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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問題下來,柏綾懊惱地撐住額頭,語氣無奈:「算了,你隨意發揮吧,別忘了我們這次的任務。」

  任曉月敷衍地點頭。

  任務?她從一開始就不覺得打入皇都貴族圈是他們這次的任務。出動兩個高階異能者就為了打入貴族圈?這未免太小題大做。

  而且柏綾本人也完全沒有想打入的樣子,這幾天一直在折騰他哥和他爸,連她摸了這麼多天都沒發現。

  不,不能說沒發現,應該說不想發現。

  他知道他哥有小動作,但裝作不知道。

  他在期待這兩個蠢貨犯下更大的錯誤,這人也壞得很。

  柏綾拍了拍任曉月的肩膀:「下午我會把衣服和首飾都送過來,晚上辛苦你了。」

  任曉月「嗯」了一聲,轉頭又摸了一個上午。

  等到了下午,柏綾叫來的造型師和化妝師到了她臥室前,她才開始被迫營業。折騰一下午,終於做好造型的任曉月穿這身黑裙,在全身鏡前轉了一圈。

  十五歲的身體尚且青澀。造型師選擇的禮裙比起性感,更多的是俏皮可愛。黑色的裙子上墜著如點點繁星般的裝飾。白色的長髮被編成辮子,盤在頭上。已能看出殊色的臉上被化上了淡妝。

  造型師和化妝師站在一旁,真情實感的誇讚她好看。任曉月嗯了一聲,沒什麼反應。

  好看也上不了漫畫。

  興趣缺缺的任曉月毫無靈魂的等到晚上的宴會,等到站在台上被柏綾他爸宣布身份,等到宴會開始,大家吃吃喝喝。

  社交能力超群的任曉月用她獨特的說話技巧趕走了幾個人後,站在香檳塔後,喘了口氣。

  唉,非必要社交能不能少來點。

  任曉月突然懷疑克洛斯把她趕出來的真實目的其實是他的那句話——「是不是該訓練一下你的語言組織能力」。

  因為她不願意和人交流,所以給她製造一個必須交流的環境。

  任曉月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躲在這裡,還沒清淨多久,又感到有人靠近她。

  一開始任曉月還不能確定,至到腳步聲直直向她走來,並停在她面前,她才丟掉了僥倖心理。

  任曉月抬頭看向來人。

  過來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黑裙女士,她美艷得富有攻擊性。她板著臉站在你面前,你會覺得她好像下一秒就會給人一巴掌,並傲慢地甩下一張支票說這是賠償。

  她身後跟著一位穿白裙的女士,那位女士清秀可人,但和黑裙女士相比遜色了不少。

  「我還以為歐文的新妹妹會有多出色,沒想到今天一看,也就那樣。」黑裙女士不屑一顧地說。

  任曉月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黑裙女士不悅地皺眉:「怎麼,啞巴了?」

  任曉月搖了搖頭,態度真誠:「沒有。」

  黑裙女士被她的態度了噎了個夠嗆,「你……」了一聲後,半天沒有下文。

  她身後的白裙女士上前一步,自然地握住任曉月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小妹妹,別怕,我們沒有壞心眼,只是有些擔心你,你這個樣子會拖歐文哥哥的後腿的……」

  任曉月把手抽走:「沒關係,他不會介意。」

  黑裙女士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呵斥:「你怎麼這麼不識抬舉,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裙女士皺眉看向黑裙女士,為難地搖了搖頭,和黑裙女士小聲說了句「別在這吵起來,讓歐文哥哥為難」後,又一臉關心地轉頭對任曉月說話。

  「我們都是為你好,你看,剛剛和你聊天的灰西裝男士,」她溫柔地說,「他是現在炙手可熱的新貴,他家的資源都傾斜到了他身上,他的態度就代表了他家。」

  說罷,她又親熱的摟住黑裙女士的胳膊:「我旁邊的這位可是內閣大臣的女兒。你下了艾嘉姐的面子,也是下了她父親的面子。」

  最後,她言辭懇切道:「你要知道,你這麼說話得罪的不是我們,是我們身後的勢力。」

  說得好,但我不怕。

  任曉月在內心給她鼓了鼓掌,然後說:「可我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是他們要回報我。」

  聽到這裡,黑裙女士面色更差了。白裙女士靠近黑裙女士,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些什麼,她們分開後,黑裙女士眯了眯眼。

  「挾恩圖報?你這樣的人我最看不起了,說吧,多少錢你願意離開。」黑裙女士說。

  任曉月搖頭:「不會離開的。」

  任務還沒做完呢,而且她還挺想看這一通胡鬧後,柏綾的家族會有什麼結局。

  任曉月的話讓黑裙女士的臉徹底黑了,對方刷的揚起手,看起來想打任曉月的臉。在她揚手的時候,白裙女士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小聲勸她別生氣,歐文哥哥知道了會不開心的。

  正在氣頭上的黑裙女士一揮手,一下把白裙女士的手揮開。

  「你不用來勸我!」她憤怒道。

  火冒三丈的黑裙女士沒有回頭,自然沒有看見白裙女士被她揮開後一個踉蹌,直接向香檳塔倒去,並且這位白裙女士向任曉月的裙子伸出手,要拽任曉月。

  任曉月看著比自己還高的香檳塔,默默後退了一小步,巧妙地躲開白裙女士的手。

  下一刻,尖叫聲和玻璃碎裂聲同時響起。整齊的香檳塔支離破碎,盛著香檳的高腳杯悉數掉落。

  第62章

  這場差強人意的宴會徹底砸了。

  散落的香檳吸引了大部分人注意,躺在玻璃渣里的白裙女士因為異能物品的保護沒有受傷,只是被撒了一身香檳。匆匆趕來的歐文看到黑裙女士臉色一變,急忙賠罪。黑裙女士卻在沉默後承認是自己不小心推倒了白裙女士。

  即便她這樣說,在場的大部分人看任曉月的眼神也染上了異樣。黑裙女士和白裙女士被帶到了休息室換衣服。任曉月的身邊不再有人寒暄,她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清淨。

  宴會結束後,柏綾把她單獨叫到了露台。

  柏綾夾著一根煙,沒有點燃:「能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任曉月不解道。

  「我們的任務,」柏綾說,「親愛的,一場宴會下來,你得罪的人可不少啊。」

  就這事?任曉月理直氣壯:「你又不在意這個。」

  「我不在意?組織的任務都不在意,你嫌自己活得太好了?」柏綾的聲音微微上揚。

  任曉月暗暗翻白眼。

  柏綾要真是二十三那種對組織忠心耿耿的她還願意裝裝樣子,他都不在意這個鬼任務,她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於是任曉月恍然大悟般「啊」了一聲,疑惑地反問:「我這麼做你不該高興嗎?」

  「你什麼意思?」柏綾的語氣中帶上了殺意。

  任曉月卻像沒感受到一樣,她想了一下,說了到此為止和柏綾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你不是為了組織的任務而來,你和克洛斯做了交易,他幫你調走這邊的監視者,讓你……」能折騰你的家人,作為交易,你幫他把我帶過來。

  「好了!」任曉月話說到一半,柏綾制止了她。

  柏綾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說:「我們互不干擾吧,你不要忘記我們還掛著出任務的名頭,別做的太明顯。」

  任曉月點了點頭,腳步輕快地回房間。走到一半,她想起了什麼,又轉身補充:「克洛斯什麼都沒跟我說。」

  說完,她瀟灑地走了,徒留柏綾一個人在露台沉思。

  柏綾看著任曉月的背影,有一瞬間,他想出手,但他很快忍住了。

  同為實驗體,柏綾打聽過任曉月的消息。從實驗成功後就跟著克洛斯,異能是無效化,為人冷漠,學習能力超強,智多近妖。

  這次任務之前,柏綾只遠遠看過任曉月幾眼,她像個影子一樣跟著克洛斯,被克洛斯使喚得團團轉,看起來沒那些人說的那麼聰明。

  當任曉月明明白白地說出只有他和克洛斯該知道的交易的時候,柏綾確實懷疑過克洛斯跟任曉月說了什麼。當任曉月準確指出這點時,柏綾推翻了剛才的想法,意識到他收集到的信息或許大部分都是真的。

  她恐怕是和克洛斯差不多的怪物,千萬別被她看出什麼。柏綾收起沒點燃的煙,心煩意亂地離開露台。

  另一邊,攪得別人心煩意亂的任曉月美美的睡了個好覺。她又摸了兩天後,黑裙女士,艾嘉家的僕人給她遞了帖子。

  艾嘉來邀請她參加下午茶會了。

  來者不善啊。任曉月略微想了一下,接受邀請既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又能出門逛逛,何樂而不為?

  任曉月愉快地去了。

  其他人討論高爾夫、馬術、度假小島,她在吃甜點,其他人討論貴族禮儀、基金、父兄,她在喝茶。吃飽喝足的任曉月準備找個理由跑路的時候,宴會裡遇見的白裙女士像突然想起有她這個人一樣,把她拉進話題,話里話外卻都在說她沒見識。

  怎麼回事,她看起來這麼好欺負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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