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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嘰嘰喳喳,他們與劉家兄弟打了招呼,看來是相熟之人。

  有人繼續往山里走去,有人覺得沒希望了,就厚著臉皮跟著劉家兄弟往回走,希望能混個苦勞。

  其中一人的眼珠子轉悠了兩下,「這個姑娘的腳受傷了,要不我背你下山吧。只要到時候給我幾錠銀子就好了。」

  其它人哈哈大笑,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也不瞧瞧找人是哪位可是誰,你也想……」

  遠處傳來駿馬的嘶鳴,帶起一片煙塵滾滾。姜夕眨了眨眼,那人已經到了跟前。

  「參見王爺。」周遭的百姓笨拙地行禮。將馬背上那人的慌亂看入眼底。

  黑色的披風高高揚起,金線繡的花紋折射著陽光,面容冷肅的青年躍下駿馬,眨眼間,姜夕就覺得手腕被扯了過去,整個人被死死地擁入懷中,似乎要嵌入骨血里。

  「我來晚了。」謝纓的聲音在顫抖。

  陌生又強勢的體溫讓姜夕忍不住退縮,她縮了縮脖子,卻換來更深的桎梏。

  這是第二次,有人抱住了一身狼藉的自己。

  姜夕向來不擅長應付熱烈的情感,但此刻,那顆向來冷硬的心仿佛也被沾染了些許的溫度。

  她拍了拍謝纓的脊背,動作是不熟練的笨拙。

  卻仿佛開啟了什麼機關,謝纓一瞬間紅了眼,失去理智地一口咬住了姜夕的肩膀。

  姜夕的睫毛顫了顫,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只是抬起了視線,落在了灰濛濛的天際邊。

  她默許了謝纓的失態。

  第87章 第87章冷戰開端

  「你夠了。」姜夕掙脫謝纓的懷抱,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然後用袖子擦了擦。

  謝纓手足無措,心虛地瞥過臉去,盯著地上的塵土,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是我失態了。」

  「嗯。」

  這般平靜的神態讓謝纓莫名地生出了一絲不愉,她……是不是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男人?

  但很快,謝纓的注意力就被姜夕腳上的傷口吸引去了。

  在與衛裘鷹爭鬥之間,姜夕可謂是衣衫襤褸,羅襪被當成了繃帶用,扎在腳腕上。

  謝纓沒有看見最可怖的地方,可僅僅是露在外表就讓他的心揪起來。

  姜夕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被騰空抱起,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謝纓已經帶著自己翻身上了馬。

  「王爺,這賞銀?」

  見兩人要走,一直旁觀的村民們,終於忍不住叫停的謝纓。

  謝纓的眉毛都沒有抬一下,對著村民道:「剩下來的那賊人,死生不論,凡是有出力者都賞。」

  聽聞此言,村民們喜上眉梢,紛紛散去,尋找衛裘鷹。

  姜夕在謝纓的懷抱里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下不來,索性坐直了身體,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感受到暖洋洋的身體柔弱無骨地貼著自己的胸膛,謝纓的脊背下意識地挺直了,脊梁骨想被萬千隻蟲子爬過,酥麻一片,喉嚨更是乾澀地可怕。

  姜夕拍了拍駿馬的頭,催促道:「快些。」

  謝纓只覺得姜夕的動作像拍在自己的頭頂,一抽鞭子,駿馬跑出去老遠。

  一路上謝纓不敢耽擱時間,不過片刻後就抱著姜夕進入了一處高宅中。

  而等候已久的大夫看見淮陽王抱著一名女子回來,心中當即有了判斷,看來這名女子就是自己此行前來的原因了。

  果然下一秒謝纓發話大夫立刻上前為姜夕查看傷勢。

  謝纓緊張的盯著大夫,又看看姜夕,不敢錯過二人神色間的任何一點變化。

  反倒是姜夕一派輕鬆自在的模樣,好奇地盯著大夫,時而皺眉,時而若有所思的神色。

  其實她自己也好奇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啟稟王爺,這位姑娘並無大礙,只是身上傷口諸多,男女有別,老夫恐怕……」

  察覺到大夫的推脫之意,謝纓問:「可有女醫?」

  大夫像聽到了什麼天大荒謬的事情,臉上的神色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如果不是顧忌這謝纓身份高貴,指不定要破開大罵。

  但最後也只能然後訕訕開口,「這女子怎麼能出門行醫呢?」

  對此謝纓自然是不贊同的,但如今並不是糾正這個老古板思想的好時候,姜夕身體要緊,謝纓不去和他做口舌之爭。

  讓大夫留下傷藥和方子之後就讓人退下了。

  謝纓讓人去依著藥方煎藥,一邊拿起了大夫留下來的藥膏,看看姜夕的腳踝,問道,「是我幫你上藥,還是讓人去尋一位藥婆?」。

  「我就不能自己塗藥嗎?」姜夕列舉出第三條路。

  謝纓唇角一勾,道:「我怎麼不記得你是樂意吃苦的人?」

  姜夕沉默了,辯解的話語堵在喉嚨,確實有沒有底氣反駁,最後只能撇過頭,小聲蛐蛐「你怎麼還記得?」

  說的自然是年少時姜夕拒絕吃補藥的事。

  謝纓的神色陡然鬆了松,眉眼溫和了不少,「你的事,我一直都記得。」

  就是因為記掛著姜夕的好,才不至於讓他仇恨整個姜姓皇族,牽連無辜。

  姜夕說他想要一位女醫,但這一個說辭立馬就被謝纓否決了。

  「你不會是想拖延時間,企圖第二天正要醒來就看見傷口,自己好了吧?」

  「怎麼可能?」姜夕立馬表態,自己並不是那種人,她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會幼稚想著傷口自己長好?

  自己不過只是單純的想拖延時間而已。

  晚點吃苦總比現在吃苦要好。姜夕覺得自己吃的苦都足夠多了。

  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姜夕拿過藥膏,自己開始塗抹起來。

  謝纓瞧著姜夕小心翼翼的沾上一點藥膏,塗抹在自己的傷口上,眉頭跳的跳。

  即便他不是大夫,但他打過仗受過傷,自然知道這種程度的扭傷,就是需要大力的把藥膏揉進傷口裡才算好,但姜夕現在這種蜻蜓點水一般的力道,不如不塗。

  謝纓剛想去拿藥膏,就忽然間被姜夕叫住了。

  「淮陽王不會是想輕薄於我吧?」姜夕時時刻刻提防著謝纓,要知道他在逼迫自己吃藥這件事上可是從不留情。

  謝纓慢條斯理,「更加大不敬的事本王都做過了,如今……」

  他的視線故意在姜夕的腳踝處停留了幾秒,「不過爾爾。」

  許是被謝纓的熾熱的視線灼傷了,姜夕沉默了片刻,將腳縮回了被子裡頭,連帶著圓潤的腳指頭都縮了縮。

  可得益於她遲鈍的身體反應,姜夕還能維持著面上的淡然:「我們其實沒那麼熟。」

  「不熟?」

  「不熟。」說罷,姜夕還點了點頭,像給自己增添底氣。

  可忽然,謝纓傾身上前,「姜夕,如果我不來尋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皇宮了?」

  是哦。

  姜夕在心裡答了一聲,如果問出這個問題的說姜若,她一定會誠實回答,可面對謝纓,莫名地覺得自己的氣勢矮了一大截。

  這大概就是預感到了危險的氣息吧。姜夕默默地抬高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巴。

  而後再往上抬了抬,遮住了鼻子——就差沒把自己整個藏進被子裡了。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謝纓不是傻子,看不出那麼明顯的回答。

  只是……看見姜夕閃躲的模樣又氣又笑:「這個皇宮,就沒有你不舍的東西嗎?你就忍心拋下……」我麼?

  但謝纓不敢問,他怕自取其辱,更怕聽見那個肯定的回答。

  「拋棄你皇姐?」謝二郎啊謝二郎,最終還是拿別人做了幌子。

  姜夕抬眼,闖入了謝纓直直盯著自己的瞳孔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她也不是傻子,她知道謝纓想聽見什麼,也知道自己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地左右謝纓的情緒。

  只是……她掐了掐自己是掌心,無數

  次冷靜地質疑。

  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自己。

  這一輩子的她,沒有任何可以做出等價交換的東西。

  第88章 第88章孫少州的身份

  自那日被謝纓戳穿自己的小心思之後,姜夕就被動陷入了冷戰。

  這個結論還是在某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姜夕手中的沙冰被端走時,她才後知後覺。

  此時勺子還在姜夕手上,左手被布條包紮著,人也坐在了木製的輪椅上。

  姜夕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也被包紮得嚴嚴實實,如果自己要追上謝纓,那就得先拉起輪椅的剎車裝置,然後放下勺子,用乾淨的那隻手去轉動輪子調整方向……總之,太麻煩了。

  「謝纓。」姜夕試著叫了一聲。

  謝纓沒有回應,只是默不作聲地將沙冰遞給伺候的僕人,僕人端走還剩半碗的冰走了出去。

  「謝纓。」

  姜夕又叫了一聲。

  結果依舊如此。<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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