴滴落在木屑上。

  盛矜北輕輕撫了撫微微隆起的小腹,邁步走向他,「司臣。」

  傅書禮聽到她的聲音,放下雕刻刀,擦了擦汗,「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盛矜北抻了抻脖子,「睡夠了,再睡下去,怕是要變成小豬了。」

  傅書禮擦乾淨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就算是小豬,也是我最愛的小豬。」

  盛矜北輕輕拍開他的手,「別鬧。」

  「你在做什麼?」

  傅書禮拿起那塊已經初具雛形的紫檀木,「在給你做琵琶,你不是喜歡彈琵琶嗎?我特意找了一塊最好的紫檀木,想給你一個驚喜。」

  這一瞬間。

  盛矜北眼中是有驚喜的。

  許是太久沒有碰自己喜歡的東西,看到琵琶她的確是很開心。

  盛矜北將那塊紫檀木抱在懷裡,「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這個的?」

  傅書禮拿起礦泉水,喉結上下滾動,仰頭喝了精光。

  「最近學的。」

  盛矜北指尖撫過木料上細膩的紋路,幾乎是想到了彈上它的手感,它的空靈。

  她嘴角不自覺揚起。

  這麼久以來,那雙清澈的眸子第一次漾出久違的光彩。

  「這木料真好,做出來的琵琶一定不錯。」

  那一刻,傅書禮定定看著她,素麵朝天,睫毛如同濃密的刷子,像是在他心上撓癢。

  時間仿佛放緩下來,一秒像是比一年還要漫長。

  那雙眉眼,令人魂牽夢繞。

  「你喜歡就好。」他放下手中的礦泉水瓶,輕輕攬她入懷,「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值得。」

  .....

  三天後,終於在傅書禮的趕工下,琵琶製作完成。

  音色和外觀都是上乘。

  「這麼快就做好了?」盛矜北抱著那支琵琶,赤著腳在地上轉圈圈。

  「想早點讓你試試,看看合不合心意。」

  傅書禮寵溺笑,「小心點,別摔了。」

  盛矜北壓抑不住興奮,「我想現在就去彈。」

  夜幕降臨,沙灘上燃起了篝火。

  盛矜北坐在凳子上,將琵琶輕輕放在膝上,指尖輕輕撥動琴弦,「你想聽什麼?」

  傅書禮想到初次在傅家老宅聽她彈了一首琵琶曲,驚為天人。

  那一幕,現在他都記得,揮之不去。

  「我想聽《壁上觀》可以嗎?」

  盛矜北笑意加深,「當然可以。」

  她在彈琵琶,他在看她。

  她在笑,他看著她笑。

  琴瑟和鳴。

  如果時間能定格在這一刻,那就好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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