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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臻和小小地打了個嗝,臉色染上了薄紅。

  「少喝點,這酒看似口感醇厚,實則後勁綿長。」他伸手攔住了她再倒的舉動。

  寧臻和拂開他的手嘀咕:「我喝又怎麼了?過些時日可就喝不上了。」

  晏仲蘅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沒什麼啊,就是我打算去邊境,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肯定喝不上。」她似是醉了,說話都有些迷迷糊糊,形容嬌憨。

  本該是一副令人欣賞的美景,晏仲蘅卻從剛墜入的蜜河中窒了一瞬。

  四肢被裹上了沉重的水流,動彈不得,心頭被寒意籠罩,再無一絲笑意。

  她還是要走。

  第64章 巧取豪奪~彼此不信任的試探

  寧臻和翻了個身,揉了揉額頭,神思還在放空中,陣陣疼意侵蝕腦海,讓她有些難受。

  她睜開了眼,瞳仁漸漸聚焦,落在了與她都鼻尖碰鼻尖的俊顏上,她忍不住一窒,緩慢的思索了半響,隨即瞪大雙眸,慌亂往後退去。

  直到脊背貼上牆壁,她把被子裹得緊緊地,神色滿是不可置信。

  昨夜好像喝的有點多,但她記得是自己回了臥房,至於後面,好像沾床就睡。

  所以他怎麼會在這兒。

  晏仲蘅緩緩睜開了眼皮,眸中睡意還未散去,睜眼時眼皮褶皺內陷,更顯眉骨深邃。

  「你怎麼在這兒」?「她聲音發顫。

  晏仲蘅平靜坐了起來,二人間的被子被他帶的掀開了大半,也露出了寧臻和的半個肩頭。

  她身上並非光溜溜的,穿著一件藕荷色軟煙羅小衣,下身的肌膚與柔軟的衾被相貼,悶出一層薄汗。

  「昨夜的事你不記得了嗎?」晏仲蘅低垂了睫毛,淡淡道。

  寧臻和僵硬的宛如一尊木雕:「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是我一人回了屋睡了過去,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你昨夜喝多了,確定記對了嗎?」晏仲蘅目光幽深,意味深長。

  寧臻和忍不住懷疑了自己,連著昨夜的記憶也不清晰了起來。

  再加上晏仲蘅曖昧的態度,她心頭頓時拔涼拔涼的,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確實有些輕微酸痛,對自己與晏仲蘅滾在了一起的可能又信了幾分。

  她被子捂著腦袋捂了一會兒,憤憤不已:「你趁人之危,我殺了你。」

  晏仲蘅拳頭掩唇輕輕咳了咳:「你都不知你昨日有多熱情,攀著我蘅郎蘅郎的喚……」還未說完就被寧臻和迎面而來一個枕頭摔在了臉上。

  他登時閉了嘴。

  實則一切都是他胡謅的,昨晚她回了屋子後,大約是糊塗了,屋門都沒關,他本打算去給她關上屋門,結果就瞧見了她衣裳脫了一半,塌著腰身在床上

  睡著了。

  夜風吹進了屋子不知道吹了多久。

  他該慶幸這宅子裡沒有小廝,不然這副模樣簡直是給人送上門的點心。

  晏仲蘅心念一動,乾脆進屋關上了門,塑造二人關係更近一步的現狀。

  「你出去。」她捂著被子悶悶道。

  晏仲蘅見她如此,沉默著起身,心裡暗暗感嘆好在自己沒有真行事,還有解釋的餘地。

  屋門輕輕關上,寧臻和抱著被子蔫巴又木然,活像抽乾了精氣。

  她居然真的跟晏仲蘅行事了?她還等著晏仲蘅想明白呢,這下好了,二人怎麼越攪和越深呢。

  她頭痛欲裂,死活想不起昨夜的事了。

  人的記憶在不清晰時本就會被不斷的質疑和回憶動搖,寧臻和想到最後頭更疼了。

  她起身後打開了屋門,瞥了眼在西廂房伏案的男人,目不斜視的離開了。

  「今日休沐,我陪你。」晏仲蘅起身快步走了上去,他的臉皮如今已經修煉到至尊至厚的地步了,坦蕩的恨不得昭告天下。

  「隨便。」

  她都已經習慣了老跟在自己身側了,甚至她忙時還會幫忙坐鎮鋪子,憑他那一張臉,吸引了不少姑娘婦人,一窩蜂的全涌了過來。

  晏仲蘅素來是令人仰望敬畏的,平日官吏們都不敢抬頭瞧他,而今……

  「戴這個好看。」寧臻和往他的東坡巾上插了一朵玫紅牡丹,打算物盡其用。

  這樣一位活人招牌帶來的利潤簡直翻了倍。

  晏仲蘅放下中的帳本,瞧向銅鏡中,那張清雋疏冷的面容頭頂是一朵格格不入的紅花,他擰眉不自在,如此拋頭露面,儀表不整實屬難為他。

  他餘光瞥見始作俑者低著頭,唇畔似乎有若有似無的笑意,微微挑眉。

  「你幹什麼。」她驚呼一聲,腰肢頓時一緊,她被迫貼上了他的胸膛。

  光天化日下,人流如潮,寧臻和心頭髮緊,面露不悅:「鬆開。」

  「你笑話我。」他肯定道。

  「你看錯了。」她別過頭去頗為惱火,伸手去擰他的胳膊。

  晏仲蘅巋然不動,直到她憤怒開始攀升,而後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你得習慣這樣。」

  寧臻和被這吻給僵住了,身體像喝醉酒似的泛起大片薄紅,神思開始恍惚。

  晏仲蘅鬆開了她的腰身,自若的轉回身繼續看帳。

  寧臻和憤憤抹了把嘴,恨不得躲得他遠遠的。

  晏仲蘅瞧著她的背影,淡淡笑了笑。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尋南閣的顧客們不乏有膽大難纏的,圍在他身側一口一個哥哥、公子,纏的他臉色越發難看。

  寧臻和躲在後面看戲,驚蟄一言難盡:「夫人,那群婦人們可真大膽,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調戲的是當今晏參政,肯定魂兒都嚇沒了。」

  「都是商賈罷了,且都是買賣好手,不拘一格。」她愜意地撥著算盤珠子。

  「您不吃醋嗎?」驚蟄看著他們,忍不住替寧臻和緊張了起來。

  「唔……我醋我怎麼就沒他招人喜歡。」她抿了抿唇,瞧著竟真的有些苦惱。

  驚蟄有些瞠目結舌。

  晏仲蘅受不了了,找了個藉口脫身離開,寧臻和進內室時他正一言難盡的把外袍脫了,隨手扔到了屏風上。

  「怎麼了?晏大人怎麼進來了。」她揶揄道。

  晏仲蘅只著白色裡衣,聞言轉過頭,肅然擰眉:「我是你招攬生意的工具?」

  寧臻和平靜反問:「是又如何?」

  晏仲蘅頓時泄了氣:「沒有如何,我心甘情願,只是能不能不要……這樣。」

  他頗難以啟齒,憋了半響:「成何體統。」

  寧臻和明白這是挑戰了他二十多年恪守禮儀的行徑。

  「無妨,你不願那就莫要出來了。」

  寧臻和遂要轉身出門,晏仲蘅一個健步上前把她推到牆上,欺身而上,二人鼻尖對著鼻尖,熱氣噴灑在對方臉頰。

  她強裝鎮定,平靜回視。

  「我真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他指腹輕輕掃過她的側臉,她就像一捧沙,想緊緊攥在掌心,卻仍然從指縫傾瀉。

  他低頭在她脖頸前咬了一口,心頭百轉千回,他一直在等,等她何時打算把要去邊境之事告訴他。

  但心裡仍然懷有一絲希望她會放棄這個決定。

  寧臻和啊了一聲,眸中閃過痛楚,她使了勁推他的頭:「你要痛死我啊。」

  「給你留個印記。」他起身看著她脖頸間的紅印。

  寧臻和慌亂的把他推開,竟失了平日的穩重,跑了出去。

  晚上,她伏案如往常般做簪子,旁邊的那張書案則是空著的,據從州說他今日有應酬,某家大人邀請。

  驚蟄猶猶豫豫問:「要不要給晏大人收拾書案啊?刷刷筆、硯台筆洗什麼的。」

  寧臻和瞟了一眼:「不用,撂著等他自己弄,他一向不喜旁人動他書案。」

  驚蟄很想說晏大人都搬過來了,肯定沒那麼講究了。

  話到嘴邊又說起了另一事:「夫人,我們若是有去邊境打算可要儘快做準備了,現如今夏末,去了便是秋初,可若是再過幾月,去了可就冬日了,邊境極冷,萬一受不住怎麼辦?」

  這話成功讓寧臻和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說的有理。」

  「那便這幾日就去把路引辦下來罷。」

  驚蟄點頭,復而瞧向那空的書案:「那是要告知晏大人罷,大人會不會和夫人一起去?」

  她忍不住有些欣喜,若有大人陪同身側,不光安全,肯定也順利很,她已經想像到了沒過一個城,當地府尹便熱情款待,什麼都不用擔心。

  但寧臻和很快潑了她盆冷水:「先不告訴他,他也不會和我一起去。」

  驚蟄忍不住道:「那可不一定,夫人不想叫去,奴婢覺得大人可是很想呢。」

  「想又如何?想也不能去,他有官職公務在身,豈可隨意離京,而且我也不想對方把所有的日子和精力全圍繞在我身上,我也不會,都不是小姑娘小伙子了,哪有那麼多情情愛愛的時辰。」

  「那夫人是怕大人不同意了。」驚蟄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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