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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安:「……後來呢?」

  「劉南疏跟薛照一笑泯恩仇,她甚至還誇讚他的工作能力出眾,他們一起生活了3年,她對他的身份毫無察覺。」

  寧安:「……」

  小桔子接著說道:「劉南疏跟薛照說了薛成言的事,很抱歉沒有照顧好孩子。薛照沒有怪她,覺得這都是他的責任,所以,他派人把薛成言給接走了,他的現任夫人性格很好,也理解他當年的所作所為,承諾會好好照顧薛成言。

  但是薛成言對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沒什麼感情,他當年被放在育嬰堂門口的時候已經4歲了,很多事情都記得。他記得自己是如何拉著母親的衣角苦苦哀求她不要把他丟下,但是劉南疏只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

  對於薛照這個導致一切苦難的罪魁禍首,他甚至是厭惡和痛恨的。他根本不相信薛照不知道劉南疏把他放到育嬰堂的事。薛照雖然撤出嘉城了,但是嘉城還有其他的地下工作者,難道會不告訴他妻兒的情況嗎?

  薛成言覺得薛照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他不在乎,不在乎劉南疏,也不在乎他這個兒子,所以才會那麼多年不管不問。現在,劉南疏親口跟他說了,他不能再裝聾作啞了,所以才不得不把他接到身邊。在薛成言看來,這是一種極端的虛偽造作。

  而且,在他看來,就算是出於掩飾身份的需要,薛照也不應該和劉南疏結婚。他把一個無辜的女人拖進這場鬥爭里,這是一種很卑劣的行徑。

  但是這些他都不能說,一旦說了,所有人都會站在薛照那邊來勸說他,讓他體諒父親的不易,那還不把他煩死嗎?

  薛成言眼不見心不煩,主動要求去國外學習,薛照對他有所虧欠,就同意了。把他送去了老大哥那邊。」

  「薛照的真名叫什麼?」

  「陳伯庸。他想給薛成言改姓來著,薛成言沒同意。他本質上不承認陳伯庸是他父親,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用他的話說,『既然我爹是薛照,薛照失蹤了,我就當他死了。我從那以後就沒有父親了』。陳伯庸對於這點也說不出什麼來,當年的事即便有再多的不得已,那也是他做的不對。劉南疏勸他他也不聽。回國之後自己在外面住,還沒回過家呢。父親那邊和母親那邊都沒回去過,也不聯繫。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幾年之後,他的父親和繼父都成了首批被批鬥的人,兩邊都牽連到了他,薛成言直接就被下放了,先是去工廠當鍋爐工,後來又去農村勞動,等到平反回來,已經一身病痛,沒過幾年就死了。」

  寧安:「……這可真是福享不了一點,罪少受不了一點。」

  「可不是嘛。」

  小桔子總結道:「他的原生家庭雖然有點複雜,但是這個人處理的挺好,而且他人格健全,性格也沒什麼缺陷,整體來看還是可以的。」

  寧安:「……」

  在她和小桔子腦內交流的時候,薛成言問衛謙初:「我想和安安出去走走,可以嗎?我們多年未見,我想和她聊聊育嬰堂後來的情況。」

  衛謙初說:「這事你問安安,她同意了才行。」

  薛成言又笑著問寧安:「可以嗎?師姐。」

  「走。」

  這麼識趣又美強慘的小師弟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當然是滿足他。

  寧安跟衛謙初和錢德音說:「等一下我就不回來了,我直接回家。」

  「好,路上小心。」

  薛成言說:「放心吧,我送她回去。」

  寧安無語,「這是我的地盤,我還用你送?」

  「讓衛老師和錢老師放心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離開,衛謙初在後面學舌,「師姐。」

  錢德音笑著拍了他一下:「安安聽到了有你好看的。」

  衛謙初說:「我不喜歡這小子,我感覺他在覬覦我們家的寶貝。」

  「你以為安安看不出來啊?咱小妹能從嘉城來到京城,還能順順利利的給自己弄到戶口、房子,還能順順利利的上大學、做翻譯,活的逍遙自在,你覺得她傻?她至少有八百個心眼子。」

  衛謙初:「……有那麼多?」

  「有!」

  ———☆———

  寧安和薛成言在校園裡閒逛。倆人根本就不可能去憶往昔,過去的那些歲月不管是對寧安還是對薛成言來說,都不算是什麼特別值得反覆回味的幸福時光。

  育嬰堂的生活當然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但是貫穿在其中的一條長線是倆人都因為不同的原因被遺棄,縱然是甜,也是建立在苦難之上的甜,就不要再回想了。

  走了一會,薛成言問她:「我以後能常來找你嗎?」

  寧安看著他,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想要爭取一個幸福的機會。」

  「可是我很怕麻煩。」

  「我這邊的問題我都會解決好。我沒有家,沒有任何牽絆,沒有任何負擔。你不用擔心這個。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來給你添亂。」

  他看出寧安是個聰慧的人,一定從他剛才的話語中判斷出了他家庭的複雜性。他索性就把具體情況跟寧安都講了一遍,和小桔子講的一致。

  「我的家庭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就當我沒有家、孤身一人就行了。我的生身父母雖然不負責任,倒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當他們不存在就行。」

  事實上,他們可能也巴不得他這麼做。畢竟倆人都有了新家,身邊也不缺孩子。陳伯庸有三兒兩女,劉南疏也有兩女一兒。

  他們也不是非要他這個兒子不可。

  雙方互不打攪就好了。

  寧安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吧。」

  薛成言笑起來,以前的人生已經過去了,以後的人生,他還有很多可能。

  這個時候的科學院還在文津街,距離京大不算遠,不到2.5公里,薛成言陪寧安待到傍晚,把她送到家門口才往回走。

  衛舜華和嚴其琛看她回來,就問道:「玩的高興嗎?」

  「高興。」

  「累不累?」

  「不累。」

  她回房間換了衣服鞋子,出來陪父母聊天,「我聽我哥說,爸爸媽媽都很會跳舞,下次再有舞會我們一起去吧?或者我們在家裡跳啊。」

  衛舜華笑道:「我和你爸爸今天下午在家裡跳了喲。你想不想和媽媽跳舞?」

  「想。」

  嚴其琛幫他們放音樂,衛舜華和寧安在客廳里隨意起舞,開心得不得了。

  「媽媽,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以前的小夥伴。」

  「育嬰堂的夥伴?」

  「嗯。」

  「那你有沒有邀請他來家裡玩啊?」

  「邀請了,他說他沒帶禮物,所以不好意思進來,下次帶了禮物再來。」

  衛舜華笑道:「你在育嬰堂的夥伴不就跟兄弟姐妹一樣嗎?哪用帶什麼禮物!她要是和你關係好,我和你爸爸要給她買禮物的。」

  「以後您就知道了。他可不想當我的兄弟姐妹。」

  衛舜華思維敏捷,立刻就反應過來,問道:「男的?他喜歡你啊?」

  「媽媽真厲害,一下就猜到了。」

  「長得好看嗎?」

  「好看。」

  「和你爸爸比呢?」

  寧安:「……和爸爸差不多好看。」

  衛舜華笑道:「那算他外貌過關。他現在是做什麼的?」

  「留學歸來,在科學院工作。」

  衛舜華點點頭,「工作過關。多大了?」

  「比我大兩歲。」

  「年齡也可以。」

  停了兩秒,她問道:「他在育嬰堂長大,沒有父母吧?」

  「有,跟沒有一樣。」

  「嗯?」

  「情況比較複雜。」

  寧安把薛成言跟她說的那些跟衛舜華說了一遍,衛舜華都驚呆了。說實話,如果換了是她,她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寧肯不再婚,也要好好把孩子養大。但是,她的個人修養也不允許她隨意去評判另一個女人,說不定人家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而且,罪魁禍首是那個男的。

  地下工作是不容易,但是,那麼多地下工作者,大部分都沒靠婚姻、沒靠欺騙女人來給自己打掩護吧?說到底還是個人品行有問題。再說了,如果你需要打掩護,那你直接跟人家說啊,你就演一對假夫妻,別來真的啊,你又什麼都不說,還跟人家做真夫妻,連孩子都生了,又一聲不吭的玩失蹤,那不就是騙人嗎?

  嚴其琛說道:「這事說到底是他父親的問題。他不會也這樣吧?」

  寧安做出個開槍的手勢,笑道:「他要是敢,我就崩了他!」

  嚴其琛說道:「別別別,爸爸替你動手。」

  第345章

  五零不能生的女人(29)

  寧安笑道:「事情到不了那麼嚴重的地步。我做一切事情都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他要是讓我不開心了,我就踹了他換一個能讓我開心的。談戀愛是兩個人格健全的人在一起收穫一份額外的快樂,如果沒有收穫快樂,甚至收穫的是傷心難過,這種戀愛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我和薛成言也不過剛剛開始談,至於合適不合適,好不好,要談過了才知道。合適就繼續,不合適分開就好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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