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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行雲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不,還不行!」

  沈雁棲小跑跟過來,她方才聽得一清二楚,這人的聲音絕對不是曲青禾的,但是這臉看著又別無二致,真是奇怪極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觸感極其真實,但是臉上敷了粉,粗看是看不出來的。

  擦掉粉的那塊皮膚坑坑窪窪。

  上次見面時曲青禾絕不是這個模樣,而且這男人一向沒有塗脂抹粉的習慣。

  沈雁棲想到,沈如錦也是常年蓋粉在臉上,這其中會否有必然的聯繫?

  忽然她的手被陸行雲攥著,發出輕微的聲響,不到一刻又卸力,冷峻的神情在片刻之間轉換。

  「你究竟要做什麼?」

  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得知她受困他馬不停蹄趕來,而她還是做著這些無所謂的事。

  陸行雲自是信她,可自己對各中緣由一點都不知曉,這可真氣人。

  沈雁棲柔聲說道:

  「他不是曲青禾,一定是假的,你相信我,他不會是真的。」

  「是真是假並不重要。」

  今日此人的性命他是取定了的,沈雁棲是他的妻子,他不會再讓她孤身犯險。

  「哼!閹了。」

  男人嚇得半死立即哭訴。

  「饒命我確實不是。我不是曲公子,沈小姐我確實不是啊,不是啊,啊啊啊啊!」

  男子嚇得話都說不清了,身體匍匐在地上,畏懼像劇毒席捲全身,讓他喘不過氣來。

  「說實話。」

  陸行雲說道,面上嚴肅不改。

  「我原名陳三,只是一個失意的讀書人,是,是老爺找到我,讓我假扮公子,暫時將小姐娶進門,我是萬萬不敢有非分之想,求求你饒我一命!饒了我!!」

  說完頭就往地上磕,沒多久額頭便血肉模糊。

  「李修你耳聾了不成?」

  李修得令將男子拖走一出大門,長劍落下,從此變成了一個殘缺之人。

  而陸行雲仍舊攥緊沈雁棲的手腕,又保存力道,瞧見她手腕上的紅痕,又心疼不已。

  「太子妃二嫁,可有通知孤?」

  他是萬不能再放手了,這次無論她再有什麼說辭都是一樣的,這次誰也不能阻止他。

  「我,我沒有……」

  這事實在難以解釋,沈雁棲耳根子泛紅,她沒有想嫁給別人,方才他要是不來,她哪怕和沈琢翻臉也不會委曲求全。

  「我從來就沒有想嫁給別人,你我經歷這麼多,我也相信你心裡一定是相信我的。」

  陸行雲緩緩按摩她的手腕。

  「不要再讓我擔心。」

  這時沈老夫人上場,她身邊跟著沈雁棲的兩個丫鬟,方才小翠等人被支開,被趕出去,她們就只好跑回定國公府求助沈老夫人所幸還來得及。

  「殿下,棲兒她是父命難為。」

  對於剛才的情況,沈老夫人還有些懵圈,但是她明白對於沈雁棲而言就是做了太子側妃也比眼下的婚事要好。

  之前的傳聞她只當是子虛烏有、憑空捏造的,要知會是這般,她一定會阻止沈琢做下這等糊塗事,現在看來,也不晚。

  陸行雲看向這場婚禮的始作俑者——沈琢,沈琢犯了口吃。

  「的確如此,殿下。」

  沈琢眼皮不敢抬一分,這會兒太子的責罵倒不足道也,可這流言蜚語,他是難以擺脫了,想到這裡,心中頓生厭惡。

  「怎麼不告訴我?可有弄疼你了?」

  「你這麼凶,我還以為你要殺了我。」

  兩人語氣似是再打情罵俏,礙於太子的威嚴,無一人敢說閒話,那陳三的血液尚未流干,無人敢多嘴多舌。

  「我哪敢如此,夕夕,我已經決定好了,你就是我的妻子,此情不變,這事兒我已經整理成章送去宮中了,萬事有我,你不必擔心。」

  沈雁棲心中五味雜陳,她今日的計劃,真的又要擱淺了嗎?

  不,她要恢復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去、為自己而活,也要名正言順地與他在一起。

  可計劃終究是趕不上變化的。

  「今日我要宣布一件事,當日與我成婚的是定國公次女,本宮從不在意門第,無論嫡庶,沈雁棲都是我的妻子,定國公府欺君罔上,但念在其餘人等並不知情,自今日起,將定國公收押。」

  接著他命人將沈琢抓起來。

  「殿下,這,這……」

  沈琢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母親,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抵抗。

  沈雁棲懵了,這跟她的計劃有些衝突了。

  「那沈如錦呢?你待如何?」

  「自是放還,我與她從來沒有干係,我所在意的也只有一個你而已,我也對她下了放妻書,雁棲,你可願意再嫁我一次嗎?」

  說得情深意切,沈雁棲也著實感動,但她們之間可有著莫大的干係,今天的局需要做全。

  「那姐姐呢?我要和她對峙,既然你都幫我了,不如幫到底。」

  那李四遲遲不到,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說到底都是她太過自信了,沒有留足後手,無論如何,這真相一定是要揭露的。

  陸行雲疑惑地問道:

  「你這話我就有點不明白了,你想做什麼?」

  他並未得見沈如錦,也不想再見她,可沈雁棲的模樣卻是很著急見人,這太不尋常了。

  「沈如錦在我這!」

  外面又來了一行人,就是岑炯源等人。

  「舅舅,你?」

  沈如錦被五花大綁綁上來。

  「棲兒,此人任由你處置。」

  岑炯源滿臉笑意,絲毫沒有之前的嚴厲,沈雁棲腦瓜子嗡嗡的。

  「這個,我不太明白。」

  「我已經見過她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唉,與,與她長談一番,許多事情皆已瞭然,你不用怕我,其實舅舅這些年也很後悔,日後不會了,你成婚以後我不會逼你。」

  沈雁棲臉色一黑,難不成以前的事跡還要再上演一遍?那這個舅舅她有些不想要了,她只能勉強擠出一抹苦笑。

  岑炯源輕輕一扔,沈如錦的骨頭差點散架。

  她與沈雁棲對視就像多年前那個夜晚,她們的對視,沒想到今日又見面了,沈如錦心如死灰,上天似乎特別喜歡同她作對,沒一條路都是錯的。

  眼淚徐徐落下。

  沈雁棲蹲下用自己的手帕幫她擦淚。

  「再多的偽裝終有一日都會被揭穿,你說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沈雁棲,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的運氣總是那麼好呢!」

  「我若是好運也不會讓你鳩占鵲巢。」

  質地柔軟的絲絹仍舊幫她擦拭血污,沈雁棲平靜得有些過分了。

  她怒噴一口血沫,從前她被張蓮拋棄,連個名字都沒有,當身份對換,沈雁棲竟然有,甚至比她最慘的時候要強。

  她拼盡全力要攻克的男人,也愛上了沈雁棲,命運不公,蒼天不公,同樣是定國公府的小姐,為什麼她生來就要這麼卑賤,這不公平!!

  「沈雁棲,不該是這樣,不對,你是怎麼買通,他們的?」

  「各取所需罷了,你現在反思,哼!為時已晚。」

  沈雁棲起身朝著嬌紅、小翠等人揮手,二人就下去帶著宋婆子進入此間,正好宋婆子一眼瞧見了沈如錦,身體止不住地害怕。

  沈如錦正好抬頭對上了她。

  這是奶娘,沈雁棲幼時斷奶稍晚,後來也習慣奶娘跟著,鎮國寺那晚她也是在場的,也是少數知情人之一。

  「沈如錦,你當日害我性命,現在可別怪我。」

  沈如錦癱坐在地上,似乎已經認命了,當初以為人證已經死了,是她拼不過。

  「各位大人,民婦當年一時鬼迷心竅聽信讒言,將二位小姐掉包,讓大小姐在外受苦十年,是我的錯,求求各位饒我一條命。」

  沈如錦反駁道:「你有什麼證據,竟敢在這裡信口雌黃。」

  宋婆子按照沈雁棲所教導的,一把扯下沈如錦的面紗。

  這會兒粉已經蓋不住本來面目了。

  沈如錦身旁的蕪澤也順勢給她潑了一臉的水,衝散了厚重的胭脂水粉。

  沈如錦的本來面目完完全全顯露出來,和沈雁棲並無半點相似之處,與「過世」的定國公夫人更是一點不像,倒是有幾分沈琢的英氣在,尤其是下半張臉,簡直是如出一轍。

  「成王手下最後的贗品就是她,太子殿下,當年都是他們脅迫,可憐夫人已去,不知真相啊!」

  宋婆子激動地說。

  沈琢勃然大怒:「這齣戲也唱了,棲兒,你怎麼能如此,他分明就是你的夫君,你竟然還算計到了自己姐姐身上你真讓我失望。」

  他並不只鎮國寺的詳情,一心以為是沈雁棲的籌謀,哪怕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願意相信。

  接著沈皎進門。

  「父親,我能作證,棲兒所說,我能作證,就在一個時辰以前,她,殺了曲青禾。」<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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