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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麼要找我們過來。老闆說葉師傅,你別急,聽我繼續說。

  旅舍老闆說他在報警之前還看了那幾頁手寫的資料。那些資料詳細記載了被偷拍的七名男女的出生資料。老闆發現他們出生的醫院竟然分別在七名受害者遇害地點附近。老闆咽了口口水,緊張兮兮地說最重要的是,這七名男女的出生日期正好就是報紙里的七名受害者的死亡日期的七天之後!老闆說兩位師傅你們說說,這死後七天不正是受害人重新投胎的日子麼?

  我和色老頭互看了一眼。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但覺得太荒謬,就忍住沒說。

  色老頭沉思片刻,看了我一眼,問我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我說我覺得在這住的神秘怪客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殺人兇手。而那被偷拍的三女四男很有可能就是重新投胎的受害者。但是我也知道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那人沒事幹嘛要千辛萬苦查出受害者轉世後的身份,然後跟蹤偷拍他們?

  旅舍老闆說警方調查的進展如何他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聽說被偷拍的七個人中有兩個已經死了。死狀跟三十年前那樁連環殺人案的受害者竟然一模一樣。

  我一愣,說難道那個兇手居然變態到要把已經轉世的受害者再殺一遍?這也太可怕了吧?

  老闆說還有更可怕的呢!當時警察來了之後詢問那個神秘的客人的資料,老闆把自己記得的情況事無巨細全說了。但是當警察問其他員工的時候,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旅舍的員工們竟然一致表示他們都不知道這間房有一個長期的神秘住客。他們一直以為這間房是空著的!

  老闆不得其解,他明明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位客人幾乎每次來的時候都有其他員工在身邊。員工們面面相覷,都說真沒見過他口中的神秘怪客。老闆嚇壞了,這才意識到那位神秘客人很有可能根本就已經不是人了!他忙把那位客人登記的資料交給警方。警察第二天就打電話告訴他,資料上登記的這個人在2011的冬天就已經病逝了。

  色老頭想了一下,問旅舍老闆知不知道那七個被偷拍的人的姓名和住處?老闆說這他哪能知道啊?他只記得其中有一個長得挺好看的長髮美女。那個美女被偷拍的時候大多都在市中心的某家超市。但是老闆也不知道這位美女是不是已經死去的兩人之一。

  色老頭說現在也沒別的線索,只能試一試了。

  旅舍老闆在前台交代了幾句,就和我們一起驅車前往那家超市。

  剛到超市門口,我們就看見裡面亂成一團。我們一問才知道女洗手間那邊出事了。我們匆匆往出事的地方跑去,看見洗手間門口圍了好幾個穿制服的保安。

  我問一個在旁圍觀的眼鏡姑娘發生什麼事。眼鏡姑娘說洗手間裡有一個漂亮女人好像瘋了。眼鏡姑娘說她在洗手池洗手的時候,那個本來好好排隊的女人突然悽厲地尖叫,大喊你走開之類的話。然後女人就開始拼命地掙扎,好像在跟空氣激烈地搏鬥一樣。

  旁邊人都嚇壞了,趕緊逃出洗手間,超市的工作人員、保安很快就來了。姑娘說現在工作人員正在洗手間裡處理呢,也不知怎麼樣了。

  旅舍老闆指了指洗手間,說裡面的女人是不是留著一頭長直發,斜劉海,眼睛大大的,眼角還有一顆痣?眼鏡姑娘睜大了眼睛,說是呀!你怎麼知道的?那是你朋友?

  我們來不及回答她,趕緊推開保安闖進洗手間。

  旅舍老闆一見那掙扎尖叫的美女就說是她是她,照片上的就是她!那幾個正在安撫美女的工作人員問我們是什麼人。色老頭隨口說了句我們是那女人的親戚,然後往美女搏鬥的方向撒了一把木屑。美女一下就安靜下來了,她驚恐地望了望四周,又看了一眼色老頭。色老頭安慰說沒事了,它被我打跑了。美女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後來我才知道色老頭當時撒的是雷劈木屑。

  我們帶著那美女離開超市,到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坐了下來。美女顯然嚇懵了,不知道我們的身份竟然也敢跟我們走。美女平復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問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說清我們的來意。

  色老頭問美女剛才看到了什麼。美女打了個冷戰,說她剛看到一個很可怕的人揮著一把黑黢黢的匕首要殺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個畫面很熟悉,像是她以前曾經經歷過一樣。她拼命掙扎求救,但是旁邊的人不但不幫她,還表現得像見到神經病一樣。

  我們三個互看了一眼。

  色老頭問美女她看到的那人還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舉動。美女說她當時嚇壞了,只顧掙扎,別的什麼都沒注意。美女說話的時候總是時不時地用手揉她的肩膀。這時她終於忍不住,稍稍扯開衣服,只見她右邊肩膀上竟然有一個青紫色的咬痕!凹陷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涌動。

  仔細一看,那些不停涌動的居然是些細如牛毛的血色小蟲!美女驚駭無比,拼了命地想要把那些蟲子從身上拍下去。色老頭連忙阻止,說千萬不能拍!這玩意兒一拍就進肉!

  色老頭左瞅瞅右瞧瞧,突然爬上旁邊的大樹,摘下一支十厘米左右的剛長出來的嫩枝,讓我們每人吐一口口水在枝頭。我們不明所以,疑惑照做。

  色老頭將嫩枝放到咬痕上方,那些涌動的小蟲像是嗅到了什麼美味一樣,紛紛爭先恐後地纏上嫩枝。不到一分鐘,嫩枝枝頭就裹了一團噁心的東西,遠遠看去就像一根沾了血的棉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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