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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比他自己的記憶還要完善的過去。

  漫畫中率先出現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身影,闖入一棟房子,逼問著客廳中的夫婦。

  周圍散落著剛從研究所搬回的部分資料,硬碟和白紙散落在地,另一名同夥在翻找著那部分資料,但顯然其中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

  房子的主人勸說著對面的人,他們研究的方向和她目前的方向並不一致,這些資料並不是他們需要的。

  但劫匪顯然不會相信她的話,尋找無果後,決定帶走全部資料,而作為研究員的夫婦自然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

  漫畫往下拉去。

  只有兩朵黑白色濺起的水花代表兩條生命的消逝。

  黑白色的火焰舔舐著章節末尾,就是關於本案的調查結果。

  祝明日父母和陸鈞懷的關係也在這場案件的調查中被挖出。

  三人是中學時期的同學,大學雖不在同專業,但依舊十分交好,乃至畢業後祝佩林和祝鶴瑩也經陸鈞懷介紹在一家研究所工作。

  這段關係一直維持到祝明日5歲的時候,祝家夫婦突然與陸鈞懷決裂,並辭退研究所的工作,準備搬家到臨城。

  但在即將搬離前夕遇害。

  漫畫中,司玉將手中的資料放下,他雙手交疊撐著下巴,目光移到對面的宵游身上。

  宵游適時開了口:「雖然你那位老師在這件事中看起來挺無辜的,但他失憶後會選擇走上什麼路,可不好說。

  畢竟他那位養父好歹是把他從福利院帶出來的人。」

  司玉沉默後開口:「我現在聯繫不到他。」

  宵游起身繞到一旁,抽出一張紙:「或許是人家意識到自己暴露後不準備和你聯繫了,或者因為注射的藥劑已經死……」

  「如果他記起過去的事呢?」司玉打斷宵游的話。

  宵游靠坐在桌子邊緣:「那只能說他是個很可憐的人。」

  他將一張紙推到司玉面前。

  白色的紙和黑色的字跟隨司玉的視角出現在漫畫中,大段的字被模糊,只有一部分被祝明日清晰的收入眼底。

  陸鈞懷疑似為組織boss。

  第83章

  距離祝明日從漫畫中得知陸鈞懷的身份已經過去幾天。

  期間司玉一方的行動通過漫畫被祝明日看在眼中。

  而組織方的行動雖然在漫畫中沒有呈現,但通過不見人影的陸鈞懷和出現頻率越來越少的祝逢,祝明日也能猜出他們在忙於應對司玉一方的行動。

  雖然他依舊被幽禁在這間還算寬敞的臥室中,但祝明日並不為自己目前的處境著急,他在等一個時機。

  銀髮青年轉動輪椅面向落地窗,落地窗上出現他的影子,被注射的藥劑對他的影響不僅只有嗜睡,往日中簡單的活動對他的身體也會造成極大的負擔。

  祝明日盯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腦子中閃過陸鈞懷詢問他憑藉一副病軀要如何活下去的話。

  綠色的眼中泛起漣漪,如何活下去啊……

  玻璃上的倒影再次映出一個人影,祝明日沒有回頭,只有視線微微移動,他等的時機到了。

  一雙手搭在的把手上,手主人的視線也隨著祝明日投到窗外,雨後初霽的草葉上還掛著水珠。

  孔歲握住輪椅的把手:「明日,要出去看看嗎?」

  祝明日被孔歲推著離開房間,路過門口時,他發現守著他的幾人都不在原地。

  孔歲光明正大地將他推出這棟房子,最後停在一座玻璃花房中。

  祝明日打量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卻還是放鬆地靠在輪椅中。

  「你帶我來這做什麼?」祝明日的聲音透著無聊,被人精心養護的綠植落在他的眼中和他窗前那片植被並沒有區別。

  「別說帶我呼吸下新鮮空氣,一堆的綠色我在房間也能看見。」

  「聽老闆說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孔歲推著祝明日在一片薔薇花前停下:「就找了個你以前喜歡待的地方帶你過來。」

  祝明日目光落在面前的薔薇花上,半晌沒有出聲,他對這個地方沒有多少印象,孔歲口中的喜歡也只是當時的他喜歡。

  孔歲見他沉默,繼續道:「看來你不記得了。」

  祝明日避開枝條上的刺,摘下一朵開得正盛的薔薇。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裡?」

  孔歲的視線移向祝明日指尖的薔薇,「你小時候也喜歡摘這裡的薔薇送給老闆。」

  「我哥這都和你說?」祝明日語氣透著狐疑:「還是說你見過那時候的我。」

  後半句雖然是疑問句,但祝明日的語氣卻滿是肯定。

  孔歲的身份很早就被005查證過,祝明日自己也瀏覽過一遍,那時的他並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問題。

  但不久前*在福利院發現的陸鈞懷曾在早年在福利院出現過,雖然他從昏迷中甦醒後那份放在兜里的資料就消失不見。

  但時間上正好在孔歲被領養的時間前後,加之005資料上用富豪代替的收養人姓名,他無法避免地往那個巧合上去猜想。

  畢竟在得知陸鈞懷做過的事後,他能和人渣兩個字畫上等號也不稀奇。

  「是,你小時候在這裡見過我。」

  孔歲沒有隱瞞,或者說隱瞞在這一刻也沒什麼必要,他直白地承認了祝明日的話。

  「你是被陸鈞懷買來的實驗體嗎?」祝明日將手中的薔薇放在膝間,記憶回到司玉和他提到過陸鈞懷和實驗的交易,以及福利院背後的營生。

  孔歲也沒想到祝明日會直接將問題拐到在這方面上,他的語氣變得嚴肅。

  「明日,我不知道你是從那裡得知這些消息的,但你最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那樣無論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你都不會有事的。」

  聽到孔歲的告誡,祝明日的眉頭擰起,他有些受夠了每個人都在把他排除在事件之外的感覺。

  「我哥隱瞞我,陸鈞懷勸誡我,現在你也讓我當作不知情,可我分明從一開始就在局中,怎麼可能逃掉?」

  祝明日的情緒有些激動,說完這些後被嗆得咳嗽不停,病態到蒼白的臉泛起同膝間薔薇般的紅暈。

  孔歲在祝明日身後輕嘆了一口氣,他今天能夠出現在祝明日面前的原因未嘗不是被派來當作說客,或許是他們自己也知道關不住學會展翅的雛鳥。

  祝明日的咳嗽逐漸平息,他啞著嗓子開口:「你是替我哥來的,還是替你們boss來的?」

  嘆氣聲猛然頓住,輪到孔歲被嗆得咳嗽一聲,但很快被他自己控制住:「你不是知道我是你哥的人嗎?」

  祝明日控制著輪椅離開孔歲面前並且轉了個方向,面朝孔歲。

  「你現在還聽命於我哥嗎?」

  「我做了什麼讓你懷疑我了,還是你認為別人拿錢撬動了我?」孔歲站在原地,側身面向祝明日。

  「醫院的時候,你和陸鈞懷時隔多年再次碰見了,以他性格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但你看上去沒有付出任何代價。

  祝明日咽下了後半句話,他並不想鬧得這麼難看。

  孔歲的語氣不變:「我不會背叛老闆,再說以他的性格說不準根本不會記得我。」

  「嗯。」祝明日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孔歲的話,「你承認陸鈞懷『收養』過你了。」

  孔歲似乎不想提起這件事,祝明日也沒有為難他,轉移開話題:「你第一次碰見我是什麼樣的?」

  祝明日的問題將孔歲拉入那段回憶,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壓在深處的記憶隨著另一個當事人的問題再次被翻出而變得鮮活起來。

  記憶中的空氣泛著潮濕,和今天一樣,是秋雨過後難得的晴天。

  孔歲,那時候他還不叫孔歲,但伴隨著另一個名字的記憶滿是痛苦,孔歲非常討厭記憶中那個人們口中的稱呼。

  他依舊也孔歲代稱自己。

  孔歲和秋雨中難得的晴天一樣,得到了放風的日子。

  看守他的人並不上心,誰讓他只是個什麼都做不到的孩子。

  孔歲被隨意得安置到一塊草坪中,那是他們給他規劃的玩耍範圍。

  陳舊的皮球沾上草坪中的露水,外表變得有些滑溜溜,但孔歲並不在意這些。

  他撿起滾到遠處玻璃花房邊的皮球,這是他少有的玩具之一。

  孔歲抬起頭,眼前的玻璃花房如同玻璃球罩著裡面精貴的物件,是這棟房子中大部分人被禁止踏足的地方。

  而他卻發現不遠處一個身影進入玻璃花房中,一個比他還要矮小的孩子。

  孔歲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看守他的人,對方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邊。

  他抱緊手中撿起的皮球,跟上那個孩子的步伐,在玻璃房子的枝繁葉茂中抓住了那個孩子。

  「這裡不能隨便進來的。」

  他試圖勸阻被他抓住胳膊的孩子和他一起離開。

  視線落到祝明日稍顯不同的配色後更加驗證了他的猜測,這個沒見過的孩子應該是和他一樣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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