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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月看了一眼,因抱拳而將那把鐵劍抓到了人家面前來的手,暗罵自己蠢豬。這下說什麼,人家恐怕也不會相信她是善良的普通人了。

  不過,清月也秉持著能怪罪別人,絕不委屈自己的原則,又把罪名安給了賣給她劍的那人。

  他一個殺豬同時兼賣幾

  把破劍的屠夫,賣劍就賣劍,非得偷刻人家門派的圖騰做什麼!不知道這是侵權的嗎!

  清月起身,嚮往和平的她還是先準備以善侍鼠,「誤會,還是誤會,鼠大仙,這就是一把沒有靈氣的破劍,我也不是個修士,您可要明察秋毫,不能辜負了我這一片真心的信徒啊。」

  「九十三哥,他們凡人最是狡猾,我看還是將她同其他凡人一樣,『嚇唬』走算了。」母老鼠吹起了枕邊風,甚是有用。

  「我當然聽春妹妹的。」

  清月一聽,談不攏就談不攏罷,走為上計,還是找個靈力低微,且好說話的妖精吧。灼陽啊,你且再等等我罷。

  「二位慢聊,小女子就不打擾了哈。」清月畏畏縮縮的便要向外走去。

  「拿命來!」

  誰知那公老鼠一個臭鼠擺尾。好在清月反應及時閃身躲了過去,供桌瞬間被掀翻在地,供桌後面堆積的白骨和還沒被他倆吞吃下肚的人肉暴露在外。

  清月好懸沒吐出來,原來他們說的嚇唬,是直接把人嚇唬下地獄啊。

  得虧這是冬季,否則清月根本無法想像這破廟會臭成什麼樣,大概還不如茅房好聞。

  和談不成,只能動武了。

  清月舞起長劍,準備和這隻死老鼠決一死戰。只是她用劍確實不太順手,舞起來張牙舞爪沒有章法,好在這隻死老鼠實在是也沒聰明到哪去,變得這麼大,給了清月無數把劍扎到他身上的機會。清月抓住機會左一下右一下,捅了他好幾個血窟窿。而且那隻母老鼠還算講武德,此時並沒有加入戰局。所以清月不占上風,也沒落下風。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清月雖然個頭小且靈活,卻也因為太過微小,至少跟面前這個龐然大物相比,所以清月一個不小心便跑到了一個死角,出去不了。死老鼠的大掌像一座凸起的墳塋包向清月排來,帶給清月的恐懼不亞於那隻撲向清月的魔獸。清月幾乎是最後一搏,用盡全身力氣舉著那把鐵劍,希望及時自己被他拍死,也要給他那隻爪子捅出個對稱的血窟窿。

  清月沒有閉眼,她要頂天立地的面對自己的死亡。

  就在巨爪觸到劍刃的剎那,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間將清月包圍,把那隻死老鼠震了個踉蹌。

  清月腦子裡同時彈出兩個字,灼陽……

  金光散去,面前空無一人,但是清月清晰的感覺到左手處握住了一個她無比熟悉的東西,那是這世間除灼陽之外,最讓她安心的存在——追月。

  母老鼠眼看形勢突變,也加入「嚇唬」清月的隊伍。

  清月迅雷之速跳出兩隻死老鼠的包圍,緊握她最為得心應手的絕世神兵,左右開弓。

  拉弓,放箭,中。公耗老鼠捂住自己的左臂哀嚎。

  箭中公老鼠身,疼在母老鼠心,母老鼠即刻換上一顆鼠頭,瞪著賊眉鼠眼沖向清月。

  清月的情緒絲毫沒有波動。

  拉弓,放箭,中。母老鼠捂住自己的右臂哀嚎。

  一公一母兩隻老鼠,扯著尖嗓,對著嚎叫。公耗子一點點變小,母老鼠也變回了那個還算順眼的人頭。

  清月從容地收起追月,威風凜凜的走到老鼠面前。

  笑得得意洋洋賤兮兮的。至於這笑到底賤到什麼地步,她自己一定不知道。那賤笑與得意忘形的灼陽,如出一轍。

  「請問,兩位小老鼠,現在是不是可以與我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了。」

  兩隻小老鼠你看一眼我,我看一眼你,知道他倆加起來也比不上清月手上的那把弓,選擇投降。

  「仙女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唄,跟我倆客氣什麼,您說是吧。嘶!別撞我啊翠春妹妹,疼死了!」

  「嘿嘿嘿嘿嘿……」清月笑得讓兩隻小老鼠汗毛聳立,仿佛面前趴了一隻老貓。

  「你倆早這麼配合,我也不至於傷了和氣是罷。我這個人啊,最是懂得以和為貴了。」清月走到他倆跟前,捏了母老鼠的左臂,然後又捏了捏公老鼠的右臂,以示威脅。在這一刻清月才懂得,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角度威脅別人是有多麼,爽。倒也難怪灼陽總是一副傲嬌怪的高傲樣,這麼快樂啊。

  「您講,您講。」

  「本仙女且問你倆,你們知道魔界白虎城怎麼去嗎?」

  「魔界?您可太高估我倆了。天地分三界,妖族沒有獨屬於自己的一界。與人族和魔族共享界域。像我們這種靈力低微的妖族,只能流竄於人界,唯有靈力高者才有機會去往魔界追隨妖王。您看看,我倆連您都敵不過,哪配前去侍奉妖王白素。」公老鼠憨厚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面露難色,似乎想用自己最真誠的模樣告訴清月,他真的沒有說謊。

  清月蔫了,耷拉著頭,諷了一句「切,白素又怎麼樣,也就空有個漂亮的面孔。」

  母老鼠來了興頭,「您見過妖王白素?!哎呦呦,我倆真是鼠眼看人低,衝撞了您。」

  「哼,知道就好。」清月昂頭挺胸。

  公老鼠又搭話:「不過您可到人界的盡頭,四方館去問問。哪裡是一個三界之人魚龍混雜之地,想要到魔界去,不就簡單了嗎。」

  清月一拍腦袋,責怪自己,「四方館,怎麼忘了還有這麼個地方了。」

  「四方館您也去過?!」兩隻老鼠同時震驚。

  公老鼠又問:「您到底何方神聖啊,您在逗我倆玩兒嗎?四方館您也去過,白素妖王您也見過,您若是想到魔界去,還不是手拿把掐嗎!您這事鬧的!」

  清月自己嘀咕,「那是跟了一個好大哥,帶著我去的唄。」轉身又接著問他倆,「四方館怎麼去知道嗎?」

  「那是人界的極東之地,我只知道只要你一直向東走,穿過蓬萊門,便是那四方館所在。」

  「多謝你倆啊。」清月抱拳躬身,她向來賞罰分明,「那些人都是你倆吃得?」

  倆耗子又開始嘰里咕嚕大眼瞪小眼,最後終於統一好了口徑,「不是!」

  廢話,你看見那個殺人犯承認自己是殺人犯的。

  「哦。」清月垂首瞧他倆,故弄玄虛,「不信。」

  刷刷兩箭,射在了兩隻小老鼠的心窩上。

  「下輩子做人做妖,都好,別作惡了。」

  說罷,清月拎起兩隻化作原型的死老鼠去縣太爺府上邀功去了。不錯,為民除害不說,還有賞錢,真是不錯。

  拿了賞錢的清月心情大好,甚至找了個酒樓小小的消費了一次。

  品嘗美味的時候,清月有些心不在焉,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大餐也沒有吃出她想像中饕餮過境樣子。

  追月為什麼突然之間恢復如初了?這個問題很值得深思。只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不足以讓清月姑娘想明白這個問題。

  不過還好,清月姑娘大智如愚,一天想不明白,半年還想不明白嗎?

  向東而行的路上,清月的生活終於開始過得蒸蒸日上。有了追月加持,哪怕她身手一般,也能過上除惡霸、捉小妖的俠女生活,而且,費用很高,要比支個小攤,替別人搖卦算命掙得多多了。

  半年多的時間裡,清月發現,她每一次調動追月,總會有一股熱流自胸膛湧起,傾注到追月之上,而且她還發現,熱流並非取之不盡,會有消耗殆盡之時,然後當她一覺醒來後,那股熱流又會恢復如初。

  有一次她住店為了省些銀兩,住了個大通鋪。那是一個房裡一張大鋪,很多人圖便宜擠在一張床上,和衣而眠,短暫休息休息。

  恰巧清月與一幫玄門外出歷練的女弟子擠到了一張鋪上。在清月的認知中,玄門修士大多都與灼陽一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便將自己的感受講給了與自己挨得最近的,那位看起來憨厚又老實的女弟子。

  女弟子一聽,先是哈哈一笑,然後告訴清月,什麼熱流,那是凡人開啟靈泉後湧出來的靈力。清月又不明白了,她什麼時候開過這玩意。

  那位女弟子健談的很,拉著清月聊了小半夜,甚至最後都是因為女弟子的師姐出言訓斥,她這才放棄與清月暢聊一夜的想法。害的清月第二日早上起來,都頂著一雙熊貓眼。

  不過清月一夜收穫頗多,女弟子講給她很多有用的信息。

  凡人修士者十之八九都修仙道,畢竟凡人從千萬年前就對魔還有妖有天然的偏見,成魔當然被認為是不走正道。所以凡人都會借用某些帶有仙澤的東西刺激凡人,以開靈泉。而且,有些更為普通的凡人,即便是用仙澤以刺激,也無法開啟靈泉,說白了,就是天生愚質。

  還好清月暗自舒了一口氣,自己還不算笨的,有仙澤刺激開了靈泉。灼陽那個混蛋,還說自己天資愚笨開不了,呵,那混蛋就是不想給他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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