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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熙珍很善良,和資助她的財閥姐姐一樣善良。但這種善良像根軟刺,不經意間,便扎痛了崔苓秀的自尊。

  崔苓秀走遠後,雙手插著兜,漫不經心地想:又完成一件事了,還蹭了頓午餐。嗯!回家繼續準備材料,真羨慕宰俊哥能夠工作賺錢了。

  張允城沒有在超市購買床單,他和白熙珍都沒買過這種生活用品。

  買完菜後,張允城去母嬰用品的樓上選了床單,他買床上四件套前,在女性論壇搜索了一下,聽說嬰兒用品更舒服些。

  下樓時,他費了些時間,希望白熙珍沒有久等他。

  白熙珍背著她的小挎包,站在商場門口前,臉色淡漠,看上去心情不好。

  張允城心虛,都怪他讓白熙珍站久了,女孩子穿低跟鞋久站也會累。

  張允城大包小包地小跑過去,訕訕地討好著笑說:「熙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去樓上選購的床單用品,按你說的,買的粉色。」

  白熙珍掃了眼,嗯一聲,態度改變得明顯,讓張允城沒由來的慌亂。

  可他又不敢詢問:「白熙珍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下次別讓我等久了。」白熙珍淡淡說,張允城忙不迭點頭。

  走了一截路後,張允城跟上白熙珍的腳步,一如既往諂媚地問:「熙珍,除了烤肉,你想吃什麼?節目組的錢我用了,買了兩塊雞翅兩個鹹蛋幾顆青菜,做個鹹蛋黃雞翅拌飯,你應該喜歡吧。」

  白熙珍說隨便。

  白熙珍定住了腳步,「我改變主意了。晚上你別和我待在一個房間了,我想自己一個人睡。」

  張允城愣著失望,前一天還好好的,一個小時前,在天台,白熙珍還說:「張允城在她床下打個地鋪無所謂,她做人端正,又不會對張允城實施不軌。」

  張允城喃喃自語:「好的。好的。我也覺得不太妥當。我就睡沙發好了。熙珍,你有遇上什麼人麼?」

  白熙珍虛眯起眼睛,張允城不敢同白熙珍對視。

  白熙珍勾起一抹笑容:「沒有。你希望我遇見誰?」

  張允城趕緊搖頭說:「沒誰。沒誰。」

  -

  金夢書和金夢詩得知他們居住的酒店是和第一名同一家,只不過晚心亭居住的是最頂層的豪華套房,能夠享受無邊泳池,縱覽整個群山市的海景。

  而他們是中層的普通的套房,唯一不錯的是能夠在酒店餐廳進餐。

  兩兄弟下了車,推著行李箱,便交頭接耳地低語,像是背著鄭宥靜密謀壞事。

  鄭宥靜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要去找晚心亭,她可太明白這群男人的心思了。

  趕巧的是她也要去找在贇。如果在贇在今晚,敢和晚心亭共處一室,她非扒了男人的皮不可,她受夠了,她要發瘋,掀了晚心亭套房裡的桌子,讓誰都別好過。

  應侍將三人的行李放下,鄭宥靜打開冰櫃,拿了瓶低度酒冰飲,單手擰開金屬瓶蓋的動作熟練,又將瓶蓋丟在垃圾桶內,發出清脆聲響。

  她咕嚕咕嚕灌完一瓶解渴,砰地放在桌上。

  金夢書和她關係稍好,開口提議說:「宥靜,你睡這個房間吧。我和夢詩哥……」

  鄭宥靜頭也不回向,朝門外走去,喝出「知道了」,她啪地開門,又關門。

  金夢詩皺眉,和金夢書面面相覷,兩人像一模一樣的電子玩偶齊聲問出重疊音:「她怎麼了?」

  鄭宥靜給在贇撥通了電話,一開口就問:「你今天怎麼了?在贇,你在哪?被我抓到你和晚心亭睡一起,你今天就死定了。」

  在贇皺了眉頭,「宥靜,你又在胡說什麼?」

  「我說什麼!啊,西八,」攝像沒有跟在身後,鄭宥靜捏緊手機,大叫道:「你沒聽見我問你的話麼?你現在在哪?」

  「我在一樓。」在贇剛想說鄭宥靜放心,他和晚心亭沒有任何事可發生。

  晚心亭正和姜譽之在一起,他都不好意思回去打擾他們,這才躲到餐廳吃完了午飯,現在下到一樓,打算去海港散步,消磨一陣時光。

  在贇又止了聲,沒必要解釋得特別明白。

  在贇還想問「鄭宥靜願意一起吃午飯麼」,鄭宥靜掛斷了電話,鄭宥靜每次掛電話都很果決。

  很多時候,在贇想說的話尚未說話,就迎來阻斷,鄭宥靜只想聽到她想聽的,以及通知完她想通知的事情。

  交往期間,在贇也指出過這點,鄭宥靜也省察過她確實有這個毛病,火氣一來,會以自我為中心,變得暴躁,忽略其他人的感受。

  但周而復始,鄭宥靜也沒改變,再討論這個話題,鄭宥靜厭煩地指出是在贇太敏感了,她是個大忙人,事業處於上升期,做事當然得講究高效率,這種先掛電話的小事也拿來煩她。

  在贇抬頭,悠長地嘆了口氣。

  之後,鄭宥靜找到在贇,在贇陪伴鄭宥靜吃了午飯,鄭宥靜心情稍好,酸里酸氣地問:「你不在晚心亭房間待著,你跑下樓陪我吃飯做什麼?」

  在贇的回答言簡意賅:「她和姜譽之在一起。」

  鄭宥靜開朗笑了幾聲,「早說了。她不會看上你。要出去看海麼?反正金夢書和金夢詩也不搭理我,我們去撿貝殼。」

  在贇嘀咕:「那我們得走快些。四點就開始漲潮了。」

  -

  晚心亭盤坐在無邊泳池邊緣,姜譽之下樓去點她們的午餐。

  插滿水果傘的酒杯被她冰在側臉,自拍了幾張,晚心亭發了IG。動態提示音很快響起,晚心亭將裝在防水袋內的手機,放在池沿。

  樓層很高,她稍稍一瞥,能看見附近街區匆忙路過的行人,像移動緩慢的螞蟻。

  一隻海船拖著另一隻稍小的打撈船,從海平線駛向諸多船隻停泊的港口。

  她喜歡站在這種高度向下俯瞰,有些重新回到她那個世界,站在公司大廈樓上準備配合小隊行動,隱隱期待危險降臨的感覺。

  是時候該回去了。

  身後有腳步聲的動靜,晚心亭餘光瞥過,沒理會。

  金夢書和金夢詩讓節目組的人給了電梯的權限,上了頂層,在無邊泳池不斷蔓延出水流的牆壁上,看到了坐著的晚心亭。

  她背後是高空的藍天,空無一物去支撐,也沒扶手。這種稍不慎重就會墜落下大樓的危險,無端地令金夢書恐慌起來。

  儘管金夢書知道無比泳池不斷溢出水流的下方,是有循環水流的設施,有台階,有高空防護措施。可依舊令他恐慌,他不想失去晚心亭,不想有半點閃失。

  金夢詩也感受到弟弟的心慌,這種心慌透過微張的毛孔傳導給他,他的手臂肌膚起了密密麻麻的栗皮。

  金夢詩低斥:「金夢書,別犯傻了。」

  兩人昨晚打了一架,又和好,金夢書的臉上還有金夢詩揍出來的傷,說到底,是金夢詩做錯了,可金夢詩是不會同金夢書道歉,也不會愧疚。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是現在離開十幾分鐘,把先和晚心亭交流的時間讓給金夢書。

  「亭亭。」金夢書輕聲喚著,害怕嚇到晚心亭。

  晚心亭回了頭。

  「你慢慢游過來,好麼?」

  晚心亭偏著頭困惑,跳下水,遊了過來。金夢書看著晚心亭從水中探出一顆頭,抹了臉上的水,才安下心。

  晚心亭不太喜歡金夢書站著看她,她得仰頭,脖頸不舒服,她潑了金夢書一褲腿的水,「你怎麼還來找我?靠近點,你離我太遠了。」

  金夢書半蹲下身,想伸手去拽晚心亭上岸,晚心亭半插著腰,這次潑了金夢書一臉水,「金夢書,你怎麼回事?仰著頭跟你說話好累。」

  金夢書只好雙膝點地,俯身得更低,晚心亭不滿意,嘆了口氣,轉身要遊走。金夢書像是坐伏地挺身一樣,趴了下來,頭貼著池沿,能和晚心亭平視。

  晚心亭又遊了過來,兩隻手臂撐著池壁,腦袋枕在池壁上,亮晶晶的眼眸看著金夢書,笑了下:「這樣說話好受多了。」

  金夢書也跟著晚心亭憨憨傻傻地笑,幸福而滿足說:「你笑了。」

  晚心亭又潑了金夢書一臉水。

  水漬進眼裡,金夢書半睜著眼,心裡想:只要她開心就好。

  「要和我說什麼?」

  金夢書倒是想把他哥代替他的事抖出來,解釋那晚的人不是他。

  但那樣無疑會對晚心亭造成傷害,她當時喜歡的肯定是他,才想和他親熱。若是知道和她肌膚相親的人是另一個人,她會產生被欺騙被他們兩兄弟噁心的驚悚。

  說出真相不一定是好事,會造成更混亂的局面,相比之下,已經發生的,晚心亭認為他「早泄」這點倒顯得沒那麼所謂。

  肇事者是哥哥,可這個秘密還是讓他掩埋下去。反正事實的確是他不行。

  「亭亭寶貝,我想和你說對不起。其實我早就生病了,那方面的病……」金夢書的唇在顫抖,「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我怕你嫌棄我,看不上我。對不起,無論怎樣,都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不喜歡被欺騙,是我不配做你男朋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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