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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大師從廂房離開後,薛山才重新進去,將此事告知了王爺。

  謝纓悶笑一聲,「六公主都下了令了,本王怎敢不從?」

  說罷,他就朝著姜夕來時的方向離去。薛山立馬跟上,只不過剛走兩步就發覺了不對勁,先不說王爺為什麼對六公主也出現在紫光寺一點兒也不意外,再說……王爺又是如何得知六公主的來時路?

  細思極恐,薛山立刻把這些念頭趕出腦海中,有些事不能深思。

  謝纓推開了姜夕的廂房,特意將薛山留在了外頭。

  姜夕靜靜地坐在了蒲團上,桌子上放著一壺剛燒開的水。除此之外,屋內的陳設極其簡單,再無其他。

  「六公主急忙慌地讓本王過來,可是思念本王了?」謝纓嬉皮笑臉,一點也看不出前幾晚狼狽的模樣。

  「你的傷口,好了?」姜夕問。

  謝纓一愣,眼底的笑意不由深了深,「六公主還能記掛著本王的傷勢,可著實讓人歡喜。」

  姜夕摸了摸袖中的戒刀,如果謝纓不需要了,那麼自己等會兒就將戒刀還回去,畢竟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大和尚忍著沒來找自己,也差不多該到忍耐的極限了吧。

  謝纓扯開了一點衣襟,露出了鎖骨和一層薄肌,笑眯眯道,「六公主若是想知道,不如自己來看看?」

  姜夕起身,朝他走去。

  謝纓坐著穩若泰山,似乎在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直到姜夕朝他伸出了手,謝纓猛地扯回衣裳,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六公主還真是生猛。」

  「不是你讓我看的嗎?」

  謝纓暗自咬牙,雖然他知道姜夕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但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一點男女大防也不顧及。

  「那就算本王臉皮子薄,反悔了。」

  薄?

  姜夕不可置信,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手居然在半路拐了道兒,落在了謝纓的臉上。

  手底下的肌膚一點也不光滑,還有些刺人,姜夕下意識地捏了捏,手底下的人身子繃得筆直。屋內的空氣仿佛都變得侷促起來,以往還算寬敞的布局如今在二人眼中顯得逼仄不已。

  在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的時候,姜夕已經有些後悔了,她不敢去看謝纓的神色,只是餘光無意識地捕捉到些許,就覺得那種火熱的目光似乎要將自己整個人生吃活剝。

  幸好,這具身體的反應速度比較慢,即便心裡已經默念了不下一百遍的完犢子了,姜夕依舊能夠神色如常的收回手來,「淮陽王的臉皮可是一點也不薄。」

  「你……」謝纓一開口,就覺得嗓子沙啞得不像話,仿佛唯恐暴露了什麼一般,僅僅是開了一個頭,就沒有了下文。

  沉默的氣氛在二人之間流轉。

  姜夕轉身,「既然沒事……」

  「不是沒事。」

  姜夕驟然被抓住了手腕,炙熱的溫度仿佛透過了肌膚直接燙到了靈魂,姜夕猛地縮了縮肩膀,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再次浮現。

  怎麼回事?

  姜夕臉上依舊鎮定地回過頭,看了一眼謝纓,接著視線又落回到了手腕上。

  謝纓將她的暗示看得明白,可這一回,自己卻不想那麼輕易地放開了。

  畢竟是她先撩撥自己的,不是嗎?

  謝纓裝聾作啞,轉而提起其它,「本王的傷勢未好,不過服了藥止疼。」

  「傷口處的異物,沒有取出來?」姜夕果然被分了心。

  謝纓笑了笑,此笑帶著三分的勉強七分的故作堅強,故意道,「無論在何時何地,取出帶著倒刺的箭頭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那能輕易痊癒。」

  帶著倒刺的箭頭,這倒和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所以她才問大和尚借來了戒刀,雖然以往經過她手的都是兔子,但姜夕對自己的刀功充滿著自信。

  謝纓渾然不覺自己差點成為了某人刀下的小白兔,還在瘋狂孔雀開屏。

  姜夕卻是眼神一涼,「淮陽王好像說過,不方便讓將軍府的人前來。」

  那薛山是怎麼回事。

  「今時不同往日。」謝纓,「此事應當是秘密,但若是六公主來問,那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謝纓抬眸,一雙似乎盛著滿滿笑意的黑眸對上了姜夕的視線,「只要你想,本王對你沒有秘密。」

  「不需要。」姜夕把抓住自己的鹹豬手撥開,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活不長。

  「但如果本王就是想告訴呢?」謝纓也一同起身,堵住了姜夕欲離開的腳步,他靠得近極了,仿佛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將美人擁入懷中。

  「烏岐的一支精銳,已經暗中潛入了京城。」謝纓低聲道,聲音低沉又親昵,仿佛愛侶之間的耳語。

  姜夕瞭然,原來是謝纓的依仗到了。有了自己的精銳將士,即便翻不了這天,也起碼能帶著將軍府的人全身而退。如此一來,他才敢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你要謀反了嗎?」姜夕十分真誠地問道。

  謝纓怔愣了一下,然後莞爾,「你的腦袋瓜子整天想著什麼?」

  他忍不住敲了敲姜夕的腦殼,「本王為什麼要謀反?將軍府可不能出那不忠不孝之人……若真有改朝換代的那一日,也是有人在自取滅亡。」

  姜夕眉頭一跳,莫名地她想起了姜若。尤其是謝纓暗示的意味實在太濃了。

  「宮裡……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謝纓看了她一眼,緩緩地挺直了身子,眼神低垂看著青灰色的石板,仿佛記起了什麼久遠的東西,「本王在烏岐有一好友,姓賀,賀兄博學多識,為人又高傲,只是如他這般高傲的人,有朝一日居然有求本王的一天。」

  「他曾經在某座山頭發現了一種花,當即就放了一把火燒了。」

  那日東風獵獵,順著火勢,那些古怪的花朵很快就把燒了個乾淨,但舉著火把的賀朝東卻沒有離開,而是叫人再仔細檢查,並且無比鄭重地對自己道:賀某從未求過謝兄什麼事,但今日卻想求一個承諾。若日後賀兄遇見了今日的花種,請務必將其消滅,一朵也不能留!

  第80章 第80章風起

  姜夕一直都知道謝纓有奇遇,而世上也不止自己一個穿越而來的人,但若說是從同一個世界,甚至是同一個時代而來,那還是挺不可思議的。

  橫跨時間和,命運接二連三地精準地選中了那個錨點,將他們匯集於此。

  那可真是莫大的玩笑。

  謝纓無法理解賀朝東為何會對那些植物如臨大敵,而見賀朝東這般小心謹慎的模樣,他試探地問了一句:「這些東西可否為我所用?」

  賀朝東卻是格外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只要自己不說,也許這種東西的效用會很久都不被發現,他並不信任謝纓,即便他是個好人,但同時,他也是掌權者。

  賀朝東看了一眼已經被銷毀的植物,沒有東西比這些更加能夠蠱惑人心。但也

  許,有時候藏著捏著,更能激發人的逆反心。

  賀朝東還是將一切如實告知。

  「在我們那邊,將這些果實汁液凝固之後的黑色膏狀物成為阿芙蓉,可鎮痛,鎮靜。」

  聽到這裡,謝纓並沒有露出什麼欣喜的神情,他知道賀朝東其實是沒有什麼道德感的人,想法也標新立異得很,能被他如此嚴陣以待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只有好處。

  「成癮。」賀朝東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是謝纓從未見過的嚴肅:「一旦人觸之吸食,就是在自取滅亡。」

  人無法想像出從未見過的東西,因而,謝纓並不能與賀朝東感同身受。但烏岐的人對賀朝東都付出了超乎尋常的信任,若是賀先生這般說,那決計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直到謝纓發覺煬帝的不對勁,悄然潛入宮中。

  對於阿芙蓉,賀朝東沒有跟外人有過多的解釋,但謝纓卻是將這種能夠顛覆江山社稷的東西牢牢記在了心裡,對其細節問了又問。

  那日上朝的時候,煬帝罕見地露了面。

  僅僅是一面,謝纓就皺起了眉頭。

  這個男人瘦了。

  謝纓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好好看過煬帝了,自己一直在享受與煬帝你來我往的過招之中,謝纓並不覺得那一場成功的禍水東引能夠讓煬帝喪命,畢竟做到了帝王之位,哪位贏家沒有經歷過幾次刺殺?

  這一次不過是一場小勝。

  謝纓一直是這樣覺得的。

  直到那一次的早朝,說起來,煬帝已經消失很久了,即便身體不適,可沒過月半,煬帝還是會露面以安撫群臣,可漸漸的,他露面的時間越來越遲,越來越短。

  皇城並不是密不透風的牆,不少大臣都或多或少從侍奉的太監中得到了隻言片語……皇帝的身體很好,只是神志似乎出了問題。

  流言剛開始真的只是流言,但直到煬帝的每一次露面都放了更多的權給姜若的時候,謝纓才恍然,也許自己對姜若也太過放心……不,是小瞧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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