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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孟津親親她的額頭,低嘆一聲:「寶寶,一次也沒有等到你呢。」

  喻嘉心底一震,烏軟的眼底滿是訝異。

  「……為什麼。」

  原來他為了

  靠近自己,背地裡做了那麼多。

  「很想見你。」他撐在喻嘉兩側,屈手弗開她遮蓋眉眼的軟發,輕輕說:「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我生過氣,想著那就這樣。但我總是夢見你,夢見你很多次,所以我辦了一次又一次的攝影展,就是為了見你。」

  看著喻嘉震驚且發紅的眼眶,他沒忍住俯身舔了舔她眼角的濕潤,順著挺翹小巧的鼻尖往下,停在唇角上方:「可惜總是沒能得償所願。」

  所以才有了那本相冊。

  男人的喉結微微滾動,垂下的眼睫上掀:「一次機會也不給我。」

  如果她往來的頻繁一點,梁孟津有把握讓周煜馳一無所知,無非是要花點手段藏而已。

  喻嘉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只是紅著眼睛看著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是你。」

  「跟你沒有關係,那期間確實是我的一廂情願。」他還是忍不住又問:「如果一開始就先找到你的人是我,你會不會……」

  「不會!」喻嘉心間一跳,打斷他:「梁孟津,假如真的有這個如果,我也不會比現在更開心了。」

  他眼眸一沉,不解:「為什麼。」

  喻嘉猶豫一會,理所當然地說:「因為我沒有想像過好朋友變成……」她頓了頓,臉色漲紅:「我沒想過好朋友會變成…變成老公呀,朋友就是朋友……」

  好朋友和老公是不能劃等號的。

  聞言,梁孟津眼皮向上一掀,倏地低下來,聲音低沉:「……所以你對他一見鍾情嗎?」

  第一眼就決定要做彼此的情人嗎。

  眼尾的深色似乎更濃重一點。

  喻嘉:「……」

  為什麼他可以曲解成這樣。

  「不是,我們一開始是鄰居、後來是同學,然後我才唔——」

  梁孟津眼尾一燙,低下頭來吻她,堵住了她剩下沒說話的話,一觸即分,眼神死死盯著她:「我還想聽你說喜歡我,說很多遍給我聽,好不好。」

  喻嘉被他親得脾氣上來:「你為什麼不說?」

  她也想聽呢。

  怎麼可以只是她一個人在說。

  他再度吻下來,輾轉輕吮,細膩品嘗。須臾才捨得退開一步,眉眼低垂:「我愛你。」

  小姑娘發軟的身軀一怔,接著又被重重堵住了唇。

  通風用的開扇窗被落地窗外的疾風拍打開,在疾風驟雨中來回啪嗒晃蕩。

  喻嘉耳朵里聽到粗重的風聲,並不平和的夜晚,窗外狂風大作、疾風驟雨,開扇窗來回啪嗒響個不停。

  逐漸模糊的視野里,喻嘉只看得清他右耳上那隻銀色耳釘在她面前上下晃動,像星星一樣。

  這也是最難纏的一個夜晚。

  喻嘉的聲音逐漸沙啞,快要發不出聲音了,說話時一顫一顫,像被拋在海浪洶湧的船上:「……我、我已經說好多遍喜歡你了,你再來我要生氣了。」

  「那說愛我。」他又纏上來,不依不饒地在她耳邊低語:「好不好,寶貝?」

  「你——」

  喻嘉突然想起自己追過的一本書,故事過程爽得不行,高。潮迭起、作者在上一篇故事的餘韻還未結束又急急地插。入新的情節。

  偶爾也讓人覺得煩躁,因為故事太長講得太深入了,可偏偏那一點爽的苗頭又勾著人,叫人忍不住真的就此放棄不看。

  口頭說一萬遍再也不要繼續,偏偏身體卻很誠實。

  她現在覺得梁孟津就像那本書。

  失去意識前夕,喻嘉已經想好要去哪裡再買一張新的沙發,不要皮質的,什麼東西都容易浮在表面,沁涼又黏糊。

  夜色濃黑,窗外暴雨停歇。

  室內的大燈早已熄滅,只亮著盞昏暗的夜燈。

  落地窗映著臥室的兩道糾纏的人影。

  「再遇見你就是最幸運的事。」

  男人低頭親吻她的眉眼,虔誠又莊重,修長的指節勾著小姑娘的尾指,緊緊交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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