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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為那樣沉甸甸的愛、沉甸甸的禮物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接受,踟躕著。

  直到程京蔚兩指夾著那張卡,笑著反問:「不要?」

  她才迅速抬手抽走那張卡:「要、要的。」

  她喜歡這樣密不可分到甚至會產生很高風險的綁定。

  只是又懊惱於自己的反應太過急切,不好意思地問:「那你把卡都給我了,以後要是缺錢了,是不是還要問我拿?」

  「是啊。」

  「……」

  江稚爾想說,那你可以把資產分割一下,哪裡有堂堂程氏集團董事長還缺錢的道理。

  剛要開口,忽然察覺程京蔚的手掌已翻山越嶺到了禁地,小姑娘白皙纖細的腿忽地併攏。

  「干、幹嘛?」

  這可是在辦公室,雖然不會有人隨意闖入,但還能聽到外頭走動的高跟鞋聲,實在不能像隱秘空間那般讓人鬆懈……

  程京蔚低頭吻她,啞聲一字一字緩聲道:「以後,我要是伺候得讓江董滿意,江董就賞我一筆錢,怎麼樣?」

  第64章

  江稚爾覺得他就是個變態。

  也太會用一本正經的文字來掩飾自己的不正經,什麼「江董」,什麼「賞」,也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還有「伺候」一詞,江稚爾感知他的動作,太清楚他口中這個「伺候」意味什麼。

  可他嗓音又那樣溫柔,叫她寶貝,吻又那麼潮濕纏綿,江稚爾幾乎要溺斃在他懷裡,雖然偶爾幾句「江董」依舊讓她面紅耳赤。

  程京蔚的辦公室是大片的落地窗,採光極好,單向玻璃。而門外則傳來腳步聲,和徐因通電話的說話聲。

  江稚爾聽到徐因說:「現在程總有客,李部,我稍後再聯繫你。」

  大概是部門部長有工作需要和程京蔚匯報,才打給秘書問程京蔚有沒有空。

  而整個辦公室內就他們兩人,這個「客」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其實於他們這些在程京蔚身邊工作的人而言,江稚爾的確是最怠慢不得的客,更何況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江小姐」,更是江董,於情於理,都擔得起這句有客。

  可江稚爾實在太心虛,從未想過的離譜情節發生在自己身上,到了風聲鶴唳的程度。

  她憤憤咬上程京蔚的肩膀,以擋去可能泄露的聲音,簡直想罵人:「你這總裁辦公室為什麼隔音那麼差。」

  連外頭的電話聲都聽得見。

  這句罵程京蔚確實擔得冤枉。

  這辦公室從前是程老爺子的,程京蔚負責接管公司後雖然根據自己的習慣簡單改造過,但在此之前,他的確並不覺得這類磨砂玻璃門有什麼不妥,本就是辦公地點,進進出出,無需太過追求隱私隱蔽。

  「下次就讓人換,我有分寸,不怕。」

  接著,兩指攪動口腔,不知是幫忙還是幫倒忙,「辛苦江董忍一忍。」

  ……

  處理完辦公室內的狼藉,程京蔚的確覺得自己太過昏頭。

  從前他還有前33年來嚴以律己的行為

  準則,只是最近那些準則實在崩塌得太快太徹底,他連事後那點自我唾棄都變得少之又少,畢竟他只是想著過陣子要把那扇門換了,玻璃材質也得跟進。

  辦公室裡間就是獨立休息室。

  程京蔚沒有午覺的習慣,基本不使用那間休息室,而此刻江稚爾在浴室沖澡。

  他過了會兒才進去,水聲剛停,他取了浴巾將小姑娘裹住:「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兒?」

  江稚爾實在不想理他。

  程京蔚拿浴巾將她身上的水珠擦乾,又給她披上浴袍,系上腰帶,笑著問:「都累得說不出話了?」

  小姑娘垂著腦袋嘟囔:「不想理你。」

  程京蔚將她抱到床上,江稚爾一看床頭那滿滿一壺水就又想起方才缺失的那些。

  好在程京蔚還沒喪心病狂到在辦公室內準備那玩意兒,不過他不知從什麼途徑無師自通,有的是辦法讓她缺水得厲害。

  程京蔚看小姑娘怏得很,沒多打擾,給她挑了溫度與光線便離開。

  處理完剩餘的工作回去,她已經睡著,程京蔚沒打擾,也沒重新回辦公室,就坐在一旁用手機處理工作。

  臨近傍晚時分,江稚爾才醒,窗簾緊閉睡得簡直要日夜顛倒,迷迷糊糊問幾點了。

  程京蔚關閉手機,溫聲:「再多睡一會兒的話,恐怕晚飯就得改吃夜宵了。」

  「這麼晚了!」江稚爾嚇一跳,立馬從床上彈坐起來。

  可方才也實在被他折騰得累,江稚爾不明白他那一截並不粗糙的指到底是怎麼輕巧地吊住她那口氣的。

  動作太激烈,腰幾乎像是擰了一下,痛得頓時噤聲。

  程京蔚立馬去扶她的腰:「慢些,起得這麼急做什麼?」

  她痛得眼淚汪汪,還不忘瞋視他:「還不是怪你。」

  「好好,怪我。」程京蔚給她揉腰,掌根貼著側腰緩緩揉按,施了些力道,「好些沒?」

  「好了好了。」江稚爾推開他的動作實在有些太過急切。

  程京蔚挑眉,意有所指地笑道:「寶貝,我還不至於那麼禽獸,連晚飯都不讓你吃。」

  江稚爾扶著腰穿鞋,小聲辯駁:「你就是有那麼禽獸。」

  程京蔚提前約好了餐廳,晚上還有煙花秀,氛圍非常好,好到江稚爾無數次以為程京蔚下一秒就要求婚,可是沒有。

  江稚爾也有些茫然了。

  給了股權、給了工資卡,大部分發生在婚姻內的財產轉讓都已經實現,可卻還沒求婚。

  明明之前去三亞旅行時程京蔚還提起過結婚。

  不過想來如今求婚確實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好,比如江稚爾公司發展依舊是在北京,婚後必然面臨異地,比如程臻集團董事長結婚必然需要面對的風波。

  -

  江稚爾此行只在南錫待了三天,很快便返回北京。

  有之前的項目背書,如今「十一載」接下的項目也越來越有分量,成立了專門的部門負責考察和簽訂項目合同。

  到十月時,雲檀在米蘭也畢業了,她原本是打算留在義大利工作生活的,江稚爾卻突然接到Elara的電話,說雲檀大概要回國內了。

  江稚爾一愣:「回國內生活還是只是回來一趟?」

  「我看到她在給國內公司投簡歷。」

  「怎麼那麼突然,發生了什麼嗎?」

  「好像是她奶奶生病了,前幾天看到她在哭。」Elara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雲檀,全世界恐怕她最逞強,我也不敢多問。」

  雲檀和父母關係一般,她們都知道。

  她在國外那麼多年,也只見過她和奶奶通視頻,是個看起來很有書卷氣的老太太。

  Elara無奈道:「你回中國了,雲檀也回中國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江稚爾笑了笑,玩笑道:「要不你也來中國生活好了,反正你那麼愛中國菜。」

  「你別說,我還真的在認真考慮呢!」Elara說,「對了,雲檀後天的航班,我估計她那性格都不會跟任何人講,你要是有空就去接她一下。」

  「行,你把具體時間發我。」

  兩天後,江稚爾如約等在接機口。

  雲檀見到她很驚喜:「爾爾!你怎麼來啦!」

  她一身簡單利落的白裙,站在人群中就已經足夠顯眼。

  江稚爾總能從雲檀身上感覺到不可名狀的漂泊感,即便她們同住一個屋檐下時,她好像從來沒有真的要在哪裡紮根。

  「回國都不告訴我,還是Elara告訴我,你得請我吃飯。」

  「我就是怕你麻煩,本想落地後再聯繫你的。」

  江稚爾替她推其中一隻行李箱。

  她在米蘭生活了四年,四年的光陰打包,只剩下兩個不算太大的行李箱。

  「奶奶怎麼樣了?」

  雲檀動作一頓,她摘掉墨鏡,眼圈分明還是紅的:「昨晚進icu了,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那就好,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江稚爾搶在她前面說,「不許拒絕我。」

  江稚爾回北京後就新提了車,此刻車上已經準備好給雲檀奶奶的水果和補品。

  兩人一道走出機場。

  正是國慶假期將要結束之際,機場更是人滿為患,車輛川流不息。

  兩人等在斑馬線前。

  忽然,一輛純黑庫里南忽然疾馳而過,車窗拉下一半,一道鋒利無比的側臉一晃而過。

  江稚爾察覺雲檀一瞬間停住腳步。

  側頭看去,庫里南停在不遠處的航站樓下,男人一身黑衣下車,身段優越至極,眉眼凜冽銳利,可撲面而來的卻是酷暑大漠中滾滾黃沙的粗礪感,江稚爾才知道原來冷和滾燙能在一個人身上融合得那麼好。

  江稚爾認出來了,眼前這個男人她見過的,在上回雲檀和Elara一起來北京時。

  雲檀的前男友,陸妄山。

  江稚爾動了動唇,還沒開口,雲檀已經攬著她向前:「走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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