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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子瑾抱緊了她,「我不想傷害你。我捨不得傷害你。」

  可在一切揭曉之後,「你會離開我嗎?」

  虞珧始終想要離開晉國,但她覺得她出不去這裡了。她感覺到他不想她回南趙。

  「我不想你像陛下,那樣小瑾就不是小瑾了。小瑾怎麼可以像他呢。」

  「我不會那樣傷害你的。我想你……開心、快樂。」晉子瑾抵抗著身體中的藥效,用理智回應著她。他輕輕蹭著她的頸窩想要汲取到她身上更多的東西。

  若美好的期望終只是泡影,那讓那一天來得遲一點,再遲一點。

  到那一日,他也不知他會怎麼選擇。他失去不了她。

  要將紮根在他身體中的血管拔除,他怎麼做得到。

  「阿珧,你回去吧。我獨自在這兒泡一會兒。」

  虞珧不放心他,「我叫東福過來。」

  晉子瑾的聲音不滿的地帶著些怨念,「他過來有何用。他能幫我嗎?」  「畢竟是在這水池中,我不放心你。」

  聞虞珧是擔心他的安危,晉子瑾的失落傷心好了一些,「你要是擔心,你留下陪我。」話落又改口,「算了,你走吧。」

  虞珧心中嘆氣,輕輕推他。

  晉子瑾將她放開,看她浮到石階旁,上了岸,回頭來,「小瑾,你我……」

  「你不願就走吧,我不想再聽那些話。」他琥珀色的眸看著她,他堅定不移的心不會改變,「你說再多次,我也不會習以為常。每次聽都會難過。」

  虞珧垂眸,沉默著回頭離開。

  他可是一開始就不是她的小瑾,只是夢,是個臆想,是絕望中的慰藉。他對她的感情從始至終就不曾有過她以為的血緣親情。

  還是不對,解釋不通,無法弄清。

  若他不是小瑾,如何從夢裡到現實。她如今在晉國皇宮中,在寒露宮之外的這些算是什麼呢。

  她不再是陛下的妃子,是個被幽禁的女人。

  她孑孓獨行,不屬於這裡,也回不去南趙。她的未來,何去何從。

  她能逃離這裡嗎,逃回南趙去。

  虞珧搖了搖頭,將腦海的想法甩掉。她想著他看著她的目光,他那樣需要她。

  他不是小瑾還能是誰,他從未否認他是小瑾。

  他們相伴了那麼多日夜,就算他不是小瑾,他們仍然有著難以抹去的感情。

  她可以不顧一切逃出皇宮,逃往遙遠的南趙。無論生死。可他要怎麼辦。

  虞珧渾身濕透地回到了寢屋,東福一見她,立刻吩咐女婢去取衣裳。

  她與東福道:「東福,殿下還在溫泉,你過去看看,他獨自在那兒不安全。」

  東福理解了她的意思,應聲,疾步去往溫泉池邊。

  女婢送來衣物,拿著干巾伺候虞珧擦乾身體與頭髮,將乾衣換好後退下。

  虞珧坐在床邊拿起了布娃娃抱在手裡,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等到晉子瑾回來。

  看他被藥物折騰得顯得有些虛弱,臉上紅暈還有一些,兀自到屏風後換了衣裳。他雋秀如明月的臉,這樣子其實很是秀色可餐。但虞珧知道自己不能真的禽獸不如與他做那樣的事。

  她還是想要他是小瑾的。

  不然搞不清楚,她只會更加迷茫和不安。

  晉子瑾看她一直看著自己,不知她可有因這些事受到驚嚇。

  或許,他不該想到這樣的方法。

  若真嚇到她,令她受刺激出現無法挽回的後果,他一定會瘋掉。

  「阿珧?」

  晉子瑾走到她身邊坐下,擔心,「是嚇到了麼?」

  虞珧抱著布娃娃靠入他懷裡,「小瑾,你跟我逃出這裡,回南趙好麼?」

  晉子瑾身上藥效的殘餘還未全消,她身體的靠近,她身上氣息鑽入他的鼻腔,令他的呼吸又有些亂了。

  聽著她的話,垂眸看著她,並未回答。

  虞珧抬頭看他,「你是小瑾麼,只屬於我的小瑾。小瑾可以跟我回南趙。」

  晉子瑾看了她片刻,為難,「阿珧。你想要的兩國和平,離開晉國就無法做到了。」

  虞珧沉默了下來,垂下眼帘。她沒再說話。

  晉子瑾握住她的手,她這樣的表現令他難以不覺心痛。

  「阿珧,我不能跟你回去。南趙無法接受我。」

  「小瑾能讓南趙無恙的話,那就不回去了。」虞珧的話里聽不出情緒,「小瑾真的可以做到嗎?」

  晉子瑾輕抬起她的頭,望著她暗淡的眼眸,微俯身想要吻她,忍了忍,與她道:「我沒有讓你留下的辦法了。無路可選。」幾番猶豫還是吻到她唇上。

  夢境的荒誕,相識的錯誤。卻又對錯誤充滿渴望,索求著無法放手。

  再遇千次萬次,他還是會被引誘走上這條死路。

  虞珧沒有回應也沒有將他推開,只是看著他,看他絨絨細密睫毛的顫動。

  仿佛不止她被困死在繭中,他也一樣。

  相濡以沫維持最後一點生息。

  虞珧抬手捧住他的臉頰,晉子瑾緩緩放開她的唇。

  「小瑾不該將我當做生活的信念。」

  「那還有什麼可以?」「我除了責任就只剩你。」

  虞珧看已經動搖不了他,不知哪裡出了錯將他養成了這樣。是因為過去太依賴他了麼。

  她收回手,收回目光,抱著懷裡的布娃娃坐正了身子。

  「還可以有許多其他的東西。」

  「或許阿珧心裡有許多東西,我不值一提。但我心裡只有你,進不來外物,也再看不見外物。」

  虞珧再次看向他。無奈里還有些無措。

  她無法回饋他同樣的感情。

  「阿珧有個美好的過去,所以心裡裝了許多東西。但我沒有,我只有你。」

  「你現在是太子殿下,有皇后,還有……」

  「無論是誰,都不似你。」晉子瑾看著她,微垂下睫羽,「母后於我的傷害,阿珧以為真能全然抹去嗎?我只是有你了,不想去想了。」

  他像是真真切切成為了太子。可他又不僅僅是太子,他仍然是小瑾。

  「我不會離開你的,小瑾。」

  晉子瑾抬眸看進她的眼中,「你只是在可憐我是嗎,不真心的話,是兌現不了的。」

  虞珧默然。

  她弄不懂什麼是真心了。他想要的是什麼真心。

  她,沒辦法像他對她的感情一樣。

  她惦記著南趙,她惦記著家人,她惦記著雲琅。她還惦記著,她曾經的自由。

  那時,她就像天空的鳥兒一樣。

  可小瑾只有她。

  「我只能,我只能分給你一點。」

  晉子瑾看著她眼裡的為難與退縮,「如果那是真的,一點也好。」

  然而令人絕望的是,那一點也不是真的。

  他不知怎麼才能留住她。他惡意地想要與父皇一樣,可他又害怕那樣對她,令她失去靈魂。

  她鮮活的樣子是他最喜歡的。

  虞珧看著他的目光,避開了。那太赤誠,就算她分出一點真心也無法平衡。

  「小瑾。我們不是這樣的關係,不要說這些了。」

  她仍舊避而不談。晉子瑾未追根究源,比起她決絕地離去,現在已經是與她之間最好的相處。

  ……

  晉先祈聽聞與晉子瑾在涼室的只是個普通宮婢,有些氣到。

  「他帶個女人過去,卻只是個婢女?這正常嗎?」

  平日晉子瑾身邊都是東福或是東祿,他根本不用女婢。

  「送過去的東西,他沒喝嗎?」

  屋內,向他稟報的宦官答:「殿下,應當是喝了。陛下身邊的梁公公送太子回寢院裡,還叫了御醫。」

  晉先祈沉思片刻。本想過去看看,但又覺這樣太過明顯。

  「仔細注意著,看有何動靜。」

  下回可不能這樣魯莽了。輕易不能令他中計。

  因中催|情|藥,晉子瑾又「病」好一陣,在寢院休養著身體。虞珧掉在溫泉的素簪被他撿了回來,虞珧好些日子四處都找不到,坐在榻上與他念叨,話落就看他從妝檯的抽屜內取出,握在手中。

  修長的手,指骨分明,握著油潤的白玉簪子,看向她,「阿珧很喜歡?」

  虞珧微怔地看著他的手:「這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給我的。」

  晉子瑾走向她,站在她身前抬手攏起了她散下的頭髮,以玉簪將她的青絲盤起,俯身吻她唇瓣。

  虞珧瞳孔放大一瞬,眸光顫動地看著他,除了心跳,她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他淺淺吻了吻就放開她,臉上帶著笑意,「還給你了。謝禮也收到了。」

  虞珧抬眸看著他,驀地收回視線,臉頰感覺發熱。

  好半晌,也不知說個什麼出來。

  她只知她的心跳得很快。

  都不知被他猝不及防親過多少回了。他從來也不會提前打招呼。

  虞珧抱緊懷裡的布娃娃小瑾。<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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