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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副院長:「嗨呀,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要是單身的話,可以考慮下小陸——就是陸屹睢。你放心,他人還是挺不錯的,潔身自好得很,你們年輕人那話怎麼說來著……男、男德?對,他男德滿分的。」

  葉羨涼抽了抽嘴角:「董院,我和他是大學校友。」

  董副院長:「……」

  她神情有一瞬間不自然,又很快有了底氣:「哎呀,那都是老黃曆了,他大學畢業後就改好了,而且以前那些事吧……他就是不成熟,被他家裡那些破事影響,其實人本質是好的。」

  被家裡那些破事影響?

  葉羨涼有些啼笑皆非,也不是那麼在意。

  總歸不管原因如何,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至於不成熟……成年人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既然做了,自然得承擔後果。

  她驅車回到家裡時,已經臨近九點。

  仍舊是上次那個位置,陸屹睢安靜地站在單元門外,仿佛一座孤寂的雕塑。

  大抵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他周身已被寒意浸透,沒有一絲熱氣。

  卻一看見她,那雙沉寂的眼眸便像是驟然墜入了點點星光,溢出灼熱的溫度。

  夜色已深,樓棟里亮著萬家燈火,小區內卻沒什麼人,周遭寂靜無聲,只零星亮著幾盞路燈,更顯冷清。

  葉羨涼帶著他到不遠處的一條長椅上坐下。

  獨自待了好幾個小時,沒忍住胡思亂想,於是本就忐忑的心被折磨得更加惶惶不安,陸屹

  睢慌不擇路,幾乎是坐下的瞬間,便趕忙開口:「我以後一定不對你撒謊了,不管是什麼,都坦誠相待。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他喉間咽了咽,竭力穩住聲線:「你如果生氣,打我罵我都行,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別不理我。」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眼裡流露出卑微的懇求。

  一片沉寂之中,葉羨涼突然出聲:「陸屹睢,這樣你真的開心嗎?」

  他微怔:「什麼?」

  葉羨涼平靜的看著他,說出口的話卻有種孩童般天真的殘忍:「因為喜歡一個人,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幾乎要拋棄尊嚴,像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因為對方一句話,就患得患失,卑微到泥里。這樣,你真的快樂嗎?」

  在她近乎冷漠的目光下,陸屹睢眼睫顫了顫。

  「很難去界定開心還是不開心。」他唇角勾出抹苦澀的笑,凝這她的眼眸卻痴纏繾綣,「也許愛本身就伴隨著痛苦和幸福,我只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葉羨涼:「是嗎?」

  她看著他眼裡滿到幾乎要溢出的熾烈情感,指尖幾不可查地輕顫了下,心裡有一瞬間好似感受到了被灼燒的燙意,讓人無所適從。

  旋即,卻一反常態地憑空生出了些抑制不住也不想抑制的惡劣念頭。

  於是她眼眸微彎,驀地輕笑出聲,嗓音輕柔近乎情人間的呢喃,話語裡卻滿是惡意的嘲弄:「那如果我說,我是故意的呢?」

  她看到他像是沒反應過來一般,神情都有瞬間的空白,而後自我防禦似的,故作不解地扯出抹笑,只是顫抖的聲音露了餡:「你說什麼?」

  她聽到自己一字一頓地又重複:「我說,我是故意的。」

  第89章

  一觸即分

  凜冬深夜的風料峭刺骨,周遭寂靜無聲,樹枝搖曳晃動,惹得樹葉婆娑作響。

  伴著沙沙聲響,女孩含著惡劣笑意的輕柔嗓音被風送到耳畔。

  心仿佛被什麼刺了似的,驀地生出難忍的疼。

  凜冽的風毫不留情地刮過,刺骨的寒意席捲而來,陸屹睢周身冰涼,連同嗓音,也抑制不住地顫:「……什麼意思?」

  她的唇角仍舊噙著幾分笑意,慢條斯理啟唇:「挺神奇的不是嗎,就因為愛,一個人就可以變得完全不像自己,情緒被影響,甚至喜怒哀樂都會被另一個人掌控。」

  她說著天真到殘忍的話,眼裡卻帶著平和的笑意,嗓音徐徐:「這種感覺還挺讓人上癮的,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又會到哪種程度,才會徹底受不了。」

  理智似乎也被凍得僵滯麻木,明明在瘋狂叫囂著不要再繼續問,不管她想做什麼,他配合就好,只要能維持現狀就好。

  可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不管不顧地出聲:「所以,你只是為了……」

  他頓了頓,其實是想說,難道她就只是為了折磨或者說,玩弄他嗎?

  可到底,他還是咽下了這些更直白,也更卑微的話。幾秒後,才終於找到合適的詞,艱澀繼續:「因為好玩?」

  可說出口的話雖然改了措辭,眼眸里的哀戚澀意卻遮掩不住。

  葉羨涼眼眸微動,轉瞬,卻不置可否,只是淡聲道:「你隨時都有抽身離開的權利。」

  陸屹睢:「我才不會離開。」

  出乎意料的,他幾乎是立馬接話,像是完全沒有思考或者猶疑,咬牙忍著心裡那點酸澀難堪的痛楚,一字一頓道:「你想用這種方式逼我走,不可能。」

  四目相對,看清他眼底那抹執拗,葉羨涼眼瞼微斂,少頃,復又抬眸。

  她眼裡流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輕啟唇:「那以後你可要記清楚些,聽話懂事知趣,沒有隱瞞,不能背叛。」

  他一錯不錯地凝著她,按捺住心底瘋狂叫囂的渴求和妄念,近乎予取予求:「好。」

  周日,李總助起了個大早。

  在酒店餐廳吃早餐時,糾結著要不要給陸屹睢打個電話,問問他回來沒。

  還沒等糾結出結果,餘光瞥見餐廳門口正走進來的人,正是陸屹睢。

  他微怔,旋即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忍不住咋舌,這是熬了多晚,黑眼圈都出來了,瞧這憔悴樣。

  他收回視線,沒再多看,只小聲在心裡吐槽。

  卻不想,餘光里的人徑直朝他這邊走來。

  剛喝了口牛奶的李總助差點嗆出聲,好不容易忍了下來,陸屹睢已經走到了他桌邊。

  李總助起身:「陸總,早上好。」

  陸屹睢:「坐。」

  李總助坐下,然後眼睜睜看著陸屹睢也坐了下來。

  離得近了,李總助注意到他身上還帶著少許潮意,大概是剛洗完澡,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除了眼下的青黑和眸中少許的紅血絲,幾乎看不出端倪。

  他思緒正發散著,突然聽到耳畔傳來一聲:「通知項目組的人八點半開會。」

  李總助:「好的陸總。」

  旋即反應過來話里的意思,他痛苦的閉眼。

  八點半開早會?萬惡的資本家!

  他餘光不動聲色地瞄著桌對面的人,視線在他微擰的眉心頓了一下。

  以工作多年的經驗,李總助明白過來,看來昨晚的行程不算太愉快,以至於陸總的心情也受了影響。

  他愈發謹言慎行,加快了進食的速度。

  好在接下來無事發生,陸屹睢只簡單吩咐了幾句公事。

  只是待到飯後,李總助要離開時,又被叫住。

  陸屹睢:「等等。」

  李總助又重新坐了下來:「陸總,您說。」

  然後他就見這位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慣常冷峻深沉的老闆神色里難得露出幾分遲疑和不確定。

  李總助心裡咯噔一下,咽了咽口水,耐心等著。

  大概過了十來秒,終於聽到一道低沉嗓音:「沒記錯的話,你已經結婚了?」

  稀奇,一貫薄情寡慾的人居然開始好奇起旁人的感情生活來了。

  李總助莫名發毛,但面不改色:「對,去年結的,您忘了,您當時還給我包了個大紅包。」

  又是一陣沉默,然後陸屹睢輕咳一聲,聲音更低了幾分:「你們是……你和你妻子……」

  他說幾個字停一下,似是極難組織好措辭,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李總助先是不解,隨後想到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敏銳地明白過來什麼,瞭然道:「陸總,您是想問我是怎麼追上我妻子的?」

  陸屹睢沉默片刻,故作沉穩:「嗯。」

  於是李總助簡單說了和自己妻子,年少相戀,相伴多年,事業有成終於結婚的經歷。

  而後眼睜睜看著頂頭上司的臉越來越冷沉。

  李總助:?

  不是,老闆感情不順,也不准員工家庭幸福美滿?

  他默默消了音,閉嘴之前,極有眼色地補充了句:「不過我也不是沒和我妻子吵過,最嚴重的一次,她都和我提分手了。」

  果然,這話一出,陸屹睢神情微動,狀似平靜地問他:「是嗎?那你們是怎麼和好的?」

  李總助:「總歸就是認錯道歉送禮物嘛。」

  他摸了摸鼻子,再開口時聲音有些赧然:「就是、就是我老婆經常說……」

  他咳了咳,更加小聲道:「男人的眼淚女人的興奮劑。」

  陸屹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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