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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翠公館,領導班子大本營。”刺蝟頭成分複雜地笑著,跳到駕駛座上咬牙說,“他還真敢,不怕給他老子宰了。喂,鑰匙拿來。”

  我不客氣地丟過去,自發坐到後排當空氣。他囂張狂妄的氣焰真的只有聖母才消受得起,活脫脫就是那種會讓老百姓指著鼻子大罵“有錢了不起”的狗屎富二代。

  車子發動後刺蝟頭開始打電話給純潔,叫他在某某路口等。三分鐘之後純潔跳進了副駕駛座,手裡提著個扁盒子,看都不看刺蝟頭,轉身問我:“你幾斤?”

  “啊?82。”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愣。

  他一聲淡淡的恩,沒了下文。我反而更惆悵,小伙子好端端弄個電子稱回家干毛用?又不是大姑娘要減肥。

  刺蝟頭叫馮一路,他在而後的時間裡向我證明了&一路狂飆&的遊戲並非浪得虛名。期間我一直十指緊拽安全扶手,幾度懷疑在某個劇烈碰撞之後自己的殘肢斷臂會出現在地方台的晚間新聞。

  這個狗日的瘋子,名副其實狂飆了一路,並且不放過在每個轉彎口展示漂移的機會。只要他方向盤一轉,我整個身體就跟著車子一起左搖右晃,誇張到就像在拍《速度與激情》。

  最可惡的是他還要開窗,開到底,八月的熱浪夾雜著狂風猛外車裡鑽,我險些被逼著淌下熱淚。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只能在大作的狂風中抱緊前排座位,調整語氣盡最大可能婉轉地嘶吼:“你們戴好安全帶啊安全帶。”

  姓馮的刺蝟頭風采依舊。

  “一路,你找死。”純潔小霉手到底給面子,做出了適當回應。而且他一發話效果顯著,刺蝟頭終於減速。我心中早已淚流滿面。

  “哈哈,玩玩嘛。怎麼,心疼啦?”刺蝟頭看我灰頭土面,得意地揚了揚脖子,吊兒郎當的模樣叫人看了就想揍,“心疼你就說呀成君,你說了我能不給你好好開?哈哈哈。”

  “你他媽!”純潔似乎真的很惱火,一聲咒罵,語調里尋不到半絲溫善,一股把人挫骨揚灰的兇狠勁,“靠邊停車。”

  刺蝟頭見勢不妙趕忙討饒:“隨便玩玩沒別的意思。行行行不玩了。”

  有驚無險下車後,我的唯一感想是活著真好。刺蝟頭這回終於發揚紳士作風,幫著提了箱飲料,拉著純潔說了幾句悄悄話,被純潔賞了兩鄙視的大白眼,然後又不懷好意看著我笑,吹了聲口哨,一踩油門悍馬飈出我們視野內。

  晚上純潔照舊拉著我泡在書房玩電腦。茶几又矮又窄,我猜想這樣也不舒服,於是推說椅子太硬把台式機讓給了他,自己窩沙發擺弄手提,邊看帳本邊找資料。不知多久之後,我感覺眼皮越發沉重,手提往茶几上一擱,眯著眼想休息會兒,誰料居然睡死過去。

  一覺醒來身上披著薄被單,房間裡原本明亮的日光燈換成了昏暗的檯燈,音響中放的流行歌曲也停了,一個略顯陌生卻結實的背影正趴在桌上抱頭睡。

  “純潔,醒醒,純潔。”我睡眼惺忪地搖醒他,很沒底氣地說,“真是的,你怎麼睡書房?”

  出口又感到十分好笑,明明帶頭睡的人是我,倒一副大人訓小孩的語調追究起他。

  純潔單手支著頭半趴在桌前,姿態慵懶地揉著眼睛,像只酒醉的貓,“你餓嗎?”

  我噗嗤笑開:“你困嗎?”

  他跟著我一塊兒憨笑,看了看手錶說:“我去弄吃的你先洗澡,等會兒下樓墊墊肚子。頭髮記得要吹乾。”

  我應聲,笑說:“陶大姐上得了廚房下得了副本,萬年受果然天生麗質難自棄!哎!可貴啊,難得啊!”

  他咕噥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就在我轉身走人的剎那,他渾濁的雙眼閃現一抹異光,忽然出手拉住我。我剛睡醒,步子原本就不穩,被一拉一拽之間,人直直向著書桌邊角撞去。

  他倒是穩穩扶住了我,可我的左腿站的不是地方,盆骨下方十厘米處的位置依舊被凸起的尖角撞得一陣揪心的痛,擰著眉叫了聲哎喲。純潔手忙腳亂,一會兒把我往椅子裡按,一會兒又攙我到沙發上坐。

  我忍痛開玩笑說:“從今往後你從小霉手升級為罪魁禍首。”

  他蹲在沙發前,低著頭悶聲道:“撞哪了?我看看。”說著就毛毛躁躁翻弄我裙邊。

  我又吃痛又好笑,大力揮開他手佯怒:“這是你能隨便看的?還摸,耍流氓啊?還不煮飯去。”

  我痛得早沒了心思掛念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屁話,只想著等他一走我就呲牙裂嘴大口呼吸大聲喊娘,所以這句是完完全全為了緩和氣氛的玩笑話。

  這是我今天做的第三件傻事,傻叉程度A三個+。

  下一瞬純潔抬頭,俊朗的面容上詭異的紅了一片嬌羞的色彩。

  對視一秒,也或者三秒,都像十分鐘那般漫長。

  “啊……呵呵……你臉紅啦……你……啊你真是太純潔了呵呵呵呵呵。”我乾笑著,任憑誰都看得出此時此刻我有多尷尬、多不自在。

  在我想要剪掉作繭自縛的舌頭前,面前這個叫陶成君的有錢少爺身影一閃,默默退出了房門。

  作為一個外地硬碟,我開始想念上海的一草一木,至少在那座媽勒個比的國際化大都市裡,沒人和我玩曖昧。

  曖那個昧!!!

  38、38.情敵?不要吧 ...

  神奇的一撞,純潔臨到嘴邊的話又給憋回肚裡,我壓根忘了問他拉住我是要作甚,洗完澡吃飽睡。等第二天進遊戲才知道緣由。當時已經晚上8點45,我上線找純潔一起組隊等開副本,&一路狂飆&也在隊裡。昨天也同他組過,但當時是代練在玩。

  【&一路狂飆&】—>【Ivory】:喂,昨天我不該開快車,對不起哈。

  看清這行字我嚇了一跳,看來這位狂飆兄是本尊,可刺蝟頭怎麼轉了性。他這種天上地下唯他獨尊的富家子弟也知道“對不起”三個字如何寫。昨天一見面損我德行像保姆,今兒是撞邪了還是見鬼啦?

  【Ivory】—>【&一路狂飆&】:沒事。

  【&一路狂飆&】—>【Ivory】:手青得厲害嗎?

  我暗想這廝咋知道我手給撞出塊烏青。

  【Ivory】—>【&一路狂飆&】:不要緊,過兩天就褪了。

  【&一路狂飆&】—>【Ivory】:成君昨天半夜來電話罵我,今天殺了我七次,硬要我給你道歉。

  我苦思冥想,估摸著大約是昨晚拉我前發現的,他想看仔細,大手猛一拉,我左腿又撞出塊烏青。抬眼看純潔,他正聚精會神玩遊戲,而他的屏幕上顯示出他的人物正在藥店NPC那兒消費。

  【Ivory】—>【&一路狂飆&】:是我自己沒扶好把手,不關你事。

  【&一路狂飆&】—>【Ivory】: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嗎?真的很對不起,你那麼瘦弱我還故意開快車顛你T.T

  我受寵若驚,更多的是感觸和欣慰。原來刺蝟頭的良知並未抹滅,他還是在意別人感受的。看人真的不能戴有色眼鏡和仇富情緒,更不能因為片面折射出的問題就斷定別人的品格。

  “你在和誰聊?”純潔突然轉身問我。

  “沒有啊。”我心情格外歡愉,不想節外生枝再提起手臂烏青的事,索性隱瞞不報。

  純潔微微笑了一下,回過身去繼續遊戲。我抿著唇開始噼里啪啦敲鍵盤。

  【Ivory】—>【&一路狂飆&】:言重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

  【&一路狂飆&】—>【Ivory】:你真的不生氣?真的接受我道歉?

  【Ivory】—>【&一路狂飆&】:我真的真的不生氣,呵呵:)

  【&一路狂飆&】—>【Ivory】:^.^

  屏幕上刺蝟頭對我一笑,我也回復一個表情給他,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就在我相信他本質不壞的時候,就在我忘了他昨天有多惡劣的時候,就在我誤以為也許和他做朋友也不錯的時候,系統告訴我——

  【隊伍】您的隊友&一路狂飆&已離隊

  【系統】您正受到強制攻擊

  【系統】您正受到強制攻擊

  【系統】您正受到強制攻擊

  我看見一個渾身冒光的男殺手正在往一名騎著白馬發呆的女戰士身上狂丟必殺技。

  殺手叫&一路狂飆&,戰士叫Ivory。

  數秒之後。

  【系統】您不敵&一路狂飆&攻擊被一刀斬於馬下,請您選擇復活方式

  【隊伍】Ivory不敵&一路狂飆&,在奧都郡79:116處被一刀斬於馬下

  【地區公告】Ivory不敵&一路狂飆&,在79:116處被一刀斬於馬下

  【地區公告】&一路狂飆&在79:116處將Ivory一刀斬於馬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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