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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就準備了倆影衛,也對,純靠武力,他根本不是影衛的對手,一不一都很難贏,可誰讓他有作弊器呢,往車裡一躲,再趁其不備,麻醉槍一射,就是絕世武林高手也奈何他不得。

  不過許懷義還是沒放鬆警惕,緩緩走近床邊,伸出手,在永平帝鼻子下試探了一會兒,又摸了摸他的頸動脈,發現真的沒了跳動後,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就是考驗演技的時候了。

  他往地上一跪,在腿上猛掐一把,疼的眼淚齊飛,這才嚎啕大哭起來,「皇上,皇上啊……」

  他聲音尖銳悽厲,寢殿就算被隔絕,外頭把守的禁衛軍也該多少聽到點動靜了。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沖了進來,禁衛軍,御醫,太監,文武大臣,後宮嬪妃,呼啦啦的全都涌到了床邊,一個比一個臉色慘白。

  只顧小魚神情複雜,心底沒有多少悲痛,卻不得不在人前強行紅了眼,在御醫顫巍巍的宣告「皇上駕崩了」時,跪在床前,做盡孝子哭喪的姿態。

  第629章 大婚圓滿

  永平帝的駕崩在眾人預料之內,畢竟躺在床上都三年了,全靠珍稀的藥物撐著,御醫也暗示過好幾回,所以,等這天來臨時,沒誰覺得震驚意外,接受度都很良好,當然,該哭還是要哭。

  還得一個比一個裝的更悲傷,如此才能彰顯自己的忠心。

  大概全場也就韓城一個人覺得不對勁了,他雖然不知道永平帝的打算,可有猜測過,單獨留下許懷義,絕不是君臣相宜,而是要在最後給予致命一擊,為了遮掩,才讓他帶人圍住寢殿附近,斷絕其他人進出,誰想……

  結果卻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難道是出了什麼岔子?

  可真要有意外,影衛也不是擺設啊,影衛直到現在都沒現身,那就說明許懷義沒做出格的事兒,所以,永平帝的計劃落空了?或者他猜錯了?

  不管哪樣,如今的形勢,也由不得他質疑,他只能壓下心裡的種種揣度,裝作若無其事。

  宮裡喪鐘一響,天下縞素。

  顧歡喜也得進宮哭去,還得帶上一雙兒女,因為倆人一個是縣主,一個是世子,品級擺在那兒,不管再怎麼厭憎永平帝,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

  倆口子都在宮裡,卻不在一個大殿,想見一面都難,只能趁著中間吃飯休息時,背著人進房車裡說幾句話。

  顧歡喜這才從許懷義嘴裡知道了所有真相,一時心頭也頗為複雜,「沒想到,永平帝最在意的竟事這些事兒,臨死了,還放不下……」

  許懷義嘲弄道,「當皇上的,都不容許有不受他們掌控的事或人存在,想不通的,除掉就行了,只是他們沒能達成所願,還反被我嚇死了,這也算報應吧。」

  顧歡喜蹙眉道,「韓鈞有沒有私下找你問點什麼?」

  許懷義搖頭,「他哪有這麼沒眼力勁兒?要是能說,我肯定就告訴他了,要是犯忌諱的,他問了,我也不會說實話,他是個聰明人,不會自討沒趣的。」

  「那他肯定有猜到什麼吧?」

  「或許吧,不過那都不重要,永平帝為啥躺在床上三年?他對永平帝早就沒啥情分了,不然也不會給永平帝下藥,別說我沒幹啥,就是幹了,他也只會睜隻眼閉隻眼,倒是韓城,那傢伙,竟也裝傻充愣,倒是出乎我預料。」

  「識時務者為俊傑,永平帝死了,以後就是小魚說了算,他又不是不知道小魚跟咱家的關係,就算為了日後前程,也不會蠢得找你麻煩。」

  「也對……」

  「我是擔心小魚多想……」

  聞言,許懷義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小魚那兒,你最不用擔心,我已經找機會跟他實話實說了。」

  顧歡喜瞪大眼看著他,「你,你瘋了?」

  許懷義嘆了聲,「媳婦兒,小魚不是孩子,他太聰明了,我在他面前遮遮掩掩,藏著掖著,不但沒用,還傷情分,反而叫他多想,不如坦誠相待,反正錯的又不是咱,是他親爹對不住我,我也沒直接動手,他要是心裡還有怨氣,那咱也沒啥可說的了,就當這個兒子白養一場了……」

  顧歡喜沉默了,半響後,才問,「那你說了後,他是個什麼反應?」

  許懷義笑了笑,「直接給我跪下了……」

  「啥?」

  「別急,我能沒眼色嗎?他現在是太子,豈能跪我?我一下子就把他托住了,放心,沒跪下去。」

  顧歡喜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他是替永平帝賠罪?」

  許懷義點頭「嗯」了聲,又感慨道,「也是覺得愧疚吧,畢竟,一邊是養父,一邊是親爹,為難的是他,感情上他站在咱這邊,可禮教人倫卻也束縛著他,他沒法公開指責永平帝,甚至為了皇家尊嚴體面,還得盡力遮掩,不然,皇家的臉皮都沒了,於江山社稷也不利……」

  「那你呢?」

  「我?我肯定通情達理啊,讓他不用放心上,人死為大,啥恩怨都過去了,以後日子該咋過還是咋過。」

  「他信了?」

  「信不信的,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看以後吧。」

  永平帝下葬後,顧歡喜小病了一場,大概是前段時間一直提心弔膽,撐著的那口氣散了後,反倒是扛不住倒下了,修養了小半個月才緩過勁來,隨後帶著一雙兒女進宮,去參加新皇登基大典後的宴會。

  她很少在這種場合拋頭露面,以往都是許懷義替她找藉口擋了,所以這次一出現,立刻就惹的不少人矚目。

  顧歡喜是輕微社恐,卻也不怵被人打量,只是不喜跟旁人虛與委蛇的應酬罷了,但如今,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兒女大了,有些場合就避免不了。

  於是,她坐下後,有人主動來跟她打招呼,她都笑著一一回應,半點架子都沒有,也算破除了她不好相處的傳言。

  不過,眾人最感興趣的還是顧家的一雙兒女,長女不敢想,都知道那是新皇惦記的人,但小世子還沒主呢,家世,身份,容貌,品行,才學,那都是一等一的好,簡直是各家主母心裡最佳女婿人選了。

  只可惜,她們跟顧歡喜套話,無一例外,都被委婉的拒絕了。

  顧歡喜其實也很無奈,她並不想左右兒女得婚事,但前兩年,江先生的兒子調回京城,接了吏部侍郎一職,自此後,倆家走動就多起來,江家的嫡孫女江南湘,和兒子年紀相仿,容貌品行都不俗,於是,倆家就有了做親的念頭。

  她一開始的初衷,只是想著順其自然,等倆孩子年紀到了,如果彼此有情再給他們定下,可江先生不知道怎麼跟許懷義提了這事兒,那冤家直接應了。

  雖說只是口頭上,倆家沒交換什麼信物,但時下重諾,尤其這等事,更是一諾千金,將來若不履行,簡直就是讓兩家翻臉的節奏,她還能咋辦?

  好在,兒子對江南湘並不排斥,倆人這些年,青梅竹馬一般,這才讓她默許了這樁親事。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倆家人都沒對外宣揚。

  好不容易應酬到宴會結束,一回家,顧歡喜就道,「以後你還是找藉口幫我推了吧,太累了,臉都快笑僵了,一個個的說個話,恨不得在肚子裡拐十幾個彎,這一晚上下來,不下於看了一出宮斗劇。」

  許懷義笑著給她揉捏肩膀,「不想去就不去,以後小魚當家作主,誰還敢給你臉色看不成?」

  聞言,顧歡喜卻皺起眉頭來,「今晚找我試探的人不少,可都是衝著咱家壯壯來的,沒一個惦記阿鯉啊,你說,她們這是不喜阿鯉整日在外頭跑,不適合做當家主母,還是忌憚誰?」

  許懷義嘿嘿一樂,「啥叫忌憚?是知趣懂事,真要有哪個來找你探口風,那才是作死呢,誰不知道當年我連太子當女婿都拒了?其他人哪來的臉娶咱閨女?」

  顧歡喜沒好氣的道,「所以呢?以後就讓咱閨女單身一輩子?」

  許懷義眼神閃了閃,「我倒是想,可有人不願意啊……」

  顧歡喜看向他,「小魚還不死心?」

  許懷義哼笑,「他能死心才怪,別說他了,就是咱閨女,哼,怕是也不排斥呢,果然女大不中留……」

  他越說語氣越酸,「那小子有啥好?不就長得好看了點,腦子聰明了點,家世地位高了點嘛。」

  顧歡喜翻了個白眼,「你是咋看出阿鯉有那個心思的?」

  她怎麼就覺得閨女還大大咧咧得沒開竅呢?

  許懷義鬱郁的道,「倆人隔的那麼遠,是沒找著機會說話,不過那眼神時不時的就碰一塊兒,都看著對方傻笑呢,這還不是苗頭?」

  顧歡喜頓時頭疼起來,「那你的意思呢?管還是不管?」

  許懷義沒說話,過了片刻,才不甘的嘆了聲,「怎麼管?咱阿鯉從小就主意大,她的事兒向來都是自己做主,咱們一直都沒幹涉過,現在插手婚事能合適?她就算孝順,最後會妥協,咱倆心裡就會舒坦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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