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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和我分手我就把亡靈局拆了。」

  在顧澤嚀的「威脅」下,白菡老老實實地戴好了皮筋。

  顧澤嚀:「長痛不如短痛,我們先把八個任務做完,看看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算是空間扭轉,有殷血在外面接應,我們應該死不了。」

  「你是說光靠真心話完成任務可能會讓我們所在的空間顛覆?」白菡被驚得忘記了emo 。

  顧澤嚀:「就算不是死亡陷阱,也有可能會加大遊戲難度,至少不會讓我們在這個簡單模式下一成不變地進行下去。但危機也有可能是轉機。」

  白菡鬆開顧澤嚀,「那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需要找金銀人確認一下。」

  顧澤嚀:「一起。」

  「不行,一起去可能就沒有用了。我,」白菡欲言又止,最終,他說:「我要暫時放下美色干擾。」

  顧澤嚀嘴角揚了又壓下,說:「說句甜的就想敷衍我?」

  白菡抿了抿唇,看向坐在床上的顧澤嚀,低頭輕輕在顧澤嚀額前落下一個吻。

  一陣天旋地轉,他出門的時間又往後推了五分鐘。

  ……

  金銀人的房間並沒有鎖,白菡敲了下門,門自己就開了。

  其實他可以從自己房間過來的,因為他倆的房間已經被打穿了,但為了表現誠意,還是選擇了敲正門進入。

  但顯然金銀人早就預判了他的預判,已經端正地坐在了床上,床與沙發之間的小桌子上放著兩杯牛奶。

  金銀人:「牛奶不想喝的話,廚房裡還有果汁。」

  白菡坐下來端起牛奶說:「這個就可以。」

  在戰損風的房間裡,兩人竟然喝起了下午茶。

  「你……」白菡再次欲言又止,剛才金銀人那一截白皙的手腕還在眼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來幹什麼,但是他問不出口。

  金銀人:「這樣,我也不想欠你什麼,剛才我賭輸了兩個問題,現在我翻倍還你四個問題。回答完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白菡捧著手裡的奶抿了一口,微微愁眉,他不覺得金銀人會是主動還債的人。但顧澤嚀的計劃原本就是答完題,現在有人代勞也是好的。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來聽實話的。

  金銀人點開對話框,選擇真心話。

  第一個問題:「給你一兆讓你活著離開這裡,願意嗎?」

  白菡喝牛奶的嘴張成了O收不回來,這個問題……聽起來怎麼像是有人在利用真心話作弊呢?不會是顧燈閬想用小伎倆讓金銀人在線吧?

  金銀人完全沒有浪費時間在思考上,直接說:「不願意。」

  問題二:「曼可的死是你間接造成的嗎?」

  這一回金銀人有了短暫的沉默時間,最終回答:「是。」

  白菡端牛奶的動作凝固了,這第二個問題是專門往人的心窩裡扎刀的,看來節目組知道金銀人是個狠角色,已經開始攻心了。

  第三個問題:「新面具戴著舒服嗎?」

  金銀人:「舒服,舒服得我都快和他融為一體,忘了自己姓盛名誰!」

  啪!牛奶杯掉在桌子上,白菡猛得起身!

  不會的,怎麼可能真的是他?

  金銀人淡定地抬頭,冷冰冰地機械音緩緩響起:「怎麼了老白,終於喝出來味道不對了咩?」

  他輕輕摘下那張看上去已經生根了的枯木面具,面具下卻不是那張枯木臉。

  竟然是,已經死了的周歲!

  第112章

  你。

  白菡張了張嘴,卻只發出了一丁點蚊子叫得聲音。

  「終於嘗出味不對了」的意思是……下藥?

  除了發不出聲音,白菡還覺得頭暈,他堅持了一下還是沒穩住,有摔坐回了沙發上,四肢酸軟、渾身無力。

  周歲湊近了些,那張熟悉的少年臉上戴著的不是燦爛的笑,而是陰鷙無比的冷笑,靠近了白菡才看到周歲脖子裡面的裝備,是一層矽膠墊。

  周歲身高不低,只是骨架子小,且生得白淨,與魁梧的金銀人有一定差距,因為才會套一層軟殼在身上,再戴上厚厚的皮手套,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叫人看不出一點兒原本的模樣。

  因此白菡才會摸到不似真人的軟腰,想來剛才他和顧澤嚀去找顧堂的時候,周歲扮演的金銀人剛剛結束戰鬥,懲罰是不斷升級的,就算是周歲也沒有占上風,才會在沒有整理好袖子的情況下著急地跑到隔壁,被他看到了破綻。

  其實在來找「金銀人」之前,白菡已經猜到了一點答案,才會在分心的情況下毫無防備地喝下這杯加了料的牛奶。

  分心是因為他很矛盾,一來他十分希望周歲還活著。另一方面他並不希望這個金銀人就是周歲,因為曾經的周歲是陽光的,愛笑的,眼裡總是帶著亮亮的星星。

  可這個周歲眼底黯淡無光,說話狠絕,煞氣滿溢,一個人要承受多大的創傷才會有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還有真正的金銀人在哪?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時候替換的?鐘琴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歲:「怎麼了,剛才還為了我發那麼大的火,現在還啞火了,是因為怕得罪你的小舅子嗎?」

  白菡:「……」

  「你把他毒啞了,還想聽他說好聽的話?」顧澤嚀從白菡的房間走進門,視線隔著半堵牆落在白菡臉上,眼裡滿是心疼。

  「別過來!」周歲拿著金銀人那把殺人的軍刀卡在了白菡下巴上,「我怎麼說也是半個僱傭兵,你的腿應該沒我的刀快吧。」

  白菡瞪著距離自己嘴唇不足兩厘米的刀刃,睫毛控制不住地顫,只要周歲動一動,他就毀容了。

  顧澤嚀被釘在了原地,白菡房間的門打開,顧堂探了半個身子進來,在顧堂看到周歲的人臉之後,大家一聲「鬼啊!」又逃了出去。

  顧澤嚀:「你想要的是什麼?」

  「呵。」周歲控制不住地冷笑出聲,說:「我想要沉冤昭雪。你辦得到嗎?」

  顧澤嚀沒有抒情的細胞,他心急如焚,直入主題:「顧堂的命,我的命,還是顧燈閬?」

  周歲將白菡擋在自己身後,慢慢地脫去身上的黑色外袍,露出底下的層層矽膠墊,再一層一層地將墊子掰碎,露出底部自己的肌膚,「節目正式錄製之前,節目組給了所有玩家選擇的機會,讓想退出的人自己退出。那時候我已經知道了玩家是真的會死,已經決定退出了。那時候節目組找到了我,因為我有一點點粉絲基礎,而且在遊戲裡表現尚可,跟我說只要能夠聽話,就可以保證我活到最後。我拒絕了。」

  白菡聽到這些話,記憶浮現在眼前,那時候周歲跟著他回電視台大樓在大樓逃生通道遇到了超自然現象,確實是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依舊參加了遊戲。

  原來這其中還發生了這些事。

  周歲又道:「我拒絕節目組後就準備回家,沒想到又有一個人找到了我,他說他家顧燈閬,是節目組的背後大佬,他比節目組的人可會說話得多,他問我參加遊戲的目的的什麼,難道不就是為了追求遊戲界的信仰,電競選手,只有戰死沒有掛機。」

  「他還跟我分析呢,說是答應了做僱傭兵,一來可以保障自己不會死,而來還能借力幫助一些玩家活下去,還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何樂而不為。」

  「何樂而不為,呵呵哈哈哈。」

  白菡和顧澤嚀對視一眼,兩人都沉默著,因為這後來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個大概,可以說與這五個字毫不相干。缺德至極。

  有了周歲的信息接軌,顧澤嚀已經大概知曉的事情的大概,大概就是顧燈閬原本安插的僱傭兵失效了,半途找了一個有點能力,看上去可以當冠軍的周歲當搶手,這個計劃原本天衣無縫,卻因為遊戲中有他們幾個變數而變成了一個悲劇。

  也許顧堂是因為害怕僱傭兵只幫助親兒子而會將他犧牲,也許是怕顧燈閬為了守護自己的財產拋棄兩個兒子,又或者是單純地因為想出名,想拿第一。因此才會在現實里利用自己被顧燈閬賦予的操控網絡的小能力去實現數位化社死一周歲。

  他一直以來都不太親近顧堂,並不是因為顧堂搶了他的位置,而是當一個人唯利是圖,不分好壞,但又沒有洞悉全局的意識和控制事態發展的能力的時候,蠢這個字決定了呆在顧堂身邊的人都有可能遭殃。

  總的來說就是兩個字——晦氣。

  顧燈閬會安排僱傭兵,絕對不會簡單地為了財產或者是為了他們兩個兒子。

  因為顧堂的錯誤判斷,在半決賽原本應該有十二個人的遊戲突然變動成為了十人。而周歲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在決賽之前替代了金銀人,仔細想來,決賽的金銀人在進遊戲開始就一隻躲在自己的房間,極少與他倆接觸,唯一出來大冒險的目的,應該就是調查陷害自己的真兇。

  至於金銀人現在在哪,鐘琴到底是誰殺的?這些問題應該很快就會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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