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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問問醫生,可以出院了嗎。」

  宿遲笑:「我已經辦好出院手續了,我們可以直接離開。」

  許諾做了個深呼吸:「我去問問注意事項。」

  宿遲便鬆了手,眼巴巴地看著她出去後,收拾好東西等著她回來。

  許諾回來時看他衣服都換好了,氣血上涌:「哎呀你怎麼還收拾東西啊!醫生沒讓你的手別亂動嗎?」

  「我用的右手,沒有扯到傷口,你不要擔心。」

  許諾罵了他一聲:「從現在開始,要幹什麼都跟我說,我來做,你再拿你那個破左手做點什麼,別怪我.......」

  揮了揮拳頭,喉間發出幾聲無能狂怒,威脅人毫無威懾力。

  宿遲本是在笑,不知想到什麼,突然走過來抱住她:「我愛你許諾。」

  許諾:「.......」

  什麼火氣都一乾二淨了。

  下樓後,許諾說她喊了司機,宿遲不疑有他,跟著許諾上車,沒注意司機是誰,坐在後排『柔弱無骨』地靠在許諾身上:「我想把所有東西都搬去你那裡。」

  「嗯。」許諾瞥了眼司機,突然笑得意味不明,下顎抵在宿遲的腦袋上,輕聲說:「我們今天去領證吧。」

  司機一個急剎車,宿遲更是被驚喜砸得人都傻了,猛地坐直身體:「真的嗎!」

  許諾點頭。

  確定她說的是什麼後,宿遲連做了三個深呼吸才矜持地點頭:「好,可以,我願意。」

  許諾:「.......」

  「不過話我放在前頭,你是我篩選出來的人,宿遲,你不能出軌、賭博、鬼混、更不能給我搞出私生子,要一輩子對我好,如果哪天你對我不好了讓我傷心,我分分鐘踹了你。」

  還沒等宿遲說話,她接著又說:「當然,婚姻是我給你的一個保障,給你的一份安全感,婚姻期間我絕對不會出軌,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如果你還是三天兩頭要和我鬧,並且不張嘴、不溝通的話,我真的沒辦法了。」

  宿遲重重點頭,眼睛亮得氤上水光。

  心臟處巨大的滿足感,期盼已久的如願以償,衝擊得他頭暈眼花,說不出話。

  .......

  突然前面駕駛座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領證啊?我送你們?」

  宿遲一怔,突然收斂一切神色,端坐回原位,一雙眼無助又強裝鎮定地看向駕駛座的男人。

  許謙南怎麼也回國了?

  許諾看宿遲好像有一點死了,忍著笑推他:「叫人啊。」

  宿遲的程序即刻運轉:「大哥......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得先回去拿戶口本和身份證,謝謝。」

  許謙南:「.......」

  (下章開啟高中回憶~)

  第83章

  盛夏的A市悶熱不堪,天空透藍,自雲夾雜著一絲燥。

  風華實驗高中董事會結束,許重山轉了一圈學校後,和老師安排好女兒的班級,離開時聽到隔壁教室校長室的談話聲。

  「這孩子讀的初中只能算一般,但成績確實很優異,還是在三天兩頭沒上課的情況下,資質還是很不錯的。」

  「他為什麼三天兩頭沒上課?」

  「家裡變故,他爸在中考前兩周死了,癌症走的,那孩子平時經常到醫院照顧著,耽誤了些課程,自己埋頭補起來的,而且早幾年他媽也死了,一個人孤苦無依......」

  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憐憫:「長得很清秀的一個小孩,我見過一次,有禮貌,乖得不行,就是內向些。」

  校長還在考慮中,許重山走了進去:「有小孩需要資助啊?」

  「許總。」女人不好意思地笑笑:「當事人倒是沒說需要資助,是我無意間聽說他情況不好,來和校長商量商量,合適的話伸個援手,不然挺有資質一小孩,要是連高中都念不上,以後的路難走啊......」

  許重山拿過資料翻了翻,似有考量:「宿遲......反正我也資助那麼多小孩了,多這一個不多,以許氏的名義資助他吧。」

  「那就太好了,許總,您心善。」

  「不過我想見見他。」

  許重山見到宿遲是三天後,助理帶著他來到許氏的總裁辦。

  這是一個極為消瘦的少年,上學較晚一年,已經十七歲,身高一米八,頭髮有些長,到了眉毛下方,整個人的氣質極為內斂沉默。

  但是他有一雙足夠沉穩的眼睛,像千帆閱盡後隱隱透著涼薄。

  開口清澈的嗓音平鋪直述:「很抱歉,我沒有繼續念書的打算,謝謝您的好心資助。」

  他深鞠一躬,似乎大老遠來只為了說這一句話,說完就準備離開。

  許重山喊住他:「不繼續念書,是要提前到社會上打工嗎?」

  少年低垂著眉眼,從中閃過一絲迷茫,沉默了片刻:「或許吧。」

  「與其現在踏入社會摸爬滾打,不如與我簽署一份協議,我資助你的學業和生活,待學有所成,到許氏來實現你的價值。」

  不知是哪句話觸動到宿遲,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矜貴的男人,良久才問:「您為什麼會選擇我?」

  許重山輕笑:「有眼緣吧,我需要一個親手培養起來的技術性人才,你的生物化滿分,或許,計算機也很好上手,我可以給你最好的學習資源,如果你答應,就不要讓我失望。」

  人在最低微時,會記恩,也會更加忠心,外加宿遲的性格,許重山抱有私心的同時,閱人無數的他,確實對這個看上去乾乾淨淨的男孩有點眼緣。

  八月底,開學前一天,宿遲被許重山帶回許家。

  他的行李少得可憐,三套衣服兩雙鞋,還有一堆書和文具,再沒別的東西。

  或許初中校服是他最乾淨得體的衣服,今天是穿著校服來的,比許重山第一次見他時多了幾分少年感。

  看著板板正正的年輕人,許重山一路上感慨:「想當年讀書那會兒,我也是意氣風發丰神俊朗,不少小姑娘追我咧。」

  宿遲跟在身側,很淺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許家太大了,比一般的別墅還大,從進門就能看到打理整齊的巨大庭院,法式風格的建築讓人誤以為進了某座華麗城堡。

  管家傭人隨處可見,像十九世紀的歐洲貴族。

  宿遲心緒平靜地想,他命也不錯,以未來奴隸的身份住了進來。

  經過玄關來到偌大的客廳,宿遲第一眼並沒有注意到沙發上的人,直到許重山開口:「小諾,這是宿遲,以後和我們住在一塊兒,高中跟你一個學校,來打個招呼。」

  沙發上的身影坐起來,宿遲才看到那裡有個人。

  她太瘦了,皮膚快和和沙發的顏色一般白,穿著純棉的吊帶長裙,纖瘦的脖頸和手臂露在外面,柔順的長髮些許凌亂。

  不情願地,將漫不經心的目光投來。

  四目相接時,她態度略有好轉,笑起來:「你好,我是許諾。」

  嗓音如同春風拂過的柳枝,溫軟不失力量,因尾音上揚,多了幾分嬌俏。

  怎麼會有人從一句簡短的自我介紹里就透出與生俱來的自信?

  宿遲短淺的見識中,從未親眼見過誰身上有這樣出眾的氣質,似乎不被任何煩惱瑣事纏身。

  可分明上一秒,她還略顯陰鬱。

  瞬間陰轉晴後如一抹耀眼的太陽,短暫地晃了他的眼。

  僅一剎那,恢復平靜。

  他說:「宿遲。」

  不知怎麼冒出來的自尊心,無形中讓他從『你好,我叫宿遲』,變成只剩下自己的名字。

  潛意識裡,荒唐地不想敗於下風。

  待回過神,才覺得自己已經敗了下風。

  而且,他怎麼會想要和她比呢?

  -

  宿遲住進許家的第一天,許諾沒在家吃飯,下午三四點就跑出去和朋友開啟最後的狂歡。

  因為明天要開學了——

  瘋玩到晚上十一點回來,躡手躡腳地想神不知鬼不覺回房間,在進門時被黑暗客廳里的身影嚇了一大跳。

  意識到這個頎長的身影是誰前,她手比腦子快,開了燈。

  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你怎麼不開燈啊。」

  家裡本來就人多,十一點大家都去睡覺了,許諾以為只需要防著爸媽,誰知道這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人給了她個巨大驚嚇。

  宿遲手裡拿著透明水杯,穿著寬鬆黑體恤,微微斂眉:「抱歉,我想喝水,怕打擾到別人,就沒有開燈。」

  他頭髮略長,許諾看不到他蹙眉,覺得他面無表情的更加氣人。

  「開個燈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不開燈才嚇人好不好?」許諾不高興地說,「你做賊嗎,喝個水還偷偷摸摸的。」

  宿遲波瀾不驚地視線落在她發紅的臉頰上,兩人相隔五步的距離,空氣中隱隱聞到酒味混雜著一股不知名的香味。

  他再次說了聲抱歉。

  自己本也偷偷摸摸的女孩完全忘了,她現在要做的是偷偷摸摸地回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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