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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氏宙懵:「……」

  祝鳴噠噠噠跑。

  跑出去好遠,雲氏宙反應過來,憤怒掙扎:「放開我,混帳,野人,你找死!」

  「小點聲,節約點力氣吧,要不是看你傷的重,我才懶得抱你。」

  懷裡人活魚一般撲棱,也就是年紀小個頭矮,祝鳴才沒叫她撲棱出去。

  雲氏宙尖聲怒吼:「區區一點小傷,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怕疼嗎,告訴你,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祝鳴:「阿恆,救命啊,你女兒受傷失去知覺啦。」

  聲稱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某小孩,在見到自己親媽時瞬間哭成淚人。

  雲走川見她滿身是血,差點嚇暈:「這是怎麼了?」

  雲氏宙抽抽涕涕:「被豬撞了。」

  祝鳴差點笑出聲。

  豬比她還慘,獠牙斷在人胳膊上,身體已經被抬去炙烤了。

  雲走川將雲氏宙扶進屋裡:「得把野豬牙拔出來才能治療,否則,你的肉會和豬牙長到一塊。」

  雲走川在她嘴裡塞了塊麻布,祝鳴幫忙按著人身體,雲走川實在不忍心,便叫別人給她拔。

  只是往外抽動一下,雲氏宙便發出慘烈叫聲,拼了命地往雲走川懷裡拱。

  祝鳴幽幽道:「區區一點小傷,至於像我一樣怕疼嗎?」

  雲氏宙青筋暴起,吐出口中麻布怒斥:「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是我躲閃及時,這根獠牙插進的就是我的心臟了,我就死了好不好!」

  「嘿嘿,這不是沒死嗎。」忽然祝鳴臉上笑容一凝,「你沒死。」

  雲氏宙哼哧哼哧喘息:「我當然沒死,別墨跡了,直接全拔出去吧,我撐得住。」

  祝鳴鬆開她肩膀,忽然跳起:「不對啊,你怎麼沒死?你應該死啊!」

  雲氏宙:「???」

  祝鳴捂著腦袋轉圈圈,頭髮亂甩,好像一個瘋子:「不對不對不對,你竟然沒有死,這太不對了,喂,阿走,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還是說會在接下來的幾天裡……」

  「老闆!」雲走川低頭,「接下來幾天,阿宙不會出門了,她受了傷,得修養。」

  「你是不是更早就想到了這點?」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麼殘忍的事。」

  「你不是不知道,是怕故事按照歷史發展,難道你以為她是真的?」

  「可她真的很真!」

  雲氏宙疼的一抽一抽,卻顧不上,滿臉疑惑:「媽媽,你們在說什麼?」

  雲走川抿唇不語,祝鳴氣沖沖走開,雲氏宙躺在她膝上,虛弱無比:「媽媽,還治嗎?」

  雲走川:「治治治。」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沒一個靠譜的!

  祝鳴一路踢踢踹踹,恨不能找個人打一架。

  忽然腿邊蹭過去一隻柔軟的什麼,祝鳴沒剎住腳,差點把她也踢出去。

  低頭一看,是只黑色的小貓。

  貓兒軟軟喵了一聲,祝鳴蹲下來摸她,毛髮光滑柔軟:「沒踢到你吧?」

  黑貓:「喵~」

  忽然祝鳴出手,勢如閃電把將她提了起來:「檢查檢查是公是母,是母的啊難怪這麼可愛……誒誒誒別抓別抓這裡沒狂犬疫苗!」

  黑貓靈巧地落地,舔了舔爪子,圓溜溜的大眼睛凝視祝鳴。

  祝鳴吹吹手背上的傷,乾脆在樹下坐下,剛一坐好,小貓就跳到她腿上。

  「你是來安慰我的嗎?」

  黑貓前爪搭著祝鳴的手臂,仰起臉,濕漉漉的小鼻子蹭了蹭祝鳴的下巴,隨後她端坐在祝鳴腿上,姿態優雅:「喵。」

  祝鳴真有點吃驚了:「你是貓妖?」

  黑貓搖搖頭。

  祝鳴:「不是貓妖還能聽懂人話?當我傻呀。」

  黑貓的眼神竟顯出幾分無奈來,尾巴繞到身前,輕輕捲住祝鳴的手指。力道很輕,牽引著祝鳴的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笑臉:^v^

  祝鳴渾身一顫,不可思議道:「殷鈺?!」

  黑貓點頭。

  祝鳴一把捧住貓貓頭,左看看右看看:「不可能啊,按理說你還沒出生呢。」

  殷鈺:「……」這個姿勢很不舒服的好嗎,她將腦袋從祝鳴掌心裡挪開。

  時間有限,黑貓尾巴搖曳的速度變快三分,她上前一探,又將小腦袋湊到祝鳴眼前:「喵。」

  「你想告訴我什麼。」

  「喵。」

  「但你沒法直接說。」

  「喵。」

  「你不能長時間出現在這裡?」

  黑貓點頭,擺尾的速度變快。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黑貓墊腳,鼻尖對著祝鳴的鼻尖,視線全部被那一雙寶石般美麗的金藍異瞳占據,那雙眼睛深深、深深地凝望來,仿佛有道旋渦,要將祝鳴攝入其中。

  看著看著,祝鳴入了迷:「你要我看你的眼睛,你在傳遞信息?不不,眼神不可能傳遞複雜信息,所以……你給的信息不是眼神,就是眼睛本身!眼睛有問題……黑貓眼,異瞳……黑貓眼,白虎眼,白虎眼應當是異瞳!」

  黑貓退後,端坐:「喵。」

  祝鳴:「白虎眼有問題,所以老師出事了!」

  想到這,爬起身就要往聞人白身邊跑,黑貓卻又攔到她身前。

  「喵。」這次的叫聲嚴肅不少,「喵喵喵。」黑貓往前帶路,示意祝鳴跟她走,走出一段距離,路越來越眼熟,竟是往關押阿酒的房間去了。

  「喵喵喵。」黑貓叫聲急促,又往另一個方向來回折返,小碎步噠噠噠噠,「喵喵喵喵喵。」

  負責看守的刀雨喜愛道:「怎麼有隻小貓?」

  她蹲下身欲摸,黑貓靈巧至極,身子一偏從她手下躲開。

  「你這小貓,還挺靈活。」刀雨又要去捉,這次手剛伸出來,貓爪出動,欻欻給她留下幾道傷痕。

  「嘶,爪子好尖。」正抱怨著,就看到黑貓往來路跑了幾步,忽然起跳,跳到一個人身上。

  是祝鳴。

  黑貓站在祝鳴肩上,抬爪拍拍耳朵,偏過臉來蹭蹭,軟軟:「喵~」

  可愛,就是有種……蓋章的感覺。

  好像這隻貓通人性一樣,不會是貓妖吧?

  刀雨迎上去:「阿燭,這是你養的貓嗎?什麼時候養的,我怎麼沒見過?」

  祝鳴:「嗯嗯……阿酒,老師,她們有聯繫,什麼聯繫呢,我再想想……」

  奇怪的貓,魔怔的燭,背後還有個成傻子的人,刀雨神情冷肅,伸手抓向黑貓:「難道你是貓神?你有想法跟我說,不要禍害少酋長的腦子!」

  黑貓後腳一抬,蹬開刀雨的手,往祝鳴頭頂一跳,端莊坐下:「喵喵。」

  刀雨憂心如焚:「如果你一定要附身,就附我的身吧!」

  正要再抓,祝鳴忽然接住刀雨的手,上下握握:「我明白了。」

  刀雨:「明白什麼?」

  祝鳴把黑貓薅下來狂親:「我明白了哈哈哈哈,我全都明白了!」喊完這句話,她匆匆往外跑,跑出去兩步又回頭叮囑刀雨看好阿酒。

  黑貓掙扎著跳到地上,忽然炸毛,對著兩人發出威脅的嚎叫。

  她恐慌萬分,忽然間剛才的親昵與靈性都消失,一副不認識兩人的樣子。

  大概殷鈺又離開了。

  祝鳴匆匆跑向聽氏殿堂,龍捲風一樣往裡沖。

  看門的侍衛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不許進去!」

  祝鳴敏捷得像條豹子,一個彎腰從侍衛手下躥過,直直衝到聞人白床邊。

  「攔住她!」

  赤焰如練,盤旋似蛇,燒的熱浪滾滾叫人駭然,火焰隔開侍衛,祝鳴翻身來到聞人白床上,她終於見到聞人白了。

  「老師,該醒來了。」

  祝鳴撥開聞人白的眼皮,下面,是一雙無神的金色獸瞳。

  可進入副本之前,聞人白明明只有一隻白虎眼!

  朱雀的血、青龍的牙、玄武的甲一一對應,只有白虎的眼,出現錯謬。

  是bug——祝鳴拔出腰間匕首,沒有絲毫猶豫刺下,她剜出了聽氏金璧的右眼。

  床榻之上,鮮血橫流,血與火在這一刻連成一線,祝鳴托著血淋淋的眼珠,宛若凶神羅剎。

  聽氏侍衛憤怒至極:「可恨的野人,你敢對族長動手,我要你償命!」

  祝鳴挑眉笑了,狂妄無懼:「好啊,我等你們取走我的性命,在這之前,你們還是先去找巫醫吧。」

  天底下最好的巫醫就是雲走川。

  剛治好了女兒,就被拉來治聞人白,雲走川心好累:「這是怎麼了?」

  祝鳴理直氣壯:「我要喚醒老師。」

  「有這麼喚的嗎?」

  「不管,反正少一隻眼又死不了人,但老師再不醒,我們就真可能死掉了。」

  雲走川無奈。

  聽氏侍衛憤憤告狀:「雲大人,求你救救我們族長,還有這個可恨的野人,一定要給予她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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