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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她長時間的視而不見,情緒一下子起伏。

  只因為傍晚接她又碰見了那小黃毛,非主流小孩之間的話題很幼稚,探討著長和周長。

  黃毛說「你那14算個屁,哥周長就14.3。」

  真精確。

  所以看到紅包數額的那一秒他差點砸手機。

  紅包終究是被她騙去手機讓他收下,且從那之後,動不動就143噁心他。

  他越黑臉,她似乎越很開心。

  而那些紅包,他一分沒花,一個一個的取出來,一個一個的紅包封皮伺候,全都留著。

  不清楚她喜歡京城周公子的傳聞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是高考前夕不久。

  她有時候會盯著他的臉發呆,不再像以前那麼黏膩,他一度懷疑自己被當做那什麼公子的替身了,去搜了一下周公子長什麼。

  且,明明沒他帥。

  她突然熱衷畫畫,總是去畫室。

  學霸的腦子是真好,學什麼都快,那天他去畫室接人,一眼看到了她畫板上的輪廓,太像周公子。

  她抬頭發現他,遮上了畫板,而他冷酷毫無表情的評價「丑。」

  至此,他的情緒早已經輕易被她牽著鼻子東奔西走。

  怎麼可能不是喜歡?

  察覺她逐漸冷卻,他甚至專門抽時間會去她學校隔壁的球場打籃球。

  因為她喜歡看。

  他打了一個月的籃球,可她反應平平。

  一直到她深夜突然在手機里對他說「分手」,他甚至沒有找到真正的根源。

  明明前一天晚上她還像從前一樣,甚至更加熱情,毫無保留的挑逗,咬在他耳際說她已經十九了,想要。

  「今晚不要,以後你可能沒機會了。」她用那雙水漓的眼睛看著他,像在賭最後的狂歡。

  他信,她糾纏他多堅韌,放棄他就一定是同樣的乾脆。

  所以第一次反被動為主動,以前她糾纏,以後換他來。

  也許是過分激動而適得其反,吻得多熱烈旖旎,關鍵那一下就有多尷尬。

  兩個人都喘得不像樣,最終她叫停了艱難的擦邊,白忙活一場。

  第二天夜晚她給他的分手理由就是膩了。

  他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嫌棄他的技術。

  她親自解僱他,斷了所有聯繫,杳無音信。

  對男人最狠的虐殺就是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她真狠。

  那句膩了,他記了整整五年。

  也悔恨整整五年,倘若他早一點接受她給出回應呢?

  祁真在電話跟他提起說上個月的婚宴碰到了周雲實身邊的小尾巴。

  尾巴還是頭他不感興趣,但他看到了照片,原來是她。

  克制了五年,壓著尊嚴不找她,終於還是功虧一簣,他飛回國前就放出消息,去吻合日思夜想的、她的細腰,等在青鼎的套房。

  還好她真的來了。

  五年刻意迴避她的一切,直到青鼎那一晚之後,他才知道彼時阮臨安已經出事,外界連隻言片語的消息都沒有。

  他清楚她需要人脈、需要幫助,他不拒絕她熟練又不經意的勾引,不怕自己被利用,怕的竟然是她不愛。

  自尊心作祟,如果她不愛,他一定要表現得更加不愛,他把那段恨不得日夜淪陷的關係稱之為遊戲,粉飾他該死的膽怯。

  但這座麓明山屬於他,這套月牙頂套房屬於他,這間保險屋從未有外人踏足,全是他對她難以自拔的秘密。

  誰能說他不愛?

  愛到了骨子裡,深得都不可窺探。

  阮清月看著陳列櫃裡一件又一件她陌生又無比熟悉的物件,小到她用舊了扔掉的發卡,大到……

  她的絲襪,像洗過好幾次的磨損樣子。

  她發過的紅包,好大一摞。

  她省吃儉用買下的男士耳釘。

  她碰過後被他扔掉的外套。

  直到那排嶄新的口紅。

  她高中可不塗口紅,「放錯了?……要送給誰呢。」

  賀西樓目光落在她唇上那一秒,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把她弄潮濕。

  握過她的臉,抬起下巴俯身落吻,吻弄許久,他咬了她的唇,「反思了一下,周雲實碰過的口紅不准你用顯得太暴君,所以買了同品牌所有款式的所有顏色給你。」

  第172章

  為什麼那晚要那麼狠

  阮清月震驚而無語。

  他吃醋方式也太費錢了,都能當個品牌專櫃展賣。

  「不是說給我?為什麼都在這裡。」

  她一個也沒收到不說,如果不是這次她摔折了腿他也割了個闌尾,恐怕她永遠看不見這一屋子的展櫃。

  賀西樓自尊心作祟後自我鄙視的表情,「怕你窺見本太子的深情不可自拔。」

  阮清月支著拐杖背身靠在了櫃沿。

  一臉平靜。

  賀西樓收了收神色,身軀抵近,低眉緊盯她的眼睛。

  彼此都不說話,她一直安靜,他逐漸不安,逐漸自我懷疑。

  讓她相信他的感情,竟然這麼難。

  阮清月摸了摸拐杖,「好累,喝多了,明天說?」

  賀西樓紋絲不動,她逃避的藉口實在不怎麼樣,剛剛看這些東西看得身臨其境,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喝多了?

  「說吧。」他至今唯一不明白的原因,「為什麼那晚要那麼狠。」

  連面都不讓見,隔著鐵門說完分手就人間蒸發,決絕到一看就是預謀已久。

  「別告訴我是因為你哥被查了。」

  以她當時的糾纏程度,一定跟別人沒有關係,就只是他們倆之間的問題。

  但他當時沒有爛桃花,也不和任何人亂搞,想破頭也不知道緣故。

  阮清月笑笑,「就不能是真的膩了嗎?就算給我展示一個博物館的陳列櫃,可你那時候對我愛搭不理是事實。」

  「你從沒說過,也沒主動過,哪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能夠一頭熱的堅持兩年?」

  他能看出來,這也不是什麼根本原因。

  但既然她提出來,他就一一回應。

  賀西樓把她挪到了不遠處的軟椅上,搬了個椅子給她搭著傷殘的右腿。

  他坐在了她身邊,「我那天說,有個人割完闌尾走了,不是瞎編。」

  阮清月看了看他,他臉上少有的認真。

  「我在江城做過緝毒協警,在你哥聘我給你當貼身保鏢之前。」

  這件事,至今為止連賀夫人都不知道,他那時候給林女士說是乾的銷售,所以總是到處跑,大城小鎮的出差帶貨。

  實則哪裡有情況,他就往哪跑,十天半個月不見人都是常事。

  做協警一年,他有了這輩子唯一一個過命的兄弟。

  他叫江勁,跟爺爺奶奶相依為命。

  作為協警,他不能配槍,出去辦事全憑肉身,江勁替他擋過子彈,是那種鄉下自製的鐵砂散彈,一旦中彈就是密密麻麻一片,能活生生疼死。

  幸好,那次距離遠,鐵砂彈不深。

  他問過江勁為什麼那麼拼命,江勁說,因為他爹在崗犧牲,他必須逮到那群人。

  兒子繼承父親警號。

  他敬佩,但不支持,「你媽不反對?」

  江勁笑,「改嫁了。」

  他母親在他很小就改嫁了,在他適齡入學時,只不耐煩的丟下一句:「沒錢讀什麼書。」

  江勁是由他父親的戰友們湊錢供出來的,畢業後他義無反顧加入叔叔伯伯們的隊伍。

  「他抓過很多毒販,立過很多功,但光榮榜不能有他的姓名,直到他意外泄露身份被人射殺。」

  闌尾疼和他的槍傷混在了一起,耽誤了治療時間,一周後才做闌尾手術。

  術後併發症已經無法挽回。

  江勁笑著和他開玩笑:「草,闌尾疼還能要命啊?下輩子老子一出生先把闌尾割了。」

  江勁的遺言是要他辭職,永遠不做這一行,並替他照顧好家裡人。

  賀西樓眼尾的絲紅藏在慢悠悠的語調里,「做那一行,一點私人信息都不能泄露,我剛離崗一年,哪敢給你回應。」

  即便他是協警,但記住他的壞人不在少數,他親近誰,誰就是活靶子。

  「到現在,江勁過世多年,毒販都不知道他的家人都有誰、住哪裡。」

  他抬頭看她,「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他在乎她,所以更怕她被牽連。

  阮清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作何反應,只是點點頭。

  好一會兒,她才微微抿唇,「我們分手前一晚,我突然找你,其實就是衝動,我想知道,如果你不喜歡我甚至踐踏我的尊嚴,我還能不能喜歡得下去。」

  賀西樓不贊同,他什麼時候踐踏過?

  「這麼大一口鍋扣我頭上,你也搬得動?」

  阮清月坦然看他,「在我們去酒店前兩小時,我就去找過你,在巷尾。」

  那時候,阮清月家裡已經出事了,阮臨安被押解帶走,消息封鎖得很好,但她的情緒受影響很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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