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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寒照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心裡不滿。

  -

  謝霄讓人在前院準備了煙花和爆竹。

  他差人點了不少的煙花。

  祝妙清站在院子裡,抬起頭,鴉羽似得睫毛下的亮晶晶的眸子裡綻出了絢麗的煙花。

  黑沉沉的整片天空都被五顏六色的顏色點亮,劃破了沉寂的夜色。

  謝嫻靜也跟著抬頭看,她興沖沖的對謝霄說:「哥,我還以為你只準備了爆竹。原來你還準備了煙花!」

  謝霄看了一眼祝妙清,才有些心虛的說:「煙花是二哥準備的。」

  祝妙清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她也以為是謝霄或是侯府準備的煙花。

  沒成想竟是謝寒照。

  頓時覺得這漂亮的煙花也不過如此了。

  謝嫻靜馬上便收回了對謝霄的崇拜,她又走到了祝妙清身邊:「二嫂,二哥哥這肯定是給你準備的煙花。不像我哥,怪不得他說不上親,一點也不靠譜!」

  「謝嫻靜,你說什麼呢?」謝霄沖她吼了一聲,作勢要衝過來抓她。

  謝嫻靜趕緊躲在了祝妙清身後:「你抓我沒事,你若是誤傷了二嫂,哪怕是一根頭髮絲!你就等著二哥哥來殺了你吧。」

  謝霄不屑和她爭論,他冷哼一聲:「懶得理你。」

  祝妙清看他們鬧的也跟著扯唇笑了。

  好在,侯府里也不是每個人都像謝寒照一樣讓人討厭。

  這念頭剛起,忽然有人抓住了她垂在身側手。

  溫熱的手掌包裹著她泛著涼意的手。

  「冷不冷?」謝寒照在她身側問道。

  「不冷。」

  又有下人點燃了煙花,謝寒照牽著她的手,站在她身旁,和她一起抬頭看著半空中炸開的煙花。

  他想著,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第一年。

  往後的每一年,都是屬於她和他的。

  想到這裡,謝寒照又抓緊了幾分她的手。

  祝妙清推了下他:「你抓疼我了。」

  他馬上鬆了力氣。

  「新年願望是什麼?」他問。

  「希望繡坊能順利開起來,我父親身體安康,哥哥考取功名,明月和梅香也能找到好人家順利嫁出去。祖母長命百歲,父親母親也要健康平安。」

  「還有房中的那盆花,明年一定要開出花朵,院子裡的那顆棗樹能多結些果子,明年能多些晴天,少下雨,還有……」

  她一口氣說了許多許多,連一盆花、一棵樹都說了,甚至連老天爺的心情她也想干擾。

  就是獨獨沒有說謝寒照。

  第100章 夫人是不是長期喝過避子湯?

  「我呢?」

  他壓著火氣,臉色稍沉。

  看起來甚是不平衡。

  他質問她:「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期許?」

  祝妙清完全不為所動:「你已經考了功名,還是狀元。又官運亨通,一切順利,我羨慕你還來不及,你還要什麼期許?」

  他竟然覺得她說的歪理有幾分道理!

  將這口氣生生咽下。

  側頭看著她,那雙滿是怨氣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謝寒照像是自說自話一樣:「你說完了,該我說了。」

  祝妙清眨眨眼,沒說話。

  他將她拉到了懷裡,手臂環在她的腰上。

  黑眸中映出她清淡的面容,一字一字的說的認真:「新的一年,我希望你能多愛我一點。」

  「一點就夠了,我要的不多。」

  一年累計一點,有個十年八年的也差不多了。

  祝妙清沒回答。

  他也沒追問。

  -

  等晚上兩人回到吟秋院守夜時,謝寒照忽然問她:「剛剛在壽安院,長輩都說讓我們要個孩子,你如何想的?」

  他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她的想法。

  生不生的不重要。

  她的想法很重要。

  祝妙清也沒跟他彎彎繞,她直說:「現在還為時尚早。」

  「不然先找大夫調理著?先前你不是喝了許久的避子湯藥?若是哪天你想要孩子了,難不成再現去調養?」

  「孩子的事情本就是看緣分。」她油鹽不進。

  謝寒照徐徐誘之:「可你不想讓大夫看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畢竟我們成婚後你就沒再喝避子的湯藥了,你就不怕哪天真的懷上了?」

  果然,這麼一說,祝妙清馬上就怕了。

  確實是這個道理。

  她一臉正色:「那就再去拿些避子的藥方不就行了?」

  謝寒照的眸子當即便冷了下來,他盯著她:「你再說一遍?」

  祝妙清不作聲。

  他又覺得剛剛自己的態度有些強硬。

  悄悄舒了一口氣後,又輕聲細語的試圖說服她:「那東西傷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為了你好,又不是逼著你生。你聽話,好不好?」

  她懶得和他計較:「你自己看著安排吧。」

  謝寒照總算是有了笑意,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

  接下來的這幾天,祝妙清便是跟著大夫人,去族中的各家各戶拜年。

  她跟著臉都快笑爛了,回去後便再也笑不出來,板著一張臉對著謝寒照。

  他還怕祝妙清是受了欺負,再去拜年時,不顧大夫人的阻攔,非要跟著一群女眷去拜年。

  她心裡暗罵他沒出息。

  可又趕不走。

  他愛跟著便讓他跟著了。

  -

  等到初七的時候,祝妙清總算是得了閒。

  她也坐不住,馬上去了鋪子。

  年前已經找好了工匠,重新修繕鋪子的價格也都算了出來。

  祝妙清看了看,好在價格都在自己的預算範圍內。

  謝寒照得了空,跟她一起來的。

  那工匠一看謝寒照像是當官的,也不敢漫天要價,更不敢坐地起價。

  祝妙清交了錢後,便開始籌備動工。

  謝寒照在鋪子裡轉了轉後,又湊到了祝妙清的面前:「你打算找幾個繡娘?」

  「能多些就多些吧,我前些日子去別的繡坊去看,至少都有三四個。」

  也不知道楊月荷願不願意來上京。

  「若是有需要錢的地方,或者用人的地方就跟我說,錢先前不是都給你了?不必非要用你自己的嫁妝。把你的錢留好,免得哪天又偷偷摸摸的要逃走了,全身上下都掏不出來多少錢。」

  他們成婚後的第二天,謝寒照便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給了祝妙清。

  但她不想用他的錢。

  又聽他這麼說,祝妙清白了他一眼,「你一天天操心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謝寒照冷笑:「我關心你也有錯了?」

  她冷冰冰的:「有錯,你只要張嘴說話就有錯。」

  「……」

  謝寒照心裡還記掛著帶她去看大夫的事情。

  從鋪子裡出來後,便直接讓若風將馬車駕去了上京城婦科聖手的醫館。

  祝妙清覺得馬車停了後,還以為是到侯府了。

  她還想著,今日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結果下了馬車後,才發現正在醫館的門前。

  謝寒照將她抱下了馬車,抓著她的手,生怕她會跑了。

  「除夕夜的時候你答應我了,要先讓大夫看看你的身子狀況。還想賴帳?」

  祝妙清擰了下眉,到底還是進去了。

  這醫館門庭若市,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都是奔著「婦科聖手」的名號來的。

  謝寒照早早就讓人安排好了,他帶著祝妙清到了後,便被人帶去了樓上單獨看診。

  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給祝妙清搭脈敲了敲,當即就看出了問題。

  「夫人是不是長期喝過避子湯?」

  祝妙清怨毒的眼神投向謝寒照。

  他眼神飄忽著,對這事確實有愧。

  「喝過半年。」她答。

  大夫唏噓:「我瞧著你喝的方子藥性挺毒的,如今多多少少傷身了不少,再想有孕的話,起碼要調理個一年半載的。」

  謝寒照有些震驚,「喝了半年,光調理就要這麼久?」

  大夫點頭:「是,避子湯這東西對女子傷害極大,還要做好調理不好的準備,這種事情不好說。」

  大夫也不敢打保證。

  為了不砸招牌,不少江湖郎中開的方子都很烈性,喝下後是能保證絕對懷不上的。

  卻沒顧忌日後還怎麼有孕。

  祝妙清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大夫說調理個一兩個月就行。

  那謝寒照還不調理好了,就逼著她生孩子?

  大夫又問祝妙清:「夫人的月事是不是也不准?」

  她點頭稱是。

  「嗯,這都是有影響的。」

  謝寒照眸色沉沉的,「那就有勞大夫開個溫和些的方子,能調理好最好,調理不好也不必強求。」

  大夫點頭:「您放心。目前看夫人的情況,好好將養著,日後有身孕的問題不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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