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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只有連華是真正心向著她。

  二人的曾經雖很不愉快,也早已化解。  她抱起波波,與阿東道:「我想獨自坐一會兒。」

  「是,虞氏。」

  阿東、阿西都很單純,肚子裡沒有彎彎繞。聽著虞珧的話,阿東就退下了。

  虞珧坐著,一直等到連華領著御醫過來。

  御醫在虞珧的腕上搭一方帕子,摸到脈上。她道:「可有法子不懷上孩子?」

  御醫連帶著連華都被驚到,御醫更是被嚇到呆愣著。

  整個太醫署都知道,醫丞李思源時常被召見去替御合殿那位南趙和親公主診脈,陛下十分關注子嗣的事。

  他收回手「噗通」跪在地上,「公主饒命啊。臣,臣,臣……臣怎敢謀害陛下子嗣。」

  虞珧摸著懷裡的波波,它親昵地不停追著她的手指舔舐。

  「陛下子嗣,可也是我的孩子。你下去吧。」

  是她考慮不周,未想到這樣的事一旦被發現會連累到他人。

  御醫爬起身行禮告退,離開的腳步匆忙之極。

  連華看著虞珧,「虞氏,您不想要孩子嗎?」

  「我心中不安定。總覺事情還有變數。」

  待晉子瑾回到御合殿,虞珧問了他南趙的事。對於南趙一直不給回應,晉子瑾也覺得不妥。

  為表誠意,他未去插手南趙與北羌、中蜀之間戰事。

  但若南趙這番態度,他或許也該強硬一點,以示警告。

  所想晉子瑾未告訴虞珧,拉著她坐到自己懷裡,「阿珧,若晉國只能與南趙為敵呢?」

  「我與南趙共存亡。」虞珧說著回頭看他,「那陛下還強留我在晉國,意義為何?」

  「為我自討苦吃。」晉子瑾望著她的目光,曾經她看著他的眼裡都是親近與喜歡,如今只有平靜和冷淡,「兩國之事,非我一人能決定。你心裡沒有我,我同樣無能為力。」

  虞珧避開了他的目光,站起身離開走到床邊坐下。

  晉子瑾問:「今日召見御醫是為何?」

  「身體有些不適。」

  晉子瑾並不信,連華偷偷叫了一名御醫,怎可能只是因身體不適。他未親自召見那名御醫詢問,是想回來問虞珧。

  她不說,晉子瑾遂吩咐東福去太醫署詢問。時間不久,帶著答案回來。

  東福稟報後速速退下,內殿中陷入異常的沉默。

  晉子瑾從榻上起身走到虞珧身邊坐下,「阿珧連和我的孩子也不想要嗎?」

  虞珧不知如何回答,抬頭看著他,「我不想侍父又侍子。我是和親公主,因是和親便只能任人擺布嗎?」

  「在阿珧心裡,我和他一樣是嗎。」

  他眼中情緒繁複,虞珧不欲辨別,眸光微顫垂眸不語。

  或許曾經不同,但如今大抵相同。又或者,從來都相同。

  晉子瑾低笑一聲,「你不喜歡我,自然我做什麼,你都覺得厭惡。我從不想欺騙你,可將一切都告訴你,你只會更厭惡我。阿珧覺得,我真有那麼令人生厭嗎?」

  虞珧還未給他回應就被他握住手腕,扯入他懷裡,「不管阿珧怎麼想,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我們會有孩子的。」

  第67章

  他低頭,抬起懷裡虞珧的臉頰,「侍父又侍子?阿珧,你只與我有過雲雨。我們會一直糾纏。」

  他清透的琥珀色眼眸似初春時覆蓋薄冰的河流,落下的吻卻像盛夏的烈日灼傷肌膚。

  這夜,註定神魂顛倒,不眠不休。

  一日一日,虞珧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幾乎夜夜交|歡|淫|欲。

  始終還是沒有南趙欲講和的消息,致使她心中愈發迷茫。

  時至夏末,診出了身孕。不知驚喜還是驚嚇,她只感到緊繃的弦斷了一根。

  她向晉子瑾詢問南趙的事,他迴避著回答而後岔開了話題。

  聽聞有孕,晉子瑾驚喜萬分,坐在榻上他摟著虞珧坐在懷裡,掌心輕輕撫摸在她還未顯懷的小腹。鼻尖親昵地磨蹭她的頸窩,她身上的氣息如罌粟一般吸引他。

  虞珧驀地站起身將他狠狠推開:「你可是在瞞我,你可是又在欺騙我?你是不是出爾反爾!」

  他迴避南趙的問題,而她身在晉國,他若有所隱瞞她便一無所知。她對此無比惶恐,她的不安已經積聚到頂峰。

  她後退兩步眼眶泛紅,臉上是不信任與惶恐。

  轉身就往外跑。

  晉子瑾嚇到,「阿珧!」

  驀地起身撈住她,「阿珧。」

  她掙扎落淚,身子無力地要滑落到地面。知道她懷有身孕,晉子瑾驚嚇不小,叫人傳御醫。

  他小心抱著虞珧重新坐回榻邊,感到似乎是太過忙碌對她疏於關懷。這下他被嚇得狠了,面色些微蒼白。

  「沒事,阿珧,南趙沒事。你別這樣嚇我。」

  虞珧無神地靠在他懷裡,淚水不斷從眼眶裡溢出。她積壓的情緒快要壓不住了。

  「阿珧,我未傷南趙。你別這樣害怕。」晉子瑾摸到她的手緊緊握住。看著她仿佛被抽走了魂魄卻仍在哭泣。

  李思源被急匆匆叫過來,虞珧已經不再哭。但與晉子瑾二人臉色皆些微蒼白。

  摸了脈,「陛下,虞氏已有孕,身子需要靜養。情緒切不可大起大落。」

  「我會注意,會小心。」

  李思源告知虞珧無大礙,提醒一定不能受氣,要好好養。離去後,晉子瑾仍余驚未定。

  安撫虞珧道:「只是出了一些小問題不想讓你擔心,阿珧。我不能失去你。」

  晉國在晉之外與南趙在中蜀的事上起了些衝突。他派去中蜀的人是魏諫,巧與虞珩碰上面,或是虞珩主動見他談判。

  虞珩疑惑,晉國怎麼總要插手這小國之事,且回應了晉國去南趙提議的聯姻:已經上過當吃過虧,不會再相信晉國任何人。既然新帝即位仍然扣著他妹妹,那只能等將來兵戎相見。南趙不是軟柿子,會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

  他無法將這樣的事告訴虞珧。

  「阿珧的肚子裡已經有孩子了,阿珧會喜歡它的,對麼?」

  虞珧始終一言不發。她心神俱疲。

  晉子瑾俯身輕吻在她唇上,柔而繾綣,「是我事務太多,急功近利想要孩子,忽略了阿珧的心情。往後我會多陪伴你。」

  畢竟是晉國,於她而言毫無歸屬感。如今宮中又冷清,章婮一走,她身邊只還剩連華算是親近。

  除此之外的晉國人,他想,都走不進她心裡。

  「阿珧。我不會想傷害你,別怕好麼。」

  虞珧難以信他幾分,但情緒還是平復下來。只是突然而來的孩子讓她本就毫無安全感的人生增添了更多的不確定性,她一時身心承受不住故而崩潰。

  即使心中仍然恐慌不安,但如往常一樣照舊被她壓進心底。

  不論曾經還是往後,都非她能真正選擇。她不想傷害自己也不想傷害腹中新生的生命,歇斯底里沒有用處。

  「陛下說話總不算數,我希望陛下真能信守承諾。」

  「我只在你要離開我的事上,總做錯事。」

  因懷上了孩子,晉子瑾再次詢問,「阿珧若不願被太高的身份絆住,先封妃也可。孩子也能有名有份。」

  虞珧心中仍然期待著南趙能有回音,那她就可死心安穩待在晉國。

  那是她心中還存有的她自己都不曾注意的一絲期望——她還能回南趙去。

  她可以想著離開,但孩子需要現下的安穩。那心底的一線期望早連她自己都已忽略,她答應了晉子瑾的提議。

  虞珧封文慧妃。

  隨著孩子月份漸長,孕期的反應越來越劇烈。她時常被身體的不適折騰得難以入眠,白日昏沉不清。

  仿佛又回到曾經瘋癲的日子。

  但回憶最多的,仍然是在南趙的無憂無慮。

  酈蕪、連華都為她的孕吐操碎心,不論吃什麼都能吐乾淨。本就纖瘦的身子似更瘦削。

  晉子瑾操心著晉國內的民生,晉國之外與南趙的關係亦讓他頭疼,還有整日十分虛弱的虞珧。他從不知道這些,為何懷孕會這樣折騰她。像一直供奉著的琉璃盞忽然出現了裂痕,只每日的擦拭都恐其破碎。  他心神不寧,早朝都容易走神。

  虞珧被折騰了一月余,十分虛弱憔悴,精神萎靡不振。靠在床上恍恍惚惚想起一些事情。

  是很碎的記憶,連畫面都不完整。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舊症復發,腦子又不好了。她並不想再回到那瘋癲不清的日子。

  這樣過了幾日,忽然一血腥的頭顱出現在她腦海,來不及細想她就已嚇得面色蒼白。她精神本就不佳,這樣一嚇哭起來。

  酈蕪坐在床前,連華也在一旁,不明所以當即慌亂地安撫安慰她。

  虞珧哭著要召見李思源,她懷疑自己是被折騰得又犯了舊病。

  然李思源過來,她邊哭邊說著腦海閃現的各種碎片畫面。說完,內殿中只剩沉默。<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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