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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德安慰道:「彆氣。下次聚會就沒老蕭什麼事了。現在局勢這麼緊張,他還這麼糊塗,誰都不放心和他來往。」

  頓了一下,他問道:「她怎麼踩我閨女了,我沒聽出來啊。」

  「老劉給安安他們布票,這姑娘說什麼『我有新衣服,不用做了』,不就是想說自己勤儉節約懂事,說我閨女浪費嗎?」

  李明德無語了一秒,他其實覺得媳婦有點過于敏感了,那孩子可能是在沒話找話,想和大家打成一片。

  但他嘴上說道:「還是你細心,我都沒注意到。誰會把她這點暗示放在心上啊,你沒看老劉都不接她的話茬嗎。安安和齊光是咱們自己孩子,她是個外人。里外親疏大家分得清。」

  鄭敏說道:「我看老蕭兩口子就分不清。」

  李明德:「那說明他和咱們關係不夠親近。以後還能更疏遠一點。」

  鄭敏:「以後少跟老蕭打交道,就沒他這樣的。我就不信了,他如果明確說了不能帶外人,老魏還能不聽他的?」

  「這話我認同,這事說到底是老蕭的責任。當然了,老魏也有責任。」

  「謂中那孩子也是可憐,攤上這麼一對拎不清的父母。」

  鄭敏腦子轉了轉,問李明德:「你說,老魏不會把那個姑娘帶在身邊教養,跟她相處久了,處出感情來了,或者說那姑娘就聽她的話,被她拿捏住了,然後她把這姑娘安排給謂中當媳婦吧?這樣的話,她和兒媳婦感情好,兒媳婦吹吹枕頭風,她也就把謂中攥在手心裡了,以後還能把謂中的孩子攥手裡。說不定她還會覺得這樣是在彌補之前對謂中的虧欠。」

  李明德驚恐的看了她一眼,就好像聽到了什麼恐怖故事。

  「不會吧?還能有這樣的媽?老魏也是受過教育的,不能幹這種事吧?當年我娘大字不識幾個,都不會辦這種糊塗事。」

  鄭敏白了他一眼,「你別拿這人和咱娘比,她不配。」

  她婆婆沒知識沒文化,但是人家通情達理。拼盡全力供兒子讀書,當年老李離開老家,親戚朋友都勸老太太給老李娶個媳婦,先把傳宗接代的大業完成了再說,老太太直接一個不同意,「他都要走了還娶什麼媳婦,那不是把人家留家裡守活寡嗎?我可不幹這缺德事。」

  所以,她後來在革命隊伍里遇見老李的時候,老李還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是是是,她是不配。希望她不會這麼幹吧,不然謂中不是太可憐了嗎。」

  鄭敏換了個話題:「我看齊光那孩子挺好的,安安跟他也聊得來,這一天,就看他倆在一邊躲著嘀嘀咕咕了,倆人都在那兒笑,我看了好幾眼。齊光特別有眼力見,安安想喝茶,看一眼茶杯,他就端起來遞過去了,安安要從那墊子上起來,還沒動呢,齊光就把胳膊橫過去了,讓她有個借力點。」

  李明德沒注意這些細節,這會聽媳婦這麼一說,趕緊喊停,「你這麼一說,我想像出來的畫面就是小太監伺候皇太后。」

  他邊說邊甩了甩腦袋,把這些畫面趕出腦海。

  鄭敏聽得哈哈大笑,別說,還真別說,這也就是汪齊光的顏值和硬朗的氣質在那兒撐著,要是稍微差一點,還真有點像老李說的這樣。

  但是她嘴上說道:「別胡說八道,真是不著調!」

  李明德看她一眼,「嘴巴收一收,別咧那麼大。」

  鄭敏:「……」

  第308章

  七零男主的前未婚妻(26)

  與此同時,針對老蕭家的小型吐槽會也在劉家、楊家和汪家上演。

  老劉說的是,「老蕭這人看不清形勢,也跟不上形勢,他當年帶兵打仗倒是很有一手,那時候戰鬥形勢嚴峻,但是政治形勢簡單,他這個性子沒什麼問題。現在還這樣就不行嘍。」

  沈含知說他:「誰說不行?你看有人盯著他嗎?他下來是因為生病,可不是被弄下來的。他這種性子,說不定反倒是礙不著別人什麼事。沒腦子有沒腦子的好處。」

  一向自認老謀深算的老劉想了想自己的遭遇,再對比一下老蕭的,頓時被老妻懟的啞口無言。

  沈含知看了看他,又安慰道:「你和老蕭還是不一樣,你當時那個位置,要是跟他一樣,早死八百回了。咱們現在這樣,已經是目前形勢下最好的結果了。」

  老劉嘆氣不語。

  就希望那個神秘組織搞快點,讓這場浩劫趕緊結束。把真正犯了罪的人一網打盡,讓那些因為各種離譜原因挨整的人趕緊恢復正常生活。

  他之前在南方避難,聽人講了好多事情。

  有個人就因為說了一句「清官比貪官好」,就被無休止的批判。連他都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究竟有什麼錯,後來仔細思考才理清了其中的邏輯:正確的思想是,只要是官都不好,而清官比貪官更壞,因為清官比貪官更有欺騙性,容易迷惑老百姓。

  還有個人因為剃了個光頭就被批判,理由是:他懷念那個光頭。

  他聽的時候把自己的腦門拍的啪啪響,恨不得死了得了,也就無需再面對這個荒謬的世界。

  楊家。

  老楊跟馮希孟說:「你說老蕭怎麼想的?他怎麼就能同意媳婦帶著個底細不明的人來參加咱們的小聚會呢?」

  馮希孟說:「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又不是一個智商水平。我要是能明白他的想法,那我怕不是有智力缺陷。」

  老楊:「……」

  馮希孟又說:「你少跟他打交道吧,別被傳染了。你要是變成個蠢貨,別看我六十多了,照樣跟你打離婚。」

  老楊:「……」

  馮希孟接著說:「你看看老魏今天那個表現,她是真看不出來那個姑娘的小心思啊還是假的啊?我都有點不確定。那姑娘不好意思麻煩組織,倒好意思麻煩一個和他哥也算不上至交的普通戰友?謂中給她留通訊方式肯定也是留部隊吧?不可能把家裡的地址留給她。她怎麼找來的?她有這個聰明勁,能打聽到謂中的家庭地址,能長途跋涉的拉著孩子到京城來,她還有什麼事做不成?這就是有能力不往正道上使,光想著走捷徑!那姑娘還瞥了我們齊光和安安好幾眼,想幹嘛呀?」

  「那還能幹嘛?大概率是想給自己找個金龜婿。」

  「想得美,齊光眼裡只有安安。」

  老楊想了想,說道:「我猜最後這個姑娘得是蕭家內部消化,大概會被推給謂中。」

  馮希孟是個熱心腸,脫口便道:「那也不行,謂中挺好一小伙子,幹嘛要受這個委屈呀!他自己都是憑真本事考上軍事工程學院,憑自己在部隊裡打拼的,幹嘛要配這麼個姑娘。」

  老楊:「……那是他爸媽給的委屈。」

  「當爹媽的也沒資格這麼擺弄孩子。你想想辦法,提醒提醒他,孝順父母差不多就得了,不值當的搭上一輩子。再說了,他父母除了出了點錢票,也沒給他操過心。真要說起來,還不如人家老孫家呢。」

  看老楊不說話,她又催道:「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

  汪家。

  汪振華一回到家就嘆氣:「白瞎了一場聚會。這個時候能聚一塊,容易嗎?老劉還是拄著拐杖來的。咱們克服困難聚到一起,就這麼被毀了。」

  齊維楨安慰他:「老蕭可能是生了場病,糊塗了,以後你和他打交道注意分寸,有些場合就別叫他了。再說,今天也不算白聚,咱兒子的終身大事不是有著落了嗎?看在兩個年輕人的份上,大家也不會埋怨你的。」

  「我知道,這都是預料之外的事,老哥幾個都心胸寬廣,就是埋怨,也是埋怨老蕭,不會埋怨我。」

  吐槽完了,齊維楨問汪齊光:「你什麼時候去給安安送布墩子呀?」

  「明天去。」

  汪振華跟齊維楨說:「瞧瞧你兒子,一點都沉不住氣。」

  齊維楨說:「遇到自己喜歡的姑娘,當然得拿出點行動力來。再說了,安安那麼優秀,要不趕緊扒拉到咱家來,說不定就被別人扒拉走了,到時候後悔都沒地哭去。」

  她又跟汪齊光說:「你在這兒等我一會。」

  說完,她起身回了臥室,過了一會再回來,遞給汪齊光一張存單,「你小時候的壓歲錢,後來當兵的津貼,我都給你攢著呢,拿去吧,追媳婦大方點,別摳摳搜搜的。你李伯伯和鄭姨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你要是不拿出點誠意來,小心追不到。」

  汪齊光笑道:「我手上還有。這些都是給您和我爸的。」

  「你的心意我們收到了。我和你爸比你有錢。拿著花去吧,不夠了找我要。」

  她家老汪一個月工資加軍齡補貼有小五百,她已經離休了,也有近兩百塊。她兒子一個營長,每個月連100塊都不到。家裡最窮的就是他。

  汪齊光看了看存單,上面有一萬塊,「我一共也沒有這麼多錢,更別說我寄給你們的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我手裡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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