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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閔珂緊緊箍住他的腰,吻去他的眼淚,可是身下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拖拽,頂入,到底後用力翻攪碾壓,黎因的腿敞開著落在床單上,又被抗到肩上。他的臀肉激烈顫抖著,被撞得像片激盪的春水,上下抖動。

  縫隙間紅成一片,滴滴答答落下水來,他被完全打開了。

  通紅的腳跟踩在床單上,用力掙扎著,好不容易將那東西掙扎著脫離體外。

  體液粘稠的物件,點點暴露在空氣中,只剩下頭部時,他的腰部被閔珂傷痕累累的手箍住,往下一拽。

  「啊——」

  黎因眼睛輕微地翻了上去,他咬住了嘴唇,感覺喉嚨都快被捅開了。

  閔珂進得很深,像是要把所有都塞進去,他掌心按在黎因的小腹,上面深淺不一的紅暈,就像是被人從內部頂壞了。

  黎因的上半身多了很多吻痕,從脖子到胸膛,小腹,連胳膊上都有,都是剛才閔珂吮出來的。

  尤其是那對乳,像熟漲飽滿的果,被吮得幾乎要溢出汁水來。

  底下合不攏,水被鑿的四濺,把皺成一團的浴袍打濕了大半。

  痛苦愉悅交織,高潮像狂風過境,劇烈地席捲全身,黎因抓住了閔珂的肩膀,腰用力上停,下腹像是抽筋一般酸痛,就這麼硬生生地,沒有任何輔助地出來了。

  濕滑的白液匯合在腹部,緩緩下落。

  閔珂卻沒有結束,雙手摟住黎因,在他背脊處交叉扣住他的肩膀,把他困在懷裡,像野獸享用自己的獵物,哪怕天塌下來都不會放手。

  不知過了多久,在黎因又一次出來時,閔珂終於到了最後。

  他屈膝頂住床單,把黎因整個人都摺疊起來,由上往下,下腹硬得像鐵,猛烈地往裡鑿。

  床墊用力地晃,床腳在地板劇烈地響,床頭撞在牆壁上,震落了細碎的牆皮。

  動靜太大了,波及整個房間。

  直到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黎因疲憊地倒在床上,雙腿直抖。

  雙腿合不攏,只能虛弱地癱在床上,感受閔珂一點點往外退。

  退到一半,他突然感覺不對,艱難地用胳膊將自己身體撐起,往下移開。

  粉色的塑料薄膜破了,露出了大半根,溫熱的液體一點點從合不攏的口子裡流出來。

  「賓館的東西,質量好差。」黎因有氣無力道。

  閔珂凝視著他腿間,剛發泄過的凶物再度上翹。

  黎因望著他那裡,突然抬腳踩了上去,意外地發現閔珂那東西的長度,竟然只比他足長少那麼一點。

  他竟然吃下了這種東西,腳心下濕滑滾燙,閔珂被他踩得弓起腰來,抓住他的腳踝,閔珂低聲道:「阿荼羅。」

  黎因足尖用力,把那東西推到了閔珂小腹上:「不行了,再來一次,我明天就別想趕行程了。」

  閔珂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沒想再來。」

  黎因挑眉:「這裡看著不像。」

  閔珂有點委屈地看著他:「看到你,它就變成這樣,不是我能控制的。」

  黎因收回腳,腳心濕滑一片,他沖閔珂伸出雙手:「抱我一下,走不動了。」

  閔珂膝行過來,把黎因抱起來,將人摟進自己懷裡。

  隨著姿勢變換,黎因感覺到底下一直在流:「早知道就不用了,反正也要弄進去。」

  他轉過頭,看到閔珂鮮紅的耳垂,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害羞?」

  閔珂沒作聲,只是把發燙的臉頰埋進他頸窩裡。

  「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黎因戲謔道,感覺自己很有些男人的劣根性,跟喜歡的人過夜後,看他害羞的模樣,忍不住想逗他。

  閔珂把臉從他頸項處抬起,那是依然是張很年輕的臉,是黎因喜歡的眉眼。

  被欲望沾染過後,漂亮得驚人。

  「像第一次。」閔珂低聲道,「這六年,一直都沒有過。」

  黎因愣了愣,意識到閔珂在說什麼時,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閔珂望著他,依然是那種像仰視自己神明的眼神:「阿荼羅。」

  明明剛把自己的神明,壓在床上肆意欺負。

  「只想著你弄過。」

  黎因臉皮陣陣發麻,心跳加速。

  這六年來,他同樣沒有過別人,並不是故意不找,只是覺得忙,覺得累,覺得任何人都不行,就好像心中早已有一道過於嚴苛的標準。

  在這標準下,誰也不行。

  閔珂湊過來想親黎因,卻被黎因捂住了唇:「說了就一次。」

  閔珂被掩住了半張臉,那雙眼睛很單純地眨著,在黎因掌心裡說話:「只是想親你。」

  「不行。」黎因慢條斯理道。

  「我忍得住。」閔珂小聲道,「會忍住的。」

  他認真地作著保證,真心地求一個吻。

  黎因如果是神明,大概是最冷酷無情的那種,即便對著這樣的閔珂,他還是說:「不行。」

  隨即他舒緩眉眼,笑了。

  第一次,他對閔珂笑得這樣開心,這樣放鬆。

  「因為我會忍不住。」

  第63章

  下了一夜雪的侗縣,像陷落雪野里的城。

  目之所及之處,一切顏色都變得極淡,除了天空。

  天空藍得十分平整,似被人均勻塗抹過,偶有飛機經過,破出一道雪白的印。

  狹窄路道上布滿積雪,三三兩兩的足印蜿蜒地消失在盡頭。

  醫院附近的早餐店開得早,天還未亮,水蒸氣就裹著食物的香味,把街道裹得霧蒙蒙的。

  門帘背後,是眾生相。

  山里來的少族、醫院病患的家屬、運貨車的司機,系紅領巾的學生。

  每人面前都是足足兩個巴掌大的碗,紅油湯里燙著米線,幾片氂牛肉,一點蔥花,噴香飽腹。

  閔珂從後廚的窗口裡端著兩大碗米線,走得穩穩噹噹,來到了靠近門口的方桌,放下托盤。

  見黎因單手托腮,環顧四周,不一會就把只有十幾平狹長店面看盡。

  「等無聊了?」閔珂坐下後,先拿紙擦掉桌上油膩,再把碗放到黎因面前,「這家味道不錯,就是環境不好。」

  黎因看了眼碗裡的清湯,又看了看閔珂的:「為什麼我的不是紅湯。」

  閔珂尷尬地輕咳一聲:「怕你不舒服。」

  至於為什麼不舒服,他們倆都心知肚明。

  閔珂扔了紙巾,抬手揉了揉眉心,顯出疲態。

  「昨晚沒怎麼睡吧。」黎因嗓音微啞,帶著剛睡醒的倦意。

  閔珂幫他清理好後,又把外套和被套都洗了,都不知是幾時上的床。

  他們的目光在麵湯的熱氣中交匯,是閔珂率先避開的視線。

  黎因用筷子挑面,有點詫異,等看清閔珂發紅的耳廓,才意識到這人在害羞。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的次日清晨,閔珂竟然害羞了。

  「像個新娘。」黎因帶笑的聲音響起。

  閔珂拆開吸管,插進酸奶,推到黎因面前:「什麼?」

  黎因接過,飲了一口,唇峰上溢出乳白的奶液,被他舔去:「我說你啊,今天表現得像個新婚妻子。」

  閔珂不答,只是一個勁地埋頭吃麵。

  見閔珂不接招,黎因反而興致來了。

  「在生物學中,所有物種的存在,歸根結底是為了自身,你知道最原始的繁殖衝動來自什麼嗎?」

  如果不是他們剛進行了人類繁衍所需的必要步驟,單憑黎因的語氣,就好像這只是他在飯桌上隨便提起的學術問題。

  閔珂的耳朵更紅了,卻不得不提起精神應答,他思索幾秒:「基因的自私性?」

  感受到閔珂試圖把話題拖回正軌的黎因,沖閔珂笑了,笑得十分招人:「錯了,是愛。」

  「基因的傳遞只是表象,生命的本質是尋找彼此。」黎因把一次性筷子拆開,又並在一塊,「柏拉圖在《會飲篇》里說,愛欲將一分為二的人重新縫合,使他們成為一個完整的生命。」

  黎因抓住閔珂的手,將他掌心翻開,指尖摩挲著上面殘留的傷疤,讓閔珂感覺到輕微地癢,他們掌心相貼,黎因聲音極輕:「你看,合二為一了。」

  閔珂本來閃躲的視線,慢慢變得集中,落在黎因臉上,看著眼前人說出近乎表白的浪漫愛語:「……所以。」

  「所以人與人之間的愛情,是基因的衝動,生物的直覺,人類又讓它成為了信仰。」黎因話音一轉,「這麼偉大的事,你不必感到害羞。」

  等黎因的手從閔珂掌心上撤離,閔珂原本只有耳根發紅,現在整張臉都紅了。

  閔珂看著低頭吃麵的黎因:「怎麼感覺你變成了一個老手。」

  險些被麵湯嗆到,黎因哭笑不得道:「什麼?」

  閔珂用筷子攪拌著碗裡的面:「很經常說情話的樣子。」

  黎因還未說話,閔珂自己就嘆了口氣:「算了。」

  「怎麼就算了?」黎因挑眉,覺得自己被無端指責,妄加揣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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