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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緩轉身,那雙深情又讓我心碎的眼眸中飄蕩著千迴百轉的相思:“肖紅,你躲我是因為很愛很愛我,還是因為不敢讓愛繼續。”

  對不起,對不起,我失神地搖著頭想要否認,不是不愛,我可以愛cj111,我可以愛殺人如麻,可我愛不起陶成君,所以對不起。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臂迫使我與他對視,星眸中跳動的火焰似要將我燃燒殆盡:“肖紅,我要聽你親口說,你就說一句,是愛還是不愛。”

  “……對不起。”

  “就一句,愛還是不愛。”

  我只覺得淚流不盡,肝腸寸斷:“成君,我求你……把我忘了吧,別再來糾纏我……我躲了你兩年真的不想再躲也不想再過隱姓埋名無家可歸的日子……是我錯,我不該招惹你,是我錯……成君,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把第一次給了你,人生有多少第一次值得一輩子銘記……就當可憐我,你放過……”

  他的眼裡充斥著難以置信與失望,一字一頓,似要碾碎我的靈魂:“那我呢?肖紅,你要我可憐你,我呢?你可憐過我嗎?”

  他憤怒到了極點,不容我苦苦哀求,猛然將我推進床里,眸中綿長的恨意鋪天蓋地向我襲來。原來他抑制的不是愛,而是仇恨……當然,事到如今,我早該料到的。

  他不再是cj,不再是純潔,甚至與我記憶中的成君判若兩人。他冷酷、殘暴,將身體的重量全然壓在我身上,按著我的肩膀,一手粗暴地探入衣內,同時不忘陰冷地威脅:“房間隔音不好,要叫儘管叫,我倒要看看,誰能奈何我。”

  床頭柜上一隻厚重的菸灰缸,玻璃質地,菱角鋒利,我掃過一眼始終沒有掙扎去拿。我怕會砸傷他,我怕極了再讓他受罪。

  面如死灰,緊咬著嘴唇承受他施加的狂風暴雨,連哭都只是悶在枕間哀聲抽泣。那個初見時可以笑若陽光的男人已在分離的無數個日夜化為一頭兇猛的野獸,他粗重的喘息聲像絕望的哀鳴,無情地吞噬著我,我感受不到痛,心早已麻木……

  對不起,我不值得你如此瘋狂,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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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洞河漂流、天子山索道,良辰美景下的伉儷情深。他們都以為我跟他和好如初,可只有當事人知道,這只是一場戲,權宜利弊後的一場戲。

  “肖紅,我耐心有限,你想逃跑我絕不會再傻得花精力天南地北找你。不過你記住,你全家老小的性命都系在你身上,我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我要他們什麼時候死他們就得什麼時候死。順從還是抗逆,想清楚,別糊塗。”

  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的大概就是我這類人。

  攀登天門山天梯時,我悄悄問一路:“一路,我要是再逃跑會有什麼下場?”

  一路爬得氣喘噓噓,兩手抱著扶手上的圓柱脫口說:“沒事你逃吧,反正你別的本事沒有就會躲……哎呦我的老腰……你找座山躲上十年八載……哎呦累死我了……你,十年八載之後,你全家墳頭的草都有你高了……成君,噯我說成君,你他媽等等我啊……媽的這不是天梯,這是鬼梯、驢梯……操!”

  成君甩開我們一大截,坐在右側平台上小歇,待我和一路追上他一起歇腳,他叼著煙咧開嘴沖一路壞笑:“兄弟,年紀輕輕怎麼就虛了。要不要回去之後找個中醫把把脈,開幾幅壯陽補腎的方子,啊?”

  “我他媽縱慾過度行了吧!媽逼的誰像你蠢得一棵樹上吊死。”一路狼狽地咆哮著。

  我在旁觀察著他的笑,他笑起來爽朗又燦爛,似與當年無異,這是最可怖的地方,意味著他只把兇狠的一面留給了我。大約是太恨,恨我的懦弱,恨我的自欺,恨我的逃避,只能是因為這個。

  察覺到我在看他,他收起笑意泰然回視,我難掩拘促。

  一路嬉笑著上前拍拍我肩膀,手一橫,哥倆好地將手臂架在我肩上。我跟著他走了幾步,走出平台面向群山,他指指山下正在奮力攀登的芸芸眾生,湊近了在我耳旁輕聲說:“妹子,你再敢耍我兄弟我就把你從這兒推下去,你信不信,我是真他媽想推你下去。”

  我面色一稟,止不住地哆嗦。

  52、52.明珠苑 ...

  我問:“你為什麼不勸他。”

  “勸他什麼?”

  “勸他別來找我,錯過的就讓它錯過。”

  “我勸了。”一路很認真地看著我,“可是他說有些事命中注定,上輩子欠你就該這輩子還。”

  話音剛落,浩浩蕩蕩的內疚之感便壓得我喘不過氣,我回望他,覺得應該是我虧欠他。

  轉眼小海向校方請的病假臨近尾聲,為了不再耽誤學業他決定和張家界的自然風光告別。爸媽歸心似箭,推說走得匆忙家裡開的小麵館無人照看,恰逢五一生意忙不知現在怎麼樣;又說同村的老魚頭女兒要出嫁已經請了他們去幫忙,再不回去就趕不上了,既然應承了人家就要幫到底,否則還不給鄉里鄉親笑話;還說和附近小公司簽了合同送客飯,每月月初要去收帳……送走小海後二老又住了兩天,最後著實心意已決,我只得淚眼汪汪去機場送行。虧得導遊設想周到,讓我們把幾大袋子土特產提前快遞迴老家,省了不少事。

  原本我想一起回去給魚頭叔跑個腿點個炮仗端端盤子什麼的幫點小忙,也在家裡住上一段時間,這些年背井離鄉讀書、打工、躲情債,活得有點腳不著地,都忘了自己活得那麼累究竟圖個啥。

  可陶成君不讓,他說他請的假也到期了,沒空跟我跑安徽瀟灑,要麼我跟他走,要麼我們分道揚鑣然後他一個電話停了援助復旦的研究項目叫我弟弟的書讀不成。有錢能使鬼推磨,當我聽說他把小海弄進復旦的時候我就不計較斯文敗類晚上怎麼折騰得我,瞬時眼裡冒精光,肅然起敬獻媚地問“你看我能進清華嗎”……

  變了,都變了,爸媽在小陶的資助下辭了加工廠的活自己當起了小老闆,小海在陶大哥的栽培下跑媽了個逼的狗日上海讀名校,我暗嘆莫非這就是所謂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可他要是找不著我,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和付出不是都將成為泡影?

  爸媽臨行前夜把他叫去房間促膝長談,會談的內容我不得而知,但他回來之後對我的態度明顯大為好轉,吹著口哨香了我一下,沒頭沒尾說了句“搞定”,擋不住的春風得意。可惜沒能持續,第二日上午送走我爸媽,下午輪到我們進飛機時他又多雲轉陰。我至今沒想明白他用的什麼辦法讓我爸媽絕口不提帶我回安徽老家的事。

  飛機上我替他算了一筆帳,忍不住問陶老闆:“你搞風搞雨花了不少錢吧?虧本買賣沒意思,我又不值這價位。”

  “沒多少。”

  “沒多少是多少?”

  “比買兇殺你便宜。”

  “喔,這樣。”我默了,卷毯子睡覺。

  一下飛機陶老闆就收走了我的手機、錢包和身份證,我甚為苦惱:“有必要嗎?都跟你回來了,對你的要求千依百順,你還有哪點不滿意?真的有必要嗎?”

  他不正眼看我,看都不看,沒好氣地說:“很有必要。”

  一路在旁欠扁地幫腔:“花姑娘,你大大滴不老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是他心理陰影太大,誰叫我當年差他出去買雲吞,他回來發現晴天霹靂人去樓空,罪魁禍首認栽。本以為兜兜轉轉蹉跎兩年之後又回到他身邊已經是十分無奈的憾事,但命運永遠有更猛烈的暴風雨在痴痴等候著倒霉蛋的到來。

  明珠苑23樓,我被徹底反鎖在密碼門的後頭。

  囚禁、圈禁、軟禁,陶老闆去他老子的集團上班了,我過著全職情婦的荒唐日子。初中時看了成百本此類情節泛濫的袖珍小言,連夢裡都是和總裁談情說愛的畫面,可真有這樣一天,書里夢裡不切實際的故事都發生在相貌平平的我身上,何德何能,我彷徨,我無助,我百無聊賴地躺沙發里對著電視機苦逼地嚼著口香糖。

  爸媽臨行前告訴我:閨女,你不做壞事,壞事就不會找上你。我不確定我做的到底是不是壞事,可我確信這些都是錯事,明知錯還要繼續做,為什麼人活著總有這麼多無可避免的悲哀。

  如果窗外的天空屬於我,我要全部寫上這個詞彙——MLGB!

  他又問我是不是很失望,因為他沒有很快找到我。

  我答不上來。躲了兩年,一直以為在躲,也告訴自己是躲,其實不是,躲的是他,等的也是他,讓我念念不忘的始終是他,叫我相思成災的唯有一個他。<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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