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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日怎麼沒有覺得這門房來的這般及時,不愧是皇家子弟,總能不動聲色的解決難題,陶青眉開眼笑。

  陶青心中暗喜,口中卻是無比惋惜道:「看來今日阿姆是不能與桉桉一同下棋了。」

  說完,陶青還搖頭嘆息,面上裝作一副很是不舍的模樣,那架勢似乎已經認定了葉歲桉要去赴約。

  葉歲桉假裝自己沒有看到阿姆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眼珠一轉,他道:「也不是什麼大事。」

  轉頭對那門房道:「你去告知茅祺瑞,就說我今日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不宜出門。」

  然後轉頭對著陶青柔柔一笑,天真無邪道:「阿姆不用覺得可惜,你看,拒了他,我們不是有時間可以一同下棋了。」

  門房得了令,準備去回了茅祺瑞,陶青原本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見門房要離開,急忙開口制止道:「你先等會兒。」

  然後有些尷尬的替自己找補道:「別人來尋你,也不好推脫吧。」

  葉歲桉像是不知道陶青心中所想一般,狀作奇怪道:「可阿姆方才不是覺得惋惜我們姆子二人好不容易有待在一起的時間,我也好久沒與阿姆親近了,藉此機會,自然要好好待在一起,我回絕了他,不是就有時間了。」

  陶青反思,覺得自己方才不應該那般虛偽,歡喜就是歡喜,何必裝作一副不開心的模樣,現在好了,自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們待在一起的時間還很長,桉桉不必覺得愧疚,倒不如你先去陪朋友。」

  葉歲桉也覺得差不多了,他怕自己再不同意,阿姆能哭出來。

  他站起身,對陶青道:「既然阿姆這般說,那兒子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望著葉歲桉遠去的背影,陶青嘆了口氣,孩子越大越不好騙了,心中有些好氣道:怎麼桉桉何時像葉胥一般心黑了。

  陶青越想越覺得都是葉胥不干正事,教的桉桉這般。

  陶青越想越是心塞,很是懷念小時候乖巧可愛的小傢伙。

  *

  而這邊,在門口焦急等待回音的茅祺瑞心中很是不安,他生怕晚一會兒,葉歲桉便被定下了終身大事。

  就算已經到了葉府門口了,心中的不安還是沒有消除絲毫,在等待的間隙,周圍很是安靜,靜的茅祺瑞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茅祺瑞按住自己嘭嘭跳動的心臟,企圖自己能安定下來,可是沒有絲毫作用,反倒是跳的越來越厲害,好似要出來一般。

  他心中既緊張,又覺得時間過得無比漫長。

  手中不安的絞著玉佩穗子,隨著門房去的時間越長,茅祺瑞心中不好的預感越是強烈。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看到葉歲桉的身影,茅祺瑞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看到葉歲桉的那一剎那,面目都柔和了不少,臉上的笑意是怎麼都藏不住。

  他快步上前,扯住葉歲桉的衣袖,道:「今日怎的出來的這般晚。」

  聽到這話,葉歲桉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晚一會怎麼了,若不然怎能看到阿姆口是心非的模樣。

  想到這裡,葉歲桉不由得在腦中開小差,怪不得阿父總是喜歡逗阿姆,原來其中竟然還有這般趣味。

  別說是阿父了,阿姆這般模樣,連他都忍不住逗弄一番呢,阿姆怎的這般可愛。

  茅祺瑞見葉歲桉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看那模樣就是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現在的茅祺瑞可謂是極度緊張,生怕葉歲桉出神在想別的男子,他輕輕的拉了拉葉歲桉的袖子,企圖讓葉歲桉回過神,不要被哪個男的勾了心神。

  自從知曉葉歲錦要定親的消息,茅祺瑞就有些草木皆兵,心神高度緊張,生怕一個不小心,葉歲桉也定了親。

  感受到衣服上的拉力,葉歲桉回過神,掃了緊張的茅祺瑞一眼,輕描淡寫的回,道:「方才與阿姆在下棋,故而出來的有些晚。」

  感受到茅祺瑞身上的緊張,他有些奇怪,往日茅祺瑞不是這般,出於關心,他問道:「你今日是怎麼了?」

  葉歲桉方才一直在出神,沒有注意到茅祺瑞一直拉著他的袖子,現在仔細觀察,才發覺今日的茅祺瑞著呢的可憐巴巴的,像個小媳婦。

  茅祺瑞這麼大的一個子,低著頭,緊巴巴的扯著自己的袖子,葉歲桉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場面有些違和。

  對上茅祺瑞緊張巴巴的眼神,葉歲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頓時篤定了此事的蹊蹺。

  方才剛被按捺下去的心思,又涌了上來,他不自禁的湊近壞笑了一下,道:「不會是我阿弟定了親,你受刺激了,也想成親,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今日才這般行為異常。」

  葉歲桉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就說到了茅祺瑞的心坎上。

  以為是桉桉知曉了自己的心思,茅祺瑞臉上沾染了些許紅。他不敢直視葉歲桉的眼睛,有些羞澀道:「也沒有那麼嚴重。」

  只說對了一半,不是沒找到心儀的人,只是他膽怯,不敢表明心意,也不像鄧嘉佑那般勇敢罷了。

  見茅祺瑞說話時,用力捏緊了自己的衣袖,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葉歲桉的臉色都變了,這孩子不會真的有心儀的人了吧。

  隨後,葉歲桉又覺得奇怪,可是這傢伙有點空閒的時間,就拉著他們兄弟二人去郊外,他也見茅祺瑞接觸過哪個哥兒和女子。

  葉歲桉發散思維,想著方才茅祺瑞的反應,一個最不應當出現的念頭浮現出來。

  想到這個答案的葉歲桉瞪大了眼睛,他之前只知曉茅祺瑞總是喜歡與他們兄弟二人一同遊玩,他當時只以為這是因為父輩關係好,他們這些小輩的關係才會活絡起來。

  但他著實沒想到茅祺瑞竟然對小弟有這般心思,葉歲桉越想越覺得合情合理。

  可葉歲桉也不仔細想想,他父親與荀文林的關係也不錯,若是細論的話,葉胥與荀文林認識的時間還更早一些,關係更加親厚,也不見荀家的兩個小子,整日絞盡腦汁約他們出來。

  以為自己看破了茅祺瑞心思的葉歲桉頓時警鈴大作,也收起了方才玩鬧的心思,與茅祺瑞說話時語氣都嚴肅了起來,警告他:「你最好收收你的心思,小弟已經定親了,你不要插足他們二人的事情。」

  葉歲桉痛心疾首,與茅祺瑞相處了這麼久,竟然沒看出來他竟然有這麼心思,若是這般,他怎麼不早下手。

  阿姆和阿父看在瑄王的面子上也不會果決的拒了這樁好事,若是錦兒也喜歡這小子,他也樂得看到這個結果,畢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

  葉歲桉心中替茅祺瑞惋惜:現在好了,小弟已經定了親,看小弟那一提到鄧嘉佑就臉紅的模樣,很是滿意這樁親事呢。

  葉歲桉越想越氣,氣茅祺瑞不會主動把握機會,他憤憤的將自己被茅祺瑞扯住的衣袖抽了回來,榆木腦袋。

  聽葉歲桉這樣說,茅祺瑞臉上的羞澀也不見了,緊張之餘,他竟然笑了出來,生怕葉歲桉誤會,他解釋道:「桉桉誤會了,我只是把錦兒當弟弟。」

  第205章 可茅祺瑞的解釋,葉歲……

  可茅祺瑞的解釋, 葉歲桉似乎並不怎麼相信,他有些狐疑的看著茅祺瑞道:「那為何方才你是這個反應。」

  茅祺瑞不敢直視葉歲桉的眼睛,察覺到茅祺瑞心中有鬼, 葉歲桉看向他的眼神徹底變了。

  他利落的轉身就要回府,不準備與茅祺瑞產生糾葛了,他覺得今日的茅祺瑞行為舉止很是詭異,動不動就臉紅。

  與其待在這裡猜想他心中所想, 還不如與阿姆一同下棋, 最起碼還能看到阿姆那幅想拒絕, 怕傷了他的自尊心還不忍心拒絕,最終同意與他下棋的精彩表情。

  葉歲桉心中絲毫不覺得愧疚,他想:況且阿姆方才不是也捨不得他。

  兩全其美,正正好,葉歲桉心中得意的想。

  這邊茅祺瑞在猶豫要不要說出自己的心意,那邊的葉歲桉已經準備打道回府了, 他利落的轉身, 沒有絲毫留念。

  還好茅祺瑞眼疾手快,抓住了要離開的葉歲桉,他對葉歲桉這種對自己不上心的表現很是心酸, 有些委屈道:「你怎的不聽我解釋就要走?」

  葉歲桉已經下定決心要與阿姆下棋, 並不想與他多做糾纏, 面無表情道:「還要怎麼解釋, 虧我把你當兄弟, 你竟然惦記我弟弟。」

  茅祺瑞聽到葉歲桉的話,只覺得可笑,合著你方才想了這麼久,就得出這麼一個離譜的結論。

  茅祺瑞心如止水, 也面無表情,心想:胡說,我惦記的明明是你。

  見葉歲桉毫不留戀的就要走,茅祺瑞當即挽留,為自己正名道:「我何時惦記錦兒了,更何況錦兒已經到定了親,我也是知曉禮義廉恥之人,怎會亂拆姻緣。」

  葉歲桉狐疑的看著茅祺瑞,臉上雖然不信,可心中對他的話,已經信了大半。

  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慮,道:「那方才我調笑與你,你為何那般扭扭捏捏的,既然你不惦記錦兒,為何不大大方方的,弄的我還以為你看上了錦兒,讓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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