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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得她終於動情,許硯時卻驀地停下來,頓在門口,深深凝視她的眼睛。

  簡檸突的哭出來,對他又抓又撓。

  「王八蛋,你就會整這齣,是不是男人?」

  許硯時額頭冒汗,任由她拍打,等她發泄夠,才伸手捧住她後腦,用行動止住她新一輪的怒罵。

  窗外夜雨忽至,雨點打在窗台噠噠作響,簡檸按住許硯時握在腰間的手,大腦有瞬間的放空,喃喃問:「露台上的蘭花收了嗎?」

  許硯時扣著她,薄唇在肩頭流連:「收了。」

  「那盆翠蓋……」

  她還想再說,被許硯時堵住唇,再次攻陷,她很快陷入半夢半醒的茫然,再吐不出一個字。

  簡檸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除了明顯的宿醉後遺症,她感覺全身跟被拆過一樣,沒一處不疼。但身側是空的,若不是床單被褥連同枕套都皺巴巴得不像樣,她會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夜春/夢。

  昨晚做了三次,差不多打了三架,她不服輸,許硯時後來也不肯再讓她,兩個人較勁起來,換個動作都要爭個高低,她罵他罵得喉嚨生疼都不肯收口。

  他越是想得到肯定,她越是要反唇相譏,輕視詆毀,氣得他頭頂冒煙,後面動作愈發張狂,大有睡不服她不罷休的態勢。

  簡檸記不得最後究竟誰輸誰贏,失去意識前最後的畫面是她將許硯時按在浴缸里,非要在上面……

  簡檸閉了閉眼,一時頭疼欲裂,吵架吵上床這種事她以前只在小說里見過,還是那種無腦的霸總小說,當時就覺得不可思議,性和愛怎麼能分開?分道揚鑣怎麼還能上床?

  如今自己切實成了其中一環,臉是真紅,也是真疼!

  腰腹以下酸澀得厲害,簡檸動了動腿,身體撐起一半,又條的躺回床上擺爛,正思索要用何種態度面對許硯時。

  臥室門被推開,許硯時走了進來。

  第86章 第86章斷聯一晚上,連手腕都弄……

  許硯時一身深灰色浴袍,黑髮濕潤,看樣子是剛洗完澡,一邊擦頭髮,一邊往床邊走,前襟鬆散,露出胸前大片皮膚,寬肩薄肌,每一寸線條都無可挑剔,堪稱完美。

  見簡檸醒來,他腳步頓了下,轉身給她倒了杯溫水,端著走過來。

  「先喝點水。」說著就送到她唇邊。

  簡檸沉默瞧著他,目光從面前無可挑剔的英俊臉孔往下,順著下頜線,移到脖頸,最後落到胸口。

  昨晚許硯時對她又揉又搓,翻來覆去折磨,她也豎著爪子招呼他,此刻戰果顯現,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罪證。

  眼前人的矜貴清明突的跟昨晚的荒唐畫面重疊,簡檸心頭莫名滋生出懊惱情緒,忍不住在心底爆粗口:特麼的吵著架呢,怎麼就吵上床了?

  卻又有種莫名的爽感,生理上的放縱暢快和心理上破罐破摔的一種通透——她這樣的好年紀合該隨心所欲,不婚不育,卻不能不欲。

  兩人再有牽扯固然不明智,但既然已經發生,她也沒什麼可扭捏的,權當是酒後亂性,一夜\情緣罷了。

  溫水入喉,似有甘甜,簡檸喉嚨舒服了很多,僅餘的一絲尷尬也一併掩去。

  「幾點了?」她問。

  「快一點。」許硯時指腹輕輕碾過她唇角,溫聲說,「我點了餐,起來吃一點。」

  「好,你先去,我換好衣服就出來。」

  「你昨晚穿的那身髒了,我讓人送了兩套過來,在衣帽間放著。如果不喜歡,穿以前那些也行,都定期打理過。」許硯時始終看著她,目光親近中帶著眷念,「昨晚才發現你瘦了一些,可能不是很合身。」

  聽他提起,簡檸才察覺他們是在原先的婚房裡,主臥布置沒有一點變化,甚至床上鋪的四件套都是原來她的挑的。

  她垂下眼,有點突兀的笑了聲。

  許硯時問:「怎麼了?」

  「沒什麼。」簡檸看他一眼,問。「這幾年你一直住這裡?」

  她沒說透,許硯時卻懂那個眼神,離婚協議上白紙黑字,婚房是分給她的,他卻死皮賴臉不搬走?

  許硯時:「我沒有想離婚,是賭氣才會簽字。」

  「無論真心假意,離婚證總是真的。」

  簡檸當著他的面下了床,青蔥似的手指在他胸口輕輕一點,唇角一勾,轉身款款往浴室走去。

  許硯時目光追著她,一時摸不准她的態度。

  鬧騰到後半夜,兩個人都累極,他在衣帽間胡亂抓了件睡衣給她套上,絲綢質感的吊帶裙,不止輕薄,大V領設計,腰際一圈更是鏤空,被她飽滿身體撐出情趣,白皙的皮膚上指痕和吻痕交錯,連腳踝處都有。

  忍了忍,許硯時抬腳跟進去,從身後將人抱住。

  「生氣了?」他親下她耳珠,有些小心翼翼問。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交匯,簡檸擦乾臉上水漬,淡淡問:「氣什麼?」

  「昨晚弄疼你了,對不起。我買了藥,要不要我幫你?」

  許硯時黏膩的貼著她,濃密黑髮半濕,凌亂耷拉的樣子讓他看上去有種合宜的柔和,明澈無措的模樣像是她養在家裡的男/寵,要看她臉色過活,雖有矜貴氣,卻透著股以色侍人的軟弱。

  簡檸的眉頭皺著皺著就鬆開了,淡聲拒絕:「不用,沒到那步。」到這時也還有昨日的氣性,不願服輸,「以為自己多厲害似的。」

  許硯時看一眼鏡中人驕矜的眉眼,心裡再不服也只能低頭,親了下她臉頰,自覺退出去。

  簡檸去衣帽間換衣服,看到擺在旁邊的藥品,想了想還是用了一點,心裡將許硯時罵得狗血淋頭。

  這狗男人,狠起來是真狠!

  許硯時不止讓人送了衣物過來,一應用品也準備的齊整,考慮到下午要去公司開會,簡檸化了個合適的淡妝。等她徹底收拾完出去,許硯時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她。

  餐桌上擺著三菜一湯,都是家常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小區的私廚做的。

  簡檸早餓得前胸貼後背,沒跟他客氣,坐下就開始動筷子。

  吃完飯,簡檸提出要走,許硯時沒有留,只堅持送她下樓。姜倩等在車庫,本來過來這邊接人就一腔疑惑,見兩人一起出現,差點驚掉下巴。

  尤其相比於簡檸的面無表情,許硯時一張臉比姜倩之前在任何場合看到的都柔和,看簡檸的目光不說情意綿綿,眷念和寵溺她一個外人看了都覺得膩。

  姜倩硬著頭皮迎上去:「簡總。」

  聽她答應,又恭謹問候許硯總:「許總。」

  許硯時頷首,目光掃向她,立刻只剩下公事公辦的淡漠:「你好。」

  姜倩被這一眼看得頗有壓力,憑著多年職業素養才沒有躲,得體一笑,幫簡檸拉開車門。

  簡檸回頭看了許硯時一眼:「我走了,你回去吧。」

  「明晚一起吃飯?」許硯時握著她手臂,戀戀不捨,「我訂了你以前很喜歡的一家餐廳。好不好?」

  他是商量語氣,但「好不好」三個字卻直接將姿態壓到最低。

  姜倩神色一怔,差點沒壓住心裡的震驚,被簡檸目光一掃才恢復如常。

  簡

  檸說:「明晚不行,有約了。」

  許硯時沒勉強,鬆開她的手,笑意溫柔:「我晚點給你打電話。」

  簡檸沒給反饋,直接上了車。

  保姆車駛出車庫,姜倩盯著後視鏡,見許硯時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見都沒挪步,不由偷看旁邊的簡檸。豈料對方突然抬眼,兩人目光撞了個正著。

  姜倩乾笑:「簡總,今天晚上的晚宴要不要幫你推掉?」

  「你想說什麼?」

  「那什麼……」姜倩知道撒謊沒好處,忐忑一秒,硬著頭皮說,「您之前選的那件禮服是落肩款,我怕您……冷。」

  「……」簡檸還有什麼不懂的,暗吸口氣,淡淡說,「幫我換一件,晚宴照舊。」

  「您明晚的行程之前取消了,您忘了嗎?」

  「沒忘。」簡檸說,「不想答應他而已。」

  姜倩順勢問:「您跟許總和好了?」

  「沒有。」

  「那你們昨晚……」

  「敘舊。」

  「……」

  斷聯一晚上,連手腕都弄得青青紫紫的敘嗎?

  姜倩閉嘴了,對老闆的私事關注太多,遲早被掃地出門。

  *

  許硯時前腳剛進家門,後腳門鈴就被按響,他以為是管家,打開卻是孫柔。

  母子倆短暫對峙,孫柔冷笑:「怎麼?你不回家,我也進不了你的門?」

  「您找我有事?」

  話是這麼說,許硯時到底後退一步,給孫柔讓出一條路。

  孫柔抬步走進去,待門一關,火氣再也壓不住,拔高聲音質問:「當媽的要有事才能找兒子,這是哪裡的道理?」

  見許硯時沉默,她繃不住伸出手指,幾乎戳到他腦門兒,「你的教養呢,孝道呢?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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