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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向盤猛地一偏,輪胎擦過減速帶發出刺耳聲響。後視鏡里,梁孟津喉結滾了滾:「坐好。」

  庫里南一路疾馳回到華貿金海,京市這幾天是陰天,下午四點半多的天空灰濛濛的。

  玄關的燈還沒按亮,喻嘉就被抵在門板上。梁孟津的吻帶著木質松香的氣息,從耳垂廝磨到鎖骨,指尖挑開她毛衣下擺時,聲音啞得不像話:「吃醋?」

  男人低低地呼了口氣,冷感的嗓音帶著一絲平靜:「嗯,確實有點。」

  「梁孟津你……唔。」衣服落地時,喻嘉突然想起自己箱子裡的特產,「等等!你要不要先嘗一嘗我帶回來的……」

  「晚點說。」他咬住她後頸,腕錶硌在腰窩,嗓音低沉又蠱惑:「現在要吃的是你。」

  第67章 「學壞了?」

  一地七零八落。

  猶如喻嘉此刻散落的意識般凌亂,余光中裝著特產的行李箱還在玄關處。

  梁孟津炙熱的吻落在她蝴蝶骨上,冷調的木質松香混著汗意蒸騰起來,空氣里仿佛釀著一壇陳年的美酒,一聞便徹底要醉。

  喻嘉被一路裹挾帶著躺倒在平層休閒區的巨大米色沙發上,沒有回彈的力道,深深地陷了進去,白皙的腳尖勉強踩在地毯上維持平衡。

  下一刻,被他順著腿心往上一撈,穩穩架住。

  窗外的天更沉,小雨淅淅瀝瀝地下。

  喻嘉仰頭看見玻璃上兩個人的倒影,模糊得像一張失焦的照片。

  每當這種時候,她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錯過梁孟津右耳上的那隻銀色耳釘,任由它在眼前晃來晃去。

  很特別的設計,低調又性感。

  她忍不住想用手去摸時,梁孟津卻扣住她的手按在軟沙發上,指尖解開她身上的系帶,呼吸沉下來:「專心點。」

  她想反駁:「唔——」

  開放式的休閒區桌前還擺著幾本攝影類雜誌,以往中午喻嘉都在這裡午間休息,沙發裡頭她常用的白色毛毯此刻就在她身下。

  落地窗的簾敞著,喻嘉渾身的敏感都無限放大,只是被他輕輕碰了一下,便緊張地蜷縮起身體。

  梁孟津將她的每一點反應都看在眼裡,卻故意使壞似的地抱著人起身,將她扣在巨大的落地窗和自己的臂彎之間親吻。

  脊背碰上冰涼的玻璃,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被梁孟津扣住手腕按在頭頂。

  「冷?」低沉的氣息落下,噴灑在她耳際。

  喻嘉慌亂地搖頭,開口想說什麼,卻被他轉身壓在玻璃上,掌心貼著冰涼的玻璃,背後是滾燙的體溫,心跳也快得要衝出胸腔。

  修長白皙的指節泛著粉,半握成拳緊緊摳著玻璃,哪裡都是粉紅。

  窗外有夜航飛機掠過,轟鳴聲裹著彼此的心跳震得耳膜發顫。

  梁孟津的喘息則像是流星擦過耳際。

  她簡直抖得停不下來,再憋一會像是要哭,咬著下唇邊抖邊要求他停住。

  汗珠順著喉結滴在她鎖骨窩,梁孟津忽然撐起身,指尖撥開她汗濕的額發,呼吸微頓像在忍耐:「六十五層單面鏡,沒人會看見。」

  聞言,喻嘉回過頭,露出那一雙著水霧的眼睛。

  這個角度能看清女孩子虹膜里碎金般的紋路,像是他二十三歲在國際天文組織買下的那顆星星——此刻盛著他的倒影。

  他聲音啞得厲害,拇指按著她下

  唇,「剛剛咬疼我。」

  喻嘉張嘴咬住他指尖,舌尖抵著指紋粗糲的溝壑,含糊不清地說:「活該。」

  這個動作刺激著梁孟津的理智,須臾,他突然埋首在她頸間低笑,震動的胸腔貼著起伏的曲線:「學壞了?」

  「我——」

  尾音破碎變調。

  她忘了自己後來是怎樣被抱著回到房間的。

  月光從沒拉嚴的窗簾縫隙漏進來,像一匹銀灰色絲綢鋪在地板上。

  男人的腕錶摘下來時,金屬錶帶磕在床頭柜上,發出極輕的叮響。

  這聲響激地懷中人一抖,男人修長骨感的指節緊緊纏住喻嘉的尾指,就像是星軌繞住了行星。

  天色徹底沉下,落地窗黑得像一面鏡子,清晰映著臥室的一切動靜。

  或哭或喘的低語、憐憫溫柔的輕哄矛盾地交織纏繞,引人沉溺又承受不住一再瑟縮。

  ……

  晚上九點半,臥室燈亮起。

  「來。」梁孟津站在浴缸邊,一隻手裡拎著她的真絲睡裙,微微傾身試了下溫度,那張冷淡十足的臉上此刻滿是饜足的溫沉:「自己可以嗎?」

  喻嘉裹著浴巾坐在輿洗台上,想到他一會還要去收拾臥室和客廳的狼藉,耳朵就幾乎要熟透。

  她腳尖落地,雙腿站直便有一股酸意涌了下來,小姑娘定定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動,又氣又羞赧地瞪著他。

  看了一眼,梁孟津霎時明白過來,沾了洗澡水的那隻手抵在拳心輕笑一聲,薄薄的眼皮往上掀:「寶貝,是水做的嗎?」

  「梁孟津!」她撲過去要咬人,卻被攬著腰跌進浴缸,水花濺在真絲睡裙上,梁孟津含著笑意的聲音混著水汽漫上來:「我來好不好?」

  之前幾次幾乎都是她累得睡過去,梁孟津趁她睡著把一切清理清爽。

  喻嘉那裡肯,推著他離開,嗓音嬌嗔:「你出去呀。」

  收拾完,梁孟津讓人送了一份海鮮粥上來。

  晚上兩人都沒吃東西,運動量又大,喻嘉肚子早就餓得打鼓。

  梁孟津直接把粥端進了臥室,一邊給她吹頭髮,一邊看她吃東西。

  喻嘉吃相斯文,細嚼慢咽,吃東西喜歡塞一點吃一點。

  「你不餓嗎?」她放下勺子,偏過頭問。

  吹風機的聲音太大,梁孟津沒聽清,下意識低頭親了她一下,舌尖也嘗到一絲香甜的氣味。

  喻嘉耳朵一紅,一把關掉吹風機,聲音更大一些:「我是說,你不餓嗎?」

  梁孟津微怔一秒,繼而勾唇:「我不餓。」

  烏黑柔軟的髮絲從滿是暖風的指縫間溜走,他揪住最後一縷發尾輕輕在指腹間摩挲,聽見喻嘉倒吸一口涼氣說:「完蛋,我答應林主編要重修的幾張圖在飛機上修好了還沒有發給他呢!」

  電腦還在樓下的行李箱裡。

  說著,她拿過桌上樑孟津的那隻星空錶盤看了一眼時間,一骨碌站起來,「十一點了!」

  她得趕緊發過去才行。

  梁孟津按著她在床邊坐下,說:「我拿上來。」

  幾分鐘後,喻嘉聽到樓梯轉角處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三隻箱子被他兩手輕鬆拎上了三樓。

  十一點十分,喻嘉一身清爽換洗完靠著床把郵件發了出去,順便回了幾條工作信息和阿蘭給她發的消息。

  電腦上登錄著微信,一打開便是好幾條信息彈出來,最顯眼的是和阿蘭聊天框的十幾個紅點。

  看起來好像有什麼急事。

  喻嘉半信半疑地點開——

  「姐姐你到家了嗎?」

  「給你帶的甜糕保質期比較短哦,放在冰箱冷藏可以延長保質期的。」

  「我昨天問了村里一個已婚的姐姐,她說那天你脖子上的紅痕肯定不是蚊子咬的。」

  「她說肯定是你老公趁你睡著偷偷咬的,你們是不是關係不好,他對你不好嗎?所以才總是咬你?」

  「如果他欺負你的話……」

  接下來的話她沒敢再往下滑,急急地點了退出,掛在聊天框外的最後一句話是:「大女人就該是上位者。」

  「上位者?」身側,梁孟津將一切都收入眼底,眸底含著笑意:「可你在上面哭得很兇,自己動還使不上勁。」

  喻嘉:「……」

  梁孟津蹭了蹭她的烏髮:「好,下次再試試。」

  喻嘉臉色燒紅,低頭繼續清理文件。

  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圖標擠在一起,像是被打亂隨意擺放的雜物。

  喻嘉握著滑鼠,一個個點開,把不要的刪除,有用的整合到一起。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對這種繁瑣的工作感到頭疼。

  「之前在桂城拍攝太忙,根本沒時間整理這些。」她小聲嘀咕著,指尖在鍵盤上敲擊,試圖加快速度。

  梁孟津坐在她身後,手裡捧著一本金融雜誌,卻並沒有真正在看。

  他的目光透過薄薄的鏡片,靜靜地落在她身上。那雙狹長的眼睛裡,平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無聲地籠罩著她。

  喻嘉大約終於意識到這樣清理效率太低,嘆了口氣,打開瀏覽器搜索「一鍵清理文件」。

  幾分鐘後,屏幕上亂七八糟的文件被整齊地歸類,只剩下最後幾個零散的文件。

  她的滑鼠在「他」這個文件夾上停頓了一下,指尖微微收緊,最終還是取消了全選,將它留了下來。

  梁孟津的目光微微一凝,鏡片後的眼眸微微閃動。

  他放下雜誌,雙手從她身後環過,將喻嘉整個人圈在懷裡,低沉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際,聲音平靜溫沉:「這個不刪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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