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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降谷零的性格,只要跟萩原他們見過面,一定會提醒他們有危險分子在她身邊。

  難怪這位易容高手誤會,她前幾天還在遊輪上和降谷零約會。今天就跟萩原在這間滿是情侶的餐廳吃飯。這位易容高手說有更好的介紹給她,說明對方覺得腳踩兩條船也不算什麼。

  這是什麼海王行為!她看上去像是能踩N條船的人嗎?

  誒,這位易容高手要給她介紹男朋友,那她介紹的男人會不會都是犯罪分子。

  想到這裡,她腰間的手銬都蠢蠢欲動。

  她看向萩原研二:「她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怎麼一次讓她給我介紹10個?」

  10個裡總有幾個不是好人,抓了也是功勞一件。反正在對方心裡,她都是海王了。

  萩原研二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拼命咳嗽起來。森枝,你到底在想什麼?

  10個男朋友,zero,你再不出現,很快連前前任都算不上了。

  還有zero,你說的危險人物,不是這種危險吧?

  *

  深夜的街頭,除了少部分店外的霓虹燈還在閃爍,大部分店鋪已經關門。偶爾有幾個醉鬼在一起放聲大喊。

  森枝千秋打了個吹欠,好不容易忙完工作,警視廳外面已經沒有計程車經過。她一邊往公寓的方向走去,一邊在路上找計程車。

  身高快一米九的黑色長髮男人從她身邊經過,頭上戴著黑色針織帽,背著一個巨大的琴包,一臉生人勿近的氣場。翠綠色的眼睛掃過她身上,她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有點像那個琴酒,同樣的冷酷,但沒有琴酒身上那種野獸般的狠厲。看上去也是危險分子。那身肌肉不像健身房裡能練出來的,真動起手來,她的勝算不多。

  那個琴包里真是裝的是琴嗎?

  森枝千秋大呼可惜,要是班長也在,他們兩人一定能將男人拿下。

  她掛上一臉花痴的笑容,「帥哥,等一下。」

  黑髮男人停下腳步,側身瞟了一眼亞麻色頭髮的女孩,昏黃的路燈下,也能看清女孩精緻的五官和那雙清透的藍眸。

  森枝千秋裝作十分緊張地將雙手放在胸前捏在一起,低下頭:「帥哥,能給我留一個聯繫方式嗎?」

  實際上她的眼神偷偷瞄向黑髮男人的手,虎口處一層槍繭清晰明了。更可疑了,霓虹可是禁槍的國家。能練到手上有槍繭,除了她這種執法人員,大部分都是犯罪分子了。

  第33章

  黑長髮男人冷淡轉頭:「沒有。」

  這是拒絕了。

  森枝千秋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她最近可是拉著佐藤美和子和班長好好磨鍊了一番演技。

  藍眼睛委委屈屈地看著黑長髮男人,她一臉受挫:「我、我只是想認識你。」

  黑長髮男人的眼神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毫不留情地大步離開。

  森枝千秋:?

  明明一系的同事們都說這樣子讓人很難拒絕,可那個男人居然僅僅停留了兩秒。

  她小跑地跟上去,黑長髮男人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可以和你拼車嗎?這麼晚了,我走了好久都沒有攔到車,有點害怕。」說完,她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咬了咬下唇。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最明亮的地方也就是路燈下。呼嘯的北風颳來,她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

  「不行,我有急事。」黑長髮男人頭也不抬就拒絕道,利落地上車關門。

  計程車司機遺憾地朝她搖搖頭,急馳而去。

  森枝千秋看著遠去的計程車萬分後悔,剛才應該趁機倒在他懷裡,把竊聽器粘在他身上。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疑了!

  *

  降谷零推開某個隱藏在暗處的大門,昏暗的酒吧里,只有一名酒保在前台擦杯子。

  「一杯波本威士忌。」

  酒保很快遞給他一杯波本威士忌。

  降谷零接過酒杯,卻沒有喝,抬眸打量酒吧一圈,確實沒有其他人在,便一言不發地坐在吧檯等候。

  沒過多久,大門再次被打開,一頭黑色短髮,藍色貓眼,留著鬍渣的男人推門而入,降谷零抬頭,猶如晴天霹靂。

  景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記得松田他們說過,景也跟他們失去了聯繫,難道說,景也在做臥底?

  他們竟然臥底進了同一個犯罪組織!

  他用盡所有的力氣才保持臉上沒有露出異樣。

  另一邊的諸伏景光也目露震驚,竭力維持臉上的平靜。這對幼馴染在眼神交匯中達成了心照不宣的不熟。

  「一杯蘇格蘭威士忌。」

  諸伏景光默默低頭坐在另一邊,與降谷零之間相隔兩個座位,不著痕跡地瞟了眼降谷零。

  酒保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一樣,給諸伏景光倒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

  大門再次被推開,頭戴黑色針織帽的黑長髮男人走了進來。

  他坐在諸伏景光身邊,朝酒保點頭:「一杯黑麥威士忌。」

  酒保不動聲色地按了下角落裡的開關。

  一襲紅裙的紅捲髮女人款款從樓梯上走下來,身姿嫵媚。樓下的3個男人視若無睹,臉上連一點驚艷的意思都沒有。

  女人也不在意,靠在中間的欄杆上:「代號威士忌的成員們,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吧。」

  3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諸伏景光率先道:「綠川唯,代號蘇格蘭。」

  黑長髮男人:「諸星大,代號黑麥。」

  降谷零:「安室透,代號波本。」

  「從今天起,你們3個人要一行動,組織的安全屋地址會發到你們郵箱裡。」女人笑著說,並沒有下樓,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

  降谷零提出異議:「我可是情報人員,需要出入一些特殊場合才能拿到情報。天天和他們待在一起,我可沒辦法工作。」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和諸伏景光是幼馴染,如果只有他們兩人一起行動,那再好不過。但是,還有一個諸星大,那就萬萬不行。

  他還記得森枝說過,好朋友之間相處時的熟稔,一眼就能讓她看穿。越是熟悉的人,走在一起時下意識會挨得越近,相處時也會有各種小動作,甚至是說話的語氣、笑容的幅度都不一樣。

  剛入學不久,森枝就猜中他和景是非常好的朋友。他現在和景住在一起,難保不會在相處中讓諸星大看出破綻。

  紅捲髮女人攤手:「這是組織的規定,剛剛拿到代號的新成員,至少要一起行動3個月。在此期間,你們只需要合作完成任務就行了。」

  組織是為了他們互相監視對方吧。降谷零看著面前的紅捲髮女人,想到萩原發郵件說,有個女人要給森枝千秋介紹10個男朋友。他都不確定貝爾摩德到底想幹什麼了。

  *

  黑沉沉的夜色里,星光暗淡,月色朦朧。

  威士忌小組剛剛完成一次狙擊任務,搭乘新幹線回東京。3人誰都沒有說話。

  諸星大一貫寡言少語。降谷零不想暴露出和幼馴染的熟悉,也只說必要的事。諸伏景光僅僅多說了幾句日常的話,倒成了話最多的一個。

  安全屋所在的位置偏僻,他們需要先轉乘地鐵再到停車場開車回去。

  地鐵站里,諸星大提出去洗手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遠遠地在旁邊觀察地鐵站里的工作人員,他們背著的琴包里可是狙擊槍,不得不警惕。

  降谷零在自動販賣機上買了一瓶飲料,隱晦地打量了一下諸伏景光,還是沒有幫他買一瓶。

  轉過身,看見了一臉震驚的伊達航。

  伊達航嘴角的牙籤都驚掉了。他又看看不遠處的諸伏景光,不知道這對失蹤的幼馴染怎麼會同時出現。他知道降谷零最近出現在了東京,但是沒人說諸伏景光也在東京,還和降谷零在一起。

  有過森枝的提醒,他沒有冒然上去打招呼。走到自動販賣機前,買了兩瓶飲料,同時做了個口型「森枝也在」。

  此刻,森枝千秋剛剛從洗手間走出來,正撞上戴著針織帽的諸星大。

  她眼前一亮,對方還背著可疑的琴包,這次有班長在,不怕拿不下他。「帥哥,又見面了。真的不能留個聯繫方式嗎?」

  一雙藍眸閃閃發光。

  黑長髮男人冷冷掃她一眼,半個字也沒說,大步流星地走了。

  森枝千秋立刻給伊達航打電話,怕讓人聽到,用手掩住嘴巴:「班長,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可疑男人就在這裡,剛離開洗手間。帶著黑色針織帽,黑色長髮,綠眼睛,背著一個大琴包,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快逮住他。」

  警察是有執法權的。上次只有她一個人,不好打草驚蛇。

  森枝千秋的聲音從伊達航的手機里流瀉出來,降谷零聽得清清楚楚。他朝伊達航做了個口型「不行」。

  諸星大一旦被抓,他和景光的臥底任務就有暴露的風險。

  時間緊急,又不能暴露降谷零的信息,伊達航也只能說:「森枝,不要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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