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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這話說的,當然可以。」莊家艱難的抖了抖臉皮,「不過既然贏了這麼多,不如再來幾局?」

  「不能再來了,再來今天就是這莊家的死期。」宋玉微微眯眼。

  「不來了,我贏夠了。」隋月將桌上的碎銀子銀票都收入了乾坤袋。

  那莊家臉色一變:「姑娘,這不合規矩。」緊接著還想說什麼,卻出來一個,是樓晉,莊家一看到樓晉趕忙將話咽了回去,彎腰行禮。

  樓晉看都沒看那莊家,而是走到隋月面前,給隋月行了個禮:「屬下樓晉見過月少主。」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隋月拖了一下隋晉的胳膊:「樓師叔折煞月兒了。」

  後面那兩人臉色也是一變,突然瞧見周遭似乎有些不對勁,然而此刻想退也晚了,只能儘量讓自己不那麼顯眼。

  這聲師叔喊的樓晉眉眼間都帶了點笑意:「少主要來應該提前打聲招呼,手下沒眼力衝撞了少主。」

  說罷扭頭踹了那莊家一腳:「沒眼色東西,還不快給少主賠罪。」

  第30章 雪山頂

  「不必了。」隋月笑了一下,「我有兩個朋友在哪兒,我先去和他們說兩句話。」說完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樓晉,便轉身朝哪兒人走去。

  隋麟和宋玉在不遠處看的一清二楚,宋玉微微動了動嘴唇:「隋麟,你家要熱鬧了。」隋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沒說什麼。

  隋家把老二放出去就是為了防止爭家主之位,不讓血脈相殘,不在本家長大沒有世家的那種氛圍,就不會有那麼重的功利心和城府。

  可隋月表現出來的風姿和城府,就算是比起自己這個打小正兒八經培養起來的繼承人,都毫不遜色,可隋麟偏偏不覺得隋月有威脅,因為隋月表現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出塵了,以至於都不能將她和名利爭奪這種事情聯繫在一起。

  「隋公子,宋公子。」隋月沖他倆微微頷首,「好看嗎。」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面上一熱,宋玉趕快道:「本意是擔心隋姑娘在這賭場受欺負,不過是我二人多慮了。」

  隋月也不戳穿他:「既然這樣,可否請二位暫避?」

  二人趕快點頭,求之不得的退了出去,這裡面氣氛實在詭異,因為從樓晉出來的那一瞬間,整個賭場所有的閒雜人等全部跟定格了一般,仔細感覺就會發現,這些人都沒有氣息了,顯然是有人不想讓別人知道,若不是他們二位身份特殊,恐怕得落個一樣的下場。

  在他們兩人剛邁出門,一道聲音如同春雷般在耳邊炸裂:「不該說的,莫要多嘴。」兩人臉色瞬間慘白,這不是簡單的提醒,這是警告。

  雖然並不知道說話之人是誰,但是這一份功夫也只有家族裡面老祖宗級別的人物能做到,朝賭場拱了拱手便飛速離開。

  「你怎麼看?」宋玉表情不太好,隱隱有些發青。而隋麟倒是正常:「不怎麼看,今天要不是看在我妹妹的份上,咱倆就得讓家族過來討錢贖人了。」

  無上巔峰的做派向來不講理,就算銷聲匿跡,也不講理,當年有大陸法則有皇族,三教九流看巔峰的說法。

  「你就不擔心你妹妹?」宋玉又問,其實他問的有點勤,頗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隋麟冷笑一聲:「你宋玉號稱一眼識遍天下人,你說什麼你看不出來,我可告訴你,別打我妹妹注意。」

  宋玉被戳穿了也不惱,乾脆直截了當的說:「你我二家可是世交,你妹妹嫁給也沒什麼不可以,我怎麼就不能打主意了。」

  「你認識她半天都沒有,你就要她嫁給你?」隋麟白了宋玉一眼。

  「一見鍾情。」宋玉表情十分認真。

  「你就扯吧。」隋麟嗤笑一聲,明顯不信。

  「我跟你說認真的呢,隋姑娘身上有一種很吸引人的特質,我宋玉自問閱人無數,卻也不曾見過再有哪位能與她相比。」宋玉道。

  「宋公子。」隋麟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請您別做夢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妹妹看不上你。」

  「為什麼?」

  「因為宋公子你…太柔弱了。」

  宋玉大怒,跳起來就要和隋麟拼命:「隋麟,你站住,我今天不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我就不姓宋!」

  …

  「我是封酒。」

  隋月和這個黑衣男子面對面坐著,雖然面前封酒的相貌平凡到可怕,然而隋月的神魂卻可以看穿他臉上這層霧,不過所謂的看穿,也不過是看穿他相貌的本質,而不是本來面貌。

  封酒穿了一身黑衣,沒有任何配飾,雖說封家三代都愛穿黑衣,可封酒和封秋封無色又不一樣,封無色屬於悶騷,黑色也是花樣百出的黑色,暗紋盤口精巧的繡工上好的料子缺一不可,封秋又是帶著暗紋的黑衣,跟他兒子差不多。

  可封酒那一身,卻是最普通的粗布,做工粗陋,樣式簡單,可穿在他身上,卻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就這麼一個從頭到家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是隋月平生見過的,最強大的一個人。

  「您就是封師叔。」

  隋月起身給封酒行了禮,她論輩分,就該叫封酒師叔。

  封酒聽著這一聲師叔眼神微微動了動:「你,為何叫我師叔。」

  隋月將長樂拿了出來,放在面前:「家師玉靈月。」

  封酒看著長樂許久沒有說話,雖然他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可眼神里的悲傷卻是遮都遮不住的,隋月想起劍靈的話,忍不住心裡有點唏噓。

  「…你。」封酒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嘴角彎了彎,那是一個苦澀又溫柔的笑容。

  隋月知道他想問什麼,他想問玉靈月有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卻沒有問出口,可隋月只能裝傻,因為玉靈月什麼都沒有留。

  「你可有疑問?」封酒換了個話題,「你聽了不少事情,想問什麼,現在問吧。」

  隋月皺皺眉,問道:「聖皇殞…這是怎麼一回事?」

  「聖皇殞,神王出,天地覆,鬼神哭。星河逆,命輪轉,洪荒亂,天下變。諸神現,法則斷,唯神境,可換天。」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封酒是成熟體的魔神體,從外表看來看不出任何一點魔神體該有的,就像封無色那樣的邪氣和魔性,十分內斂。

  「換天?」隋月的注意力都在最後兩個字上面。

  「我也不知道。」封酒道。

  隋月愕然:「您也不知道?」

  「我只是傳達我看見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樣子,我並不知曉。」封酒直直看著她,「但是天道告訴我,跟你有關係。」

  「我也能感覺到。」隋月點點頭。

  「其他的你自己去琢磨吧。」封酒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後人,你多擔待他。」

  後半句讓隋月有點尷尬,摸摸鼻子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魔神體性格改變不了,你如果不喜歡他。」封酒頓了一下,「可能也不能喜歡別人了。」

  隋月一挑眉:「憑什麼。」

  「憑他是魔神體。」封酒說的非常理所應當,「魔神體之所以叫魔神體,那是因為每個魔神體都是邪中之邪,有的事情明知道不能這麼做,可是偏要做,除非你殺了他。」說完微微一笑,「不過我想你捨不得。」

  隋月嘆了口氣沒說話,得過且過能躲一時是一時吧。

  封酒沒在意她的態度,又開口:「明天,你隨我去雪山看你師父。」

  玉靈月被封酒親手葬進了雪山山頂,還下了封印,也只有封酒一人能帶她去。

  …

  雪山上只有一塊石碑,封酒沒有隨她一起來,而是站在了山腳,隋月一個人站在這終年大雪的山頂,看著石碑上的兩句話。

  「風華絕代世無雙,覆手天地此身葬。」

  沉默半響緩緩嘆了口氣,玉靈月的肉身跟著聖皇宮一起永葬在這雪山之前,千年之後或許大多數人都不會再記得,有這麼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她曾站在大陸的巔峰,藐視群雄。

  長了出鞘,在這兩句後面又跟了兩句。

  「待君千年回頭看,唯有此間見輝芒。」

  隋月下山的時候封酒看了她一眼:「還有要問的嗎。」

  「為何是聖皇。」這個問題困擾她許久,今日終於問了出來。

  「因為她是玉靈月,所以她是聖皇。」封酒道,「當年眾人角逐三聖,我三人脫穎而出,我已有封號無需去爭,她卻看上了聖皇的稱號,穆千悵一招之差敗於她手。」

  「她很少去爭什麼,但是一旦出手就是勢在必得,遠沒有外人看的那麼冰冷。」封酒又道,語氣帶了點繾綣的溫柔。

  …

  隋月的一樁心事也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和隋麟回隋家一趟。

  隋麟一早就在客棧大堂等著了,宋玉和他們二人不是一路,在隋麟的高壓強迫下逼不得已早走一天,還留了一封信,裡面說到時候一定去他們隋家看望,還有些囉囉嗦嗦的話,隋月看了兩眼只覺得頭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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