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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鏢帶過來闞子臣,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

  闞子臣被眼前的場景嚇到,震驚下半跪倒地,手臂撐著身體,抬頭看見亓官宴半拉半拽著南知意過來。

  闞子臣承受著巨大的恐懼,更怕南知意被亓官宴欺負,咬牙站起來,「阿知,跟哥哥走,他就是個惡魔,把你搶走的殺人魔!」

  聞言,亓官宴摟緊懷裡的人,低頭落下一吻,邪肆笑著。

  「惡魔從你手裡拯救了阿知,惡魔沒有傷害過她,多虧了你啊,讓我得到這樣美麗動人的她。」

  微涼的手指撫著嬌嫩的臉頰,他很享受將所有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隨心所欲的感覺令他身心愉悅。

  闞子臣對上南知意低垂的眸子,趔趄一步,不敢再看去,他早就失去站在她身邊的資格,而且,是自己親手斷送的。

  亓官宴持槍隨意指了指遠處的一排人,涼笑著,「他們都是今天的配角,闞子臣,拿著這把槍過去,把他們都解決了,以後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出現在阿知面前,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亓官宴說完,把槍扔闞子臣身上,闞子臣捧著沉甸甸的槍,轉身看著一排任人宰割捆住手腳的人,心底漫延出無限驚懼。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殺人不眨眼的惡鬼,阿知在他手裡究竟過得哪種生活!

  不遠處,李達蘇墨見狀不妙,收起擦拭的匕首,忙過來打圓場。

  蘇墨笑著,「宴,這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弱雞,凌晨兩點半了,不如先回帳篷休息,小嫂子肯定凍壞了,咱們走吧。」

  亓官宴伸手,擋住蘇墨攬肩膀的手臂,藍色的眼睛偏執地看向南知意,「你怎麼不說話,剛剛不是很在意他嗎,還要我放了他。」

  南知意感覺很冷,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墊腳吻在菲薄的唇角,眼神黯然。

  「我記得你說的話,你生氣的時候親一下就好了。」

  「Asa斷了闞叔叔的供體,我第一想到能幫助我的人是你,可我找不到你,還被傭人打昏帶出別墅。」

  「我以為自己可以徹底告別闞家,但是聽到闞叔叔病危的消息我還是慌了,阿宴,幫幫我,我不介意你生病的事情,對我坦誠一點沒什麼的。」

  李達蘇墨聽得雲裡霧裡,亓官宴生龍活虎的,哪裡病了?

  嬌弱的嗓音穿透進耳腔,聽到她被人打昏,亓官宴一滯,眼神清明些許,整個人呆愣站在原地,顯得手足無措。

  他,剛剛都對她做了什麼?!

  南知意慢慢走到闞子臣身旁,拿走他手裡的槍,垂頭道:

  「在我媽媽去世之前,你是我稱職的哥哥,後來就不是了,我們沒有關係了,闞叔叔會好的,以後不要聯繫Asa,還有跟我有關係的人。」

  她能說的只有這些了。

  蘇墨早就想結束這樣的修羅場了,趁機道:「小嫂子,你受委屈了,宴一定替你討回公道,我回家路過醫院,正好捎走闞先生。」

  被蘇墨拽了一下,李達趕緊附和,「對對,我們就先走了,你趕緊帶小嫂子回去休息。」

  闞子臣是死是活跟他們沒關係,但南知意今晚出事了,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他們作為兄弟,不能看著亓官宴在氣頭上把人弄死。

  亓官宴今晚失去冷靜,已經惹惱南知意,誰知道她事後會不會因此跟亓官宴加深矛盾,到時候誰都不好過。

  以防萬一,倆人一左一右,緊拉慢拽把闞子臣弄走,闞子臣紅著眼睛想帶走南知意,可他沒有這個實力對抗。

  San低聲請示亓官宴,「BOSS,剩下的人怎麼處理?」

  南知意到達之前,亓官宴等人,處理的只是查理家一批不打眼的人,最重要的老查理嗅到風聲逃跑,這會兒正在押解過來的路上。

  亓官宴低頭看了看自己髒了的襯衣,解著扣子,視線重新移到前頭走著的嬌小背影上。

  他眼神一片冰冷,寒聲道:「先關起來,還沒聯繫到賽維嗎?派人回去查清楚別墅里今晚發生了什麼。」

  第149章 吃飽了才有力氣對我發脾氣

  西山的風很冷,裹雜著夜間草木的潮濕味道。

  遠離城市喧囂的空氣,使得毛孔透徹張開,盡情呼吸,南知意麻木地走著,只覺得鼻尖的血腥氣揮散不去。

  身體驀然騰空,落進冰冷的懷抱,薄荷糖的清冽霸道地擠進鼻腔,她沒有掙扎。

  亓M.L.Z.L.官宴扔了髒掉的襯衣,赤著上半身抱她進入帳篷,輕手輕腳放在摺疊床上。

  精神高度緊繃一晚,南知意很累,很困,不消片刻,沉沉睡去。

  亓官宴讓人燒了熱水,打濕毛巾,小心地擦拭著睡熟的臉頰。

  半蹲在床邊,當重新擦到她纖細的腿上,他握著毛巾的手不住顫抖地不敢碰她。

  有了燈光,他清晰看到白嫩的腳底血漬與泥土混合在一起,瑩潤的腳趾不知蹭到哪裡,破了一大塊皮,露出可怖的血肉。

  亓官宴握住南知意的手,埋頭在她臂彎里,眼眶酸澀想流淚,他後怕她發生意外,再也見不到她。

  仰頭逼回眼淚,亓官宴拿來被子給她蓋上,自己坐到床尾,把她的腳放在大腿上,拿小鑷子夾著棉球沾了消毒水,仔細清洗傷口。

  消毒水帶有刺激性,哪怕她昏昏睡去,仍感受到微微刺痛,不適地縮腳。

  男人暫時停下動作,手指輕輕捏著纖細的腳踝讓她放鬆,見止住她掙扎的動作,繼續低頭清理傷口。

  「BOSS,」San站在帳篷外喊了一聲,聲音帶著慌亂。

  亓官宴放下小鑷子和染紅的棉球,在傷口處裹上一層紗布,把腳放回被子裡,低頭眷戀地吻了吻南知意的唇,依依不捨地出去。

  他披上了一件黑色衝鋒衣,聽著San稟報,皺著的眉,逐漸陰寒。

  「沒有打通賽維管家的電話,我聯繫了一下莊園的保安,他們在隔壁別墅找到賽維,發現他被人偷襲,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已經送到醫院。」

  「別墅內部監控被人破壞,安保人員說當時巡邏之後沒有發現其他異常,便派人去檢查維修。」

  「根據莊園大門處的門衛提供的信息,以及周圍路段監控顯示推測,應該是朱莉挾持夫人塞進她車子後備箱,從大門保安眼皮子下把人帶出去,然後到加油站後,恰好被Asa的手下里克救下。」

  朱莉的身份,即便半夜回別墅也不會有人起疑,尤其是她跟著賽維很多年,莊園裡的人都拿她當前輩看。

  所以,只要莊園裡沒有動靜,其他人不會輕易對朱莉的一舉一動起疑。

  莊園內沒有異常,安保人員沒有起疑,內部呢?別墅裡面呢!

  亓官宴震怒,「當天值班的都死了嗎!」

  除了安保人員,別墅里晚上都會有值班的傭人,平時沒事時會待在一樓小房間裡,如果有事,隨便叫一聲都能聽到。

  San不敢看發怒中的亓官宴,「還不清楚具體原因,值班的傭人說賽維給她發消息通知臨時調休,她就下班了,可能得等賽維醒來,或者抓到朱莉才能知道內情。」

  這麼大的問題,到頭來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亓官宴氣的一腳踢翻露營桌子,叉著腰大口喘氣。

  他手指支著額頭,胸口起伏不定,緩了緩氣開口:「給我把別墅里所有人都審問一遍,然後找一批新的人換了他們,重新做安保系統,以後所有車子進出嚴格盤查。」

  亓官宴頓了頓,「找個年輕點的管家替代賽維,讓他儘快醒過來。」

  賽維畢竟年齡大了,遇到突發情況,憑他的身體情況很難應付。

  亓官宴仔細吩咐完San,天色露出一抹白,他揉了揉太陽穴,矮身進帳篷里。

  南知意往日習慣腦袋枕在男人手臂上,手臂圈住勁窄的腰摟著入睡,這會兒孤零零躺在單人摺疊床上睡得並不安穩,額頭淺淺皺起,緊緊抓著被角。

  亓官宴滿眼憐惜,撫平她光潔的額頭,脫了外套躺她身側,沒想到引來她下意識的躲避。

  「阿知,不怕,我是阿宴,」他試圖柔聲安撫。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眼淚無聲滑落,南知意聽到了,她背過去,腦袋埋進被子裡,控制不住的抽泣。

  她在抗拒他。

  亓官宴內心一陣巨大的失落,身體緩緩靠過去,貼著她嬌弱的後背,緊緊圈住纖細的腰肢。

  「阿知,不管我剛剛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你一定要原諒我。」

  男人的聲音低低暗暗,高大的身體攏著小小一團蜷縮在窄小的床上,他半個身體落空,儘可能讓懷裡的人躺的舒服一些。

  他漸漸收緊手臂的力量,病態般地輕嗅著纖細的後頸。

  「我派人去醫院了,闞榮的手術很快結束,你不要不理我,阿知,親親我好不好……」

  南知意被他箍的喘不過氣,他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想躲得更遠,身體挪了挪,渾渾噩噩閉上眼睛,昏昏睡去。

  再次醒來,日落黃昏,夕陽給森林帶來一片落日裡的鮮紅。<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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