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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話到這裡就結束了,褚南峰從那間小房子中退了出去,外面是鬱鬱蔥蔥的樹林。

  池無言認得這裡,這裡就是魔窟的位置。

  看來黑皮書中殺褚南峰的那個人很小心,應該是採用了什麼手段,使得別人搜魂也找不到那段記憶。

  楚衣衣:「鮫人一族性情兇殘,蛟龍就更不用說了,也拿到他們的內丹,可沒有那麼容易。」

  池無言:「你說,何家村的那條怪魚會不會也是他們做的。」

  既然可以在人身上試藥,再養一條怪魚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更別說用年輕女子來餵養怪魚。

  楚衣衣:「也有可能,對了,小樓外有一隻信鶴,不知道是誰給你的。」

  池無言:「我去瞧瞧。」

  他走下樓梯,推開門,門外果然有一隻懸浮的紙鶴。

  池無言拿進來展開,封玄的聲音傳出來,「池師兄,您的名字在玉筒上登記錯了,記成了這個吾言。」

  鶴紙上顯出兩個字來。

  池無言看不來,也沒有在意,他隨手將鶴紙扔進儲物袋中。

  池無言回到二樓書房,坐到榻上,拿出之前葉凊筠給他的劍鞘,又拿出匕首,兩者果然又相互吸引顫抖。

  匕首更是發出了嗡鳴聲。

  劍鞘比匕首大多了,兩者看著也不合適,池無言沒有猶豫的將匕首插進去,匕首停止顫抖,劍鞘亮起一道微弱的銀光,變得更為華麗炫彩,上面銀光閃閃,銀光從劍鞘掃過,劍鞘變得更為精緻,猶如拂去灰塵露出真正的樣子來。

  鑲嵌在上面的璀璨寶石也顯露出來,匕首這時也化成了一把劍,池無言將其拔出,寒光從劍柄一瞬竄到劍尖,池無言眼睛被閃了下。

  這恐怕才是這柄劍真正的樣子。

  池無言打量著劍,劍柄也變成了銀色,上面的花紋變得更為璀璨,猶如覆蓋在雪上頂上的雪,潔白無瑕,一塵不染。

  月光落在劍身,映得雪白的劍身明亮閃著寒光。

  池無言將劍收了回去,又去看劍鞘,他手指緩慢撫著劍鞘。

  在看到劍鞘下方某一花紋時,池無言的手放了下去,他湊近看,勉強辨認出那個字。

  「卿?」

  是個簡體字。

  池無言盯著那個字看,覺得有幾分熟悉。

  他立即拿出白紙,拿筆在上面寫了一個卿字,放在劍鞘旁邊,對比著看。

  這個字好像是他寫的......

  池無言又盯著那個字看了一會,字跡瞧著是他大學時的字了,應該是之前的『我』寫的。

  為什麼會寫卿呢?

  池無言躺在榻上,頭髮散開,層疊的衣袍像是水芙蓉綻開在榻上,他舉著長劍思索。

  除非這把長劍是別人送他的,他很珍惜,所以在劍鞘上面留下了對方的姓式。

  倏地想起了什麼,池無言又迅速坐起,頭髮略顯凌亂。

  將戒指從手指上取下來,露出有名字的那一側,放到劍鞘卿字旁邊,他情不自禁念出口:「卿念池,卿念池.....」

  一種心酸委屈驀地湧上心口,眼淚堆積在眼眶中,池無言視線模糊,只覺得一種難言至極的悲傷如潮水席捲上來,瞬間便讓他的防線潰不成軍。

  「卿念池,卿念池.....」帶著鼻音。

  池無言抱著長劍側躺在榻上,身體蜷縮起來,臉頰上出現兩道淺淺的水痕。

  窗外忽然電閃雷敏,轟隆隆的雷聲突然在天空響起,振聾發聵,閃電劃破天際,一瞬照亮了這小小的古樓,也照亮了池無言的臉。

  他緊緊閉著眼睛,長微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下方形成一小片陰影,嘴唇緊抿著,神情不安。

  風怒號著在窗外刮著,雪下的更急了,雪花一片一片從空中旋轉落下。

  楚衣衣走到窗前,看著天上厚厚的雲層與閃電,心中莫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那如潮水的悲傷感退去後,池無言才緩過來,短短一天,他就情緒大起大浮了幾會,現在已覺得是疲憊不堪,精神乏困,但又勉強撐著。

  他能對這個名字有如此大的反應,看來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人。

  戒指和劍都是他給自己的,只是不知道現在他人在哪裡。

  現在,在見過林安後,池無言知道的事情更多了。

  他心中慢慢思索著,『林也』應該也是我,怪不得上次在究竟圖中,見到自己他會那樣說。

  那麼,上古遺址石門上刻的拼音也是『我』刻的。

  他教自己學劍,另一個『我』又指引自己拜葉凊筠為師,楚衣衣應該是是另一個『我』設置的計劃,怪魚中的屍體是另一個『我』設置的計劃。

  想了下記憶中,自己住院的次數,池無言明了,這麼說,記憶中他住院實際就是失敗脫離循環後被清除了記憶。

  他的敵人就是天道,所以自己不能使用靈力,這具身體應該也是另一個『我』特意為他準備的。

  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

  池安要作為仙梯材料修補仙梯,那應該也是天道搞的鬼了。

  林安說,殺了江空就會暴露,那麼只能讓江空自殺,或者引別人殺了江空。

  想起在秘境中見到的那個神秘男子,池無言心中有了算計,那個人很厲害,身份也不一般,好像還有點喜歡自己,要是能引導他殺了江空最好不過了。

  越來越困頓,眼皮也睜不開了。

  池無言就這樣抱著劍沉沉睡去。

  ......

  蕪城,池弦月透明的身影坐在一破廟頂上,他仰頭看著天空,嘆了口氣,「千算萬算趕不上事實變化,現在天道已經發現了,難道又要循環一次嗎。」

  白皙的手中還握著一本破書,是他寫好的劇本。

  這小紙人果然不靠譜,讓他引人來蕪城,這麼長時間還沒來。

  事情緊急,池弦月臉上卻不顯慌張。

  他翻開手中的破書,在某一頁上面打了一個巨叉。

  他沒有來到蕪城,應該是被另一個自己的計劃打斷了,就像聚仙台那次。

  不過天道既然發現了,也說明他知道了卿念池。

  卿念池這個名字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不可提的禁忌。

  第72章 第72章

  半夜, 池無言睡得踏實。

  一道靈光划過夜空,正是御劍飛行的天機閣弟子。

  他面色嚴肅,體中靈力快要枯竭時, 就吃一顆丹藥,一路迎風而行,衣袍獵獵, 髮絲在身後飛舞。

  墨迎風奉天機閣大長老的命令, 要將一份占卜秘卷交給上天宗的長老。

  事態緊急,他一路御劍從天機閣趕向棲霞, 中途未曾停歇,才趕在天大亮之前將秘卷交給袁渠。

  此時, 天邊剛翻起魚肚白。

  袁渠慎重接過墨迎風手中的密卷,看著一臉疲倦的墨迎風道:「墨道友一路趕來, 想必此刻已感疲憊,我現在就帶領其他弟子去搜尋人,墨道友不若現在先休息一會。」

  因著確實勞累,墨迎風也沒有推辭, 他脊背筆直,儀態極佳,「有勞袁道友了, 上宗門其他長老也在趕來的路上了。」

  袁渠還沒有看密卷, 不知道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不過既然能讓天機閣如此重視,定不是一般小事。

  他心中對於這件事情更為慎重。

  將密卷交給袁渠後, 墨迎風便去安排的房間中休息,是藥三分毒,他這一路吃了許多顆茯苓丹, 此刻靈力運行,經脈有幾分不適,需得打坐好好調息。

  「袁長老,那位是?」

  江空走過來先向袁渠拱了拱手,而後看向墨迎風的背影問道。

  他今天穿了一身冰藍色的長袍,衣襟與袖口都用寶藍色的絲線繡著騰雲祥文,腰間豎著一條寬邊錦帶,掛著一塊冰花芙蓉佩,更襯得他氣質疏離,生人勿進。

  對於這位在小秘境中表現極佳的弟子,袁渠頗有好感。

  「那位是天機閣的一位長老,也許是又出現了仙梯的消息,天機閣令他過來傳話。」

  江空:「原是如此。」他面上應道,心中沒有相信,普通事情用玉筒傳過來便可,何須派人親自來傳。

  「你們可有什麼發現。」袁渠問,江空也是當時發現魔窟的一批修士,由此,上宗門便讓他去查魔窟的事情了。

  江空語氣平淡:「頗為奇怪,幾名女子在醫修的安撫下,狀態已經好了很多,據她們所說是一名叫池弦月的人救了他們。」

  「池弦月?」袁渠皺了皺眉頭,「這名字聽起來倒是有幾分耳熟。」

  「此人就是被滅滿門的池家家主池弦月。」

  江空在一旁提醒道。

  袁渠目露詫異,「看來池家一事還需要再次調查,我這會就稟報宗主,除了這事,可還有其他事情嗎?」

  江空正色道:「還有一事,清風觀觀主愛女走失,裴觀主心急如焚,這幾日我們也幫著找了,沒發現任何線索。」

  袁渠:「可是與那魔窟有關?」

  江空:「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不大,魔窟抓捕的都是妙齡女子,裴觀主之女不符合魔窟抓人的條件,丟失地點也是麒山,那日正辦大宴,邀請的都是修為頗高外出有名的修士,魔窟的人還沒有這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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