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若瘋勁上來了,也只會拿鏈子將我的雙手捆上,卻不會再碰我一下。

  「李明月,你整日對著一個太監搔首弄姿,就如此饑渴難耐?」

  語氣惡毒且涼薄,偏偏雷聲大雨點小。

  回應他的則是一碗壯陽湯,以口渡之。

  當初我假意迎娶蘇暮白,他便已經被氣瘋到極致,如今我和別的男人都有了「肌膚之親」,他怎麼還忍得住。

  難道是火候不夠?

  第12章 、

  之前我手裡無人可用,自從拿到殷百里給的名冊後,我早已悄悄暗中部署,只待蘇相動手那日,來個瓮中捉鱉。

  我把殷百里綁過來一起討論國事,勒令他哪裡都不能去,他早先會臭個臉不理我,但我死皮賴臉地湊上去,他說話倒是一如既往地刻薄,卻次次皆是一針見血。

  蘇暮白前些日子上表,言明巡視已畢,不日將回京述職。

  估摸是婉娘有孕了,看來他還真是苦耕不輟。

  如今萬事俱備,那我也該大著肚子,賜給蘇家一個謀逆的「好時機」了。

  女帝有孕的消息一出,蘇二興奮地前來邀功。

  一屏之隔,屏外我與蘇二相談甚歡,屏後,殷百里被五花大綁地捆在床上。

  打發走了蘇二,我懶洋洋地踱進內室,剛要上床,他便一揮手將我的腳拍了下去,惡聲惡氣道,「下去!」

  這段時日來,我對他可謂是百依百順,除了不能隨意走動,哪裡虧待了他。

  現下連我的床,竟也不讓我上。

  我蠻橫地擠進他懷裡,整個人像條水蛇一樣纏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笑眯眯道,「我有孕你不高興嗎?」

  「高興?」他眼風如刀,似要在我臉上剜出一個洞來,「我高興地很,高興地恨不得掐死你,再掐死我自己,一了百了。」

  隨即他又自嘲地咧開嘴,眼裡像藏著無邊無際的死水,將人吸入其中溺斃。

  「陛下嚇到了嗎?奴才不過是在說笑罷了,哪有資格對陛下的事指手畫腳。」

  「不,這天下無人比你更有資格,」我捂住他的眼,與他十指相扣,「你想要我,我想要你,我們歡歡喜喜地在一起,事到如今你還在抗拒什麼呢?」

  「陛下只勾引過奴才一次,奴才差點連命都沒了,」他掐住我的腰,卻不敢用力,只好恨恨地來咬我的嘴。

  「這次陛下又想從奴才這裡得到什麼呢?」

  他的手撫在我的小腹上,不輕不重地揉著,眼神晦暗不明,似乎下一瞬便要將我開膛破肚。

  「可如今奴才已經一無所有,除了爛命一條,再給不起陛下什麼了,陛下坐擁天下,又何必非要困住我一個太監,這個太監甚至無法讓你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他別過頭不再看我,只冷冷道。

  「這個孩子生下來吧,即便他有蘇家的血脈,是你用來對付蘇家的工具,可他也是你的孩子。」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

  是了,從前他權傾天下,將我供在手上,視若珍寶,我想要什麼便給我什麼,便是天上的星星也能摘下來給我。

  而現下,他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活死人,與我之間可謂天差地別,倘若有一日我不要他了,他又該如何是好。

  「誰說你一無所有,你明明還有我,」我身子貼上去,揉著他冷峻的臉。

  「這整個天下都是我的,而我是你的,換言之,你難道不是萬萬人之上,甚至連皇帝都可以壓在身下。」

  「下地獄也好,升極樂也罷,李明月非要和殷百里糾纏到底,生生世世不休。」

  他嗤笑一聲,似是十分不屑,「陛下還想拿花言巧語糊弄我?吃一塹長一智……」

  「雲開,雲開這名字如何?以後你便以殷雲開的名字對外行走,待我扳倒蘇家,立殷雲開為皇夫可好?」

  守得雲開見月明。

  他慢慢轉過身來,目光陰寒森冷,似在判斷我話里的真假。

  「我已經擬好詔書了,就藏在枕頭下,不信你掏出來看看。」我湊上去親親他眼角。

  身體如同被惡鬼盯上,他攀上我的肩膀。

  「除了你,誰也不能是我孩子的父親,大不了我們從宗室抱養一個來。」

  他將鐵鏈一圈圈繞過我脖子,將我與他牢牢套在一處。

  「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有孕是假,只為引蛇出洞而已。」

  他將額頭抵在我頭上,如毒蛇一樣盯著我。

  「他日太廟之上,史書之列,與我攜手並進的是你,享受後世供奉的也是你,與我一起流芳百世的還是你,凡是有我李明月的地方,必有你殷百里在我身側,與我同喜憂共悲歡,如此可好?」

  他收緊了手中鐵鏈,狠厲地要將我鎖進他血肉里去。

  「李明月,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他貼在我耳邊如惡鬼一樣幽幽嘆息,帶來陰風陣陣,激起一陣戰慄。

  我用力抱緊了他。

  「我活在地獄裡,便想拉著你一起沉淪,可你不願,所以我許你自由,給你想要的一切,為何你還不滿足,偏偏又回來招惹我?」

  「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手了,哪怕你日後反悔,哪怕你恨我入骨,這修羅地獄,再不會讓你離開,這輩子,我們誓要糾纏不休。」

  我笑的花枝亂顫,在他猶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將他的頭髮與我的頭髮打了個死結。

  「你瞧,求之不得,樂意之至。」

  第13章 、

  蘇暮白一回宮,便看見我和蘇二在御花園打情罵俏。

  蘇二朝我膝行兩步,我一腳踹翻他,用腳尖抬起他下巴,他忙將我的腳握在懷裡。

  「陛下真是好興致,與我二弟情誼正好,怕是早已忘了暮白。」他擺出高位者的姿態,蘇二不得不讓位與他。

  「見過兄長。」

  蘇暮白抬手虛扶了一把蘇二,二人面上兄友弟恭,一派和樂,笑里卻是藏刀,話里話外交鋒不下數十回。

  刀光劍影,暗流涌動。

  繞老繞去三句話不離我身上。

  但火上澆油才更有意思。

  「行了,你們也別謙讓了,一個是皇夫,一個是孤孩子的父親,對孤而言,你們不分上下。」

  蘇暮白探究的視線落在我腰上,眼神有些曖昧不清,「陛下說的極是,二弟年紀小,若有衝撞的地方,還請陛下多擔待一些。」

  好一個名護暗貶的好兄長。

  「這外面日頭大,陛下還是早早回屋的好,以免動了胎氣。」見爭不過他兄長,蘇二索性把我支走。

  「子染這麼一說,孤倒真有些乏了,你們先退下吧,晚上還要為暮白接風洗塵。」

  蘇二先行離去,蘇暮白遲遲未動。

  「蘇卿有事要說?」

  「陛下,」他略略一俯身,撫上我小腹,「你違背了我們當初的約定。」

  我大方一笑,「可子染的孩子也是你蘇家的血脈,再說,這孩子非嫡只長,蘇卿又有何擔心的呢?」

  「但他終究不是我的孩子。」他收回手,從袖中取出一枚簪子插入我發間,「江南現下時興這個,我想你戴一定會很好看。」

  「多謝蘇卿。」我拔下來拿在手裡,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雲雀,「蘇卿的眼光果然是極好的。」

  想來,婉娘那裡也有一枚。

  「陛下喜歡就好。」

  一時再無人說話,我也不催促,只等他開口。

  「陛下,一連闊別幾月,你便沒什麼要對我說的?」他復又將簪子插了上去,與我貼的極盡。

  「蘇卿辛苦了,孤已命人將晚宴大肆操辦,定要你風風光光。」

  他卻涼薄地勾起嘴角嘲弄。

  「陛下果然是沒有心的。」

  聞言,我不由地凝神細看他,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上次聽見還是在他奉旨離京之時。

  四目相對,他的眼裡暗如深淵,似乎蟄伏著吃人的野獸。

  那是一種勢在必得。

  「暮白告退。」趁我一愣神,他已施施然離去了。

  待人走後,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太監突然動了,他掐著我的下巴如毒蛇一樣附上來,「月兒,我吃味了。」

  「那我把自己送給你解饞好不好?」我攀上他脖子,往他懷裡一窩。

  他伸手奪過我頭上的簪子,手上一用力,簪子應聲而斷。

  我捂著嘴吃吃笑開。

  殷百里身上有很多傷,多是陳年舊傷,只有一道新傷——心口處銅錢大小的箭傷,尤為明顯。

  我問他,那些鞭傷和燙傷怎麼來的,尤其是下身,幾乎密密麻麻地數不清。

  「月兒,不要問,求你不要問,你不會想知道的。」

  「是汪徵做的嗎?我待會便下旨,將他拉出來鞭屍。」

  「鞭屍?」他笑得陰森如厲鬼,「那雜碎一早便被我扔去餵狗了,連灰都沒留下,哪裡來的屍體。」<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