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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尺碼,對的。

  「……」

  這麼隆重,這是要她在這裡定居了嗎?

  恰在此時,她收到了霍斯舟的消息。

  【勉強夠換而已。】

  【這裡也是你家,日後來往方便。】

  她倚著窗,把最後那行字反覆看了三遍。

  姜伊:【好感動,能不能別走?】

  霍斯舟:【我還活著。】

  姜伊:「……」

  已經讓人家回去了,姜伊也不能再言而無信玩弄人家,再叫她回來。

  她吃完早餐,開始慢慢地把衣服往衣帽間整理。

  整理得滿頭大汗才算了事,她沖了個澡,換上自己的睡衣,還沒到霍斯舟回來的時間,閒來無事,姜伊又走進霍斯舟的衣帽間,四處轉了轉。

  大多都是定製西裝,衣物十分嚴謹地從款式到顏色分類,一眼望去,賞心悅目又覺一板一眼,極為符合他的性格。

  姜伊轉了一圈,正要離開,卻不小心在轉身時碰倒了一旁的紙袋,那裡面裝的是一些並不重要的雜物,從空中墜下落了一地。

  好在沒有易碎物品,姜伊蹲下來撿起來,正要給它放回原位,下一刻,卻在紙袋之後的位置上,看見了一個,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盒子。

  很小的一隻盒子。

  比姜伊當初送霍斯舟領帶夾時的盒子還要略小一些,窄長形,沒有任何LOGO,純白色,有兩隻銀色蝴蝶壓花。

  她極快速地得出一個結論:這不是霍斯舟的風格。

  更像是女孩的東西。

  明知道不對,但姜伊還是沒有按耐住好奇心,打開了。

  裡面放著一枚髮夾,窄而通體黑的一字夾,末端有一隻白色的蝴蝶。

  看清是什麼之後,她愣在原地很久,很久。

  腦子裡沒有任何反應。

  姜伊甚至來不及去懷疑,來不及去生成一個「屬於誰」的問句,霍斯舟的聲音已然從她身後傳來。

  他在喊她。

  她回過頭,望向走近的霍斯舟,他的步伐在當注意到她手中的髮夾時,變得越來越緩慢,直到在她面前半步停住。

  他的眸子透著晦澀不明的情緒。

  姜伊張了張嘴,喉嚨極為乾澀,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似的。

  「這是,我的髮夾?」

  第69章

  17歲那年,姜伊參加了外祖母的葬禮。

  因為那陣子鬱鬱寡歡,食不下咽,身體狀況極差,葬禮結束後,她脫力昏厥,幸虧霍斯舟在身邊,她再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治療。

  渾渾噩噩地連續著燒了好幾天,在父母的照顧下好轉過來後,她方注意到自己在葬禮當天佩戴的一枚髮夾不見了。

  問過父母,也都沒見到,說大約是掉在教堂附近了。

  原本也不是太重要的東西,不過鄭舒眉希望在送老太太最後一程時,他們能有個良好的精神面貌,姜伊才在出門前選了枚髮夾戴上。

  有那麼一段時間,這枚髮夾的消失還帶給她一絲希冀,給了她走出來的精神支撐。

  也許是老太太捨不得她,所以才將它帶走了。

  而今,她竟然又一次見到了它,在霍斯舟曾經的住所。

  「是什麼時候掉的?」

  男人黑色皮鞋邁進視野,姜伊手裡的髮夾被他接過。

  霍斯舟摩挲著那隻精巧栩栩如生的蝴蝶,潔白薄紗似的翅膀上,點綴了圈極淡的褐色斑紋。

  他注視著那枚髮夾,像是陷入了回憶。

  「你暈過去的時候。」

  「你爸媽把你接走過後,我才發現一直握在手裡,」霍斯舟眼睫垂落,將眸底濃濃的情緒掩蓋,「最初是事務繁忙太久忘記了,再後來……」

  「再後來?」

  他眼睫微動,將它別在她的發間。

  目光落下,像靜謐溫和的湖水,流淌過她的每寸皮膚,霍斯舟靜靜地看了她半響,說:「就不想還了。」

  ……

  濱城的雪景特別美,皚皚白雪,為這座繁華的城市添了一絲聖潔的浪漫。

  醒來時雪就已經停了。

  吃完午飯,霍斯舟居家處理臨時公務,姜伊和他一塊在書房坐了沒一會兒,眼神不住地往外飄忽,終於在第十分鐘的時候,趁著霍斯舟打開線上會議無暇顧及她,姜伊悄悄地溜走了。

  三兩下套上保暖外套,踩上院裡的新雪,「吱呀吱呀」地響,姜伊把鬆散的雪團在手裡,隔著手套捏成一個球形。

  霍斯舟辦完公,下樓。

  院子裡那道正在忙活的人影,似乎很難不吸引他的注意力。

  裹得極厚,蹲下的樣子像個土撥鼠埋在雪裡。

  碩大的毛絨兔耳帽子,將她整個腦袋都罩住,只餘一截披在背後的茂密的捲髮。

  他走過去的時候,還能聽到她愉悅地哼歌聲。

  姜伊堆雪人,堆著堆著,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受到了一股阻力,回身仰頭一看,果不其然,帽子上的一隻長耳朵被霍斯舟抓在手裡。

  「……」她有時候真的很想問。

  他幼不幼稚?

  「很痛啊。」她一把奪回耳朵,很配合地氣呼呼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懂嗎?」

  身旁風微動,霍斯舟在她身旁蹲下來,看著她面前逐漸成型的雪人:「深有體會。」

  姜伊眉毛一擰,斜過眼:「什麼意思?」

  霍斯舟偏臉看向她,忽然抬起手。

  姜伊目光移過去。

  他的手勻稱好看,脈絡清晰,陽沂受的傷沒留下痕跡,唯一的瑕疵,大概是靠近小指的掌根處,有一個淡色的疤,由於時間太長,傷口又小,顏色淡得已經幾乎看不清了。

  但姜伊還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都是四年前的陳年爛帳了,他怎麼還提!

  明明他還什麼都沒說,她臉頰卻「唰」地通紅,眼看著他嘴張開,姜伊立刻惱羞成怒地跳去捂他的嘴:「閉嘴啦!」

  火急火燎地,姜伊用的力氣格外大,一下子撲過去,整個人的重量壓在他身上,雪裡又滑,霍斯舟被她撲得順勢躺在了雪地里。

  她捂住了他的嘴,卻根本沒捂住他的聲音。

  「這是我們第一次的印記。」

  「啊啊啊!」

  「況且,」他道,「你咬我的事難道不是事實?」

  眼見攔不住,姜伊索性鬆開了手,院子裡的雪都是乾淨的,沒沁進手套里,卻在他的唇上融化成一小塊水漬。

  她氣惱地盯著他。

  他手上那個小疤,還真是她咬的。

  當時她錘著床說痛啊,痛得要死要活了,明明身邊朋友也有不少第一次就很順利的情況,霍斯舟不急躁,前戲也做足了,可是她還是痛。

  一看才哪兒到哪兒啊,剛剛開始,霍斯舟額角也都是汗,忍耐了半天說下次吧。

  別

  看霍斯舟現在不當人,那時的霍斯舟還是很重視這件事的,卻不是為什麼初次貞潔之類的鬼話,他一次又一次告訴她,不應該進展這麼快,等她再大一點也不遲。

  而恰好,年輕氣盛的姜伊眼裡沒有過去和未來,想的永遠是當下,那個當下,她就想把他睡了。

  他說下次吧,然這次是姜伊好不容易才說服的霍斯舟,下次,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去了。

  一咬牙,竟然反而又進去一公分,卡住了。

  這下,他要退,也退不掉了,因為一退她喊痛喊得更厲害。

  她滿眼淚花,也不想讓他聽到自己喊痛再次心軟,就緊緊咬著唇,嘴唇被咬到幾近麻木的時候,霍斯舟將手伸過來。

  「咬吧。」既然已退無可退,霍斯舟便俯身,吻她的耳朵,轉移注意力。

  姜伊一向是不客氣的,咬他比咬自己舒服多了,她發誓要讓把自己所感受到的所有的痛楚都還給他,於是,她狀似可憐地看著他,然後一口死死咬下去,到最後都沒鬆開。

  事後,只有霍斯舟一個人流血了。

  那個傷口他沒刻意處理,直到它形成了一個無法褪去的疤。

  她低頭,帽子兩側的彩絨流蘇順著她臉頰落下來,姜伊兇狠地說:「這不算!這怎麼能算呢!這是你自己給我咬的!」

  他絲毫不惱,「嗯。」

  她無差別攻擊:「不許嗯!」

  霍斯舟:「……」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霍斯舟難得虛心:「那我該怎麼說?」

  姜伊氣道:「你閉上嘴我就謝天謝地了。」

  霍斯舟閉嘴。

  姜伊在他的目光下,不得不:「……謝天謝地。」

  她裹得這麼緊,卻仍舊感到陣陣寒意,她微微側過臉,午後的陽光為雪地鋪上一層如夢似幻的光澤,姜伊從他身上滾開,滾到一旁的雪地上,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霍斯舟,有你真好。」

  雖然總是拌嘴,但……還是很好。

  她偏過臉,對上霍斯舟的視線,她抿了抿嘴唇,舔到了空氣落在她唇上的冬天的味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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