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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矜北嘴角笑意加深,「我先去把婚紗換下來,你等等我。」

  說完,她在傅司臣詭譎莫測的注視下,進了更衣室。

  .......

  試完婚紗後,回到傅家老宅,一整個下午,盛矜北都在睡覺。

  她孕反特別嚴重,嗜睡,孕吐也很厲害。

  腥的,油膩的,聞到味就吐。

  她一覺醒來,外面的天徹底黑了,黑漆漆的一片身子也乏。

  影影綽綽中,落地窗前,男人的身影佇立在盡頭,像一棵蒼勁的松柏。

  「書禮,幾點了。」她嗓子有些啞,「我是不是起太晚了。」

  男人沒說話。

  盛矜北緩緩從床上坐起,腦袋昏昏沉沉,胃裡還泛著一陣噁心。

  她又喊了一聲。

  「書禮。」

  男人這才轉過身,步步朝她走來。

  昏暗的光線中,他周身散發的氣場讓盛矜北莫名一緊。

  「你怎麼在這兒?書禮呢?」她警惕地往後縮了縮。

  傅司臣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沉默時,比說話還可怕。

  死寂一般,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盛矜北手指絞著衣角,抱著被子身體使勁往後蜷縮,直至後背抵在床頭冰涼的實木板上。

  退無可退。

  「別...你別動我行嗎?我現在懷孕了,經不起折騰。」

  傅司臣一半面容隱藏在黑暗當中,晦澀不清的神情,愈加強勢的侵略感。

  「我看你不是挺能折騰的嗎?敢親別的男人,還你主動?」

  他俯身壓下來,暴力扯過被子隨手扔到一邊。

  「小東西,膽子越來越肥了,敢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耐性,也就你一個了。」

  盛矜北臉色蒼白,後背很冷,像有人往她脖子上吹氣似的,雞皮疙瘩一波接一波。

  他越靠越近,手掌攬住她的細腰。

  就在她以為他要動手時——

  傅司臣卻將她抱到床邊,蹲下身,拿出一雙看起來就很保暖的平底鞋。

  他一手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腳抬起,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小腿,帶來一陣酥麻。

  盛矜北下意識地縮了縮腿。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眼前的人只是笑,他把她按進懷裡,低下頭親親她動來動去的小腦袋,「你懷孕我不強迫,小傢伙看著呢。」

  他頓了頓,「我要是有需求,就辛苦一下我的五指姑娘。」

  盛矜北下意識問,「五指姑娘是誰?」

  傅司臣笑的玩味,「怎麼?吃它的醋?」

  盛矜北不吭聲。

  傅司臣貼近她耳邊,吐息沉沉,「傻妞,五指姑娘可不是什么女人。」

  說著,他舉起自己的一隻手晃了晃,「這就是我的五指姑娘,懂了吧。」

  「傅司臣!」盛矜北瞬間明白了,滿臉羞憤,順手抄起手邊的枕頭砸他腦袋,「滾出去!」

  傅司臣從兜內掏出一包話梅糖,「難受吃這個,這是無糖版本,孕期更要控糖,糖吃多了對你和小傢伙都不好。」

  「你怎麼知道?」

  「我查的。」傅司臣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好好養胎,其他事情不要想。」

  他待了沒一會便離開了。

  盛矜北雙手撐在床沿,看著腳上的綿軟的防滑平底鞋和桌上的話梅糖,皺了皺眉。

  半夜。

  她睡到不知是幾點,被渴醒了。

  盛矜北舔了舔發乾的唇,揉了揉太陽穴,扶著牆走出房間。

  老宅的走廊寂靜幽深。

  她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滿心只想著喝口水,緩解一下身體的不適。

  路過書房時,裡面傳來低低的交談聲,在這靜謐的夜晚格外清晰。

  盛矜北本沒在意,只想快點離開。

  可下一秒,一個熟悉的名字傳入耳中——「盛振文」。

  她的腳步猛地頓住。

  第107章 有孕[9]

  盛振文。

  那是她爸爸的名字。

  「當年的事情,傅家確實有責任。」傅廷梟神色緊繃,「但阿文的死,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他太固執,不肯妥協,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宋韶華嗤笑,「他可以不死的,你明明有一萬個方法可以讓他活。」

  傅廷梟眉頭緊鎖,「我沒辦法。」

  「沒辦法?」宋韶華悶聲低笑,「從不吸食毒品的人,屍檢報告中卻查出體內吸食了大量的毒品,你敢說你清白嗎?」

  她扯了扯唇角,聲音冰冷,「你從不清白。」

  傅廷梟痛苦皺眉,「事情不是這樣的...」

  宋韶華繼續說,「當年那批貨是你要出的,盛振文找到證據,他顧及你們的兄弟情,第一時間勸你回頭,你不聽,怕威脅,所以孤注一擲害了他...」

  「夠了!」傅廷梟猛拍桌子,「你以為這些年,我好過嗎?」

  宋韶華眼眶逐漸泛紅,「你不好過,我就好過嗎?」

  .......

  盛矜北的心被狠狠揪起。

  她瞬間紅了眼眶,身軀瑟瑟發抖,手堪堪扶住牆面才勉強讓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去。

  父親一生錚錚鐵骨,清清白白,死的時候卻落得一個『癮君子』的罪名。

  原來是被陷害。

  她捂住嘴,任由眼淚滑落,死命壓抑住自己,無助而急切的呼喊被扼殺在喉嚨里,變成了乾澀喘息。

  她想要衝進去質問,想要撕開傅家的虛偽面具。

  但理智告訴她,現在不是時候,心口的疼痛幾乎讓她窒息。

  她怕被發現,加快腳步離開。

  拐角處,一道目光悄然鎖定在她的背影。

  男人並未出聲,半個身子隱匿在黑夜裡,冷淡的眼底儘是墨色。

  腕骨間,一串烏木佛珠輕輕晃動。

  回到房間,盛矜北顫抖著背靠在冰涼的門板上,身體無意識地下墜,大口喘息著,哪怕此刻涼意滲人,額間還是浸出了汗。

  如果,父親不會死,母親就不會被人欺辱糟蹋,背上殺人的罪名入獄,她就不用被傅家資助。

  更不用被人操控著人生,徹底淪為傅家的棋子,兩兄弟爭鬥中的玩物。

  她可以在愛里長大,不用寄人籬下。

  是他們害死了她的爸爸,害她沒有家,卻還要戴著偽善的面具幫助她。

  明明他們才是萬惡之源,是罪魁禍首。

  可是現在,她卻懷了仇人家的孩子。

  盛矜北胸口劇烈起伏,一團火在體內燃燒,燒得她五臟六腑都疼,視線已然模糊,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手背上,冰涼刺骨。

  傅廷梟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她的心臟。

  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傅家的秘密,父親的死因,她必須查清楚,但她同樣也清楚,傅家勢力龐大,單憑她一個人,根本無法撼動。

  她需要幫手,需要證據,需要時間。

  盛矜北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心被撕裂成兩半,一半是對父親的愧疚,一半是對傅家的仇恨。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不能...我不能讓這個孩子出生...」

  她的拳頭猛地攥緊,狠狠地捶向自己的小腹,一下,兩下,三下...

  「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北,我回來了,你睡了嗎。」

  夜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微涼,足夠讓人清醒。

  盛矜北強撐著身體爬起身,抹去臉上的淚痕。

  那抹怨恨似乎被風吹散,只留下了一雙越發冰冷的眸子。

  門打開。

  傅書禮頎長的身軀站在那裡,「看你臉色不太好,怎麼出那麼多汗?」

  盛矜北巴掌大的小臉已然噙著笑,微微側過身,「有點兒孕反,但沒什麼大事。」

  傅書禮邁進房間,單手解開領帶,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賁張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而起伏。

  他轉身忽而抱住她。

  「小傢伙肚子裡就這麼能折騰人,等他出來,我替你揍他。」

  盛矜北笑意也淺,「你捨得?」

  傅書禮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誰欺負我家小北都不行。」

  盛矜北沒吭聲,任由他抱著。

  在老宅不能分房睡,臥室又只有一張床,好在傅書禮也很守規矩,自覺睡沙發,也不脫衣服。

  夜晚靜謐。

  盛矜北躺在柔軟的床上,閉著眼,思緒卻如脫韁野馬。

  不知過了多久,她輕輕翻了個身,床板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她心頭一緊,下意識朝沙發望去。

  傅書禮竟也在此時睜眼。

  四目相對,兩人都微微一怔。

  「吵醒你了?」盛矜北輕聲問。

  傅書禮撐起身子,手臂肌肉線條若隱若現,他搖了搖頭,「沒有,我也沒怎麼睡著。」

  盛矜北動了動身子,「是沙發睡的不舒服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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