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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血:「還等什麼,趕快回去啊!」

  世間的軟語花香總是要用披荊斬棘來換取的。

  可遠山派留下來的三個人里,並沒有人真的在披荊,更談何斬棘。

  顧堂從沒感到這樣絕望過,因為眼前的一隻箭越過,竟然直直地射中了曼可的心臟,曼可倒下去的瞬間,頭頂的數字零變成了一。洪志冼不單不幫忙,還射殺了自己的隊友!

  他深刻的領悟了顧澤嚀為什麼要罵他不知變通,只知聽天由命,現在他除了不斷地用冰去凍不斷進攻他的武無,其他什麼也幹不了。

  「你有病啊,不幫忙還幫倒忙!」

  洪志冼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他道:「曼可明顯是金銀人的奸細,不是隊友!」

  【信了他的邪,這貨就是想搶獎勵! 】【他都是13 ,還想拿死得最少獎,做什麼夢呢? 】

  顧堂當然不會心洪志冼的鬼話,曼可顯然已經和金銀人產生了分歧,但凡好好利用就可以多一個幫手,偏偏洪志冼要把人逼到對立面,可他沒有戳穿洪志冼,畢竟現在他只剩洪志冼一個隊友了。

  「我凍人,你射擊!」他終於想起來要合作。

  洪志冼:「我早就想說了!你能不能凍久一點,一秒鐘讓我瞄準你當我奧運冠軍吶!」

  他沒怒罵上幾句手腕上一痛,手指就沒了力氣,弓箭瞬間從手中脫落,他感覺換手拾起,回頭撞上了一頂黑帽子,「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個醫修的攻擊里和為什麼的顧澤嚀差不多,我已經升了很多級了,你殺不了我。」

  鍾意脫下帽子,靦腆地拿出儲物袋裡的針線包舉在洪志冼眼前,「我沒有想殺你。只是想扎幾針。扎八大脈會讓人肌肉酸軟、扎十四經脈會叫人痛不欲生,扎動脈……」

  他還沒介紹玩,洪志冼先認了慫,「小兄弟我可沒惹你啊,你看我都會為了分了,折磨我有什麼用。」

  鍾意露出一個淺笑,禮貌地用飛針的手法給洪志冼紮上一針,說:「您要不再想想,真的沒有惹到我嗎?」

  而顧堂失去了曼可擋在中間後,瞬間進入了前後夾擊的狀況,前面是金銀人,後面是武無,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兩位大俠,你們沒必要圍毆我吧?要不這樣,出去了我一人給你們十萬?」

  只聽咔咔兩聲。兩把利刃就飛向來顧堂,顧堂使出吃奶的勁凍住了兵器才得以逃脫,他邊跑邊罵:「我可是純純的與你們無冤無仇啊,頂多買過你倆的黑通稿!」

  武無嗤笑出聲收了長戟,確實沒必要和一個花花腸子糾纏,讓金銀人一個人去乾重活就可以了。

  顧堂見少了一個敵人,趕忙抄起路邊小吃攤的油鍋往後扔,同時又飛射出冰錐,「攆我跟攆雞似的,我好歹也是顧堂!」

  誰不知道顧堂是顧燈閬兒子呢?

  原以為皇太子的身份可以擋下一劫,沒想到金銀人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賣力地攻擊,任由冰和熱油濺在身上就是要砍顧堂一刀。

  刀眼看著要砍到顧堂面門!

  「至於嗎?」一個女聲的響起暫停了金銀人的動作,金銀人回頭看一眼復活了的曼可,就在顧堂鬆了口氣的瞬間,金銀人的刀還是劈了下去。

  顧堂積分,+1。

  金銀人收回刀佇在地上,說:「不至於嗎?」

  曼可:「我問的不是他,是周歲。」

  瓦片上玩貓捉老鼠的鐘意動作一頓,洪志冼這才想起來:「你是鐘琴的哥哥!」

  天空從蔚藍色突變成了橙紅色,雲層凝結成畫,陷入了靜止。

  曼可看繼續道:「你明知道周歲是被人構陷的,不幫忙澄清也就算了,還推波助瀾,直接導致他死亡,就為了確保他退賽!」

  金銀人:「是他們因為競爭而互相殘殺。」

  曼可:「是嗎?我以為在遊戲裡怎麼纏鬥都可以,在現實做個正常人是我們必須遵守的規則。原來只是我在遵守?」

  「他必須死,你只需要知道這點就可以了。」金銀人道。

  「呵。」曼可撿起地上的鞭子,「那我就是遠山派的大師尊,你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

  長鞭划過空寂,被金銀人單手接住,金銀人:「別任性。」他的勸說失去了效果。顧堂和武無看到這邊打起來了,也加入了戰鬥。

  3V3的比賽再次拉開,拋開樓頂的兩人不談,街道上的四個人的配合都沒有默契原本曼可可以和武無打成平手,但顧堂作為一個群攻,在小團戰里起到的作用有限,而金銀人和武無都是激進形選手,打的力道不但大,還刀刀見血,遠山派很快陷入了下風。

  在曼可被武無牽制了的情況下,顧堂再次陷入了被金銀人捉著薅羊毛的情況。

  「皇太子確實了不起,可你想想顧燈閬現在會來救你嗎?」金銀人一刀砍在了冰錐上。顧堂連跑帶摔的,還得聽金銀人逼逼賴賴,他覺得小時候和顧澤嚀上集訓課都沒有現在累。

  金銀人又是一刀,「我不知道你這副愚蠢的模樣是真的蠢還是裝的,但不論是哪一種,都很叫人不爽。」

  顧堂:「你也知道我沒有什麼威脅,為什麼還追著我打?」

  金銀人瞬間貼近,枯木里一雙鷹眼死死地盯著顧堂:「有時候蠢才是真正的威脅。你比顧澤嚀更值得砍,顧澤嚀至少是惡得光明正大,而你,偽善。」

  「又是顧澤嚀,別拿他和我比!」顧堂突的爆起,從背後抽出凍了好幾層的冰刃直直地刺向金銀人。

  這一刺確實刺中了,可沒有刺中要害,金銀人閃躲後再次揮劍貫穿了顧堂的胸腔。

  這下曼可陷入了二對一的局面,她很快就失去了反抗能力。金銀人將劍抵在曼可胸口,說:「我們的人已經在你們後山來,現在洪志冼在這裡,攻破遠山派只是時間問題。我希望你想清楚。」

  曼可笑著吐出一口血水,說:「那兩個人知道他們的領袖在覬覦他們的小命嗎?」

  不論她選風箏還是魯磊之,她活了,另一個就得死。

  「還是說你想我選這位盔甲戰士,或者上面那個社恐少男?」

  她不用想像,就知道那張枯木面具下的臉已經變了臉色。

  武無警惕地提長戟站在一旁,準備隨時把人送回地獄。

  金銀人:「為什麼突然這樣?別跟我說是被那個無常感化的。我們不需要感化。」

  曼可脫力一般地閉上眼睛,說:「我只是堅持自己想做的,從沒改變。你要殺就殺吧,反正你們贏定了。不是嗎?」

  她話音未落,臉上一黑,隨後整個人被包裹在了陰影里。再睜眼,竟然看到了一大團黑色的毛茸茸的東西。

  站在對面的金銀人和武無卻看得真切,這是一隻巨型妖獸,比他們之前獵殺的任何一隻妖獸都要大。

  巨型身軀上盯著一顆大黑狗的腦袋,尖牙似能咬碎山脈。

  一個眼睛明亮的男人撥開狗耳朵,努力把腦袋探了出來。

  白菡:「誰說他們贏定了——」

  曼可驚喜地道:「白大哥——」

  緊接著是一個妖孽般的人物壓著白菡探出腦袋來。

  顧澤嚀:「誰准你叫他哥哥了?」

  第92章

  如果說白菡的出現穩定了軍心,那顧澤嚀的出現就是讓人士氣大漲。

  顧澤嚀的服飾已經從繁複的雜役服轉變成了黑底紅繡的長袍,長發半束髮在腦後,眼底縈繞著陣陣邪氣,一看就知道是從小卡牌晉級到了ssr級別,還是超稀有的那種。

  對於顧澤嚀的出現,金銀人看上去並不意外,甚至有些氣定神閒,「果然有個好爹就是不一樣,這都能夠活著出來。」

  顧澤嚀挑眉,輕飄飄地道:「恭喜金師傅喜提積分,怎麼辦呢,拿不到獎勵了——」

  而另一邊的白菡已經哼哧哼哧地沿著狗腿爬了下來,將曼可召到身旁問:「小姐姐你剛才說的周歲自殺是什麼意思,給我講講唄。」

  曼可詫異地問:「這你都聽得到?」

  白菡倒不是聽得到,是顧澤嚀聽得到,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歲到底怎麼了,又同金銀人有什麼關係?

  遠處顧堂拼了命地往這邊趕,嘴裡喊著:「救,救,武無!」

  可惜所有人都有正事做,沒空搭理他。

  另一邊顧澤嚀隨手一揮,巨犬的利爪一爪拍斷了金銀人前方的道路。

  「呵,」金銀人冷哼一聲,「只要你們兩個多死幾次,一分也可以是第一。」說罷,金銀人提劍,卻看到顧澤嚀隨意地打了一個響指,那巨型惡犬忽的張開嘴,一股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

  從那黑色的長舌上滾下來兩個濕漉漉的人,正是不盡仙宗承接著偷襲遠山派師祖的風箏和魯磊之。

  這一下,十個玩家齊齊地聚集在了這裡,即使集市道路寬闊,依舊很難承接下這場巷戰。

  狗嘴裡掉落的兩人顯然是憋了太久,一重見天日,連話都說不出口,迅速從地上爬起,齊齊竄到了巷子後頭找水源洗澡!他們在洪志冼逃了之後只是象徵性地追了幾步,很快就回到了遠山派的後山,金銀人早就打探過了,遠山派的師祖就是在這一帶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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