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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她的眼淚就落下來,氣得拉過香梔往她屁股蛋上拍了兩下:「你怎麼不照顧好自己,到底怎麼回事!」

  她親人都不在身邊,發自肺腑地把香梔當做親人相處。

  這次虛驚一場,香梔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前因後果:「我、我不方便說,反正我沒事...」

  看她面露難色,尤秀先跑到陽台把窗戶關上,又把屋子裡別的窗戶都關上,拉著香梔到房間裡小聲說:「你也別為難,其實我知道你不是個人。」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香梔堂皇地說:「你、你別亂說。」

  尤秀從兜里掏出一個香囊,扯開給香梔看:「這是你的花瓣吧?我聞出來了,你救過我。這個味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還有相處多日以來,香梔的點點滴滴,哪裡像是在人世間生活過的,完全是不知世事的小仙女。

  「你要是有什麼問題,我願意陪你到菩薩面前跪拜三天三夜。你是善良的妖精,老天有眼,肯定不會為難你。」

  香梔感動極了,熱淚盈眶,拉著胖乎乎的手說:「你不怕我害你啊?」

  尤秀大吃一驚:「乖乖,你還真是個妖精啊!」

  香梔大驚失色:「你詐我?!」

  尤秀飛快地打量她一圈,有恃無恐地說:「詐你不可以?」

  香梔佯裝氣惱,叉著腰說:「那我要吃掉你。」

  尤秀笑哈哈:「可拉到吧,我把你賣了你還得幫我數錢。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是有人害你嗎?」

  香梔既然在她面前掉馬,也不好繼續裝作是個人了。

  她惆悵地坐在床上,拍了拍,尤秀馬上坐了過來:「你說啊,我別的不行,幫你出出主意行。」

  香梔一想也對啊,顧聞山哪裡是她一個人對付的了的。特別是知道這次只不過是澇了,把她放太陽下面曬一曬就好。有了雙/修有助修煉的藉口,以後說不定會更加欺負她。

  香梔紅著小臉,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尤秀說了。

  尤秀聽完臉也紅了,怒其不爭地說:「好端端一個妖精怎麼能被個男人給澇了,你怎麼不能榨乾他?你還有沒有當妖精的尊嚴!」

  香梔訕訕地說:「本來有的。在花谷里我也是有名有姓的。鬧著這麼一出,恐怕背後都會叫我『那個澇了的』...」

  尤秀強忍住笑,忽然問:「那你媽那麼漂亮優雅,也是只妖精?」

  香梔的櫻桃小嘴又開始造謠:「嗯,她是個喇叭精。」

  尤秀怔怔地指著遠處電線桿上的喇叭說:「喇叭也能成精?」

  香梔皮笑肉不笑地說:「掃把都能成掃把精,她天生的大喇叭怎麼會不成精?」

  尤秀成功被她蒙蔽,連連點頭。

  又問了周先生和顧團長,得到否定答案後,尤秀感慨地說:「我真是越來越弄不明白這個世界了。」

  說到這裡,香梔忿忿不平:「我也弄不明白,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嗎』怎麼我這裡就偏偏反過來了!」

  尤秀想了想說:「這話說的是普通男女。顧團長不是普通人,你也不是個人,當然不準確。」

  香梔越想越氣:「我本來是要吃了他的,香油就是給他準備的!」

  尤秀「啊」一聲,恍然大悟:「難怪難怪,我問誰家殺年豬,都說沒有。原來對象是顧團長啊。可你現在也捨不得吃了吧?」

  「當然不捨得。」

  香梔老實巴交地說:「就算舍

  得吃,也弄不到香油了。不知道誰管這一塊,明明每個月都有一兩香油票,居然都換成黃豆票了。實在可惡。誰沒事嚼黃豆吃,嚼壞了牙齒不說,放屁還響。」

  關於軍區福利這塊,尤秀不清楚。但是這次福利改革,她有所耳聞。

  她們班有個學生家長是通信連的連長,那天家長會還很高興地說:「多虧顧團長把香油改成了黃豆,我可以每天換了豆腐給孩子吃,還能喝點豆漿。這段時間孩子體質都好了。」

  尤秀把這話跟香梔學完,香梔沉默了。

  尤秀拍手感嘆道:「顧團長好一招釜底抽薪。」

  香梔說:「他是個混蛋。」

  尤秀說:「對,他澇了你。」

  香梔羞憤欲絕,站在床上搖著尤秀的肩膀說:「軍師,快給我想辦法,我必須扳回一局。」

  戶主與軍師開了兩個多小時的小會,小姐妹嘴巴都說幹了,最後香梔說:「必須要找到威懾他的辦法,免得他春風吹又生,天天澇我,沒完沒了的澇我。」

  對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花妖,沒道理的情況下,尤秀都會昧著良心幫她,更何況現在有道理。

  她左思右想找到問題的關鍵:「顧團長肯定以為你沒了香油就能消停。」

  香梔說:「是的,他就是安的這份心。吃不吃不重要,我必須震懾他!不能讓他有恃無恐!」

  尤秀一拍大腿:「有辦法了!」

  香梔放下麥乳精,抿了抿唇邊甜滋滋的味道說:「什麼辦法?」

  尤秀指著隔壁說:「找她!」

  見香梔不理解,尤秀湊到她耳邊說:「她在部隊可出名了,你不知道吧?我們學生家長有些小東西需要弄的,都會找她弄。他們都在背後叫她『沈老闆』。」

  香梔捂著嘴小聲說:「這該不會是...投機倒把?」

  尤秀在她頭上拍了下:「什麼投機倒把,今年國家取消了投機倒把罪,說不定很快會展開個體經營,鼓勵國有企業人員下海經商呢。」

  香梔大喜過望:「那是不是以後買什麼都不會用票啦?」

  尤秀斟酌著說:「誰知道呢,暗潮湧動,究竟流向哪處也不是咱們平頭老百姓說得算。唯一能做的,順應潮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唄。」

  香梔聽說沈夏荷能弄到香油,頭一次登門拜訪。手裡拿袋糕乾粉和一小瓶芝麻醬。

  沈夏荷正在家裡熬糖水,打算做點桔子罐頭。聽到敲門,用圍裙擦著手打開門。

  看到香梔和尤秀,她愣了下,馬上笑著說:「你好了?那天可把我給嚇壞了。外面熱,快進來坐著說。」

  香梔客客氣氣地笑著,遞出東西,拿出想好的說辭:「是有點水土不服加上中暑,連日沒好好吃飯導致的。現在已經全好了。欸,你家裡好香甜,這些桔子怎麼都剝開了?」

  沈夏荷雖然有點詫異,還是大方地接過東西,隨手給她們塞了桔子,自己也拿了顆剝好的桔子:「打算做桔子罐頭呢,做好了給你們嘗嘗。」

  香梔發現她家裡也挺乾淨的。比起自己家雜七雜八的小東西很多,沈夏荷家裡利索不少,都用瓶瓶罐罐和小筐收納起來。

  牆上**邊,還有張抱著錦鯉的胖娃娃海報。

  他們家的格局與香梔家一樣,只不過戶型相反。

  香梔望著自己家主臥的方向,發現是沈夏荷家的客房。

  「你們怎麼也睡在客房?」這話說出口,香梔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沈夏荷往客房看了眼,從沙發上可以看到他們倆人的鴛鴦枕頭。她笑著說:「還不是動靜太大。」

  香梔:「......」她居然知道。

  見香梔想到別的地方了,沈夏荷說:「是隔壁家小孩不寫作業,大半夜她爸還在鬼哭狼嚎。我們實在受不了。可不是因為我家孟哥動靜大啊,雖然他動靜也不小。」

  香梔無話可說,結過婚的女人話題如此開放,讓她有點放不開。

  沈夏荷故意逗著香梔,見她小臉透著粉氣,笑盈盈地說:「那我們住過去,這老樓房紅磚不隔音,不打擾你們吧?你可別介意啊。」

  香梔羞著小臉說:「我有什麼好介意的,我們也睡到客房去了。」

  沈夏荷捧腹笑著,香梔也笑了笑。

  閒聊了幾句,尤秀很快進入主題說了需求。她雞賊,沒說香梔要,只是說自己要,希望香梔幫忙介紹一下她們認識。

  沈夏荷不知道信沒信,供銷社營業員們老給香梔換香油票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

  她鵝蛋般光潔臉蛋笑出兩個梨渦,拍著胸脯說:「香梔妹妹頭一次登門,我還以為什麼事。不過就是點香油,要多少?」

  尤秀神神秘秘地說:「你能弄多少?什麼價?」

  沈夏荷忽然起身,走到陽台上關上窗戶拉上窗簾,盤算了下說:「去年春節用香油票換香油得一元六一斤。咱們有票嗎?」

  香梔飛快地說:「沒有。」

  沈夏荷笑看她一眼說:「有票的話,市場上普通陳香油要一元三一斤,沒票價格至少得兩元五一斤。我不掙你們的錢,我娘家舅舅在鄉下自己偷摸榨的新鮮香油,比市場上的好多了,我也算你們兩元五一斤。」

  香梔正要感謝,沈夏荷又說:「但是他家榨油機動一次能榨四五十斤的香油,你們確定要得了這麼多?」

  尤秀明白她的意思,要價低本來就掙不到錢,要是數量少,她跑一趟說不定還要往裡面貼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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