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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尊…怎麼不穿好衣服呢?發生什麼事了?」祁安坐起身來,不動聲色的將許青靄快要滑到肩頭的衣服提好。

  許青靄見他還有意識,默默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不少。

  「渡清風今晚有點不安全,師尊陪你一晚上,要不然我也不放心,你先睡吧。」

  祁安一聽師尊自己不睡覺還要給他守夜,心裡暖意直流,坐直了身子睡意全無。

  「那怎麼行呢,徒兒也不睡了…」

  許青靄按著他的肩膀強行讓他躺下,掖好被角在他身上拍了拍:「這麼大了還讓師尊哄著睡覺不成?聽話快睡!」

  祁安小聲嘟囔著:「那師尊也記得休息。」

  許青靄失笑:「知道了。」

  這後半夜果然十分安靜,許青靄哈欠連天挨到祁安起床,沒等祁安多說一句話就靠著椅子睡著了。

  祁安無奈,找了條被子給他蓋好,轉身便去了灶房。

  他將門從內插好,冷聲道:「看你辦的好事!」

  躲在柴火堆里的黑影逐漸抽長,最後化成人影,彎著腰一臉諂媚的認錯:「小的不敢啊,只是許仙君太敏銳了,您瞧瞧小的這身上的傷。」

  祁安沒理他,自顧自的在灶上生起火來。

  「我說過,傷誰也不能傷到我師尊。」

  「是是是,小的也沒敢還手不是…」

  祁安朝他瞥了一眼,那小魔修瞬間打了個冷顫。

  「哦?你在和我邀功?」

  小魔修撲通一聲就跪下去了,「小的哪敢…再說小的也打不過許仙君啊。」

  見祁安面上稍有緩和,小魔修顫顫巍巍的道:「少主啊…」

  祁安指尖一動,那魔修的手臂直直被斬斷,咚的一聲落到地上。

  「我說過,別這麼叫我!」祁安目光一冷,那魔修連痛呼聲也憋了回去。

  「魔尊…魔尊大人希望您能回去,否則小的也不敢擅自擾許仙君清閒。」

  鍋里的香氣逐漸溢滿整個房間,祁安神色不變從鍋里小心盛出一碗,攪了攪裡面的熱氣。

  「告訴你們魔尊大人,別再找一群魔修打擾我師尊,我不可能回去。」

  那魔修顫顫的點著頭,消失在牆角處。

  祁安起身將那條斷臂扔進爐火中,爐火瞬間旺了幾分,他看著它漸漸化為灰燼,轉頭用清水細細清洗著雙手,然後再用許青靄的那條帕子擦乾。

  他看著那碗粥涼了熱熱了涼,又掐著時間反反覆覆加熱,終於端起溫熱的粥往屋裡走。

  許青靄剛睡醒就覺得身上不得勁兒,一睜眼睛才發現自己就在這麼個小椅子上睡著了。

  他扒拉開身上的被子,起身伸了個懶腰,剛想叫自己的小徒弟,就見祁安端著一碗粥進了屋。

  「師尊,你醒了?」祁安端著粥小心的放在桌上,肉沫和幾塊胡蘿蔔丁摻著白米,看著就很有食慾。

  許青靄很是滿意,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這個省心徒弟,「阿願要是再這麼對我有求必應,為師恐怕都要被你慣壞了。」

  祁安臉色微紅,笑道:「都是徒兒應該做的。」

  許青靄揮揮手:「行啦,你就是活該讓我誇你,去從我書櫃裡拿兩本劍譜看看,有不明白的記得問我。」

  祁安乖順的點點頭,又跟不放心似的回過身來:「師尊吃完記得叫我,不夠我再去盛。」

  許青靄無奈,就算自己不叫他,這徒弟也掐著時間就來收拾,再這樣下去以後還真就離不開這徒弟了。

  他這邊剛一撂筷,祁安就進來麻利收拾好碗筷,真是賢惠到不能再賢惠。

  「怎麼跟個小媳婦似的。」許青靄看他收拾碗筷,不由自主的打趣道。

  祁安笑起來,朝師尊眨眨眼:「那倒看師尊收不收我這個小媳婦了。」

  說罷,沒等許青靄反應過來,趕忙跑出了屋子。

  「這孩子…」

  ……

  許青靄回到自己屋裡換了身衣服,到宗主那去一趟,說明一下渡清風的情況。

  昨晚的事無論如何他都有點放心不下,魔界的東西突如其來闖入修仙界,怎麼想怎麼怪。

  季宗主面色凝重的聽他敘述來歷,「魔修?青靄,你可看清了那不是別的什麼?」

  「千真萬確,絕不可能有錯,而且還是那種低級魔修。」許青靄接過宗主遞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小口。

  季宗主沉默良久,「那魔修是衝著你那徒弟去的,那你有沒有懷疑過…」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青靄打斷了:「宗主說笑了,這不可能。」

  季宗主不再多言,反而轉了話題:「過幾日又要舉行仙盟盛會了,我外出幾日,青靄,這凌霄峰就先交給你了。」

  「好。」許青靄淡聲道,起身欲走。

  「青靄——」

  許青靄駐足,淡淡回眸。

  「再觀察幾天,有發現再告訴我。」

  「勞宗主費心了。」

  許青靄大步離開,早知道就不跟宗主說了,還懷疑到他家阿願身上了。

  可笑。

  怎麼不懷疑到他許青靄身上呢?

  許青靄揣了一肚子心事回到渡清風,剛一進去就看到祁安練劍的身影。

  祁安練劍時身影瀟灑至極,劍影劈散出的氣流隱隱散發出凌人的氣勢,甚至有幾分他師尊的影子。

  許青靄暗覺欣慰,有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快感。

  那些心事也在此刻散的乾淨。

  狗屁宗主,還懷疑上我們家阿願了。

  少年收了劍鋒,停下來深吸一大口氣,望向遠處駐足的許青靄,祁安彎起眉眼,笑意在那張年輕鮮活的臉上蕩漾開來。

  許青靄心裡莫名其妙的漏了一拍,發現後極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怎麼回事,是老了嗎?

  「師尊——」

  祁安叫人叫的最為順口,像往常一般把劍一扔,小狗一樣向他撲來。

  第10章 徒兒要被妖精抓走了

  前腳剛送宗主去仙盟盛會,後腳就有魔修在門口狗叫。

  許青靄腦瓜銀子嗡嗡響,站守凌霄峰前使勁兒按著太陽穴。

  真踏馬會挑時候。

  這群修魔的都是時間管理大師。

  「師尊,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反正這裡還有其他幾位長老。」

  祁安托著師尊的手,溫溫和和的輕聲道。

  「你倒是說的輕巧了。」許青靄苦笑著彈了下他的手,自顧自背手站的筆直。

  他垂眸看著山下你來我往的魔修,心不在焉道:「不過是一群歪瓜裂棗罷了,你師尊還怕這個?」

  祁安收回手,附和道:「師尊必然是什麼都不怕的,那徒兒就在這兒陪著師尊。」

  祁安站在師尊身後,神色逐漸降溫。

  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

  說過別打擾我師尊了。

  遠處鬧哄哄的一陣喧譁,搞破壞也是一絕。只聽丁零噹啷的鐵鏈子聲,魔頭們帶著亂七八糟的法器上了山。

  許青靄在他們當中掃視一圈,發現一個魔修的法器是鐵鍬。

  等等,鐵鍬?

  他極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

  身後的眾凌霄峰弟子都在觀察著許青靄這位主心骨的一言一行,發現玉茗長老竟對魔族入侵如此不屑一顧,也都信心大增,「哄」的一聲也都大笑起來。

  尤其是那個薛眠,笑得最為張狂。

  許青靄嚇得一扭頭,真巴不得堵住他們的嘴。

  自己也是的,笑點怎麼那麼低呢?

  「師尊,別看他們,你專心應付魔修就好,徒兒相信你。」祁安輕輕拉了一下許青靄的袖口。

  許青靄輕笑一聲,抬頭一看,就見一個身形妖艷的魔女懸在上空。

  叮鈴鈴的鈴聲清脆的響起來,許青靄一看。

  好傢夥,這身上沒掛幾塊布,掛的全是鈴啊。

  凌霄峰的眾弟子瞬間熄了音,許青靄回頭朝薛眠遞了個眼神,那傢伙才停止作死行為。

  「哦?這位俏仙君就是大名鼎鼎的許青靄嘍?」

  魔女輕笑著,在空中轉了個圈,眼神時不時飄向許青靄身後的祁安,也不知有意無意。

  許青靄注意到了這一點,本能的把祁安往身後一擋,笑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帶著這麼多人到我凌霄峰有什麼事?」

  魔女輕飄飄的落到地上,身上的鈴鐺又響了一通,抬了抬胳膊,示意身後的魔修們後退幾步。

  她笑著一步步湊上來,腳尖點著地。

  「師尊,小心些。」祁安在許青靄耳邊出聲提醒。

  「知道,你先退後。」

  許青靄笑著往前走了兩步,「姑娘還沒說清楚何事,再往前一步,可就別怪我不義了。」

  魔女咯咯的笑了起來,面上的薄紗飄動著,將一張精緻的臉襯得更為迷人。

  「許仙君別生氣嘛,我們只是來尋我們魔族的東西。」

  說著,她的一隻纖纖玉手就要撫上許青靄的臉。

  「別動他!」祁安快速上前拍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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