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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借著夜色的掩飾一輛普通的馬車,無聲離開驛站。

  馬車最終停在郊外——一處隱蔽的別院之外。衛暄從院後的小門悄然進入。

  院內不似院外一片平靜,院內張燈結彩,好似在張辦什麼喜事。

  衛暄命侍女準備好熱湯,沐浴更衣之後,便更換上了桌上的早已備好的喜服。

  臨走之際,他盯著面前的銅鏡看了許久,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一步步走向,

  今夜的婚房。

  夜裡很靜,院中雖然張燈結彩,卻無真正成婚之時的熱鬧,反之寂靜的異常。

  衛暄並沒有立刻推開門

  他透著白色的窗紙,靜靜地觀察著屋內的人。

  屋內那人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若不是他的的確確知曉,她就在裡面,他就要以為她又逃掉了。

  「吱—呀—」

  他推開房門,進入那一間唯一亮著的臥房。

  他心怡那人正著婚服坐在床前,頭上蓋著精美的蓋頭。

  那張蓋頭便是他從前一針一線所繡成的。

  如此,便好。

  依照禮儀,他緩緩掀開了她的蓋頭。

  入目便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只是裡面沒有一丁點欣喜。

  今日她很美,像畫中的仙人。

  愰神間,崔雅貞也抬眸看向衛暄,那人著玄色婚服,丰神俊朗好似謫仙。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她現下只能識時務。

  崔雅貞主動端上了桌前的酒杯,遞給衛暄。

  二人坐在窗前將交杯酒一飲而盡。

  房內的氣氛逐漸變得旖旎。

  崔雅貞不敢去看衛暄的臉,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於是,她似壯膽又似賭氣,拿酒壺給自己倒上了幾杯,一飲而盡。

  酒壺裡的酒水逐漸見了底。

  「別喝了。」她聽見他溫潤清越的聲音。

  緊接著,他摁住了她想要再次抬起的手。二人的雙手相碰之際,燙極了。

  衛暄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單臂將二人的距離拉近,兩道呼吸交融,熱氣打在彼此的臉上。

  喜燭搖曳,衛暄先開了口,

  「別怕。」

  他昨夜已對著壁火圖仔細學習過一番,現下感受著她纖腰的溫軟,唇瓣微微顫抖。

  士族郎君,有幾個侍妾,甚至是孌、童都不為過,只是衛暄從前一向自持清正,不近女色,自覺對這種事也並無興趣。

  只是這般,許是能留住她。

  「沒……」崔雅貞聲音也在顫抖。

  她早知今日會發生什麼,只是本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還是難以抑制的緊張。

  崔雅貞悄悄抬眼,對上衛暄的眼睛,瞧見他眼周泛起的緋紅與情、欲。

  「餓嗎?」衛暄的語氣愈發溫和。

  崔雅貞頓了頓,搖了搖頭。

  第59章

  「我兄長回來了嗎?」她低聲問道。

  空氣溫熱帶著潮濕的水珠。

  「已在建康。」他應道。

  「嗯。」她說。確定兄長已無事, 她總算放下心來。

  她還有很多想問。

  燭火昏暗,但在細碎的光影里,她清楚的看見了衛暄眼中泛著的幽火, 還有上下滾動的喉結。

  下一刻, 被他攬入懷中,崔雅貞的下巴抵在他的肩頭, 二人契合的可怕。

  她能清晰感受到彼此胸口的起伏。

  她心中正詫異。

  這是要……?

  身旁的男人注意到她突然僵住的動作, 送開她, 微笑著捏住她的下頜, 侵略性的眼神逡巡著從眉頭停至溫軟的唇畔。

  離他很近, 崔雅貞能嗅到他寢衣上檀香氣。

  輕—解—薄羅裳, 房內唯有衣料摩擦的聲音。

  牆上映出的身影交疊,床下的衣物堆疊, 那張鮮紅的蓋頭不知去了何處。

  她的雙手被拉至頭頂,衛暄摩挲著她腕間的鐲子。

  院裡的那支紅山茶,起初有些乾澀, 只是被輕輕觸著, 被風兒吹彎了,止不住地搖擺。

  此時院裡卻下了雨,起初只是些許幾滴, 逐漸雨勢越來越大, 花蕊顫動著,最後紅山茶几乎支撐不了了。

  濕潤。

  「別……」

  唇齒交纏銀絲被拉得細長,嗚咽聲被盡數沒去。

  崔雅貞額頭的汗珠順著臉側滑至下頜,她急促地喘息著。

  燭光葳蕤, 暗中那郎君笑了,

  嗓音低啞, 道:「不夠。」

  他湊到她帶著桂香的髮絲旁。隨即,那靈活的手指,遊走在紅山茶之上。

  耳後,戰慄的後頸,高聳的脊背,狂跳的心口。

  「我聽見你的心跳了。」他喃喃道。

  以及溫潤的小腹——浮著一層細汗。

  她軟了腰。

  崔雅貞不語,咬著下唇,回應他的只有連連顫動的眼睫。

  他看見了她眼下的淚珠。

  倏然,他停了動作,眸中一深,低聲問道:「怕什麼?」

  「你,在怕什麼?」

  還是在想別人。

  他的呼吸十分急促,打在崔雅貞耳側癢極了,又熱又癢,她忍不住後縮。

  「沒……」她無力地狡辯著。

  她聽見他低沉的笑聲。

  院裡來個郎君,他輕輕折下了那顫顫巍巍的的紅山茶,又放在手心仔細把玩,惹得那花兒幾乎要化了。

  「疼……」她嚶嚀道。

  接著迎上他,密密麻麻的吻。

  「乖,貞娘。」他喘息道,他的聲音很好聽如同珠落玉盤。

  那郎君時時刻刻注意著花兒,又使壞,將花兒扔入湖中,任由那花兒在水中上下起伏,突然那郎君撥水,教那花兒被激著抬首,掀至浪潮之巔,花兒幾乎要被湖水淹沒。

  無法呼吸。

  若不是知曉衛暄高傲的品性,她絕不信他會是初學者。

  她的意識逐漸化入湖中,隨著湖水飄動,燭火不滅,她幾乎要永遠墜入那湖中。

  「還要嗎?」他輕聲問道。

  她不說出話,小幅度推著他,二人生了汗,粘膩的皮膚愈發燙了。

  「看著我。」他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

  垂眸,看見她眸中昏暗的燭火。

  見她不應,衛暄不再詢問,貼了上去,又一次索求。

  那郎君似是尋到了規律,湖裡泛起漩渦,那朵紅山茶被捲入,無法自拔。

  崔雅貞低聲地嚶嚀著,抬臂的力氣幾乎都沒了,卻猛地抬起頭,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頭上,瞧著自己的「傑作」,她暗暗地笑了。

  賣力的郎君瞧見她狡黠的神情,不氣反笑,溫和道:「既然不累……那再來……」

  夜裡,紅山茶徹底綻放在枝頭,艷得驚人。

  靈魂的交織,二人心中那團火幾乎融為一體。

  一夜混亂,屋內一片狼藉,衣物上粘著莫名的粘液,床榻上留著紅色的痕跡。

  夜半,他輕輕地抱起懷裡的女郎,又親了親似蝶吻上花。一寸寸幫她用熱湯清洗,換上了乾淨的寢衣,二人相擁而眠。

  第二日,崔雅貞起的較與往日晚極了。

  她感受到陽光的暖意,緩緩睜開眼。側身過去,卻瞧見身側的位置空無一人。

  聽見臥房的聲響,屋外即刻傳來了侍女詢問的聲音,「娘子起了嗎?」

  「起了。」

  剛說一句話,崔雅貞便意識到自己的聲音竟如此沙啞。

  一瞬,屋外的侍女魚貫而入,服侍著她更衣洗漱。

  她站不穩,全靠侍女的攙扶。

  瞧見她身上的紅痕,侍女的神色也未有絲毫變化。

  一看便知曉是衛暄的人。

  「郎君說教娘子安心等著,等晚些便來看娘子。」領頭的侍女恭敬地說道。

  「哦,他想如何便如何罷。」崔雅貞漫不經心地應道,毫不掩飾心中所想。

  領頭的侍女笑容不變,繼續好言好語的給她說著衛暄所交代之事。

  崔雅貞把玩著手裡的玉梳,聽著卻又像沒在聽。

  隨便用了些午膳,崔雅貞又睡了過去。

  夢境之中,

  是滄濯院

  一個看不清面孔的女郎,手持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紅山茶上的蝴蝶。

  一瞬,崔雅貞驚醒。

  猛然一睜眼,她對上了面前的那一雙眼睛。

  那雙眼眸含著外露的柔情。

  「醒了?」他的聲音溫和。

  崔雅貞看著坐在床側的衛暄,想到仍酸痛的腰肢,她假意笑了笑,突然指向桌邊的茶壺,命令道:「玉臣,為我倒杯茶來。」

  顯然,衛暄從沒被人如此命令過,面露訝然,開口正要喚門口的侍婢,卻被崔雅貞打斷。

  「不,我就要表哥親自為我斟茶。」

  說吧,她眼含笑意似挑釁般看向衛暄。

  衛暄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模樣的。崔雅貞愣了幾刻,還是上前為她倒了杯茶水。

  屋內暖和,崔雅貞接過茶水,並沒有直接飲用,轉而將茶水倒在一旁的衛暄身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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